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的兄弟在旁边替他说话:虽然现在老婆是又病又差,但以后成功了,还怕美妞不送上来。
是啊是啊,一个个兄弟们纷纷附和,还纷纷举杯祝贺他,请他事业发达后多多关照。
外面闯世界的,这样的场面,谁没有经历。林以前不也是这样。
但今天林的心却意外的伤痛。
因为他想到了雪儿,知道了那颗纯洁善良的心是怎样被伤害,柔情寸断的。
他猛地起身,振臂,桌碎,酒飞。挥剑,强的人头落地。
(四)
鸟群在暮色的天空上飞翔,空阔的田野洒满了大颗大颗的露水,好象是谁的眼泪。
“强————”雪儿捧着强的头,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
林回过身去,不看这一切。
泪水从雪儿的眼角如洪水般倾泻。
“谁杀了他——”
“我”林沉稳地回答。
林突然觉得心疼,低头一看,一截短剑从他的胸口穿出,带着红红的血。
林惊异的回头,看见却是雪儿刺的————
幽暗的夜空中,繁星漫无目的的闪烁着,冷冷地看着地下的一切。
“我……我……”“我恨他,但也不允许别人杀他!”雪儿结巴地说着。
林苦笑,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好累,好心酸。
这一年来,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雪儿,疼着她、爱着她、想着她、念着她,为了雪儿失去了许多。然而雪儿却为了那个强、那个骗子,给他这一刀。
他搞不懂,此刻伤心得也不愿意搞懂!
见何其欢从情景中清醒过来,上官仁道:“看到了没有?你以善对人,别人呢;却要杀你?所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世道,就是要狠些,就是要你努力去拼抢,才能得到你所要的东西。女人也一样。比如那个林,就知道等、等、等,若他强硬把那女的占了,摸去她心中别的男人的痕迹,还会有后面的事情吗?”上官仁的声音有丝恼意。
何其欢还沉浸在刚才的幻境中,他问:“刚才我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吗?”
上官仁潇洒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凝重,一丝痛苦,他沉默片刻道:“那个林是我唯一的徒弟。”
………【第七章 情景教学(二)】………
第七章情景教学(二)
这一天轮到无尘上课了了。昨天上官仁讲故事试教的失败让他更小心了。
无尘前一晚基本没有睡觉,他知道自己先天条件不是很好,如口语表达不好,体态语言不怎么会应用,因此后天更努力了,他备课备了整晚,既备教案,又备学案,甚至还用法力变出一面镜子,在空地里试教了好几次,连自己的表情、语态、体态都好好研究了一番。他的教学策略分两大流程:其一是消除上官仁的负面影响,其二是播撒自己的种子。至于具体怎样操作,要看学生的反映,要以学定教嘛。
清晨,何其欢已经恭恭敬敬地在两老的门口等着了。无尘一出来,他便上去问:“老前辈,今天讲什么?”
“讲什么?今天我们不讲。”
“不讲?”何其欢疑惑了,你们两老为谁先上课吵得天翻地覆,怎么轮到你了,反而不讲课了?
“今天,我们要体验。”
“体验?”何其欢眼睛眨眨,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无尘见状,心中暗乐。想想别人传授的教育理论果然有一定道理:教无定法,激发学生兴趣为第一要素。嘿嘿。你上钩就好。
于是无尘开始大发理论了:
“爱,是能讲的吗?爱,是讲的清的吗?爱,需要理由吗?爱,存在于万物之中;爱,贯穿于天地之间……海可枯,石可烂,爱不会朽;天长地久有时尽,人间真爱永相随……”
何其欢有些昏了,老前辈你刚才还说不讲,现在讲起来像绕口令一样,一套接一套呀。他那知道,这些语言可是无尘长老昨夜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并且好不容易背得滚瓜烂熟。
何其欢发昏发呆的样子,落到无尘长老的眼里,却认为这个学生在思考,在沉思。见此,无尘暗暗松了口气,想:到目前为止,自己的策略是可以的,让何其欢从疑惑到兴奋到思考,充分调动了他的有效注意力和无意注意,对他的学习是很有好处的。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要继续下去。
于是无尘长老振奋精神,认真总结到: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爱,是需要体验的,爱从体验中来,从体验中浓……
就在何其欢要昏倒的时候,无尘终于说:“走吧,我们去体验。”
无尘拉起何其欢,朝山下飞去……
田野有许多小村庄,无尘长老灵魂识力展开去,十几个村庄家家户户的情况都历历在目,他扫视一番,有了主意,带着何其欢朝一处飞去……
