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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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妻-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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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糖我也会做,就是不知道比起这家采芝堂如何,要不我把他家做的,连同我做的一起给你送去,你尝尝?”

“好啊好啊,小眠你不是说不会做糖果吗?你还会做啥,快快告诉我。”

。。。。。。

两个吃货聊得起劲,肚子里便又咕咕叫,打开零食罐子,隔着贺远,你递给我一块糖,我递给你一颗梅子,忘了中间还有个碍眼的。

贺远放弃骑马坐到车时,一是头上确实有伤,二是不想给这两个小女娃机会互相学坏,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崔小眠是“男子”,同妩儿孤男寡女坐在车厢里,实是不妥。

从月初城到京城有五日路程,初时崔小眠和妩儿还是只聊吃喝不谈风月,可是过了两三日,好吃的好喝的也聊得差不多,对车厢里有个只看书不说话的贺远,她们也已经麻木,于是话题渐渐引入正题。

“崔小眠,你去过五夷啊,听说那里的女人一妻多夫,可是真的?”

“是啊,大多数女子都是*个夫君,个别奇丑无比的也有两三个。”

“天呀,那她们每晚是一对一,还是几个夫君一起上?”

崔小眠有些茫然,话说她在五夷三年,都没有认真研究过这个问题。

“我猜是一起上吧,普通五夷人家里没有那么多房子,就是爹娘一间,孩子们一间。”

“那里的女子不嫌疼吗?我听说做那事很疼的。”妩儿捂着小胸口,一副中箭的样子。

“切,这都不懂,女子只有第一次才疼,以后就不疼了,不但不疼,而且还很舒服呢。”面对妩儿的无知,崔小眠很是得意,读书破万卷,出口才有神。

“崔小眠!”

随着一声暴喝,两人知道大事不好,方才聊得过瘾,忘了车厢里还有个会喘气的。贺远一般不会连名带姓地叫她,可一旦叫了,那就是她又闯祸了。

崔小眠一缩脖子,恨不得钻到座位下面,刚才的话的确重口,贺远该说她带坏妩儿了。

可能方才的话题太过火爆,贺远竟没有继续骂她,只是恶狠狠地瞪她一眼,便又看起书来。

崔小眠和妩儿足足安静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她们忘记贺远凶神恶煞的小眼神儿,又开始聊起新的话题。

“小眠,你养过狗没?”

“养过。”

“今天天气真好,晴空万里,万里无云,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囧

。。。。。。

晚上找了客栈投宿,崔小眠聊了一天,感觉身心疲惫,口干舌燥,刚想洗洗睡了,贺远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一两银可否对你做过什么?”

崔小眠怔怔地:“牵过小手算吗?”

贺远眉头蹙成疙瘩,目露厌色:“除此之外呢?”

崔小眠不高兴了,姐是正经人,你要干嘛?

一两银长得不难看,可他是大叔啊,姐心里早就有浣之哥哥,对大叔不感冒!

“那你今日在车上胡说的那番话是何人教你的?”

额,原来他以为那是她的亲身感受,你说这人有多下流。姐才十二岁,连一两银这个外人还懂得提醒她要及笄后再说嫁人的事,你个当师父的要干嘛?

“我上辈子就知道,妩儿姑姑迟早也会知道,这有何大惊小怪。”

非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几句笑话便就斤斤计较,崔小眠觉得她和贺远的师徒情份是早就走到头了,他硬逼着她修复过去的关系也是白搭。

就像是那道常吃的赛螃蟹,初时若是蒙上眼睛吃一口,你还真当成是在吃螃蟹,可是知道这不是螃蟹后,便就越嚼越不是味儿,味道做得再像,你也不会把它当成螃蟹吃,这是因为你一早就知道这不是螃蟹了。

一一一

☆、第一三六章 初来乍到

从西南月初城一路走来,天气越来越寒凉,但春色却越发的清晰可辨。到了京都杭城,已是三月阳春,微风矜持腼腆,如同含苞待放的少女,欲语还羞,温柔婉转间却又有莺歌燕舞,无需渲染已妆得春光明媚。

京城是崔小眠想像中的繁华,店铺鳞次栉比,气势恢宏的建筑随处可见,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贺王府临街而建,门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贺远要送妩儿回宫,还要面见皇上、太后和皇后三尊大神,帮妩儿圆谎,便让阿木带崔小眠先在府里等着,他换件衣裳便急匆匆带着妩儿进宫去了。

崔小眠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有些路痴,也不知道进府后拐了几个弯,转了几个圈,她如今坐的这里应是贺远的内院。贺王尚未大婚,崔小眠年纪幼小,但也算“男子”,王爷没有正式吩咐之前,崔小眠身份未明,府里人不知如何称呼和招待,不方便到处走动,阿木便带她来到书房里等着贺远回来。

