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想要成为天级宗师,就必须拥有天级秘籍,可存世天级秘籍只有四部。
皇室李家的《日月宝录》,白道大派清净圣地的《清净秘典》,以及黑道万仙神教的《噬日刀决》和似春殿的《化春**》,此外,还有白道大门派九宫剑派的《九宫剑诀》,只是《九宫剑诀》自五百年前九宫剑派内乱,掌管最高一层的天剑诀大宗师温宇阳陨落后再无人得知,这样使得《九宫剑诀》残缺下来,已经算不得天级功法。
虽是如此,《九宫剑诀》失去了进阶天级宗师的坦途,可是在天级宗师以下,其战力可以和其余四大天级秘籍比拟。
这也导致九宫剑派的弟子,除了修炼武功,就把恢复《九宫剑诀》作为第一要务。
天级秘籍固然是绝顶武功,但是也并不意味着得到天级秘籍就能成为天级宗师,要想成为高手,资质、悟性和毅力缺一不可,要想成为天级宗师,更需要机缘气运和一个量身打造的武功秘籍。
在没有得到天级秘籍前,大伙都会固执地认为自己得到它就能修炼,这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武者的通病。
所以,一露出天级秘籍从古墓挖出,就注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不仅仅是普通练武之人,就是高门大派也是心动不已,哪怕并未有人证实这是否是真是天级秘籍。冠上天级两字,大伙都是宁可信其有,也不愿放过。
得到消息后,佟文敏便总是不着痕迹地打探消息。希望那盗墓者真的能够来到平安城,只有越乱的环境她才有机会逃走。
时间一天天过去,飘香院接的武客也越来越多,也正如佟文敏猜测的一样,飘香院里也或多或少出了点纷争。
不过多是三流和不入流的武者纷争,因为赵少侠在这里,到也不敢闹大。
所谓的赵少侠,便是如吟如月所争执的恩客,据说此人出手阔绰,又文武双全,在武林中有惜花之名,是个风流公子。
赵少侠出自白道六大势力(皇室、清净圣地、九宫剑派、点苍派、纯阳派、凌华派)之一的点苍派,至于是何身份,倒是未曾打听到,不过大伙都说他的武功高明,高到什么层次,作为普通人的佟文敏并不知晓。
佟文敏很讨厌这位赵少侠,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坏了她的时机,她又怎么会喜欢得起来。他在楼里和美人风流快活,她确是天天备受煎熬。
每每看到他一个罩面止住了风波,她心里就恨得痒痒的。
这般过了七天,欢妈妈却突然发话要拘佟文敏在后院保养三日,理由是最近平安城越来越热闹,有钱人家的公子老爷多部胜数,这便要佟文敏抓住机会,提前推出阁卖个好价钱。
这对佟文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飘香院里越来越热闹,来往的客人越来越多,不仅仅是点苍派的赵少侠,其余正道大门派的人也前来听曲折花,当然也有黑道的武者出没,这时候,那位赵少侠也管不住了,导致院里开始有了血色。
佟文敏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刀劈成两半,两半尸体还从她院子的屋顶下掉了下来,那时,饶是佟文敏心神强大,也被惊恐得晕了过去。
那些个习武之人高来高去,根本不把性命当一回事,打斗时也就不会顾忌是否是私宅后院。
原本佟文敏第二日就要出阁,可是出了此事,佟文敏便萎靡不振,有了拖延的理由。
欢妈妈暗里怒骂那些匪类,安慰了佟文敏好几回,又抱着她连说了好几回好女儿,不要怕之类的。
若非场合不对,大家还真的认为这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女了。
佟文敏脸色苍白,顺着哭了起来:“秀儿没用,让妈妈操心了。”
“不怕不怕,都怪那天杀的凶人,秀儿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给我养着,出阁的事过些时日再说。”欢妈妈没有一丝怀疑,反而又给了秀儿一些时间调整好心态。
佟文敏又抽噎几下:“秀儿会好好调养的。”
欢妈妈这才满意点头,看情况也只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到没有变废,否则她就算觉得可惜,也只有将她丢入下院了。
所谓下院,便是有缺憾的妓子,或疯或傻,亦或是瘸子瞎眼之类的,这类人有美人也有平凡姑娘,但是只要谁看上了,都是被拉出去伺候男人的命。
佟文敏苦笑之极,她是不是还该庆幸?
