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点点头,马树恒问道:“谢谢了,这些东西总共花了多少钱?”
“你自己算算,这支破笔,人家要三千,我们搞价搞到两千一,这些破纸,是五十;那朱砂二百七。总共两千四百二,你他玛给了我们两千四百七十八块钱,除去路费和中午饭钱,我们就剩下三块钱了。你是不是提前就他玛算好了?”卜耀连一脸气愤地道。旁边的李帆和王瑞也是一脸的憋屈。
马树恒听了很是无语,心中爆了句粗口:“我靠,这都可以!”从口里说出的话却是:“那正好,你们三个,一人一块,拿着挥霍吧!”
“我挥你个头啊!以后别找我给你办事儿!”说罢,卜耀连气愤地走出了教室。
看着卜耀连离去的背影庄淑雅心里很是满意这个结果,本来她还想等这几人回来,为自己的心上人报仇雪恨呢,听了卜耀连的一番言语,她的那种对卜耀连的不满,都转化成了兴灾乐祸,同时也为马树恒感到解气。要说女人就是小心眼,损友之间的一些默契,在女人那里很可能就被当成仇恨来看待。
庄淑雅拿起那支笔,看了看,皱着眉问道:“这什么破笔,都两千一百块钱,是王羲之用过的还是张大千用过的?别是卜耀连哄你呢吧!”接着她看向李帆和王瑞,端起了班长的架子,绷着脸向他们问道:“你们俩说实话,这笔到底多少钱买的?”
“这笔的价格,那玉皇观的观主刚开始说的不是三千。”李帆开口了。
“是多少?”庄淑雅一听,脸上的怒色立马就上来了,把凳子往一边儿一踢,就想去把那卜耀连追回来暴打一顿。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人家王瑞说道:“是三万。”庄淑雅差点没摔倒,幸好马树恒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你说是多少?再说一遍?”庄淑雅把那双美目瞪得圆溜溜的,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是三万。你没有听错,那观主一开始报的价格就是三万块。”王瑞一脸肯定地说道。
“那你们怎么用两千一给买了,那观主愿意卖?”马树恒问。
“这个嘛,你就得要好好感谢感谢人家卜耀连了。”李帆一脸感慨地说道,而且在感慨中,脸上还流露出一种发自心底的佩服之情,当然这佩服之情是给予卜耀连的。
<;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 ; ;
第二十五章:高人对弈
原来,卜耀连、李帆、王瑞三人出了学校后,在外面吃了午饭,然后直奔那玉皇观而去。玉皇观坐落在一处高地上,总共三个殿宇,都已经年久失修,显得很是破败的样子。坐北朝南的主殿里面供着玉皇大帝,殿前有一香案,案前是香炉,只是里面没有香火,想来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上香了。左右偏殿应该分别是观主和观主徒弟的生活居所,左殿里居然还有辆摩托车,左右偏后面种着些瓜果蔬菜。
三人到来时,这里冷冷清清,一个五六十岁身着道袍的老人正在院中手里拿着一棋谱,面前是个围棋棋盘,看来正在研究围棋,这老人应该就是这玉皇观的观主了。
那观主发现三人到来,抬抬眼皮看了一眼,也不起身,就继续研究他那棋谱。卜耀连走上前去,向那观主问了声好,说道:“老爷爷好!”那观主只是嗯了一声。卜耀连见这老道人这么拽,便只好更加礼貌地没话找话:“观主研究下棋呢,修身养性,清心寡欲,真是仙风道骨,高人啊!”
那老道士听了,也只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稍许自得之色,不过还是没说话。卜耀连继续说道:“纵横十九路,地分三六一;徘徊于方圆胜景,思筹在蛛丝碧落;放任心灵自由翱翔,恬然对待荣辱升迁。妙事,妙事!”
李帆和王瑞听了这话,看向卜耀连同学的目光都带上了敬佩之色。心想,这话可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说出来的,之前看这卜耀连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是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啊,不简单,有水平。
那老道听了,微微一怔,马上放下了身段,站起身上,对卜耀连微一躬身,含笑道:“小友应该也是爱棋之人吧!听小友这话,应是棋道高手啊,如不嫌弃,还请坐下指点老道一番,如何?”