这是一间破旧的农屋,屋着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满天银发,生活的艰辛让她干枯的额头爬满皱纹,但此刻她却开心笑着,她干枯得如一节枯枝的腿浸泡在木桶中,脸上落出惬意的微笑。
一个朴实的农妇正在给她洗脚。
“媳妇,又要让你劳累了。”
“不累。”农妇捋了下额头飘下的青丝,纯净的眼睛浮现出一丝温柔。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打满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
“娘,您辛苦一辈子了,也该享受享受了。”说完,农妇又低下头,用心给老人洗起脚来。
门帘悄悄掀起,一个稚嫩的面孔探进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又悄悄收回。
农妇给老人洗完脚,服侍老人躺下后,轻轻敲敲自己酸痛的腰,轻轻向院门走去。事情还多着呢,还要喂猪、煮饭……但农妇脸上还是一副淡淡的笑,那是对生活满足的笑,她有关心她的长辈,疼爱她的丈夫,有乖巧的儿子,日子也还过的去,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东村阿丽的婆婆经常与她过不去,西边的小红三年生不出儿子,不知道暗暗哭了多少次了……
掀起门帘走出屋门,她看见半大的儿子,正吃力地端着一个木桶蹒跚地走来。
“妈妈,您也辛苦了,我给你洗脚吧。”孩子奶声奶气地说。晶莹的水珠随着他摇晃的手从盆中撒出,在阳光下闪现出一个小小的彩虹。
农妇脸上淡淡的笑更浓了。
“孩子,怎样?”无尘问看了这一幕的何其欢。
“感人。”何其欢凝视着院子道。
“善,即一颗种子,爱,即润物春雨。”无尘合十祈诚道。
“孩子,你再看看此屋的邻居。”无尘点了下何其欢额头,用真气帮助他透视:
这是一间破旧的农屋,屋着有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满天银发,生活的艰辛让她干枯的额头爬满皱纹,此刻她哆哆嗦嗦趴在角落,乞讨着:“孩子,娘饿……”
“老不死的,就知道吃、吃、吃,家里全部给你吃穷了。”
老人看这自己面前一个破瓦盆,里面是猪狗不如的食物残渣,忍不住抽噎起来……
一个凶悍的妇人恶狠狠瞪了一眼老人,又骂道:“什么都不做,就知道吃!你看我忙里忙外的,有你这样吃吗?”
老人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屋子桌上丰盛的菜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
妇人不睬老人,掀起门帘走出屋门,她看见半大的儿子,正在院子里玩泥巴,似乎在捏什么?
“二狗,你在做什么呀?”
孩子抬头,无邪的眼睛眨一眨道:“我在做泥盆,等娘老了,给你盛饭。”
妇人呆了……
“孩子,怎样?”无尘的声音又在何其欢耳边响起来。
“报应。”何其欢陷入了沉默和思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因果循环,天道循环。”无尘淡淡道。
回去的路上,无尘漫不经心的说:“其实,上官施主昨天你给你看的故事还少一个结尾。”
“少个结尾?……”
“是的。”无尘单指一点,一股灵魂之力注入何其欢脑中,大量的信息和画面在何其欢脑中盘旋慢慢像电影一样放映起来:
他轻轻拔出这把刀,刀已经在他的内力下粉碎,他的血开始倒流,林知道自己身上所负的天魔解体**启动,他可以毁灭这个世界,但他却仍不愿意伤害雪儿,虽然她伤害、杀害了他。
林想着。他要离雪儿远点,省得伤了她。林蹒跚到门口,忍不住回头问雪儿:你不喜欢我?不爱我吗?
平时林绝对不会问这个问题,但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前,他想问个明白。
雪儿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盯着林胸口的白色刀和红色的血。
(五)
竹林,林躺着,他苦笑到:没有想到会这样死?他闭上了眼睛。
爆炸的时候即将到来。
有人握住他的手。
林睁开眼睛。是雪儿,她雪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
她微笑而坚定地说:我陪你一块走。
(六)
翠绿的竹林突然被红红的火焰吞没。
有过路的人说看见那有两只蝴蝶飞起。
………【第八章 我不带钱很多年了(一)】………
第八章我不带钱很多年了(一)
上官仁也在不断总结反思自己的教学。
上官仁暗想:无尘这老和尚还挺聪明的,知道自己口语表达能力差,竟然用看的方式进行上课,扬长避短,值得学习。
怪不得听那些娃娃说,现在进行课程改革,要用启发式教育代替传统的讲授式教学,老夫也要与时俱进,改革教学方法。
经过一夜的精心准备,上官仁成竹在胸地上场了。
看见何其欢已经恭恭敬敬地等着了,上官仁微笑道:“小朋友,这几天学习一定很累吧,我们这节课改成活动课,好不好?”