这一日,终于传来盗墓贼被诛杀在平安城的消息。
盗墓贼并非被一人追杀,而是受到围攻而死,就在大伙牵制之下,飞天神龙郝成仙趁虚而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轻功猛地增快十倍,原本他就是一个一流高手,这是轻功快了十倍,和宗师的速度也不差多少了。
而宗师,平安城里还没有宗师到场。
宗师就是在大门派,也是国宝级别,少而珍贵,哪里有事情能让他们亲自下山。
天极秘籍诱人,有那么一些宗师也起了心思,但是宗师圈子里你来我往,互相牵制,这不下了山,也没能第一时间赶到平安城。
天级秘籍被盗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平安城,各大势力纷纷行动起来,平安城已经被封锁,一个个出城的百姓都要被盘查好几回。更别说,城内四处都有巡逻的事情发生。
佟文敏所在的飘香院也被巡查过好几回。
佟文敏暗暗叫苦,虽然达到了她所说的混乱,可是平安城被封锁了,对她也不利得紧。
欢妈妈允许她调养一些时日,但是这时日绝对不长,拖得越久,对佟文敏越不利。
第100章
这时候的宋缺格外危险,让任文萱觉得异常熟悉,只是稍微回想,便知他和当初点了自个穴道时候一样……不对,似乎比那时候还要危险……
任文萱心中漏跳了一拍,不自觉地向后退,完全忘记此时她的武力能够完全赢过宋缺。
宋缺慢慢压迫过去,他心塞之余真的很生气。
任文萱靠到窗边,触及墙壁,冰冷的感觉让她立刻恢复了思绪。
宋缺只觉眼前一晃,他也不知该怎么对待的人就这么逃走了!
这次真的不是他的错?
她逃跑,难道是心虚了?
宋缺脸色变化多端,心中也难受得紧。
若是任文萱还在,定会惊讶不已,她会发现宋缺的情绪还有这么丰富的一天。
***
任文萱逃出去后,因为夜风吹来更加清醒了。
人没追上来,她心中暗自叫糟。
她是了解宋缺那人的,格外自负,虽然为了自己有过妥协,但是今天……误会似乎很大……以他的脾气是绝对不会拉下脸来找她的。
她又没错,难道回去做小伏低?好好解释……可是这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她不是祝玉婵又怎么样?她现在爱的人是他又怎么样?
作为男人,知道自个的女人另有宿命之人,就是口头说原谅了,他心中还是会有根刺吧!
任文萱皱眉,冷哼一声,她才不会回去做小伏低。
既然不信她,她何必自找罪受,这次她没错,错的是他,他不信自己。
如果这次回去低头,以后有一就有二……她岂不是要被他欺压到底了?
越想越心塞,心中的气也越多了。
按说任文萱看了一段非常深刻的感情悲剧,而且还明白自己的至情,她应该更珍惜才是。其实不然,任文萱本身自私自利,知晓自己极致感情后,她会要求对方同样对自己做到至情,否则她会觉得不甘心。
现在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岂会不生气?
轻飘飘地落在山城底下,任文萱偷偷进入了山城内。
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阿姮的小房间。
屋里照顾的婆子侍女半睡半醒着,任文萱所过之处,将她们都点倒了。
随后将阿姮抱了起来,带着她就准备出去。
可是在出山城之时,感觉好几股气息追来,她看了看阿姮一眼,天魔真气小心的保护着她,身形更加飘忽不定,等到宋家长老到了山城外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任文萱的去向了。
这几人对视一眼。
“大宗师。”他们眼中有过动容。
“阿缺媳妇修炼的是天魔**,如果要到大宗师境界必须绝情……阿缺去追她,莫不是被她杀了?”所以她才急着回来抱走阿姮?
不得不说,虽然这些老家伙不管族内事,也不管宋缺的婚姻,但是到底对于阴癸派出身的宋家主母抱有防心。
剩下的几个人眼中也闪过惊疑之色。
正准备召集人手去寻人,远处一道气息向着山城赶来。
他们眼中放松了,等到看到完全无事的宋缺,他们没有看错。
阿缺这孩子怎会是个没成算的?
宋缺看见山城外的长老,心中又产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族长,赵氏带着阿姮走了!”
宋缺心道果然如此,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平静地道:“族老且回去,晚辈这便去追她和阿姮回来。”
这次长老们可没放行,说道:“她已经突破大宗师,你可知道?”
