《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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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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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皇上隔三差五还派人去冷宫看看她,赏赐些果品点心,可这悦妃娘娘却不领情,非但抓伤自己的脸,毁了一张绝世容颜,还将皇上的赏赐全都扔了出去。万岁爷得知后非常气愤,便再也不管她了,没过多久,又有新的美人入宫,万岁爷也便把这位悦妃娘娘忘到脑后了。可是几个月后,冷宫里却传来消息,悦妃娘娘难产!

原来悦妃娘娘打进冷宫前便已有身孕,只是她个性刚烈,竟是没有告知皇上。虽说皇上已经快要记不起这个人了,但悦妃怀的可是皇家血脉,真正的龙种,皇上立刻派了御医前去,可还没到冷宫,便有小太监飞报,悦妃娘娘和那位刚刚出生的小皇子,全都一命呜呼!可怜可叹,一段佳话便从此烟消云散,只留唏嘘。”

一一一

☆、第八十八章 花满楼里喝花酒

高先生讲的典故自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难免有艺术加工,这样说起来才好听。茶楼里的众人有的说悦妃娘娘运厚福薄,受不起皇上的爱宠,也有的说自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厚此薄彼,才有如此憾事,更有指责悦妃恃宠生骄,才断了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但更多的还感叹麻雀变凤凰的一段佳话竟是如此结局。

总而言之,这个故事断了无数少女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梦想,被皇上看中又如何,进宫受宠又如何,到头来还是误了自己,也断送了儿子,凭悦妃娘娘的绝代美姿,如若嫁个寻常人家,那必是一生得享夫君宠爱,万万不会有如此下场。

崔小眠听得入神,却忽然感到脖子后面的寒毛根根直立,似有冷风冲过,顺着那阵冷风的方向看过去,见贺远就坐在临窗最好的座位上,面前摆着一壶香茗四碟小点,一双眼睛像要杀人似的正盯着她,显然是被刚才围拢着听龙门镇的人挡住了视线,崔小眠才没有看到他。

高先生讲的是他皇帝老爹的家务事,他听着刺耳,可大成又没有让百姓禁言的律法,看贺远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摆明不是针对她,她只是凑巧在这里出现,有幸做了出气筒而已。

崔小眠索性假装没看见,整个后背对着他,有种你就将整个茶楼的人全部杀光,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

这时,在众人的叹息声中,高先生又道:“此事说来不幸,实则万幸,如若悦妃娘娘没有香消玉殒,她所出之皇子便会处于尴尬境地,待他成年之后,母妃早已失宠,又无外家支持。如若资质平庸倒也罢了,如若是位文韬武略之才,那必遭杀身之祸也,到时非但断了自家前程。就连母位亦是不保。如此一来,悦妃娘娘去得其所,去得其时,吾皇万岁午夜梦回,还能记起曾有过这样一位美人,和这样一位早夭的皇子。”

崔小眠前世看多了电视剧,今世看多了戏本子,她表示对这类男男女女爱恨缠绵的事很感兴趣,索性离开座位,想凑到高先生身边提出个把问题。丰满自己的想像。

她的小短腿绕过两张桌子,还没走到高先生身边,身子就被人像拔萝卜一起提了起来,尼玛,萝卜也是有生命滴!

紧接着。一个不算浑厚不算悦耳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小孩子不要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为师带你去喝花酒。”

额,师父大人,你赶脚自己属性正常吗?

喝花酒的地方没在桃花城,贺远带着她来到相隔不远的五柳镇。

来到五柳镇,你可以不知道当今天子是哪位,却不能不知道金宝赌坊和花满楼。

金宝赌坊有全大成最穷凶极恶的赌鬼。花满楼就有全大成最会让人耍流氓的花姑娘。

而这两家的老板全是夺命秀才苏乞儿,也就是浣之小美人的爹!

崔小眠被贺远拎着脖子进了花满楼,一路之上都是花姑娘的香风扑面和莺声燕语,崔小眠大着胆子问道:“师父,可否叫个小姑娘陪着我?”

贺远一只手拎着她,另一只手朝着她的光脑袋就是一记爆栗子。嘴里却道:“准了。”

二楼的牡丹厅是整个花满楼最贵的雅间,而今天包下牡丹厅的却并非贺远,而是高老大。

崔小眠看到高老大有些心虚,当日师徒两个唱双簧从高老大手中捡回一条命。

今日高老大花满楼摆花酒请他们师徒二人前来,该不会是设下了鸿门宴?

