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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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岁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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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入省锦沈建筑公司。1961年10月中旬转入锦沈建筑公司,我被调进食堂任管理员,那时全国粮荒,管理员是县长不换的美差,众人羡慕的位置,与我共事之久和与我较密切的伙伴盼我关照,也有嫉妒,众人议论。进入食堂第一天晚饭,食堂炊事组长刘三生赵xx,他们舌下圈,为我设下特殊饭。我见拿出白面馒头,我没吃,严厉批评他们行为,我问“当晚食堂供应什么饭?”刘答“大麦面面食”我道“前任管理员犯错误是你们促成,不然那人不会犯错,你们妄想要我重蹈覆辙,搞特殊化,告诉你,我是不会上当的,我不搞特殊化,绝不许任何人搞特殊化,下不为例,今天原谅你们,这白面馒头病号吃,下次谁再犯错误决不轻饶,滚出食堂,公布于众。其表面接受批评,暗中起祸心。因全国性粮荒,家家户户缺粮,如果以他们安排,管理搞特殊化他们抓住弱点,进而耍些手段,粮油数量消耗失控,管理员在经济会指控,账物不清,这是管理员犯错误要害。

    当时我没向公司领导汇报此事,只想稳住人们安定情绪是犯了好人主义,贻误领导意图,促使他们有机可乘。公司原有干部都带家属,不带家属只有新转业兵或新婚少数人,他们在食堂就餐,日往前管理员对他们特殊照顾,为了纠正前任错误,维护大众利益,坚决刹住这股歪风邪气,我下令杜绝所有人多吃多占。由于工人三班倒,食堂实行三班倒,有些新专业小干部绝大部分娶农村姑娘,没有文化,觉悟低劣,误以为自己是干部家属,处处搞搞特殊化,总觉得高人一等,就要多吃多占,凡事她们总是以自我为中心。问题根源出自前任管理的不遵守原则养成的,爱面子,都是年轻人没有社会经验,总想讨好干部,以求自己仕途依靠基层干部。忘记自己是管理身份,把权力用来搞社会关系。天长日久自己陷于地位权力社会关系混为一体。也可能那些对他有小恩小惠,为满足自己需求渐渐成公开的秘密,自己也有多吃多占的行为。至于说他在采购中经济问题,账面上反应不出来,在我接手后各供销合作社中也没发现有异常现象。爱面子,拿公众物品送人情是最严重错误。

    另外食堂两个组长都是有历史背景的人,尤其那刘姓人是有丰富官场经验的人,见机行事,善于观风使舵,看人下菜碟,阿谀奉承,阳奉阴违,他中了其计,自己被免职还蒙在鼓里。至于几位年轻炊事员来自农村,从河南,山东到东北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管理员许可,他们照办。那几个农村来县城不久,新婚女孩兴致勃勃喜欢打情骂俏,到食堂和小炊事员们扯些不着边的笑谈,夜更深静,食堂没人,几句玩笑青年人不知东南西北,都想依靠她们找个东北姑娘。那几个女人有机可乘,专门夜晚来找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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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想有家谈何容易,工作处于下放阶级,当时全国工业处于下放**,有多少工人处于无奈,精神高度紧张情绪状态。特别是有人拿到下放金没落户口又返回工区便知道农村形势是多么艰辛的情景。有人妻子在城市,下放不许回城市,这些人又是什么心态?下方去向主要是去向农村。后来发现有几个青年没办下放手续,也没拿下放金出走了,后来听说在沈阳找到工作(三年后得知他们的工作竟是火化场)。特别是一位和我关系较好的朝鲜族青年神不知鬼不觉出走了。想到自己的处境,回山东绝对不可能的。老家处于那样困难的境地,因为没有钱几年的女友艰辛她没有怨言,只为在别人的影响下,显得没面子其母的态度急剧变化,迫使二人争论,男子汉受此之大辱,自己不甘心,虽如此,对婚姻自己并不着急,结婚对我来说并非如别人那样迫切,主要是亲属们的议论与追问。男子汉自有英雄气概,绝不向困难低头,更不会向女人卑躬屈膝,决心在出山经商展示自己能力,也可以让世人看看我的能力,在自由市场大环境下创一番事业。这次的出走是一生中最大最深的教训,所爱之打击及人间冷暖深有感触,什么事亲友,何为亲情,友情,有了初步认识,长了见识。有钱到处是朋友,穷困潦倒时无亲无友,也包括你救过的,张张丑恶面孔永远铭记。有的骨肉之亲还不如萍水相逢的普通人,亲属的欺骗更惨苦,恶劣,只能作为教训。