宋缺点了点头。
这些长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宋缺身上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可见那天魔女并没必要杀宋缺绝情,可是她又突破了大宗师……莫非那天魔女借了他人破情,被宋缺发现了……真是一笔烂账!
他们没必要再管了……
族里有了大宗师,只能委屈族长了,名分已定,而且那天魔女只是为了突破武道,没有做出格的事。
如果宋缺知道自家族老是这么想,定然会气得吐血。
宋缺在族老都走了后,平静的表情瞬间消失,整个人格外冷凝,手已经快扣出血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哪怕当初阿萱要杀他时,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人跑了,还带着阿姮走了,莫不是看到原来的宿命情人后悔了?
宋缺这会儿心里头起了偏执,这么荒唐的念头竟然也冒了出来。
以前宋缺冷情,对待感情讲究顺其自然,想要抓住的心思并不浓。而且,几乎都是任文萱在痴缠着他,他并没感觉到什么危机感。
后来,任文萱要杀他,他也顶多是伤感难过一下,危机感还是没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被任文萱折磨得从天下掉落地上,前段时间又飞到天上,但是今天,他掉了个彻底,几乎都快在地狱了。
天上到地狱间的距离相差得非常大,更何况‘地狱’很可怕,危机感又怎么会不生出来?
宋缺也不再像以前一样自己去找了,立刻向宋阀的暗阁递了消息,准备全力搜查。
除了找阿萱和阿姮,也让密切注意了缘的方向,定不能让他接近阿萱百米。
能够让阿萱突破,宋缺觉得那段感情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感情,如今阿萱虽然未曾经历,但是终究是自己命定之人,而且看得了他们的感情经历和未来,阿萱对他的感情定然复杂,如果那和尚再有心一些,阿萱再喜欢上他可怎么办?
越想越歪,宋缺也从来没有如此烦躁过,简直片刻都坐不得。
宋缺满天下的找,势必要将任文萱找到将其锢在腰带上,任文萱却抱着阿姮有些愁了。
以前在山城里有一对的婆子侍女伺候着,她只需要抱抱阿姮,逗弄一下,别的事都不需要做。
现在她将阿姮抱出来,她发现自己照顾孩子这事上什么也不通。
不过一日,阿姮哭得连天魔真气都不喜欢了,任文萱有种想立刻回山城的冲动,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喂她吃,她不吃,她身下也是干的,抱着她哼曲子,也不敢用天魔音,怕对孩子精神不好,所以怎么也止不住。
“小祖宗,你到底是怎么了?”任文萱担忧极了。
“爹……爹……”
任文萱心中顿时失语,很耐心地和她商量:“我们不要你爹了好不好?娘带你到处玩,你想玩什么吃什么,娘都带你去……”
“哇……要爹爹……爹!”
任文萱心中忍不住诅咒宋缺。
这时候的任文萱不记得,这个时候,是宋缺每次必会过来陪阿姮玩各种小玩具的时候,阿姮才一岁多,却记住了这个习惯。
现在换了个地方,又没见到父亲,当然得哭了。
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才一岁多一点的孩子已经是极其聪明了。
任文萱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给她擦眼泪。
“你这小没良心的,娘天天陪着你,你爹老是崩着个脸陪你一会儿,你就光惦记他了。”
如果阿姮有能解释的思维,定会告诉任文萱,她想玩的玩具,只有爹陪她玩,而娘你……让她陪娘感兴趣的事。
“不哭了……娘带你飞,给你看好看的东西。”
任文萱还是得转移阿姮的注意力,现在这么小就依赖父亲,长大以后岂不是更亲近他?
这可怎么行?
说完,她偏偏漂浮起,轻柔的真气慢慢展出,前面花丛中的五六只蝴蝶被她圈在一块,然后让它们围着阿姮转。
阿姮原本还在哭,但是看蝴蝶越来越多,而且能排出各种形状,显得格外得好看后,就不自觉地转移了注意力,停止了哭声。
看见阿姮伸手去触摸蝴蝶,任文萱有些得意,宋缺啊,也就如此,比不得几只蝴蝶。
她忘了,她刚才在阿姮心里连宋缺都比不上。
这倒是一个好地方,繁花满目,蝴蝶也格外得多。
任文萱见阿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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