她抬头看看贺远。见那厮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派坦然,崔小眠暗叹,贺远比起当年在巴掌镇时更加皮糙肉厚,老皮老脸。

牡丹厅内除了他们师徒二人,就只有高老大,他的随从全都守在门外,一个也没让进来。

高老大和贺远一见面,就是一阵寒暄,高老大拍拍手,一名属下带着老鸨子进来,那老鸨子徐娘半老,走起路来腰肢摆得却像少女一般。

“姑娘们都打扮好了,只等着进来服侍两位爷呢。”

贺远却一指崔小眠:“找两个最小最嫩的,服侍我家徒儿。”

老鸨子这才看到桌子边上露出个光脑袋,立时笑得花枝乱颤:“放心吧,咱花满楼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别说最小最嫩,您就是要还在娘胎里的咱都有。”

崔小眠不明觉历,抬头问贺远:“娘胎里的大姑娘,你见过吗?”

贺远不动声色:“大肚婆。”

额,果然变态!

姑娘们鱼贯而入,燕瘦环肥,桃红柳绿,个个抢着往贺远身边挤,把个掏钱的高老大晾在一边。

高老大非但不吃醋,反而咧着嘴笑得腮帮子都快要掉下来。

姑娘们你挤我挤,终于挤出两个瘦小枯干的,不情愿地坐到高老大身边。

这时雕花木门从外面打开,又进来两个姑娘,两个很小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进来,就直奔崔小眠。

“小公子,奴家今年十四了。”

“小公子,奴家十五。”

额,比我大这么多,真老!

崔小眠看看两个“老女人”,被她们身上的香味熏得有点头晕,她求救地看向贺远,见那厮也正看着她,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纸!

高老大在此摆花酒招待贺远师徒,并非是寻仇,而是感谢。

就高老大所言,那枚玉璧他一到大兴府便找到了买家,足银两千两售出,本来想寻到小光头,当亲儿子般抚养成人,没想到出了大兴府就有人找他,说是快刀小阎罗不但没死,还很是想念他。

于是高老大便在五柳镇的花满楼摆下花酒,款待快刀小阎罗师徒,以表相思之苦。

“当日承蒙老弟错爱,给了哥哥这条发财的路,别的不说,这是一千两的银票,咱们二一添做五,平分!”

贺远不动声色,伸手接过银票,看看上面的数目,转手就将银票甩给了那群花姑娘:“赏你们的,拿去买胭脂水粉。”

花姑娘们欢呼雀跃,抡起袖子你争我抢。

高老大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贺远却面不改色,懒得去看那群正在叠罗汉的花姑娘,自斟自饮乐得逍遥。

高老大却已沉不住气,急道:“小老弟,你是觉得哥哥给的钱只够你赏婊子的吗?”

贺远冷笑,笑得高老大有些发毛:“高老大,买下玉璧的可否是个瘦小枯干的中年人,鼻子大胡子卷,说话瓮声瓮气,不似中原人?”

崔小眠眼尖,看到高老大嘴角抽了一下,接着额头的青筋突突突跳了三下,却又忽然哈哈大笑,这笑声与前面的小动作极不相衬,一听就是干笑。

“小老弟,你既全都打探清楚,那就成心想看哥哥笑话是吧,好说好说!”

崔小眠心中默数:一、二、三!

果然,“三”刚刚数完,高老大手里的酒杯就掷在地上,摔个粉碎!

贺远看一眼崔小眠,目光嘉许,似乎在说:为师知道你在数数!

掷杯为讯!

雕花木门砰得一声被撞开了,十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个个凶神恶煞,嘴角向下撇。

雅间内立时被挤得满满当当,眼看一场以众敌寡的恶战即将开幕。

可高老大却怔住了,继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位上。

因为进来的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全都不是他的人。

他的人呢?

还用问吗?

“快刀小阎罗,想不到你竟早有埋伏,你就不顾江湖道义了吗?”

贺远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缓缓道:“小弟实在不如哥哥你那般顾及江湖道义,但这些人我也不认识。”

高老大气急败坏:“好好好,他们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人,那你说是谁的人?”

“我们是苏秀才的人!”为首的一名大汉傲然道,那样纸就像是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高老大走南闯北,自是知道苏秀才就是五柳镇的土皇帝,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想进来就进来。

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肥肉挤在一起,甚是好看:“原来诸位是苏秀才的人,在下同令主曾有一面之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为首的那名大汉就怒斥着打断了 :“刚才是你摔酒杯的吧?”

高老大傻了,木然的点点头。

“那就对了,掷杯为讯,那就是要打架,场地费三千两,押金两千两,共计五千两,你先把银子付了,只要别拆屋子,把门一关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打烂东西按价赔偿,在押金里扣除,咱们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大汉说到这里,对身后的一名跟班道,“老五,把价目单给客人看看,让他签字画押。”

老五闻言把价目单放到高老大面前,接着补充:“咱们是一条龙服务,这打架就要有死伤,这价目单后面还有医药店和棺材铺的报价,您放心,这都是咱们自己的,保证让您打得满意,打得放心,宾至如归,满意而回。”

高老大——目瞪口呆!

