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牛?”孟赢溪不解他的关联暗喻,以为是无端骂咒,她声音一寒,“你什么意思?”
“唉……”王宽无力地耷拉着眼皮道,“牛字随便乱加一横就变成车字,有车之人叫我等贫民很是羡慕呀!”
就着“牛”字“妖精”想起了某事,她随即枝摇花颤,“对,他很牛!”
王宽和张峻峰被笑得一头雾水。
缓过气后她释道:“这个方见说他在大恒国际上班,还记得吗?”
“没印象,怎么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大恒国际,还有它的标识?”
“地标性的东西……知道。”
“大恒国际在昆明分有两家公司,这个你们恐怕就不知道了吧!”
“不知道,可这有什么好笑的……很牛掰吗?”
“呵呵,不是牛掰,而是牛……”孟赢溪忍了忍,鬼灵道,“大恒国际的总部在冠豪a座,而子公司却在华景c座。这个方见的工作有些特殊,他每天都要在a座和c座之间穿梭往返。你们再想想……别忘了配上牛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树摇摇晃晃勉强扶住了三人。
'周末……早9:30……'
一辆崭新的黑色英国路虎越野车霸气地停到了警官学院门口,车上的年轻男子打了个电话,不多长时间后有三个人从学校里出来。
孟赢溪不懂车,可身主李佩瑶略懂一
些。“妖精”万分惊奇道:“这是你的车?”
“公司的车,借来用用。”方见随即打招呼,“二位大侠好!好久不见。上车……”
她主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王宽和张峻峰两人则自行端坐后排。
方见回头道:“我叫方见你们可能都记得,只是很抱歉,二位大侠的名字我当时疏忽了。”
“方大侠客气了,在下王宽,这位仁兄名为张峻峰。我等万万不敢自称大侠……真正的大侠就在你旁边莲坐呢!她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黄蓉黄大侠……我等九袋长老无功无德,无威无名,只是在帮主的手下讨口饭吃。”
王宽此言一出,汽车顿时剧烈摇晃……
休整片刻越野车吼声驶动,方见笑道:“恕方某无知,有事想求教王、张二位德高望重的九袋长老,这黄蓉年纪轻轻,黄毛丫头一枚,她是如何坐上丐帮帮主之位的?若无忌讳,可否道来听听?”
丑事怎可向外人道及?!
孟赢溪当即回头,两眼左右一瞪,妖声阻止道:“我看谁敢胡言乱语……到时候本帮主绝不姑息养奸,我必定在他的每个袋子里都塞进一条肥肥的猪舌头,叫他做九舌长老!哼……”
“噗嗤”
“噗嗤”
“哈哈哈哈……”
越野车瞬间跑偏,曲走蛇形。
“诶,快把住方向!”
“当心树……”
“啊……小狗!”
“妈呀……水果摊!”
“……”
滇池不远,不过几十分钟就见湖面,还有划出长长水线的疾速小艇。
“好多快艇!”她愉快道,“想着就挺美!”
“别急……”方见道,“听说下一站有刚到货的全新快艇,我们找找。”
越野车继续行使片刻,果见岸边出现了几艘璀璨晃眼的新快艇。
“嚯嚯,赏眼的靓丽新货!就是这儿!”方见一个右转将车入位,四人下车后爽眼张望。
四个人中只有三双眼睛在欣赏滇池的美景,另外一双独特的美瞳则上挑开太阳镜,凝神四处捕捉可疑之人的蛛丝马迹。
“妖精”心愁道:“思路应该是对了,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果然很骨感。唉……没有逆血犀利眼,这人要上哪找去?好复杂的环境,就算兜着滇池跑上一整圈恐怕也无济于事。”
“嗨!黄帮主,咱们该走了……上船!”