按大成祖制,正妃没有正式进门,不能封立侧妃,却不妨碍纳妾,不论是良妾还是买来的贱妾,都不在宗人府备案,如是良妾生下一男半女,在皇孙的生母一栏才会提及这位妾室的姓氏出身,至于贱妾,大成立朝几百年,宗人府的玉碟上,从未记录过一名皇家血脉是贱妾所出,这些女子连同她们的名字一起,永远不被提及。

某位皇子在民间游龙戏凤,戏出孩子,多年后孩子他娘让孩子带上订情信物去京城寻亲,已经做了皇帝或王爷的皇子老爸不但认下这个孩子,还八抬大轿将老情人迎进宫里,从此后一家团聚,富贵吉祥。

这些都要戏本子里的,写戏本子的人压根儿就不会是皇家的人。故事都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想当年崔小眠被人当成贺远的儿子,就曾引起轩然大波,连小命险些搭上。若她真是贺远的骨肉。想来死得更惨。

王府里除了王爷,还有女眷,还有一大群闲来无事传舌头的下人。方才进来时,阿木走在前面开门引路,贺远牵着崔小眠的手走在后面,从大门口到二门,再从二门到内院走了一遭,王府里便已传遍——

王爷带着个小儿郎回来了!

王爷带着个小儿郎回来了,那小儿和王爷有几分相像!

王爷带着个小儿郎回来了,那小儿和王爷有几分相像。阿木称他小主人!

王爷带着个小儿郎回来了,那小儿和王爷有几分相像,阿木称他小主人,端茶的阿红扫地的阿义守门的张妈全都听到了。

。。。。。。

贺远进宫去了,临走前只让阿木带着崔小眠等着他。崔小眠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两条小腿够不到地面,晃晃当当悬在半空,阿木让她坐在这里,一个使女上了茶,便和阿木一起退出去了,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这里是贺远的书房,屋子里的珍宝阁上摆了些古玩玉器,擦得光亮干净,但珍宝阁后面是一排书架,崔小眠走过去翻了翻,没看到她想看的。

她无聊地打个呵欠。正想趴在桌上小睡,却见窗子那里似有人影一动,双耳失聪的人往往会比正常人要警觉,崔小眠也是,她的世界全靠双眼看来。因而眼睛的余光比别人要多些,长些。

那人显然是看到崔小眠看向窗户,便迅速走开,窗纸上却留下一个小洞,以成人的身高来看,那人应是猫着腰的。

崔小眠朝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做个鬼脸,打探消息的业余密探而已,真不专业!

她半仰在椅子上,把两个小脚丫子搭到桌面上,又用两本书做枕头,刚要睡觉,眼睛的余光又一次报警!

门从外面打开了,悄没声息的。(有没有声息这个不好判断)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点心。

丫鬟的声音一定是细细嫩嫩的,崔小眠猜的:“我家姑娘听闻王爷带了位小少爷回来,便让奴婢给您端盘点心,这是刚出锅的绿豆糕,您尝个新鲜。”

崔小眠仍然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看看丫鬟手里的绿豆糕,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道:“放下吧,天气还有些凉,这时候吃绿豆糕对身子不好,告诉你家姑娘,春日里不要再让厨房里做这个,传出去让人以为贺王爷发了热症。”

她瞟一眼那个丫鬟,见正呆怔怔地站着,似乎没想到这位初次见面的小少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别愣着了,我要睡一会儿,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我可不想让人说三道四,你快快退下吧。”

见那丫鬟像逃似的飞快出去,崔小眠自责地摇摇头,人家不就是来打探消息吗?自己犯得着端个架子,让人家看个仔细多好;再说就是一盘子绿豆糕,就唧唧歪歪说上一大堆,比三姑还像六婆,快要变成顾大嫂了。

可是那位打发丫鬟送糕点的姑娘,您也太沉不住气了吧,这样急燥,可是犯了大忌。

不给你个下马威,隔三差五的试探打听,还不把人烦死了。

本少爷来这里就是治病的,没心情卷入你们的宅斗,反正结局早就知道了,无非就是崔蓉蓉害死假的崔绛春,然后再被沈玲伊害死,沈玲伊做了贺王正妃,太后和皇后外加个乐平大长公主,三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迫使英宗皇帝把皇位传给六儿子贺王。唉,想想这些臭事,崔小眠都替他们头疼,这些女人天生是来斗气的,宅斗完了宫斗,不知道死后变成大粽子,不知道死后还斗不斗。

崔小眠眼前浮现出几只穿着金缕玉衣的大粽子,在地下宫殿里飞来飞去,打成一团,吓死前来倒斗的胡八一和王胖子!

人活在世,果然还是要给自己找些乐子的,崔小眠嚼一口绿豆糕,在心里嘻嘻哈哈笑上一通,窝在大椅子里睡着了。

她醒来时屋子里已点上了灯,显然已是晚上,崔小眠正在长身体,一觉起来已是肌肠辘辘,桌上还有没吃完的绿豆糕,她拿起来吃了几块。这时阿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一个端着净手的铜盆,一个则捧着托盘,里面是两个小菜和一碗米饭。

“小主人,您醒了,主人还在宫里没有回来,您先把晚饭吃了吧,阿木不知道您的口味,便让小厨房给您做了些,您看看可还能入口?”

