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邪绕着那幢倒塌了的白棺材走了一圈儿,发现有一个地方掉下来的石块也太平整了一点吧。
于是,君上邪看了狼将军一眼,让狼将军把那块石头弄走。
君上邪想起,当时香格和里拉其中有一个人,似乎的确是从这个地方起来的。
怕是香格跟人动起了手之后,房子一塌,两人中的一个,就跑到了地下室。
因为他们想要确定,母狼和小狼是否安全,有没有受到波及。
看香格和里拉在林子里时的那表情,想必母狼和小狼都没有事情。
狼将军直接把那块石头含了起来,放在了一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被人发现。
要不然的话,就算屋子里的那些坏人没什么反应,眼有这个恶女人,先把它给念死了。
这种人类,它还真没见过。
见到它们云狼的人,第一个反应,眼里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要知道,它们云狼可不是一般的魔兽,力量和速度,更是在所有狼兽之中达到了之最。
再者,因为它们云狼特殊的魔力,能替主人转嫁伤势。
所以见到它们的人类,第二个反应,便是从眼里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眼前这个女人,既不是前者,更不是后者。
在她的眼里,它老感觉自己只是一般的魔兽狼族。
这个雌人类,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无论如何,狼将军都想不明白,觉得君上邪的反应太过奇怪了。
狼将军没发现的是,它虽然想不通君上邪是什么性子。
可在这才短短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它从起初的警惕、不信任,到现在全心跟随。
这个心理的转变,对于云狼来说,是有些诡异的。
狼将军把石头挪开之后,果然就露出了一个拾级而下的小石梯来。
君上邪看一眼那入口,对她来说,真算是绰绰有余,可对云狼来说,那个洞口实在是太小了。
别说狼将军下不去,就连下面的母云狼等一会儿要怎么出来,都是一件难事儿。
“你先在上面等着,我到下面去看看,有什么事情你应着。”
“记住,千万别让人发现你!”
君上邪警告狼将军,得把它自己这么庞大的身子藏好。
万一因为狼将军的疏忽,导致被人发现,无法救出母狼和小狼的话。
到时候,不论是哪只狼,都别在她面前叽叽歪歪,自己看着办。
狼将军点点头,虽然它也很想跟下去,可看到那洞口,它就知道无望。
不过这个雌人类说的话真够废的,这点事情,它还能不懂吗?
狼将军用鼻子推了推君上邪,示意君上邪赶快下去,把母狼和小狼救出来。
君上邪无语,靠了,这死狼,果然跟小白白是同一族人,催她干活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勤。
君上邪踹了狼将军一脚,不让她舒服的魔兽,她也不能让人家太过太平了。
看到眼前这个之前还一脸的肃穆、镇定自若地把自己救出来的雌人类,这会儿跟个闹别扭的小女孩似的。
狼将军头上流下了几条黑线,这个雌人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君上邪没理狼将军的疑问,直接下楼去了。
本来让狼将军跟着,也没别的意思。
就是要让狼将军跟着她,把粗重的活儿都干了。
如果刚才让狼将军跟那些云狼一起去找小白白,之前那块石头谁搬啊。
说穿了,君上邪把狼将军留下来,为的就是让狼将军给她做苦力来了。
可怜的狼将军,一直到最后君上邪离开,都不明白。
君上邪在云狼之家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带着它。
用君上邪的话来说,小白白是她的人,在有其他人在的前提之下,自然是先奴役其他人。
小白白是之后没人能奴役了,再去奴役的。
这属于一个一层层剥削关系。
往下的石梯阴森森的,因为处在地下,空气里泛着一股的潮意。
好在香格、里拉他们经常在这里走动,倒没有什么难闻的霉味儿。
君上邪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黑灯瞎火乱摸的人,自然是从金福袋里,把那颗照明的珠子拿了出来。
别说,香格、里拉做事情挺有心的,这个地下室估计是他们来了才造的。
才半年的时间,所以这地下室不够干,带着一股的湿意。
如果把母狼、小狼和成年雄狼放一起的话,万一出了个什么事情,一跑就会全跑了。
把母狼、小狼关在这里,只要云狼一长大,想要出去,必要靠香格、里拉。
否则那么小的一个入口,就只能让人正常出入。
君上邪一直往下走着,大概走了有五十阶的步子,才碰到了底儿。
微白的光,在这种情况之下,显得特别圣洁,好似黑暗当中,它是唯一的一丝光明。
