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去妓院时,怎么不说这话”。李小道同样小声说:“最可恨的是,你竟然偷偷溜掉。”
“原来你气的是我偷偷溜掉,你就不好待下去呀”。叶君生嘿嘿笑了两声:“早说了吃鸡嘛,这玩意。。。。”
“请叶公子莫误了时辰,上路吧。”李小道忽然大声道。
叶君生话憋的难受,扔了一句“你等着”,嘀咕了一句“断头台吗,还上路”。便拽紧绳子晃晃悠悠的爬了上去。
叶君生爬的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几乎已望不见他的身影。
在场中人,个个都被吸引住,抬头仰望,心中的惊诧已无法形容。
忽然,那悬置的绳子发生一阵猛烈的晃动,仿佛上面被人抓住了,在大力往上拉扯一般。
“天兵天将发现了”。有人大声道。
李小道抓住绳子下端,拉住不放。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放心”。
正在这时,叶君生扑通一下跳到地面,俊脸憋的通红,他手里,正抓着一颗沾有露水的桃子,色泽鲜美,大约有拳头般大。
李小道将桃子从叶君生手里拿走,走到叶老爷面前,叶君生穿声入密:“你、你等着。”
李小道将桃子献上,道:“叶老爷桃子已摘到,请笑纳。”
叶老爷接过来咬了一口,顿觉得香甜可口,齿颊留香,赞道:“好吃!”
再看李小道他已经走出了叶府。
第八章 崇真幻阵陷 临州夜雨袭
此时,天早以黑尽,月兔东升,又有阴风袭来,乌云陇月,似嫦娥仙子戴上了面纱,容光被遮掩了起来。
叶府依然灯火通明,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嘘嘘乐闹之声,不断传出府外。
风沙渡客栈
中年文士透窗而望,静坐不动,目光之中,让人难以看出他在思想何事。
文士一甩衣袖,便出现在客栈屋顶之上,然而在文士并不知,有道黑影在风沙渡后院之中,抬头看了几眼。
文士施展出凡人的轻身功夫,踩着屋脊飞奔,遇上稍矮的纵身跳过,较高的藤萝而上。
未曾想,这位有道高人凡间轻功也是如此利索。
至于未用妙法道诀,因是,修士们总是不自主的忽略凡人,不引起注意,通常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并能示敌以弱,出其不意。
鉴锋道人所化文士飞飞叶走壁之间,忽然一个筋斗,临空翻腾,翻过一处高墙,飘然落在地上。
举目一看,古木参天,青松傲立,林间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鹤鸣猿啼,有一条石子小路通向林中深处,沿途花木纵横,假山奇石遍布。
鉴锋道人呆了一呆,未想到城中观内竟是如此韵味盎然。忽听得一阵啸声传来,悠远清旷,
鉴锋道人嘿了一声,碧光一闪,还回本来模样。踏上小路。
既早以被看破,何必再施术法,徒惹人笑尔。
还回本来面目,心晴吨时不同,看着这清幽美景,暂且放下心中思量,漫步其间,不由起了欣赏之意。
此假山微巍巍高耸,藏风聚气,于雅处间雄奇;花草茂密,姹紫嫣红,夹杂着幽幽香气,使人心神迷醉。
两侧苍松清翠,枝干蜿蜒横斜,茂密轻苍如天上白云。
深山幽林,漫行其间,使人涤尘忘俗。
“吏舍跼终年,出郊旷清曙。
杨柳散和风,青山澹吾虑。
依丛适自憩,缘涧还复去。
微雨霭芳原,春鸠鸣何处。”
鉴锋道人脚踏石径,负手吟道。
再行几步,又到了一片竹林,一座竹亭掩映其中。
亭内洞府袅袅轻雾,飘忽弥散。一个白衣女子端然寂坐,淡雅疏离。小炉陪火,素手烹茶。
鉴锋道人望着白衣女子那婉约熟悉的背影,静静站立,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惊疑、怀念、愧疚。
右脚往前迈出一步,还未等碰地,又收回。转身,欲要原路回返。
“师兄。让我见一面都不肯吗。”女子口涵幽怨。
鉴锋道人吸了口气,转身来到她面前坐下,端起身前的一杯香茗饮下,回味半响后,怅然道:“一如百年前般。可惜只是幻境。”
到了此时,鉴锋早以明白,这是座幻境,在他入观之时,就以发动。
现在想来,所见假山奇石、花草幽林、苍松清翠、石径竹林、小亭玉箫,不正是记忆之中与她所经历的景致。
“不,这是真的。”女子续了水,低垂颈首:“只要放弃你师傅赋予你的责任,这一切都会成为真的。”
