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个脏小子是谁啊,快点放开我姐!”君倾策一声冷喝,比这大半夜里的风雪都还要冷一些。已经有一个小鬼头跟他抢姐姐了,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脏小子,这让君倾策怎么受得了呢。
“吸吸吸。”记媛君哭了一会儿之后,已经缓过神来了。不过,在听到小鬼头和君倾策的话后,尤其是看到君倾策从雪屋子里出来,记媛君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明明止住了哭泣的记媛君,并未如君倾策的愿,放开对君上邪的拥抱,而疑似示威般的更加往君上邪的怀里躲了躲。
“好了,这大半夜的,外面太冷,我们进去再说。”君上邪推了推自己怀里的记媛君,这么被记媛君抱着,君上邪也觉得有些怪怪的。最重要的是,她还想问记媛君是怎么来到的雪域。
哪怕记媛君怀着别样的目的来到了雪域,她也要问清楚,看看记媛君会撒一个什么样的慌。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者,她能受得住雪域里的冷寒,其他人可受不了。尤其是记媛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勉强遮体。看来得给记媛君找件衣服穿一穿才行。
记媛君不肯离开君上邪半步,随着君上邪的步子,亦步亦趋跟着进了君上邪进了雪屋子。君上邪都进去了,才出来的君倾策和小鬼头自然也是跟着进去了。至于莎比和乌拉根本就没有跟出来,看到君倾策和小鬼头出去,为了君上邪肯定又是一顿吵。
“君上邪,你从哪儿拐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弟弟。你‘弟弟’可真够多的。”莎比发现记媛君有一张挺漂亮的脸,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虽然是如此,却没有半点女气,也不带点娘的味道。这种绝色男子还真是少见啊。看到记媛君后,莎比自然地把记媛君看作跟君倾策和小鬼头一样,都喜欢争着当君上邪宠弟的人。
“这个。”君上邪有些不大好说,她跟记媛君算上去,最多也算是一面之缘,也没什么接触。怎么算,记媛君都不是她的弟弟,再者,指不定记媛君比她还大些呢。就是记媛君的性子还有些小,好似没长大一般。再者,不是谁都能当她弟弟的。
“你好,我叫记媛君,请多多指教。”记媛君并没有让君上邪把拒绝的话说出口,这闹得,好似他跟君上邪还真有点多过于陌生人的关系。
“穿上吧。”君上邪从自己的纳戒里拿出了一条厚的兽皮,就是之前她自己没穿的那一条。既然她用不到,记媛君的衣服又坏了,君上邪便把自己的那一条借给记媛君穿了。
不等君倾策他们有反对的意见,记媛君很是自然地接过了君上邪给他的厚衣,直接穿在身上,然后暖暖一笑,表示自己好多了。
“喂喂喂,你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君倾策之前就跟小鬼头争宠争得厉害,如今又多了一个是敌非友的记媛君,也无怪君倾策会紧张起来。看到记媛君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君倾策就更加不舒服了。君倾策感觉到,记媛君好似与他跟小鬼头不同,不废半点口舌,就能自然地争取到他姐的目光。
“你好,我叫记媛君,请多多指教。”记媛君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面对君倾策的臭脸,没有半点不良反应。光看记媛君这个样子,在其他人的眼里,顺眼多了,觉得记媛君很懂事。他只需要得到君上邪的在意,根本就不无需跟君倾策和小鬼头争吵什么。
“懒女人不是已经给了你一笔钱,让你自己去生活吗?怎么,钱不够了,所以又要找过来了。我真怀疑你们沙漠里,一座破旧的土房子到底值多少钱。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以此为借口,缠着懒女人。”小鬼头眯着眼睛看记媛君。
之前已经提到过了,小鬼头对记媛君没有半点好感,尤其是在小鬼头在感应到了记媛君身上有一股他特别熟悉的味道。由此,小鬼头更不喜欢记媛君总缠着君上邪,本以为上次的分开就算是永别了,没想到,记媛君竟还追到这雪域里来了。
看来,记媛君的确有点本事,要不然的话,谁敢单身一人闯进这个地方来!