实际上,它也的确是唯一一个能发出光来的东西。
随着光源的靠近,君上邪听到在前面传来野兽的低吼之声。
君上邪眼前一亮,知道有门儿了,该是她快到了关母狼和小狼的地方了。
果不其然,才往前走去,君上邪就看到一间间被隔开来的房间。
这些房间和君上邪之前在救成年云狼的房间里看到的玻璃罩子有些类似。
几匹母狼各自被关在了一间单独的房里,这房三面都是用那种透明的玻璃罩材料制成。
所以母狼在房间里的活动,人能从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因为君上邪带着光源,为此,母狼很是警惕地看着君上邪。
许是君上邪之前救的那些云狼,都已经被注入过药物了。
再怎么招,云狼天生的野性,缺少了那么一点,意思是,之前的那些云狼少了那么一点的冲动。
完全中了药物的云狼,冲动过了头,没啥脑子,是非黑白。
而狼将军他们又太过理智,很快就接受了君上邪,这也算是古拉底家族长族对云狼折磨的原因吧。
这些从来都没有碰触过药物的母狼,则保持着云狼最天然,与身俱来的野性和狂性。
在看到君上邪的第一眼,如刀刃一般锋利的眼眸眯了起来,阴郁不定地看着君上邪。
身上的那股子杀气,不断警告君上邪,别随意乱靠近它们。
君上邪眼前一亮,母狼的样子跟老色鬼曾跟她形容的模样有些相像了。
“呜呜…”
君上邪听到了幼兽的咽呜声,那个声音让君上邪想起自己刚捡到小白白时的情况。
那会儿的小白白的叫声,跟这个差不多吧。
那就代表着,这些声音是小云狼发出来的?
君上邪跳过母狼,直接先去看小狼。
要知道,真想救这些云狼出去,小狼好救,母狼难救啊。
君上邪当然是哪个好救先救哪个,又没人规定她,非得把所有的云狼,都安然无恙地带回。
就这个样子,回去之后小白白就该对她感激涕零,三跪九叩了。
母狼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往小狼的方向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那是母狼对小狼的一种保持形态,生了小狼的母狼,比一般时间更难惹。
只要有人打上了它小狼的主意,不论是好是坏,凡是陌生的。
母狼都会扑上前去,狠狠咬那人一口。
可惜,此时的母狼被关在了房子里,根本就冲不出来。
但那种天生的母性,使得母狼想要保持自己的幼儿。
强大的身体不断冲撞着玻璃壁。想要从里面出来。
只听得地下声,那肉体撞在墙面上的声音不断回荡开去。
一匹母云狼如此做,另一匹自然也跟着这么重,一会儿的功夫,砰砰砰响个不停。
君上邪很是无奈地回了来,只是那会儿,她手里多了一只小云狼。
这只云狼大概才出生没几天,而且是早产儿,眼睛还没能睁开,湿漉漉的身子倒是干了。
只不过,它的身子弱得很,没啥力气,靠在君上邪的怀里,只有那么一点点。
不过,躺在君上邪怀里的小云狼显得很安逸,半点都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样子。
母云狼将信将疑地看着君上邪,直到确定自己的幼儿真没危险才安静下来。
君上邪抱着小云狼,贴近玻璃,这些云狼个个高大威猛。
她站在那里,能把云狼的下身看得清楚。
她第一眼见到的那匹母狼,下面涨得厉害,估计是才生产,涨奶了。
看见贴近玻璃的小云狼,母狼伸出脖子,想要舔舔自己的孩子。
可是,那么一墙之隔,让母云狼无法碰触到自己的孩子。
母云狼安静下来了,君上邪自然好办多了。
她现在想办法要把这些母云狼救出去,至于她刚才到的那一间房,绝不能让母云狼看到。
万一要真被这些母狼看到那房里的情况,这里的母云狼,匹匹都会发疯的。
大概是古拉底家族急着想在状大云狼的队伍,觉得云狼的数量太过稀少。
为此,不断研究怎么样让母云狼,生出更多小雌云狼的方法。
就因为如此,牺牲是必然的,一些先天有些不足的小云狼因为没有母亲的呵护而天折。
而这些早死的小云狼,一只只都被泡在了古拉底家族特制的药液之中。
就那泛着绿光的玻璃罐中,泡着一只雪白,还没睁眼的小云狼,说实在的,古拉底家族的人没血性。“呜呜…”
小云狼感觉到热气之后,温度有些偏低的小云狼,向着那发热的物体靠近,使劲儿往君上邪的怀里钻。
看着自己怀里动着一团的小雪球,君上邪笑了笑,果然还是幼崽可爱,跟在身边不费事儿。
母狼渴望能碰到自己的孩子,却没法子,用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君上邪。
君上邪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先把小云狼抱过来,绝对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这不,所有的母云狼乖得跟只小狗似的,谁敢吼她。
君上邪打量关着母云狼的房间,香格、里拉要想让母云狼产下小云狼,自要进行配种啊。
隔着这层玻璃怎么配?