    形势所迫经过四天深思,只有一条路回工区探过虚实,看形势而定。缝纫机是紧俏品,出于无奈只好卖掉。卖了一百五十五元,花去百余元买了一套新行李,收拾完所有物品,挑着行李和提箱乘车至沟帮子,下车后乘汽车盘山下车直奔工区。工区工人都上工地了,只有看宿舍更夫和病号在,宿舍是用木架,苇子搭成的,室内炉子烧的暖烘烘的,放下挑子进舍内有人告诉我,“已注销了户口。”我感到可笑,注销要给我注销证的,有注销证到哪里都可落户,今日之下再不是十年前人称“盲流”了。我的经历自己有生活能力,自己有着充足生活把握也许能活的更好。早有人去保卫科和劳资科汇报了我的情况和表现,劳资科派人送来五元钱票及食堂粮票,并立即安排住处。我知道从我与人们关系中他们不会过于刻薄的,更何况我是平凡的基本工人,下放对象,下放要付下放费,和安家费的,哪个单位也不愿增加经费,要知道所有单位都算计工人所有单位都不想增加开支。尤其是单位发现个别人拿下放金走了,户口没落,钱花光又回来了。很多人对我的出走存有疑问,别人外出后回来时穿不想穿戴不像戴,穷的什么也没有,而我穿戴整齐,而且带回大量生活用品,手中有钱,有人知道我青岛有女友,都传是女友支援我,其实人们不知道我与女友闹翻了。更不知道我的性格,我自己也不了解二人生气归生气,她,仍痴情在等待着我的道歉。从回工区也没写信,二年了,我心灰意冷,更不会主动向其母或她道歉,一生为人的性格即使如此。

    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残酷现实,认清社会大环境政治气候,国家的法律,社会形势变化决定人的生存道理,不是自己意志可以转变的。古人道“君要臣死,必死无疑。”况且一介草民。对生活渴望,爱情婚姻的需求,既有社会大环境又有国名经济环境因素,周边人士环境及政治条件,繁杂社会,人们政治条件,经济力量,自己具备的条件,一切离不开经济基础,盲目的行为会导致失败,甚至致命打击。现实的婚姻不是以前,是经济基础。想到这前后两年风风雨雨坎坷经历,交友的失败,商界关隘,名利不是自己想象那么简单,对社会,对婚姻,家庭有了初步认识。女人是什么?没有经济基础婚姻是建在沙滩上的大厦,随时可以倒塌,了解女人的真实面目,更不懂什么是爱,听从女人的支配与摆布,更没有探讨女人的心理所求。这次的打击在精神上被冲垮了所求的爱**望,其父母音影笑貌变化是那么虚伪。八年的朋友变成魔鬼,恐惧,耻辱,那一副伪善的表情,一切都是假的。想到这些书本中那些名言和人的生活真正意义又是那沮丧无力,天下何处无芳草,是如今的爱情那么丑陋,无情,从此对女人产生厌恶感。

