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之尸情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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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处逢生之尸情未泯-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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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佐宇也不理他,自顾道:“别说是我,现今连按察司刘宣刘大人,指挥使黄之鸣黄大人都参与其中,只有你等如此顽固不化的人才守着大清朝三个字不放,简直是愚不可及之极。”
    风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有些惊疑不定道:“我大清朝幅员辽阔,兵多将广,就凭那几处小小的乱党毛贼,如何能反了天?”
    计天岳骂道:“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张佐宇冷道:“骂吧骂吧,继续骂!再骂也骂不回一个大清朝来。”计天岳怒气攻心,向他冲来,身子重重撞到牢笼栅柱上,冲力甚大,嘭的发出一声巨响。
    风乐忙劝阻道:“计大人,且莫动火,先听这厮说下去,看他还要说些什么?”计天岳不语,眼睛死死盯着张佐宇,似要放出火来一般。
    张佐宇摇头叹道:“本官念你等二人为军中猛将,跟随本官东征西战多年,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不忍瞧着你们白白就这么死去。本官有着爱才之心,所以才特地想来奉劝两位要识时务认清局势,只是想不到二位如此愚忠,当真令本官惋惜不已。”言罢面上痛心疾首之至。
    计天岳吼道:“你他娘的放狗屁!”
    张佐宇也不动怒,淡淡道:“是吗?如今全国上下各州各府,还有哪家姓满?还有哪个是爱新觉罗的子民?若不是我等身处边陲蛮荒之地,也早就变成他人之地了,本官和州上诸位大人如此作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风乐“哦?”了一声,道:“你待如何?”
    张佐宇道:“他们乱他们的,我们只要保住这一方水土就成。”
    风乐闻言不怒反笑,道:“哦,说了半天,原来你要做土皇帝?”
    张佐宇摇摇头淡然道:“不,不是本官要做那皇帝,本官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要做皇帝的另有其人,本官和你等一样,只不过是跑跑腿帮其摇旗呐喊罢了。”
    计天岳冷笑道:“想来也是,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品芝麻官,能有多大作为?只不过如今你能反当今皇上,说不定哪天你也能反那位土皇帝,反来反去自个儿就当起皇帝来也说不定。”任计天岳如何讽刺讥笑,张佐宇面色沉静,不惊不怒。
    风乐笑道:“张大人,不知有话当说不当说?”张佐宇道:“尽管道来。”
    风乐道:“听张大人所言,现今全国都已失守,说明敌势极大极为强横。我想不明白的是,中原大地上我朝精锐甚多尚且不敌,你又凭甚口出狂言道能守住这一方水土?就凭这些残兵败将还是那些山沟里的土豪劣士?”
    计天岳喝了声:“问得好!”
    张佐宇笑道:“这个问题无需两位关心,州上的大人们自有计较,本官现在再问你俩一句,愿不愿意一起打江山封疆土?”
    计天岳双眼一翻,道:“跟你一起去送死?”
    张佐宇道了声:“好,算你不愿。”眼睛望向风乐,风乐笑着摇摇头,道:“姑且相信你说的话,大清朝已然完蛋,我本是清朝武官,吃得是清朝的饭,既然大清朝已经没了,如今无官无凭,闲人一个,你又凭甚让我替你卖命?”
(本章完)
第47章 险地脱困(二)
    张佐宇沉声道:“不敢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划分一池一地与你还是有的,只要你一点头,今后若是事成,你便是一地之主。”
    风乐点点头道:“那我可得合计合计,好好琢磨琢磨。”低头假意思虑了番,抬头惊道:“不对啊,张大人?”
    张佐宇道:“有何不对?”
    风乐笑道:“这镇安府辖地不过几百里地,大大小小的县镇也不过十数个,而军中战将甚多,若是个个都许给一地作为奖赏的话,如何够分?总不能指着一间房子道:‘这就是你的属地了’。”后边这句他模仿张作宇的语调惟妙惟肖。
    一听此言,计天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道:“把地分完了只怕那土皇帝都没地摆龙椅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张佐宇不禁有些恼怒,道:“原来你拿话戏耍本官来着,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后转身拂袖大步行了出去,身后传来计天岳和风乐两人的哈哈长笑声。
    两人笑够,计天岳面色忧虑道:“只怕他所言非虚,这大清朝果真没了,唉!真是令人想不通,怎么说没就没了?”风乐正待答话,只见两个亲兵又拖着岑竟乾行了回来,笼门一开,竟把岑竟乾当死物一般抛了进来,唉哟一声中已被重重甩在地上。计天岳本就站在门侧,那两亲兵正要关门之际,他忽的一闪身跃至门前,用身侧重重撞在门上,那门呼得就反打出去,把站在门后的一名亲兵撞得飞了起来,朝后摔将出去,哼也没哼一声就痛晕了过去。另一名站在门侧正要拿锁关门的亲兵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计天岳已窜到门外,用头狠狠朝那亲兵额上撞去,只听咕的一声闷响,那亲兵身子一软,已倒下地来。
    他回过身来低声道:“快走。”
    风乐用脚踢了踢仍自在地上哼哼的岑竟乾道:“你走不走,不走就别起来,在这等着挨刀子吧。”话语声中已出到门外。
    岑竟乾听风乐如此一说,立马翻身站了起来,随他快步行出牢笼之外。计天岳沉声问他道:“会使刀么?”