崔小眠正在发育,最近饭量很大,那几块绿豆糕不够她塞牙缝的,就是托盘里的这点也不够啊。

她答应一声,拿起筷子开吃,鸡蛋炒得有些老,青菜过火不够脆生,她皱着眉头勉强把这些都吃了,虽然没吃饱,可也没胃口再吃了。

“小主人,王爷很少在府里用膳,您回来就好了,王爷最爱吃您做的菜。”

阿木是个实在人,不会说谎,崔小眠问他:“我师父可告诉你,我是聋的?”

阿木点头:“回小主人的话,王爷让我同您讲话要抬起头,讲得慢些。”

崔小眠微笑:“阿木,我耳朵有病的事,你不要再同旁人说,就是你的亲娘也别讲,以后有大夫来给我看病,府里有人问起,你只说是体弱心悸便可。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师父的,你可记下了?”

阿木跪下:“小主人放心,这事只有阿木一人知道,阿木会让它烂在心里,不会对第二人说起,就是亲娘老子问起,阿木也不讲。”

崔小眠笑着扶起他,又问:“大长公主府的表小姐,平日里有来过吗?”

“回小主人,沈家小姐尚未出阁,咱府里王妃亦没有正式进门,除了王妃娘家人以外,再没有其他女眷前来。说起来,阿木已有许久没有见过表小姐,上次还是在宫外洽好遇到。”

“师娘还没有大婚,你们就称她王妃了?”

“崔家小姐原该在九年前便大婚的,只是主人走了,崔家小姐花轿临门却无人迎接,据说崔帝师闻讯险些羞得自尽,皇上为安抚帝师,又恐群臣议论,便让皇后亲自主持,又以王妃仪仗将崔家小姐接进府里,吃喝用度也按王妃待遇,逢年过节,宫里的赏赐一应俱全,咱上上下下也都称崔家小姐为王妃。”

“王妃师娘同我差不多大年纪,常常出来走动吗?师父已经回来几年,常去探望她吗?”

阿木摇头:“王妃身上有病,平素只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来见人,主人回来三年,婚前避嫌,也就是逢年过节才去探望一次,倒是崔大姑娘同主人走得近些,主人一回来,她便差人送茶送点心,她懂诗书精音律,常能和主人聊上一阵子。”

这时有小厮进来,告诉阿木,说是王爷回来了,人已到二门。

阿木忙看向崔小眠,崔小眠笑着冲他挥挥手;“师父回来了,你快些去吧。”

看着阿木的背影,崔小眠忽然想起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她站在一片雕梁玉柱之中,看到贺远身边站了几个女子,对他说:“别怕,到师父身边来。”

好吧,今日我来了,但你这里再大再好,我也不稀罕。

一一一

☆、第一三七章 肥仔好狗;解语好花

那夜阿木出去不久,贺远便回来了,看上去很疲惫,显然应付那三尊大神很是费力,做为众多兄弟的一个,他对妩儿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见到崔小眠,他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以后你是当男的,还是当女的?”

崔小眠为自己默默点根蜡,做人做到性别混淆的地步,还有谁比她更奇葩。

“内什么,我还是当男的吧,出入方便,我治好病就走,不会住很久,也免得被你家里的女眷们记挂着。”

贺远好笑地看看她:“你个小孩子,谁会记挂你,当男的也成,只是你同妩儿在一起时要避讳些。”

“那我住哪儿?”

“你既当男的,就住我隔壁吧,这里的下人最是可靠稳重,你缺什么就告诉阿木。”

崔小眠暗忖:你个马大哈,我刚到这里就有人在窗户外头窥探,还有崔蓉蓉派来送点心的丫鬟,这里没有她的耳目才叫古怪,你整日不着家自是不觉,亏你还以为这里的下人可靠稳重,家底让人翻了你也不知道。

“内个啥,我告诉阿木了,别把我耳朵有病的事说出去,你也一样,我可不想让人指指点点说我是残疾人。”

贺远没说什么,只是让阿木带崔小眠先住到客房里,明日让人把他隔壁的房间收拾整理再住过去。

临走时,崔小眠对贺远道:“你家的饭真难吃。”

贺远不以为忤,笑道:“我也发现了,所以除了早膳,我一般不在府里吃饭,也懒得让他们另请厨子,你既然回来了,我院里的小厨房就专门给你用了,想吃什么自己去做,别说师父亏待你。”

次日清晨。崔小眠早早起床,她没有听觉,怕有人敲门听不到,所以很早起床把门敞开。这也是在五夷时养成的习惯。

她早,有人比她更早,不对,不是人。

她一打开门,就见门外趴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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