“不、不行。”鉴锋低头看着茶杯,好像能看出什么花来:“这不是责任,是为了天下,是为了整个人族。”
“哼。”女子冷哼一声:“什么为了天下,什么为了人族,你不过是为了你临云阁的地位,你不过是为了万人敬仰,为了借人族气运得道升仙,为了长生不死。”
“我固然是希望得道升仙、希望长生不死。”鉴锋望向女子,目光真诚:“但这一切一切和你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
“既然如此,为何一口回绝,”女子幽幽道:“只要你放弃责任,放弃这一切,不在理会这天下事,我们就能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崇真观,一个道人盘坐在石床之上。
这道人身材削瘦,脸颊修长,眉目轮廓鲜明,身上穿的是青色鹤氅,道袍交领右衽,两侧开衩,接有暗摆,以系带系结,领口缀有素色护领。袖为宽大的琵琶袖。配丝绦、布制细腰带。
而这间洞府,入目尽是坚硬的青石,不仅四壁、桌椅床登皆是如此。虽然外表光华可鉴,但一看便知就是刀、剑、斧头之类的锐器劈砍而成,毫无雕琢之痕迹。
洞府外雨声析历,石桌上的油灯中火苗,发散着幽幽的温暖,忽地,啪的一声爆响,随后袅袅升起。
一点孤灯如豆。
他面前漂浮着一面铜镜,镜面映着鉴锋与女子在竹林小亭对做而谈的情形。
“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
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
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
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罗峰啊、罗峰。”青色鹤氅道人摇头轻叹:“你终究还是过不了。”又自语道:“即然不找叶小子,又来我这儿,莫不是。。。”忽然抬头一望,透出淡淡疑惑:“苍龟缁帛、儒宗纵横道范墉、紫阳派华老道。”
手中一指轻点镜面。
……此时,距临州三百里
苍茫漆黑的天穹,星宿列张,身穿帛黑色衣服的女子飞腾于空中,低头望去,群山莽莽,河流蜿蜒。暴雨如无数珍珠般落下,将玉盘打得粉碎。、
忽地,一道青白光华破风分雨而至,缁帛背后飞起一道帛黑色光华,疾速升空,迎着乳白光华飞去。
双方在雨中对撞在一起,炸起一片青白、帛黑两色光雨。帛黑色光华化作一柄弯钩。
由于这一下对拼,乳白光华是有备而来,缁帛仓促应对,只觉胸口气血翻腾,头昏眼花,一口气提不上来。还未等缓过来,青白光华向其猛冲,缁帛急忙驾驭弯钩向前抵挡,刚缓过一口气,只觉脑后一凉,来不及多想,小巧龟甲浮现在身后,只听铛的一声,震得缁帛直欲吐血,但因此也取得了点时间,扔出一把神雷,立即后撤,拉开距离。
缁帛扬起头颈,暴雨环绕在身,聚水凝成一尊巨大苍龟,对着天空张开巨口,吼声不断,周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一时间好似以雨过天晴。明月高悬。
来人见缁帛有了防备,偷袭也未必成功,索性出来,真刀真剑的打一仗。青白光华停在他脚下,是一柄青色长剑,右手一转,一只毛笔出现在手中,正欲泼墨挥毫,
范墉。缁帛见到来人吃了一惊,暗想“他怎会在此”。又见范墉将要提笔写字,来不及思索,化生出弥天大手,将其一把捞住,五指骤然合拢,用力一捏。一点凛冽青光射破手掌,向缁帛冲去。
缁帛早以料到弥天大手困不住范墉,取出一枚石丸,向天忧扔去,再拿出一柄青赤玉如意,朝范墉砸去。
范墉看到这枚石丸虽面色不显,心中却有些不屑,这一口剑名曰“天忧,取自北宋大儒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意,当年范仲淹正是凭此剑斩魔炼道。范墉虽未达到祖宗的程度,但也算是厉害无比了。而此青赤玉如意则不同,是玄武大帝座下二将之一緅帛的成名宝物,当年緅帛正是凭此从玄苍州杀出。
第九章 仲尼春秋儒 平叔悟真道
上文说道;缁帛取出一枚石丸,向天忧扔去,再拿出一柄青赤玉如意,朝范墉砸去。