方见争抢着购好了船票,却见身边少一人,于是便开口催促落下脚程的那位孤身丽影。
“二位长老请稍等,我去喊她。”
“李佩瑶”仿佛在旁骛走神,压根没反应,方见只好亲自过去。
“赢溪,你看什么呢?”方见顺着她的视线烁烁观去,“有熟人吗?如果有就喊过来。”
“哦……没有。”孟赢溪歉笑道,“可能我看走眼了!咱们走吧。”
这艘快艇满乘是六个人,他们上去以后还缺两人,于是船东候着不走。过了五六分钟,终于来了一人,众人纷纷催促,船东这才命水手启动。
最后上船的这个男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墨镜又大又黑,披肩长发很戳眼,活象摇滚歌手。
“妖精”暗下用他与王强量身对号,脸型、身材和皮肤无一不契合,只是这面孔被墨镜所挡,无法确定。
此人上船后就顿时带来一股极其难闻的汗臭味,就好象有好几个月没洗澡似的,因为不是狐-臭味。
讨厌的异味让孟赢溪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王宽的笑话,与此同时她也破有疑问——玩得起160元票价新快艇的潮男会如此不讲卫生么?
臭男人上船后找空位随便一坐,紧挨着“妖精”,那体味越加浓烈,熏得让人受不了。
孟赢溪知道枪的确切位置,所以就着墨镜的掩饰去查看,可惜臭男人穿着宽肥的黄绿色户外运动衣裤,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隐藏枪。
她犹缺自信地心道:“如果想要确定身份,眼下就只有一个办法——摸。
可是……这个举动非一般地危险,此刻的我没有武功,实难保三友的平安。这该如何是好?”
309。【后记】——百足之虫45
'省公安厅……'
为了不让自己食言,信守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承诺,何伟去省公安厅找上级领导——黄厅长。
“老何,你不要把这个叫李佩瑶的小姑娘说得如此悬乎,这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踺”
“没有。犬”
“你说这姑娘大有培养成警神的潜质,我看未必。抓个小贼,擒个小流氓不算什么,至于你说的那神乎其神的侦查……”黄进嗤之以鼻道,“呵呵,我看那只是魔术的障眼手法而已,你被骗了。”
何伟对“被骗”这两个字眼很是不满,他争辩道:“厅长,就如你所言,抓个小贼,擒个小流氓的确不算什么过人的本事。可侦查的事李佩瑶根本做不了手脚,因为当时我和张政国都是当场即兴而写,绝没有吭声说出半个字,就算装了窃听器也枉然。”
“唉……身为一个老刑警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除非是妖精才会这本事,但凡是个人她就绝对办不到!”
黄进呷了口茶,缓缓道:
“老何,你不是报告说那个公安部的一级通缉犯就潜伏在昆明吗?”
“反正你们一直逮不到这个王强。李佩瑶这姑娘她既然擅长侦察,就让她参与试试……”
“要是真如你所描述的这么厉害,那我当即就特批她进你们局。”
“如若不然,那还是得走正规程序。”
何伟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个持枪的一级通缉犯的确就在昆明,可自己的这些兄弟愣是逮不住他,几次都让他跑了,特警虽然将进出昆明所有道路都封锁了,他溜不出去,可是也逮不到人。
——如果非要李佩瑶赤手空拳去对付这个背负有十几条人命的持枪亡命徒(其中包含一名武警战士和两名公安干警),那不是要这小姑娘白白去送死吗?
“厅长,这,这怕有些为难这个小姑娘了。王强可是背负有十几条人命的持枪亡命徒啊!我们这些老干警都没办法,你让……唉……”何伟欲言又止,罢口连连叹气。
“老何你也别恨我,推心置腹地说,既然要特招,就是要有特殊的本事!要不然,我如何对组织交代?”
黄进完全不想也不敢松口,他稍作停顿后补充道: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
“你说李佩瑶这姑娘生的异常漂亮,这对于特招来讲完全就是个巨大的障碍,并且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想想,别人若是以邪歪的不良心思质疑起我俩来,怎么办?”
“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百口难辩呐!是不是?”
“所以办法只有一个——立功!除此之外废话少说,就这么定了。”
'云南警官学院……法律系教室……'
“咚咚咚”教室的门响了。
陈丽金自己过去开门,“警察同志,你有事吗?”
“我是市公安局的。”那人亮出证件,“我找个人。”
“谁呀?”
“李佩瑶,你出来一下,何局长找你。”
一个老貌的警察敲开门将上着课的“李佩瑶”喊了出去,其缘由还是市公安局的局长约见,此情此景叫满教室的师生全都猩颜相送。
“他找我干嘛?工作的事已经明摆着没戏,那还会有何理由见面?”