“好呀。”何其欢有些疑惑,这两天这两老头好像有点不对劲吗,以前一上课就提着他耳朵灌输,现在怎么了?难道吃错药了,但也不对呀。这俩前辈武功高强,吃错药也可以自我消化呀。
“那上官老先生,我们今天干什么?”何其欢提醒自己要提高警惕。
“我们今天旅游。”
“旅游?好呀!”何其欢眼睛眨眨,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上官仁见状,心中暗乐。看来前几天外出学习的教育理论果然有一定道理。兴趣是第一老师。学生以形象思维为主,课堂要善于创设教学情景,展现形象的东西。
“生活即课堂,今天我们的课堂在生活中。”上官仁拉起何其欢,朝山下飞去……
一条官道。
上官仁与何其欢在官道上慢慢散步,远处是一个小村庄,村落有十几户人家,但大多是破旧的茅草屋,只有远处有几间高楼。
上官仁与何其欢慢慢走到村落前,见路旁有一个老者,衣衫破旧,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灰尘。老者见上官仁与何其欢注视他,忙上前笑着打招呼:“老哥、小哥,有事情吗?”
何其欢忙道:“没有事情,路过。”
老者笑笑:“那这歇歇吧,日头猛,要喝口茶吗?”
何其欢笑着说:“那叨唠了。”
正谈着,远处走来一个村姑。只见她一身淡青色粗布褂子,身材苗条但步履沉重,她面带愁容,脸上还有淡淡泪痕。老者见了忙问:“这不是二傻家的姑娘吗?你不是去城里了吗?有什么事呀这样发愁?”
村姑见了老者轻叹道:
“今日入城市,归来泪满襟,
遍身罗琦者,不是养蚕人。”
老者听了也长叹道:“孩子,这是命呀!认命吧!你看二姥爷我:
掏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
十指不沾泥,粼粼居大厦。”
让何其欢看了这一幕后,上官仁又拉起何其欢往前走,不一会就进入城池,来到一间酒楼。酒楼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两人来到临窗的一空桌前坐定,小二上前赔笑道:“两位客官要什么?”
上官仁淡淡道:“你们店最拿手的菜来几样,再来一坛百年的女儿红。”
小二赔笑:“客官,这百年的女儿红我们店一时还没有,要不,来坛竹叶青?”
上官仁目光如春风一样扫了一眼店小二,又闭上眼睛慈祥道:“那就上你们店最好的酒。”
等小二走了,何其欢悄悄对上官仁道:“老前辈,我身上没有带钱呀,你钱够嘛?”
上官仁笑眯眯道:“我不带钱很多年了。”
“那等会怎么办?赊账?”
上官仁还是笑眯眯看着何其欢不响。于是何其欢也笑眯眯看上官仁道:“我着什么急呀,有你老师在,天塌下来也你顶着。”
“你这小子。”上官仁笑眯眯敲了一下何其欢脑袋。
窗外是条大河,波粼点点,有小舟来来往往。
“哎……”临桌有个诗人模样的人在长叹,旁边一人道:“大诗人,又有什么灵感来了?”
“灵感哪有这么容易来的?灵感就像打喷嚏,你想要时,它不会来,但机缘来了,挡也挡不住?”
“灵感就像打喷嚏?你这句话有趣。好了,我考考你,看这是这里的名菜——清炖鲈鱼,你能以此写首诗嘛!”
“这有何难,你听好了——”
那诗人声音一变,很有忧国忧民、忧思重重的味道;他吟道: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好诗。”何其欢暗暗赞道,他正要鼓掌,却听那诗人叫道:“你这家伙,趁我吟诗,竟把这盆鲈鱼吃了一半,快快给我。”那诗人以武士见了都要称赞的速度从同伴那抢过那盆鲈鱼,兴高采烈、兴趣盎然地大吃特吃起来。
何其欢见了不由发呆,上官仁轻哼道:“伪善!”他举起手想将那人毙于掌下,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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