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观林练了一遍内气;然后背诵古书上的东西;林知道;古书上每一项绝技;每一条秘方;都有莫大的用处;用心背下来;一定受益无穷。
可是;以往心如止水的刘观林;今晚怎么也看不进书本上的内容。杏花和陈家鸿的身影在林的心里来回交织;挥之不去。若没有昨夜的激情;林的心思不会如此复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在林的潜意识里;第一次是要给初恋的;如果可能;最好是陈家鸿!结果呢?林觉得自己还是缺乏定力。特别是看到陈家鸿的照片(林用陈家鸿的照片当古书的书签);林心内更加矛盾。照片中娇俏可爱的陈家鸿;时刻拔动着林的心弦。
林马上找出一张信纸,把满腔的思绪都化作一张薄纸。
家鸿:
你好!每次翻看你的照片,总是特别特别的开心,因为我朝朝慕慕的可人儿就在眼前!
你在羊城的大学,一切安好吗?你可要为我保重身体,头痛发烧感冒这些小病,千万别告诉我,因为我会心痛的。1999年3月11日深夜的此刻,我专一想你!你呢?此刻会挂住我(想我)吗?
我在家里荔枝园开了一个养鸡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做得是管理果园;喂养小鸡的工作。这里既没电话,又没邻居,真是孤独寂寞没人陪!
一个人好不凄凉,特别是晚上,就好像今晚一样,一间小屋,一盏灯,还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夜不长,但睡前的几个钟头却柔肠百转,此情此景,我总想,若有一个叫陈家鸿的人,突然敲开小屋的门,与我谈谈心,那将是怎样一个惊喜。
晚上总想起这么一首歌:离开到底是折磨,还是为解脱,或是为了纪念一段爱情拥有过,无情人太多,才选择逃避么?如果真是天意弄人又怎能逃脱。是否真的记得我,情愿忘了我,知道虽是昙花一现毕竟开始过,心虽如刀割,偏要为你决择,情是何物过眼浮云何苦太执着。生死相许又如何?退一步天蓝海阔。爱得太傻又怎么,爱你太深是不是错?生死相许又如何?就算天意没结果,只要你我曾经,深深相爱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那么喜欢默唱林心如这首《生死相许》,也许来到这么一个远离人群的果场,有点像失恋而出来逃避现实的样子吧。你或许不相信,在这里一个人对着一大片果树,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失恋而出来散心的人。可是,未恋过又何来失恋呢?可笑!
不过,每次看到你的照片;我就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再也不觉得孤单了。
好了,向你诉了这许多无聊的话,希望你别怪我沉闷。惟愿天上的神仙姐姐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快快见到你!
祝:
健康!
美丽
你的小讨厌:小林子
1999年3月11日深夜
停掉笔,林关了灯,任由一床狼藉,趴下便睡。写了一夜的情书;叫林眼睛怎能不累。
第二天,林睁开眼看到昨夜写给陈家鸿的信,不禁失笑。晚上总比早晨感性,林想。
打开小屋门,旭日初升,照洒在荔枝叶尖的露珠上,金光闪闪,煞是好看。最难得的是,还有雀鸟的欢叫声,好一幅田园风光。林有些陶醉。若是能和陈家鸿在如此环境中厮守几个月,真是人生乐事!林异想天开起来。
今晚轮到铁光守夜;今天得把信寄出去;不然让铁光看到了笑话,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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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劫色不劫财
早上到龙潭水洞练了一遍内气,林就骑着自行车,到镇上吃了早餐,然后去邮政局寄信给陈家鸿。
经过百货铺,林花去四十元,买了几个专用杯——林有次收拾客人用过的玻璃杯,闻到一股作呕的味道,因为客人中有个抽黄烟的瘾君子,作呕的味道源于烟垢及口气的混合味,这使林几天不敢用玻璃杯喝水。
买了杯子,清点钱包,只剩下寥寥几十块钱,不禁叹息一番。
林曾听“资深入士”说过:三十岁之前,不必在乎口袋里有多少钱,最主要的是学谋生的技能和本领。当真?当真。只要你父母有足够的能力善待自己,只要你还没有养妻活儿之累,祖父母、外祖父母也完旦大吉,那真的不必在乎口袋里有多少钞票。
林欣赏古龙说过的一句话:那些名言警句,听起来极富哲理,其实是放了一个很臭很臭的响屁。
应该努力储钱,三十岁以后再攒钱,实在是太迟了,林想。林的目标是有一笔钱后自己做生意。得想办法赚钱,不要老是那么拮据,林暗暗地对自己说。