“不敢当,不敢当。琴棋书画,我都只是略懂,略懂!指教可不敢当。”卜耀连话说得很谦虚,可姿态端得那却是不一般的高。把左手往背后一背,鼻孔朝天,好像很瞧不上对方的样子。
那老道士见这卜耀连先前还很客气,这一转眼就跟自己端起架子,摆起了谱,心中也是生了气,自己这高人不高人的不敢说,可年龄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一个老人跟你这毛头小子请教,你就这态度。于是那道人就下逐客令了:“那你们走好,老道不送了。”
这下李帆和王瑞着急了,都连忙跟卜耀连使眼色,让他适可而止,别真把这老道士给得罪死了,那样三人可就白跑一趟了。卜耀连此时却还是那个世外高人模样,对二人使个放心的眼神,又许许说道:“想当初,江浙一带的“海昌二妙”,施襄夏三十岁、范西屏三十一岁,二人对弈于当湖,经过十局交战,胜负相当。下得那是惊心动魄,成为流传千古的“当湖十局”这样一段佳话。只可惜,现在的人,都已经很少有那么高深的棋道造诣了,可惜啊,可惜!”说完,用眼角偷偷观察那老道。
那老道士听了,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心里便不想让这卜耀连离去了,可刚才话已出口,这时候再出言挽留,面子上实在不怎么好看。他眼珠子转了转,心中便有了计较,稳下心神,淡淡问道:“不知三位来我玉皇观有何事啊?不妨说说,看老道能否帮助一二。”
李帆和王瑞听了,对卜耀连暗暗伸出了大拇指,心里对他的敬佩之情,那真是犹如黄河滔滔之水,连绵不绝。
而卜耀连却把头抬得更高了,两眼望天,回答道:“闲来无事,随便走走而已。”
李帆和王瑞听后,虽然也知道这卜耀连采取的是“欲擒故纵”的心理战术,但还是觉得应该适可而止好。果然,那老道听后,脸色也是很不好看。
可卜耀连停顿了一下,又说话了:“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有意让我指点指点,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下几局吧。”李帆和王瑞长长出了口气,那道人也是脸上现出高兴之色,忙伸手相请。
等二人在棋盘两边相对坐定之后,老道士说道:“你年纪虽轻,但棋道造诣应该很深,老道我只是水平一般,你让让我,我用黑子,取先首如何?”
卜耀连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无所谓,请吧!”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道人便取一黑子放在九星之中靠自己右手边的那一星上,卜耀连看也没看,取出一白子,随手往棋盘上一扔,那白子在棋盘上蹦了几下,正好紧挨着那黑子右边停了下来。那老道士和李帆、王瑞看了大惊,心中都在呐喊:“高人啊,高人,出手如此不凡,相来这家伙不光棋道造诣高绝,而且也定然身怀绝世武功,居然随手一扔,就能控制这棋子的落点。”
那老道士更是心中惶恐起来,抬头又看了看对面安然而坐的年青人,这年青人正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他心中想到:“看来今天真是遇见高人了,人家高傲自有人家高傲的资本,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于是,这老道人便慎重地思考起来,于高人对弈,该如何趁其不备,攻其不意。思索了半天,才把这第二颗黑子郑重地放在棋盘上。然后抬头观察这卜耀连,看他有什么反应,结果他失望地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卜耀连看也没看他的落子点,只是随手拿起一颗白子,这次没有用扔,而是拿着它,挨着自己的第一颗子落了下来。
就这样,老道士每下一子都墨迹老半天,而卜耀连等这老道落子之后,想也不想就落子。等卜耀连将第四颗子落下的时候,脸上现出高深的笑意,说道:“道长可以认输了。”
此言一出,那道人和李帆、王瑞都睁着大眼疑惑地看向他,这棋盘上才统共下了这八颗子,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百分之百能赢呢,就是再高水平,也不能打这种包票吧。
卜耀连看见人不明白,就用手点着自己下的那四个白子说道:“你们看,这四颗白子现在已经在一条线上了,而对方的黑子却没有拦这条线上的任一端,那对方下一个黑子无论下在哪里,我都能够先形成五子连珠的赢局。你们说,对不对?”
那道人听后,一脸的迷茫,不知道这“高人”在说些什么?而李帆和王瑞则是险些晕倒:“我草,你下的是‘五子棋’啊!”