    岑竟乾忙忙摇头道:“不,不会。”
    计天岳低声骂了道:“一个大男人连刀都不会使,废物。”岑竟乾面色一红,不敢应答。
    计天岳行到躺在门边的那亲兵身前,对着地上刀鞘右脚脚尖一挑,刀鞘弹了起来,落下时左脚脚背一伸正好接个正着,对岑竟乾道:“过来,把鞘上的皮扣子打开,把刀子拿出来。”岑竟乾战战兢兢走过去依言而施,计天岳左脚慢慢收回,将刀鞘轻落于地上,随后道:“你把刀子放下,本想叫你帮忙割断我俩身上的绳索,但看你拿刀的手抖个不停,像个娘们,还怕你绳子没割断先废了我的手。”
    岑竟乾闻言忙忙将刀子放在他身前,计天岳对着风乐道:“兄弟,你小心了。”风乐会意,点了点头。只见计天岳右脚一挑,刀已飞起,紧接着左脚对着刀柄一踢,那刀径朝风乐飞去,风乐待刀到了近前,身子朝后便倒,双脚腾空伸出,已把刀柄稳稳夹住,刀刃朝上。计天岳赞道:“好俊的身法。”跃了过去,将身上绳索对着那刀刃划了下去,来回磨几下,绳索断开。计天岳伸手接过那刀,风乐从地上跃起,计天岳手起刀落,也将风乐身上之绳割开了。计天岳和风乐两人这一连串的动作配合,也只在瞬时之间便已完成,只把岑竟乾看得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计天岳环顾四周,只见除了出外那条洞道之外,皆是石壁,此处竟是个死洞。当下道:“外边肯定守卫甚多,咱们要出去还得寻个万全之策才行。”
    风乐点头道:“正是,若只是我们两人,倒是不惧,只是……”言中望了岑竟乾一眼,
    岑竟乾急忙道:“两位大人莫要丢下我,若是能出得去小的还有些金银器饰,悉数都给了两位大人。”
    计天岳呸了一口,道:“若是要丢下你,莫说甚么金银珠宝,就是取来整个大清江山也不带你。”
    岑竟乾听他这么一说,言下之意是肯定要带他出去的,方放下心来,赔笑道:“那是,那是,小的说错话了。”
    计天岳哼了一声,和风乐对望一眼,两人朝那洞道外悄悄摸去。岑竟乾正要跟上,风乐回头瞪了一眼,低声道:“你在这里等着,莫要乱动坏了事。”岑竟乾无奈只得停了步子,眼瞧着两人身影没入到那洞道里边去了。
    两人蹑手蹑脚行到一半,便已远远瞧见洞口的情形,两人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一番。只见洞口两侧各站有四名张作宇的亲兵,洞外仍时不时来回走动着一队队的兵士,从服饰上瞧,应是安字营的。计天岳用手捅了捅风乐腰间一把,朝后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身朝原路悄悄退了回来。回到牢笼处,计天岳皱眉道:“这可有些麻烦了,守洞的兵士不少,硬冲是冲不出去的。”眼睛瞟往地上两具亲兵的身体,沉吟不语。
    风乐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摇头道:“乔装打扮此法不通,咱俩什么人呐?千总的身份,军中兵士大多认识,再说外头还有张作宇的亲兵,岂有认不出之理?”
    计天岳叹了一声,道:“那该如何才好?硬冲出去,咱俩人自是容易得很,但岑老板可就难说了,这也不是咱们的本意啊。”三人苦着脸思虑半响,也想不出什么脱身的好法子来。
    风乐焦急间,围着牢笼四处游走,却见牢笼边上散落着几支竹子,想必是用来加固牢笼剩下的废料,收拾的人粗心,竟是遗落了下来。心下一喜,蹲下身子,从中选了根手指般大小长约一尺的细竹,拿在手中兀自揣摩着。
    计天岳见状喜道:“你是要制作笛子?”
    风乐瞧着手中的竹子良久摇头道:“手头没工具,这竹子其中有两道竹节,不好制成笛子。”
    计天岳道:“瞧你的样子,似是有了主意?”