快到入村路口,林被叫住,转头看时,身侧停下两三辆自行车,一眼扫过,全是小学同学,有男有女。领头的桂华道:“林仔,我们买了云吞面的配料,到我家弄云吞面吃。”林爽快地道:“好啊!”近段时间老是侍候群鸡,闷得有点发慌,正好与同学聚乐几许。于是,满怀期待地往桂华家去。
桂华家在林邻村,近国道,他家又是一个廖一杰式的聚合点。桂华只有父子两成员,儿子长大了,做父亲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便任由家里群来众往。
林到时,一班同学刚包好云吞,生火烧了半锅水。弄云吞面,并没有人在行,不过是大家一时兴致所至而已。水一开,一股脑往沸水倾放云吞、面条、配料,再烧几滚,乃成。味道不甚佳,大伙仍兴致勃勃地“趁热打铁”。
经验所积,林以为年轻男女聚众开餐,是极富趣味的,席间的谈笑风生不说,单看各人进食时的种种姿态,就别有一番情趣:有的毫无顾忌,但求吃得顺心;有的平时随意无比,一对着朋友,便中规中矩;有的反过来,平时斯文彬彬,席上为欢乐气氛感染,于是放浪形骸;还有沉吟不语,静观百态者(刘观林也)……
由于天气有点冷,便拿了瓶辣椒酱上案,大家自然意思意思一下,以添刺激、助食欲。
持瓶为大家倒辣椒酱的沛宏,十分使坏,大家说好只要一点点,他却把瓶往下一垂直,结果所得辣酱大出意料之外,直辣得鼻水直流。
一而再,第三个人那肯上当,非要自己倒不可。
沛宏于是指天发誓:“好,你要多少就多少;你先把手移开。”
“不行,我自己倒。”
“你以为一瓶辣椒酱便宜?你拿开手,我保证一点一滴地倒。”
“不行不行,你太奸诈,信不过。”
“你用手托着瓶口,总可以吧;倒多了我吃!”
半信半疑打开手掌,瓶口已伸到,果然是适可而止。
倒完,沛宏自诩道:“我说不会害你的;刘钊平,轮到你了。”
刘钊平见前面之人如愿如偿,放心让沛宏倒去。谁知这次沛宏又故伎重演,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刘钊平看着碗中一汪辣椒水,脸上立刻变色,甚是难看。
大家却在旁鼓励:“只是一点点,吃吧!”
沛宏则含笑不已。
除了劝酒,成年人怕是享受不到此种乐趣,林想。
吃完加辣的云吞面,已入夜。
余辣犹存,大家乘兴放着音响,乱扯高调。林四处活动,打听各人情况。一问之下,林喟然了。大家的状况很是无聊,失业的有一半,打工厌倦早归的亦不少。总之,这班初中学历的小学同学多数不太如意,倚仗众人之乐打发苦闷。
林读高一,也就是大伙初中刚毕业的那年年底,众人刚刚做工回来,校园的纯真依旧在,打工的艰辛也没有深偿,社会的新鲜却历历在目,加上有些许钱,年廿九同学聚会,真是喜气忘形。现在,出社会三四年了,对自己在社会上混出什么成绩,是自知的。大家终于感到前路迷茫了。待到三四十岁,要不要重操旧业尚属不可而知。
农事!是多么无奈,多么禄禄无为的职业,从来就是最苦最底层的。若非到了穷途末路,谁愿意走到这种地步——古往今来,只要在温饱线上,青年人最不能忍受平凡,而渴望一鸣惊人,让人羡慕,被众星捧月的。
本打算和这班同学聊一个晚上,但忽然起自己傍晚还要喂养鸡群,再加上有一点压抑,林竟提前回家。
经过一长坡,林下了地,推着自行车往上走。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旁边的树林传来。
声音很熟悉,刘观林不由往树林里看去。
“不想干什么,看到你的女儿好可爱,抱一下而已。”一个满脸橫肉的中年人抱起一小女孩,邪邪地道。
“对啦,不要那么紧张,我们是好人来的,不会伤害小孩子。”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年轻人嘻笑说。
刘观林认得这两个人,是李家村的混混,平时偷蒙拐骗,无恶不作,听说还是横行琶江县一带,有着极强势力的五湖帮成员。
“强哥,你一路跟着我,是不是缺钱花了?你要钱,我给你!”女人想必也认识这两个混混,低声道。
抱着小女孩的中年男人嘿嘿笑道:“哎哟,我差点忘了你死鬼老公给你留下20万啊!不过,我们今天不要钱,我们劫色!”说罢抱着孩子向树林深处走去。
小女孩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妈妈!抱我。”
女人回头望一下四周,不甘心地跟了过去。刘观林终于看清这个女人,竟然是与自己糊里糊涂缠绵一夜的美艳寡妇杏花。林立即扔掉自行车,跟了过去。
“强哥,先放下孩子,别吓着她!”杏花衰求。
“小孩子好可爱哟!”强哥色迷迷地盯着杏花的胸部,邪笑道,“哥喜欢你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现在你老公也死掉,你一定很寂寞了吧?来,跟哥俩玩玩,哥不但不跟你要钱,还会送很多玩具给你女儿。”
李家村与西村相邻,想来强哥垂涎杏花美色已久。刀疤年轻人乘机一下抱住杏花,淫笑道:“对啦,跟了我们,保证你吃香喝辣,整个琶江横着走,没人敢惹你。”
杏花拼命挣扎:“你们别乱来,我会报警的!”
