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今日来说,事情怎么可能有此般凑巧,本就为数不多的七个死囚之中,一个太高、一个太矮,一个太瘦、一个太肥。剩下的三个,一个太老,一个身残。剩下这最后一人,明显的就是一个已经心如死灰的人,况且家中又没有令他关爱之人,你拿什么去买通他?
正想到此处,无奈的秦风也在心中感叹这扶苏的确是真的命苦,看来这人,不管你是贩夫走卒,亦或是王公贵胄,这倒起了霉运来那都是一视同仁的。
此时,沉默了半晌的扶苏终于说话了:“秦兄弟,你观这最后一人,他是否有冤?”
秦风一听,不觉心中又有些诧异了,扶苏这样问是个什么意思?难道?
“回子秦兄!俗话道哀大莫过于心死,小弟只看出了此人已经心死,并且还对身死有些期望的样子,至于他有没有冤屈,小弟眼拙,倒真不好说了!”此时的秦风是怕这扶苏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来,适才出言敷衍了他。以秦风的精明睿智,哪里还看不出来那焦杰有冤在身。
说到此处,秦风倒是又补充了一句:“但小弟看那身残之人所言倒是真的。”
“嗯!此人的话倒是可信,至于那焦杰,虽说他并没有为自己叫屈,但愚兄看来,此人也是定有冤屈在身!”随即扶苏顿了一顿,微眯了一下双眼继续的说道:“有道是人命大如天,看来此次进了这牢城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收获的。看来,此二人的性命说不得也要救上一救了!”此时的扶苏义正言辞,言语之中的语气有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坚决。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我还在担心他要整出什么出来,这真就来了!”秦风心想。
本想说扶苏兄你此时还有闲心来管这些的话,不过秦风转念一想也就作罢了。他又另说道:“看子秦兄的意思,似要真的要去帮这二人奔走一番了,那身残之人的事情还好办一些,倒是那焦杰的冤屈,可不是一两日间就能理清的,却不知子秦兄有何打算?”反正这扶苏一副铁了心的都要想去管这些事,秦风倒像听听他的想法。
“打算?愚兄倒没有什么打算,那身残之人的事情我便出面去办。哎呀!只怕有些麻烦了,方才愚兄并没有问及他的名讳,倒还要使人再去一遭了。至于那焦杰,愚兄在办理那身残之人的事情之时,倒是希望贤弟能够左右去打探一下,如若有些头绪了,愚兄再来经办如何?”扶苏已然将事情都安排好了,如此秦风也不好说些什么了,也就只好应了下来。
这扶苏啊扶苏,此时自己的命都悬若一线,竟然还有闲情去理会这些。此时的秦风也不得不佩服起了扶苏,看来世人对他的那些褒奖之词的确都不是平白无故而来的。
车中,二人又约定好了见面的方式与时间,如此秦风所下榻的客栈便到了。只是方才的时间里头二人只顾说话去了,秦风也不曾换了衣服,就这样秦风穿着一身还算不错的行头,手里还抱着自己和孟庆的衣物便下了马车。
回到了客栈,此时还未到晚饭的时间,秦风“蹬蹬”几步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此时的荆无忌依旧在看着狄仁杰,只是床上此时多了几套干净的衣服,也包括秦风昨晚被雨淋湿的,真是好大的太阳,这衣物明明自己走时还未清洗,这才几个小时,荆无忌已经洗好晾干了。
脱掉了甲衣盔帽,秦风已经是热的不行。不过对于荆无忌热情的追问,秦风还是躺在了床上一五一十的前后讲了个清楚。直听得荆无忌也是大笑不止,口中也是不住的替那扶苏的命运可惜。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秦风还没有弄明白的,那就是虽说他与扶苏二人商定了要去死牢之中选出一人来顶替他,但是却并没有商谈出假若真有那合适的自愿人选之后,他二人要怎样将之弄出来而又不会将此事传与那郡守大人知晓?是利用身份强压、是开具假的公文作假还是用金钱去买通?这些秦风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通忙碌,非但没有达成了既定的目标,反而却又招惹了一个**烦事,教那扶苏硬生生的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好难去完成的任务,那就是去打探那焦杰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冤屈在身。这可就真的有些为难到秦风了,他只知这焦杰是为了杀了一名青楼的女子而被打入死牢的,而那青楼在何处?死者为何名?那焦杰妻家在哪处?他又是在何处过的堂?经办之人是谁?人证又是谁?物证乃何物?这些他都一无所知,真要叫他一人去查探这些,岂不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时间也对眼下的秦风来说是最宝贵的了。
一通焦头烂额的想法之后,秦风甚至都动了就这样置身事外不去理会那扶苏的念头了,管他后续的事情怎样去发展。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了,那时候刘邦已经躲进芒砀山中去了,大不了到时候直接去寻那刘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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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初探消息
在心中是埋怨了好久,秦风依旧是半靠在床上郁闷着。此时的荆无忌看出了秦风的不顺心,他来到了秦风的身边,用着安慰的口吻对着秦风说到:“风哥哥!无忌知道你很烦心,为了扶苏公子的事情伤脑筋。无忌只想告诉你不要放弃了,你还有我们,我们都可以帮你啊!”