贺远——笑而不语!

崔小眠——五体投地!

一一一

☆、第八十九章 秀才娘子

江湖有言:光棍不吃眼前亏,伸手不打笑脸人。

江湖有言:小心天下去得,莽撞寸步难行。

江湖有言:忍得一时之气,可免百日之灾。

高老大活了多少岁,就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少年,他将那几张报价单依次小心仔细地看过,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义正言辞、义薄云天、义无反顾地说了一句话:“在下手抖了,杯子不小心掉了。。。。。。”

这才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老江湖,崔小眠表示很佩服。

“那你并非掷杯为讯,而是疏忽大意,既然你们不打架,那就按普通意外处理,你只需象征性付点儿出更费便可,杯子照价赔偿,这都是毛毛雨。”

高老大松了一口气,忙问:“杯子多少银子,出更费又是如何收取?”

“杯子区区五十两,出更费更是仅区区一千两,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

这件事的结果是那群大汉收了钱退了出去,雅间内顿时又是一片莺歌燕语。

高老大目光痴迷地看着贺远,小眼神儿满是不甘:“你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形,因而才提出与我在此喝酒。”

贺远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花满楼一直在为高消费人士提供特殊服务,比如豪华昂贵的打架场所,这样的地方大成还有很多处,你多赚些钱就能见识到了。”

言外之意,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不够档次,怪不得别人。

高老大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贺远那张气死人不赔命的俊脸蛋上,可是杯子扬起来,却又轻轻地放下了,唉,再来一次出更费,又是一千两!

崔小眠强忍住笑,对身边十四小姑娘说:“我要吃红烧肉。”

十四姑娘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喂到她的嘴里。

崔小眠又对十五小姑娘说:“我后背痒痒。你给我挠挠。”

十五姑娘把纤纤玉手伸进她的衣裳里,真的挠了起来,一边挠痒痒一边调笑:“小公子细皮嫩肉,摸着真滑溜。”

崔小眠得意洋洋。美得冒泡,难怪那些不三不四的老爷们都好这一口,果然享受。

“小公子,你还有哪里痒痒,我也给你挠挠。”十四小姑娘不甘寂寞,自告奋勇,一双染了凤仙花汁的玉手跃跃欲试。

崔小眠刚想告诉她,自己的脚趾头缝里也痒痒,就喊到头皮一阵发紧,似有两道寒光疾刺过来。

“把你们的爪子从她身上拿开!”

贺远虽然一向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却也在女人面前装得人模狗样,今儿个风度全无,目光凶悍地盯着十四五两个小姑娘,把人家吓得缩着手一动不敢动。

崔小眠刚想替那两位小姑娘打抱不平,刚刚张开嘴就看到贺远那凶巴巴的眼神已经从小姑娘身上疑到她的脸上了。好汗不吃眼前亏,崔小眠缩缩脖子,夹了块白斩鸡堵住了自己的嘴。

贺远面部线条这才柔和下来,转过脸对高老大道:“既是平分,那便五千两,一文不能少。”

高老大抡起拳头就砸,却见刷的一下。满屋子的花姑娘全都看向他,那眼神里红果果的期待。

快点砸下去,只要一拳,就算打架,场地费三千两,快点砸吧。只要一拳,真的只要一拳啊,亲!

高老大硬生生地收回了拳头,恨恨的砸在自己的大腿上,尼玛。真疼!

姑娘们失望地叹口气,这冤家,真不让人省心呐。

“玉璧卖了一万两不假,但适才给了兄弟一千两,苏秀才的人又收走一千两,还有这顿酒菜和给姑娘们的打赏,又是个大几百两,你还再要五千两,那也太狠了。”

贺远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懒洋洋地道:“那玉璧乃是平田国的镇国之宝,又关系到两国邦交,这样一块烫手山芋,如若事先没有计划周详,我们师徒岂会拼了性命去拿回来,即便有命去偷,也没命来保,想黑吃黑的几路人马中,以你的实力最弱,万万不会有人想到,这玉璧竟然被你抢走,接下来的事在下不说,你也能想明白吧,历来的规矩,保镖的拿的是镖银,却并无抽成的说法,今次给你抽了三成,你应该知足了。”

高老大彻底明白了,原来绕来绕去,他就是做了一回保镖的。

玉璧卖了一万两,方才托了贺远的福,用去二千两,再拿出五千两,自己果真是余下三千两,可不就是货价的三成。

原来这小王八羔子早就算计好了,高老大咬牙切齿。

贺远说他实力弱,并非故意贬低,高老大确实是数不上号,这次的一万两是他出道至今做的最大的一笔买卖,只是到手的银子,让他拿出五千两拱手相让,就像是从他身上割肉,想想就心疼。

但最终,高老大乖乖掏出五千两的银票交给贺远,崔小眠适时补刀:“高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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