“什么,原来你是来讹人的!”从小鬼头的言词当中,君倾策算是听出来,记媛君以一间不值什么钱的土房子为借口,缠着他姐已经有好一段日子了。
看到君倾策跟小鬼头有史以来第一次这般齐心协力,莎比和乌拉叹为观止。果然,在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现在摆在君倾策跟小鬼头面前的共同敌人,原来是记媛君啊。
面对小鬼头和君倾策的咄咄逼人,记媛君没有多大的反应,不知道是记媛君的脸皮太厚了,还是完全没把君倾策跟小鬼头放在眼里。对于两人带讽刺的话,记媛君面不改色,就似没听见一般,也没有回答两人有些过分的问题。
记媛君越是如此,君倾策和小鬼头便越是看记媛君不顺眼,“哼,记媛君是吧,身为一个男子,竟然会取如此女子。初听这名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女的呢!”君倾策真是气极了,这个记媛君竟然在大伙儿的面前,还一直挨着他姐不放,岂有此理。
“你不觉得他那张脸,也很像女人吗?”小鬼头说的话更白,说记媛君不但名字像女人,脸更像女人。实际上,记媛君漂亮归漂亮,但并没有半点女气。小鬼头说出这句话,有点执气了。
“够了。”君上邪耳朵边上有苍蝇、蚊子一直在嗡嗡叫似的,真不明白小混蛋和小鬼头撞在一起,怎么会如此多嘴多舌。不过记媛君出现在雪域里,的确让人很是怀疑。“你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是这副样子?”
她不算是一个小气的人,她送给记媛君的卢币也绝对不少。要是记媛君愿意的话,拿着她给的那笔钱,都能娶一房媳妇儿了。这么破破烂烂地出现在雪域,记媛君不会倒霉地又遇到什么坏人吧?
“哎u,我拿了你给我的钱,本想找个地方,好好讨生活的。谁想到,那儿的坏人可比沙漠里的多。我又没什么本事儿,卢币自然是守不住的。本以为出了沙漠我就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如此这般的危险。”记媛君很是伤心,他当时拿着君上邪给的卢币,脑子里一片空白,其实并不晓得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是如此,便一直把钱拿在了手里,没收好。是人都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因为他没有及时把钱放好,便引起了歹人的邪念。“那些坏人不但抢了我的钱,还想把我卖了。不过说起来,你们俩儿跟那些坏人真是有的一比。你们刚才说的话,抢我的那些坏人都说过。”
记媛君怎么可能是个会吃亏的主儿,一面儿把自己在离开君上邪之后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一面儿又把君倾策和小鬼头比作是那些抢了他钱的坏人,眼睛都有问题,总会把他一个好好的男人,想像成是女人。
“你!”小鬼头和君倾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记媛君的话外音呢!因为记媛君的出现,反倒让小鬼头和君倾策暂时成为了同盟军,共同的敌人就是记媛君。记媛君一现身,让君倾策和小鬼头身体里同时发出了一阵警报声。那阵尖锐的警报声告诉两人,记媛君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是自己的头号敌人。
“既然你的钱都被那些强盗给抢走了,你又是怎么来到的雪域?”君上邪没有计较其他,只是考量着记媛君话里的真假性各有多少。那些强盗能抢了记媛君的卢币,就说明那些人的本事比记媛君高多了。
要真有心想卖了记媛君,又怎么可能会让记媛君逃到这雪域里来,这前后是不是有些说不通呢?君上邪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细细打量着记媛君。记媛君的出现太过巧合,稍有脑子的人,都会对记媛君有所怀疑。
记媛君的每一步都好似是提前安排好的一般,一步一步接近她。关于这一点,老色鬼知道,她同样知道,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不过她和老色鬼彼此都晓得对方的心思,君上邪之前之所以让记媛君跟着自己,就是想看记媛君跟着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半路再把记媛君甩掉,便是想看记媛君要什么样的借口回到她的身边。如果记媛君在拿到那笔卢币之后,真出现“意外”重新找到她的话,那么怕是记媛君三个字都有假吧。
“你不会以为我甘愿等着被人卖吧,虽然我没有什么鸿鹄之志,但我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记媛君有些生气,本来他都快忘了那些人对他做的事情,可君上邪偏偏要扯开他的伤口。“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能逃出来吗,让你,你们都看个清楚!”