    此时只知道社会大环境的变化,经验再次提醒我,要生存,要活下去首先重现社会大气候,政治运动,官方政治动态,事先了解每个环节的动态。牢牢把握住政治动向。尤其是在这么个人事复杂的环境中掌握不住政治方向。一句话会跌入万丈深渊,会限于政治漩涡。人们常说“帽子满天飞的年代。”不经心会落个一败涂地,永生不得翻身之地。过往的经验是自己有了初步认识。与此同时官方不择手段各方面用心想了解这一年半我的去向和经济来源,那是痴心妄想,关心,客套,暗中了解无济于事,再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他们想治我往日顶撞,解释他们伤疤的所谓捣乱分子,他们过于自信失败了。宿舍室友原彭大将军部下老战士和两青年,他们三人好酒,我滴酒不沾,我们四人成为好友后来发展成共同伙食,三人工资收入都交于老兵武芳,他们三人道“你不饮酒吗?与我们共伙你是不合适的。”我道“没关系。”就这样八月集体生活分文不剩。他们三人关心我的习惯,山东人不喜欢米饭,吃面习惯,过的很安逸。工区人对此都有看法,老武资格老,天不怕地不怕,我是领导认为难以了解内心动向的捣乱分子(专揭领导短处,爱提意见),几次变更我的工作,后来调进瓦工班。

    排灌站开工时全部做力工,挖土方,盘锦的苇田地土是黑泥,肩挑人抬,大筐重三至四百斤,人挑或抬从深达六米底层抬至三十几米外,那四十五度坡是多么艰难,我干了不久即被调出。后来工地所需沙子,石块,水泥由外地水运至此,工人卸船,班组抢卸船任务,因为力工日工资一元三角二分,一元五角七分之多者,我是三级工,日工资一元三角八分,卸船日工资少者五至六元,多者六元至八元。有一天卸完船是十一点多,算了一上午挣了八元钱,中午天热,工地宿舍来了卖冰棍的,我买50个冰棍,准备给全班人吃,正巧工地下班路过,有人问“老隋,给个吃吧!”我道“吃吧,随便吃。”不到两分钟50支冰棍没了,有的人不认识也参与拿冰棍吃,后来又买了50个,全班人都说“干嘛买那么多给大家。”我道“挣钱了就不怕花。”从此全班人对我都和气多了,结果遭领导批评。盘山县有个地方戏院,在那发现原在抚顺地方戏院孙先生,四十六七岁,我们看戏不用买票,有些人就跟我沾光。我称孙先生为孙叔,有人经常随我去,我并没多想,这些人是处处时时总想的是沾小便宜。之后孙向我借五元钱,结了三次也没还人却失踪了。经询问“孙老头任团长期间贪污了公款,四清中查出其贪污问题,撤了其职,每月扣其工资,妻子与其离婚,他自己情绪低沉,拿了退职金,离开剧院,其走上流浪艺人生涯,借我共十五元钱成了无影帐。1969年在开明街见其双目失明,拄拐讨饭,从问话中他听出我的声音,深表遗憾,自我谴责,炎热夏天还穿着棉衣,好可怜,悲惨,凄凉,我给他两斤粮票两元钱,回家拿了套工作服给他,换下那又脏又臭的棉衣。既同情又恨他,恨他不该贪污,以前他一直很好,江湖义气,同情的是沦为乞丐,妻子离婚无容身之地。从其人生的终点体会到做人的基本条件,第一不贪,不沾,不偷不犯法,即便犯法由人民同情怜悯,不留骂名,可政治犯罪不可刑事犯罪。第二,提直腰杆做人,信义第一,失去诚信不能生存,等于行尸走肉。不齿人类,那是自掘坟墓,世人唾弃。第三,生于社会,必建自己的巢穴,不可游走江湖之上,必有定居之处,那是个家,是自己的去处,要建好自己的基地,为儿女打好基础。盘锦不是自己的久居之地,多次提出回沈阳要求,工区讲只有下放农村条件,决不可转回沈阳地区,为此多次与领导争论,发现有些人并不安心于那苇田生活,却口是心非站在领导一边,帮腔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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