范墉凝神以对,取出歙县墨、泾县纸,、端州砚,沾墨挥毫,笔走龙蛇,毛笔先写了个“抵”字,阻住了青赤玉如意的下坠之势,正欲在写个“禁”字,突然人神阻滞,张目望去,天忧剑被那貌不惊人的石丸打得颜色暗淡,私下乱飞,竟有些控制不住的趋势,心中吃惊不已,头上青赤玉如意又有下坠趋势,将端州砚掷上,喷出一口浩然正气,抵拄青赤玉如意,伸手一指,一道青光射出,注入天忧剑,才堪堪将石丸挡住。又将湖州笔一扔,化为一道白蛇,如光箭般,射向缁帛肉身人神之地。笔化白蛇是笔走龙蛇之意。范墉暗梳了口气,想,“这石子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来历,如此厉害”。
范墉自然不知,这石子是三代玄武大帝从玄麟大帝飞升之地寻得,因未到此改天换地之时,一直无缘出世,尘封在五帝宫中,直至今日,才得以问世。
再看缁帛面色微变,范墉竟知她人神所在。
人神有两重涵意,一是以人身修出精神之境,所以称之为人神;二是仙凡的分界,踏足仙人的开始,在此境界者,可称散数,亦称散仙;
人神是重中之重。《黄帝虾蟆经》云:“神所藏行,不可犯伤。””意指人神按时巡行。各部,其所在部位,严忌损伤。又有“九部旁通人神”、十二部人神、“行年人神”、六十甲子日人神、月内逐日人神、十(天干)日人神、十二(地支)日人神、十二时人神、四季人神、五脏人神之说,不同人修不同功法或同种功法人神巡行路线各有不同,如经范墉竟知她人神所在,怎叫他不心惊。
场中,苍龟甲护在缁帛身前化作一只小巧乌龟张牙舞爪,与小蛇互相撕咬在一起。双手一抖,弯钩出现在手上,猛地劈在了湖州笔所化小蛇上,白光虽即暴涨,但立即被帛黑色光华压下。随即被劈飞。在这时,又取出一册竹简,书简透出柔和的白光。书简张开,册上文字如潮涌出,“春秋笔法”显现,”微言大义道出“。
《春秋》
孔丘当年著此书,创儒门。《左传》说:”《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可见孔丘修为之高。
此虽非孔圣亲手所书,原本真章,但也是大儒范仲淹写就,蕴含范仲淹自身大道以及对《春秋》的理解,厉害无比。只见一幅幅历史画卷铺开,人族尚弱小时,有舍生之士,慷慨陈词,连数弱族而抗强族;遭外族侵略时,有兵家大将,整戈待旦,誓区敌寇而复河山;强大而和平时,有治世能臣,定天平下而匡人族。浩浩光影,围困仓龟。
狂风绕路,暴雨停滞,水流凝成海波涌动,如云气般翻滚,范墉身后冷月高挂,衣袖翻飞,看去仿若来自月中,他纵声高呼:“此乃人族之地,由不得尔等妖族作乱。”
缁帛一声冷笑,石丸精芒暴涨,天忧剑被打的青光灰暗,轰得一声爆开,说道:“若不是我族有人作叛徒之事,你怎会在此狂吠。恐怕我早以屠了一城人族了。”
石丸转回,身形爆涨,化为一尊巨大苍龟,将石丸吞下,仰天狂吼:“再说,如今天道流转,人族气运将竭,我行之事皆是顺应天道。你今日阻我,就算成功,来日也必遭天谴。”
“天道自运,何须人替?常有司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此乃老君教诲,道友莫以为然否?”突然有人接口道。
缁帛与范墉同时向来声望去,一只白鹤乘着一位老道,身穿七星道袍,右手拿着拂尘,背着一个剑匣,满头鹤发,面容慈祥。
“这位书生做的好大事,”老道解释道:“如此大的阵仗,老道也想来掺和一手。”
范墉恍然大悟,道了一声:“还请道长出手。”
他与缁帛斗法太过激烈,搅动这一方灵气。惊扰了不少人,这些人要不是道行太低,要不是不欲插手五帝宫与儒宗的争斗,才未现身。这是思量之一,实则还有一层,范墉在此地袭击缁帛,是受儒宗纵横道道主之命,但却要伤而不杀,给五帝宫制造裂缝。
范墉明白纵横道道主心思,无非是在妖族内部合纵连横。范墉实在无法认同,此是大争之世,两族之战,气运之争,向来是不死不休,怎可能如此轻易,唯独只能凭掌中剑、胸中血,杀出一个未来。因此范墉将缁帛袭杀。多了一个帮手把握也更大些。
老道呵呵一笑,放出两口宝剑,双剑俱长三尺三分,通体闪耀着暖黄色的光润。
范墉这才明白过来,老道士为何不惧。
这两口剑一名龙吟,一名虎啸,龙虎俱是紫阳派中的说法。
张伯端是南宗开山之祖,《悟真篇》有绝句六十四首象易之六十四卦,在六十四卦中,以乾坤为鼎炉,坎离为药物,余六十卦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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