“哈哈哈。”刀疤年轻人放肆大笑,“你报呀,公安局长是我的姑丈,你去报吧,看有没有人理你。”说完趁机在杏花胸脯抓了一把。
杏花挣脱不了,委屈得哭起来。原本以为,“百顺”能从阴间出来同自己幽会,美好的生活不曾远离自己,没想到,现实却这么残忍。
刘观林看得火冒三丈,从地上捡起一根木头,飞窜上去,照着刀疤年轻人的后颈就是一下。林现在的手劲跟一个月前那是不可同日而语,刀疤年轻人一下就被敲晕在地上。
强哥大吃一惊,放下婷婷,狞笑地瞪着刘观林:“小子,你是哪条村的,别多管闲事,识相的给我滚开,否则灭你全家!”
婷婷下地后立刻向杏花跑去,杏花抱着自己的宝贝,喜极而泣。
强哥从后腰抽出一把刀,二话不说,就朝刘观林头上砍去。林何曾见过这么疯狂的人,忙不迭举起木头招架。“塔卡”一声,整把刀都陷进木里,拔不出来。刘观林连刀带木头扔一边,强哥也想不到林的力气这么大,自己居然连刀都拔不住,给丢在地上。
强哥随即飞出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刘观林的左臂上。林毕竟没有打过架,反应还是慢了点。强哥接着又挥出一拳,林跄踉退出三四步,才堪堪躲过一击。杏花也吓得抱着女儿离开十几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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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当选村长
强哥那肯罢休,跟上来就是一个飞毛腿。刘观林惊魂初定,哪料强哥一脚已飞踹至脸,不用多想,忙举起手用力一格。
强哥被他挡得倒退三步,“咦”了一声:“好小子,想不到你斯斯文文的,还有点臂力,难怪想英雄救美,可惜好人都不长命!”说完又狠狠一脚踢向林胸口。
刘观林挨了强哥一脚之后,大概知道他的力量,也不想跟他多纠缠,当下将内气运至胸口,硬生生受了一脚。
强哥一脚踢中刘观林,一阵自喜,哪料林却屹然不动,没有退后半分,强哥
整个人都撞到林的身上,突然感到太阳穴一痛,便眼冒金星,晕倒地上。
刘观林摸摸强哥的鼻子,还有呼吸,不禁松了口气。林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力练到了什么地步,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还是害怕反强哥打死。
刘观林站起来,假装很狼狈地走到杏花面前,喘了口气:“快走,他们醒来就麻烦了!”
杏花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小林子,你好厉害!”
我当然厉害,不然你也不会抱着我直叫老公,刘观林心里坏坏地想,嘴上却道,“侥幸,我是搞偷袭才打晕他们的。”
“你受伤没有?”杏花关心地问。
刘观林摇摇头:“没事,种田人,经打。”
“无论如何,谢谢你!”杏花感激地说。
“都是同村的兄弟姐妹,互相帮助,应该的。”刘观林客气的说。
“他们是镇上的恶霸,真是连累你了。”杏花担扰地说。
“没关系,他们不认识我。”林镇定地道。
走到路边,刘观林扶起自行车,推上坡,对杏花道:“还有一段路,我搭你!”
杏花侧头想了想,欣然一笑:“好的。”
轻轻的一笑,令林心动,令林心醉西村第一美人,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刚才去哪里?”待杏花抱着婷婷坐稳,刘观林用力蹬着脚踏,回头问杏花。
“我带婷婷去镇上参观托儿所,准备送她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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