一定有机关!
君上邪摸索了半天,都找不到机关在什么地方。
突然看到,在一间房与一间房隔开,中间有个墙面,竟然不是透明的,机关会不会放在这里?
君上邪走上前去,捣鼓着中间的那小一块铁牌。
被挤得不舒服的小云狼呜呜叫了。
君上邪把手一推,让小云狼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云狼拱着毛绒绒的小脑袋,不断蹭着君上邪的脖子,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君上邪笑出了声。
君上邪拍拍小云狼的小脑袋:
“我在救你妈,别给我捣乱。”
小云狼好似不甘心自己被君上邪,用得地推了推君上邪,接着又舔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趴下。
趴下的小云狼很乖,没再打扰君上邪干活儿。
君上邪一手滑,竟然把一面铁盖子给滑了下来。
看到里面的按扭,君上邪郁闷了,古拉底家族的人是不是大脑太过发达了。
怎么不管什么东西,都喜欢弄这些个东东。
哪怕上辈子她执行任务,有些机关按扭时,组织会提前交给她密码。
因为组织知道,她杀人是一把好手,但开这种东西是一把烂手。
以前的她是没那个耐心去研究这东西,只有学到这个时,犯了懒病,直接逃啊。
这下子,君上邪真没那个心思,去按那什么破按扭。
失了耐心的君上邪,直接用拳头一砸,把整个机关都给破坏了。
‘噼里啪啦’一声,机子果然瘫痪了。
不过瘫痪有瘫痪的好处,古拉底家族只是防着有人把云狼救走,所以设置了复杂的密码。
但古拉底家族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遇到君上邪这种懒主儿。
不但一个密码都没有试,密码失败把云狼关得更牢,反而把密码给破坏了。
这不,能源路一短,门自动打开了。
母云狼纷纷从那房间里出来,而最初的那一只母云狼来到了君上邪的面前,把小云狼给叼了起来。
小云狼大概是熟悉了君上邪的味道,从一出生就被人给抱走了。
所以,小云狼对自己母亲的味道一点都不熟悉。
母云狼一来叼,小云狼伸出带钩的爪子,死死地勾住了君上邪的衣服,不肯离开君上邪。
不但如此,小云狼嘴里还发出了挣扎的呜呜声。
看到这个样子,君上邪无语了。
她又不是小云狼的妈,为毛这么巴着她不放。
母云狼很是不舍地看着君上邪,虽然它也想把自己的孩子要回来。
但是孩子还没有想起它,它不想伤到了孩子。
君上邪点了点头,反正这只小云狼没什么重量,呆在她的肩头不算重,就暂时由她带着吧。
另一匹母云狼在君上邪的身边转了转。很快就从君上邪的身上闻至了狼将军及狼王的味道。
这两者味道一出现,母云狼马上就知道,此人是友非敌啊。
君上邪手一指,让他们往楼梯那个方向走。
母云狼点点头,顺着君上邪指的方向走去。
而君上邪则回到那间放着小云狼的房间,把另外两只幼崽一起抱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君上邪身上的狼味挺重,又有人气儿,所以小云狼没一只怕君上邪的。
个个都巴着君上邪,喜欢上君上邪这个天然的暖炉。
至于那些被泡在玻璃罐里的小云狼,君上邪也顾不上了。
能救回这些小的,活着的就算是不错了,死的她真动不了了。
大不了,她帮这些小云狼报仇呗,让这些古拉底家族的人没好日子过。
把小云狼都抱好了之后,君上邪追上母狼的脚步,想要出去。
谁知道,那些母云狼并没有离开。
不单只因为出口太小,更因为出口处竟然渗入了一些液体。
这些液体所碰触到的东西,都嘶嘶地冒出了轻烟。
君上邪眉头一皱,这些都是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大概是硫酸之类的液体。
怎么会这样?
君上邪回想看了一眼那些打开的玻璃大门,唯一的解释怕是这些玻璃大门都被打开了吧。
是说呢,什么时候古拉底家族的人怎么变得这么蠢了。
按了这种破机关,她一个懒汉不动脑子的人都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