今天的记媛君似乎特别容易激动,不论君倾策和小鬼头说的话再怎么难听,记媛君都不放在心上。君上邪不带半点色彩,比较中性的问话,却让记媛君跟只斗鸡一般,把全身上下的毛都给竖了起来。
记媛君说完之后,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扯掉了。在微亮的柴火之下,其他五人算是看清楚在兽皮之下记媛君的身体。其实记媛君破损的衣服,不是被植物给勾破的,而是被某种生物故意大力撕毁的。再加上那破破条条的衣服下的皮肤上,有着一条条似人手的印子,不用多想,也明白记媛君为什么一下子没被那些人给卖了。
原来,在赫斯里大陆,bl和gl也是有的事情。怕是记媛君比较倒霉吧,抓到他的那些坏人,看到记媛君有一副好皮相,先对记媛君动了坏坏的念头。想着在把记媛君卖掉之前,自己先可以尝尝记媛君的味道。
就是因为这样,记媛君找到了空隙,这才从那些坏人的手上逃出来。这对男人来说,算是一个耻辱吧,偏偏记媛君谁的激都不受,可君上邪简单的一句话,就似在记媛君的心里放了一个炸弹一样,威力猛得厉害,竟然就这么把一个男人的耻辱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知道了记媛君在来之前所遭受到的一切后,同为男儿身的君倾策和小鬼头难得地放过了记媛君,不再苛刻地想着怎么赶记媛君走。再怎么滴,也得等到天亮了再说。
不同的是,看到记媛君的身体之后,君上邪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就弄到沉默。君上邪不吭声,谁敢吭声,一下子学屋子里有静谧的吓人,只有人们比较清浅的呼吸声。莎比和乌拉比较尴尬,因为两个人是女子,而且算是喜欢男人的女人。
看到男男还有这么一手,对于这两个纯洁的娃儿来说,多少是个打击。再者,这也算是有生以来,莎比跟乌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男人的身体吧,自然是很不好意思。
所以,乌拉和莎比其实很想君上邪打破这个沉默,至少也得先让记媛君把衣服穿好,把那半裸的身体给遮起来吧。再者,这雪屋里的温度挺低的,却因为记媛君的这个动作,使得雪屋里的温度疑有升高的迹象。
但是君上邪不动,没人敢动,君上邪不说话,更没有人敢多插嘴一句。受了委屈的记媛君似一个发脾气的孩子,又在那边儿跟君上邪犟着,只有君上邪不开始,他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似的。
君上邪盘着腿儿,坐在熊兽的皮上。当然这算是废话吧,君上邪这个懒鬼是绝对不可能让资金罚站这么久的。君上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对于其他人来说比较莫名其妙的话来,“哎,果然同性恋是王道啊,不管到了哪里,gay都是存在滴。”君上邪清楚得记得在现代,在有一种情人关系叫作bl,有一种女人叫作腐女。
“懒,懒女人,你说什么?”君上邪的那句话并不太懂,除了小鬼头以外,脸红着的两个女儿,尤其是站着的君倾策,哪怕不懂君上邪话的意思,不过多少也能猜到一点,那话肯定没有什么好意思!其他人不懂,不好意思开口问,这个时候,才十岁的小鬼头,童言无忌就比较好开口问君上邪了。
“没什么。”君上邪头一歪,有自己的左手支头。因为雪屋子的空间不算多,大家挨得还算近吧。君上邪坐着,记媛君站着。为此,君上邪看着记媛君时是要抬起头的。“那个麻烦你,坐下来成不,我肚子酸。”当君上邪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尴尬之色,更没有戳了记媛君痛楚的心虚,非常之坦然。
奇异的是,在君上邪这句满是懒意的话,把之前那种莫名的紧张感,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就好似,在君上邪和记媛君之间有着一种无形的羁绊,两人都会因为彼此一句简单的话,而产生不小的影响。
正是意思到了这一点,君倾策和小鬼头才会急啊。
君上邪一开口,记媛君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然后他乖乖地把兽袍穿好,裹住自己的身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记媛君在这件兽袍上闻到了属于君上邪那种特别干净的淡香之味儿。
记媛君乖乖地穿上衣服,又听话地坐了下来,对于记媛君如此和顺的性子,莎比和乌拉真算是大吃一惊,实在是君倾策和小鬼头的性子都算是闹的,有听话的时候,但太少了。哪怕这两人会听君上邪的话,可却不如记媛君如此这般听君上邪的话。
乌拉和莎比也有那么一点感觉了,发现在君上邪和记媛君之前,两人相处的这点时间虽说不是很愉快,可是两人之间存在着别人无法插足的默契感。
君上邪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记媛君都如此大方揭了自己的短,怕是想让记媛君离开有点麻烦。再者,她心中不是笃定记媛君绝对会因为某些“原因”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这么一来也好,多了小混蛋跟莎比那个傻妞,她宁可把记媛君放在自己的眼前,也不要让记媛君在背后盯着他们。
“我的目的是雪十莲。”君上邪把自己来到雪域的目的告诉了记媛君。当然对于这一点,君倾策跟小鬼头都很是不满意。虽然刚才无意揭了记媛君的短,可他们要做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告诉记媛君啊。
“雪十莲?”听了这个名字之后,记媛君歪了一下脑袋,眨巴着似星辰一般的眼睛。
看到记媛君的这个动作,君上邪的脑子里闪过一个片段,好像她以前也见过某人做过这个动作。可君上邪才要细细回想那个画面时,那个画面怎么也不肯再次闪现在君上邪的脑子里。君上邪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便放弃了。
“要来做什么?”记媛君不认为君上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