    风乐点头道:“若是严格按照笛子的工艺来要求,现在的确不好做,不过特事特办,如此紧要关头还计较什么,只要能吹出音就成。”言罢起身行到被笼门撞晕的那名亲兵身前,拾起掉落在旁的腰刀,对着竹子瞧准方位一刀下去,砍掉了一半。他举着竹子凑到眼前仔细瞧了瞧,轻点了点头似是满意,又用刀尖在竹上挖了几个小孔,一根粗糙短小的伪笛子就算完工了,转头对着计天岳苦笑道:“这竹子将就着使用吧,没了工具,工艺不甚准确,一会吹得不好,担待点。”
    计天岳轻笑道:“尽管吹奏,反正我也不懂那劳什子的音律,吹好吹不好对我而言没什么分别。”当下从下摆中撕下两条布条,揉成小团塞到岑竟乾双耳中,道:“此笛音甚是厉害,你还是莫听为好,省的一会晕了过去抬你麻烦。”岑竟乾双耳被堵,只见计天岳嘴唇开合却未闻其音,望着计天岳自是愣愣不明所以,想拿下耳塞开口询问,计天岳眼一瞪,左手止住他,右手食指放于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风乐将竹子放于唇上,双手按着音孔,抿着嘴吹将起来,只听着噗噗两下极其难听的声响传了出来。这声响一起,顿时传来外边兵士的问话声:“刘仁王丁卯,什么声音?里边出什么事了?”敢情是在叫唤地上晕倒的那两名亲兵,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洞道中传来,渐行渐近。
    风乐有些尴尬,对着计天岳做了个抱歉的神情,计天岳摇摇头,示意无碍,让他继续吹下去,自己一闪身快步奔至洞道旁,持刀等待,若是那笛再吹不响,唯有硬冲了。风乐重新调整了下手位,定下心来,闭起眼睛,一曲音律缓缓从他嘴中笛上传将出来,笛声沙哑,杂音甚多,但曲调哀怨悲戚,也不知吹得是何曲。
    笛声一起,计天岳便感觉心神一荡,几乎就想落下泪来,猛一激灵,知道这勾魂夺魄之音甚是厉害,稍不留神可就入道了,当下收敛心神,运力抗拒,静心留意外边的动静。只听那阵脚步声越来越慢,不一会便传来兵刃乒乒乓乓落地声不断,哀嚎呜咽之声大起,哭得甚是凄惨。风乐吹着笛子朝外迈步行去,计天岳对着岑竟乾打了个走的手势,岑竟乾虽双耳被堵,但仍有丝丝笛音传入耳中,也是泪流满面,悲不自禁之至,双脚哪还挪得开步?计天岳低骂一声,走上前来拖拽着他便走。
    三人走到洞道中,却见洞中横七竖八或坐或蹲或躺着一群兵士,均是眼泪鼻涕横飞,哭声震天中对三人的出现毫不在意。三人迈步跨过他们,径朝洞外行去。出了此洞也不停留,寻着出外的洞道一直往前行去。一路上不断见着被悲伤之意击垮了的兵士缩在地上嚎啕大哭,早就失去战意,更别提想来阻拦了。
    再行一段,风乐停止了吹奏,计天岳不明问道:“兄弟,怎么了?如何不吹了,这还没出洞呢?”
    风乐道:“再往前一处便是我风字营的辖区,那些弟兄对我甚是忠心,倒不怕他们拦我。”
    计天岳哦了声,也不再言语,拉着岑竟乾跟着风乐往前行去。只见前边有几人跃了出来,持刀喝道:“什么人?口令?”
(本章完)
第48章 险地脱困(三)
    风乐一怔,扬声道:“是我!”
    前边那几人欢呼一声,急步奔来,到了近前倒头就拜,齐声道:“风大人,你总算回来了,急煞小的们了,还道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风乐对着那几人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先入营再说,吩咐下去,增加人手巡视四周,没我的许可不得任何人进来,若是有人硬闯,不论何人多大的官,格杀勿论!”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那几个兵士面上一惊,有些不明所以,风乐脸一沉道:“怎么?我的话说得还不清楚吗?照办就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几个兵士赶忙“嗻”的应了,有两人领命匆匆赶去传令去了,剩下一人当前行路,引着三人行不多时便踏入一洞府中,虽比不上计家营所待的那处洞穴宽广,但也不小。
    只见里边黑压压坐着大群黑衣兵士,一见风乐他们进来,齐唰唰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计天岳行在风乐后边,悄声道:“你命几名兵士拿着我的令牌赶去我营处,叫他们赶来此地汇合,尽早出洞方行,若我估得不错,一会张佐宇那家伙就会带大队人马前来,少不了一场恶战了。”言毕取下腰间的令牌递给风乐,风乐点点头,呼来近前几名兵士,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将令牌交与他们,几人接过令牌行了一礼后顾自去了。
    风乐命众人散开,就着地形又是一番布置,做好守御态势,待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和计天岳岑竟乾两人立于洞中,静候张作宇的人马来攻。等了多时,只闻四处静悄悄,哪有什么大队人众前来?
    风乐不禁有些纳闷道:“奇怪,我俩闹了如此大的动静,那张佐宇不可能没有听闻的吧?”
    话语间却闻洞中深处传来兵刃相击声和喊杀声阵阵,计天岳突的脸色一变,道:“不好,他知我俩俱在此,不先来攻,却转去打我那众兄弟去了,如今我不在营中,他们突然遭袭,根本难得抵挡,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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