孟赢溪心下嘀咕着随司机走出教学楼,只见何伟神色凝重地候在警车旁,似乎并非是什么可以欢欣的喜事。
“李佩瑶,你来了。”
她故意激将道:“呵呵,局长您好,您该不会是为了安排我的工作专程前来的吧?”
“是……也不是。”何伟冷冷一笑,“为了你的工作问题我厚着脸皮亲自去找了我的上级领导。”
“啊……真的?!”孟赢溪没料到对方会去践行自己的诺言,她弱有惊讶,“那……结果如何?”
“选择权在你,成与不成还在你。”何伟勉强起笑,“你自己决定吧。”
“什么意思?”
“黄厅长同意特招你,不过他有个特别苛刻的条件。”
“什么条件?有多苛刻?”
“立功。”
“立功?!呵呵,开玩笑的吧!”孟赢溪顿时又气馁又生气,“厅长大人这是明摆着拒绝你的提议,我连警察都不是,怎么去做事?不做事怎么可能有机会立功?这先后顺序根本不对呀!是典型的悖论!”
“没开玩笑,是真的。”何伟拉开车门取出资料文件递过来,“你只要找出这个人的具体行踪,你的工作就算板上落钉。否则……就只有等到毕业以后。”
“哦……我看看。”孟赢溪接收后粗略看了一下,她微有吃惊,“好家伙,此人是公安部的一级通缉犯呐!”
“怕了吗?”
“才不怕,有啥好怕的?他怕我还差不多。”
她无关无事地继续往下看,甚至还有些嬉皮笑脸,“特种兵出身?我喜欢!哦,有枪!武器不错……还是两只新型的军用qsz92式5。8mm手枪。”
何伟被她那波澜不惊的态度给弄蛤蟆了,他鼻哼道:“诶……你什么态度?以为是玩大型网络游戏呐!”
她头不抬地小声顶了一句:“对我来说就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
“给我拿来!任务取消!”何伟一把夺回她手中的资料,随后对其嗤之以鼻道,“我以为你真有本事,唉……太天真了!”
“诶,别别别!”孟赢溪急速硬抢回来,并连忙送笑道,“局长我错了,我一定认真对待,绝不敢存有半点松懈之心。”
见对方余怒未消,她向上突突戳道:“我对天保证!”
见何伟没什么反应,她手型一拐,又向下突突戳道:“还有地,我对地也保证!”
“噗嗤……”何伟转怒为笑,“你对天对地保证有什么用?给我牢牢记住了——必须对自己保证,要绝对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是!局长。”
何伟一半阴沉一半笑脸地上车走了,他只留下两句话:“资料要严格保密,决不能外泄;找到人以后必须第一时间通知警方,不可擅自行动。”
真接到了活,“妖精”方才知道自己其实并无任何头绪,人海茫茫,想在偌大个昆明城里找出刻意躲避的犯罪分子是何其不易,形同大海捞针。
“我高兴得太早了,这活真的很棘手,而且还要赶在警方之前率先找到他,否则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
为了找到切入点,孟赢溪不得不陷入到“爱因斯坦状态”——随时随地都在沉思:读书、走路、吃饭、睡觉……在旁人看来,她无时不刻不是傻乎乎就是神志不清。
“妖精”行在路上的状态有别寻常,一直是死盯着地面,淡言寡语不说,连眼睛都不瞟一下身旁的兄弟二人。
张峻峰频频抓头,猫脸问:“李佩瑶,我看你心事好重,怎么了?”
王宽想以诙谐之言来帮其起兴去忧愁,于是他迎面倒行浑然作怪道:“嗯……魂不守舍就意味着灵魂的居所年久失修,坏了——不是漏风就是漏雨,要不要……我帮你修补修补?”
“去……又贫嘴,讨厌。”
久思无果的“妖精”突然意识到可以借鉴他人可能的异端思路来启发自己,于是她神色忽转。
“诶,你们说说看……找人应该如何找?我的意思是:你只知道他的名字和相貌,但是却不知道他人具体在哪里?”
“你要找谁啊?我们帮你找。”王宽皱眉。
“这是女孩家的私事,不要越俎代庖。快帮我想想,给点好建议。”
“还神神秘秘……”张峻峰不满地行以微责,“你是不是在找寻初恋情人,或者是一见钟情的什么人。”
“呵呵……这事我最拿手!”王宽快走两步上前为首,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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