“那可不吗?都说了,我这琴棋书画都是略懂,围棋那玩意太高深,那里是我能玩得了的?我也就只会下这五子棋啊!这点你们都想不到?”卜耀连一脸鄙视地看着李帆和王瑞说道。
“滚!我俩不认识你。”李帆和王瑞异口同声地吼道,心中卜耀连那高深莫测的高大神像一下子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脸猥琐的小人儿。“也对,你这智商也就能玩这种没品的‘五子棋’,我们早该想到的。”李帆有气无力地说道。
王瑞接着又说道:“哎,这围棋确实不是谁都能玩儿的,还是‘五子棋’好玩些!咱们学校现在都流行玩这个,我上个星期玩这个,用了两个作业本呢!”
那老道士从迷茫中清醒过来,问道:“什么是‘五子棋’?好玩吗?”
“‘五子棋’和围棋差不多,就是下棋的双方分别使用黑白两色的棋子,下在棋盘直线与横线的交叉点上,先形成五个子连线者就算获胜,这比那围棋好玩得多。”卜耀连忙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你能不能教教我?”老道士之前可是没听说过这五子棋的,此刻他听到这卜耀连的下棋新玩法,便向他请教起来。五子棋,其实也是中国的一种很古老的棋盘游戏,只是在古代很少有人玩这个。而这老道下围棋的水平也是很臭,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围棋上没什么天赋,所以才会如此。
“能啊,怎么不能。来,来,我教你。”接下来,卜耀连就跟这老道士讲解起这“五子棋”的规则和常见的落子套路。旁边的李帆和王瑞也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场面越来越热闹起来,以至于那老道士的小徒弟听到这边的声音,也跑过来观摩起来了。
等那师徒二人掌握得差不多之后,五人便轮流两两对弈起来,输者下去等着,赢者继续和人对弈。结果几乎一个下午,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中间王瑞找机会问了问他们道观的情况,当然也就顺便提了提他们此次过来的原因,并问道:“你们平时画符吗?”
老道士说道:“画啊,道士基本都会画符的,只是大部分人画的符没个卵用。”边说还边注意着棋盘。
“那你们画符时用的笔墨纸砚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有?”王瑞问道。卜耀连和李帆也是抬头等着听答案。
那老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哎,你这娃输了,你输了,快下来,该我了。你等会儿,一会儿我再给你说。”说着就把卜耀连从座位上拉了下来。
 ;。。。 ; ;
第二十六章:买笔过程
可这老道士不光是围棋没天分,这下“五子棋”的水平也是个菜。对面的李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干掉了。
老道士忿忿地退下来后,卜耀连说道:“你看你们这玉皇观里怎么没一张符呢,你不是也画符吗?”
老道士翻了翻白眼,就道:“画那玩意儿没个卵用,还要它干嘛!我怎么还会往我自己的道观里贴那玩意儿呢!”
卜耀连心说这老头可真够实诚,你画那符有用没用不要紧,你说你一个道观,你怎么也应该挂上几张符不是。怪不得这玉皇观破落了,主要原因,还是这老道士不能与时俱进,太过实诚。你看看人家少林寺,主持方丈就是有眼光,把少林寺发扬得空前光大,还能带动周边地区的经济发展。这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老道士又接着说:“当然,我是水平有限,画出来那玩意儿没用,但是,也没不说所有人画出的符没用。这玉皇观早些时候其实还是香火鼎盛的,那时候,我师父他老人家在咱们这一带那是很有名的,他画的符是很灵的。只可惜,特殊时期破四旧时,他不知所踪,这观里画符的本事也就失传了。”
卜耀连问道:“那你师父画符时用的纸啊,笔啊之类的,有什么不同的之处没有?”
“那当然是有的,师父他老人家画符用的笔,那是我们玉皇观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现在被我收起来了;至于纸,就是从市场上买来的,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而画符时用的主要是朱砂,有时候也用鸡血、狗血之类的。”那老道士回答道。
“那我们能看看你师父画符时用的笔吗?”三人忙问道。
“行,你们等着啊,我下完后面这一局,我给你们取去。”老道士还时刻注意着棋盘呢。
“你这刚输的,轮到你下完后面这一局都得好长时间呢,你还是现在去吧!”几人催促道,下了这么长时间的棋,三人都发现,这师徒二人水平那是一样的臭,早就想要办完事赶紧离开了。
那老道士却是下这五子棋来了瘾,说什么也要等到他下局下完。李帆只好给他了个插队权,放弃了自己的做庄机会,让他先下。而他对面的对手就是他那小徒弟,这师徒二人水平一样,所以那是杀了个天翻地覆,都快把整个围棋盘下满了,把旁边这三人等得那是一个急啊。但无奈的是,五人之前定下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规矩,所以三人明明看见那小道士早就赢了,而下棋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