听着荆无忌的安慰之言,秦风才觉得心头顺畅了一些,毕竟较之扶苏而言,此时的秦风最起码的还有个可以申诉倒倒苦水的人。而那扶苏,他的心中肯定也是苦极了,但他身边连一个可以诉诉苦的人都没有。想着昨晚他那先是伤心,后是更伤心的样子,秦风也于心不忍了。
此时,楼下的喊声又入耳了,秦风坐起了身,对着荆无忌说到:“走!先吃饭,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天天这样混吃等死也不是个办法,有些事情该去做的还是要去做的,该承担的还是必须去承担!”荆无忌看着此时那坚决果断的秦风又似回来了一般,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欣喜之色。
席间,秦风照例的又对刘二、孟庆将今日牢城之事详细的细述了一遍,也听得二人是一阵的不敢相信。直到听到了秦风所说接下的那个任务之时,那刘二就直接的表了态:“公子莫急!我等这每日呆在客栈里也无聊极了,这先前打探之事就交与我和孟庆兄弟吧!晚间我等分头去打探一番,必定是有收获的。”随即孟庆也表了态。
“既如此,那就这样吧!你二人不必分开,晚间将马车套好,先找到那家青楼,再设法打探清楚那焦杰的妻家在何处,是何人捉到了他,在哪里过的公堂,人证、物证都要一一的问个清楚。”秦风将自己的心中所惑全都说了出来,吩咐着二人。
于是,晚饭是匆匆的吃了,那刘二与孟庆便套出了马车出了客栈。而今日状态有些不佳的秦风算是偷了个懒了。吃过晚饭的秦风和荆无忌也返回了房间,此时无聊的二人东聊西扯的说了一会话之后,无聊的二人总算是找到了一件事情来做。
一阵颠鸾倒凤,二人都皆满身大汗。俗话说事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事罢之后秦风的烟瘾又来了,无奈的秦风此时却只能选择硬抗着。
于是,烟瘾难耐的秦风只得打开了电脑,播放着流行音乐,在荆无忌的满脸陶醉之色下,秦风总算是转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已经七点多了,本来和那扶苏约定如若秦风要去找他,就还是上次那样,那个时辰、那个位置和那个方式,不过今晚却是没这个必要了,因为他们下午才分手。也不知此时的扶苏在干些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在办那约定之事,明晚不管怎样也要去和他碰个头了,此时的秦风在心中想到。
就这样,听着音乐朦朦胧胧的睡了一阵,到了晚上十点多时,那出去打探消息的刘二和孟庆总算是回来了。“怎样?打探的如何?快些进来。”秦风打开了房门,对着门外的二人说到。
二人入屋,来到桌旁坐下。刘二倒了一盅白开水一饮而尽的说道:“公子!小的出去确实打探到了一些消息,但是在小的看来,那焦杰却不像冤枉的啊!”
“哦?怎么会这样?”秦风吃惊了,他问到孟庆:“孟兄弟!你说说看你的想法。”
“回秦兄!小弟的感觉也和刘二兄弟一样,那焦杰似乎并不像是被冤枉的。”此时的孟庆也同样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着实的令秦风有些相信了,此事难道是真的?不过是真的也不错,倒省去了不少麻烦了秦风转念一想。
“那你们先说说看,此番出去都打探到了一些什么?”不管怎样,这消息还是先得听上一听的。
开口的是刘二:“公子!此番我们出去先是寻到了那发生了命案的青楼,那座青楼叫做听涛小榭,座落在一个人工湖上,有竹桥通到岸边的东柳街。而那目击证人叫做谢林,恰巧就住在湖边,据青楼四周买卖的商家所说,案发当晚就是那谢林看见焦杰在死者英红的房间与之争吵,并用短刃杀害了死者。于是那谢林便大声的喊叫,青楼之中的一个龟奴便应声的进到了死者的房间,看到了那焦杰杀害英红的一幕。”
“接下来,青楼之中的护院和伙计们都赶到了英红的房间,将双手还沾有死者血迹的焦杰扭送到了郡守府由郡尉大人亲自连夜审问,一开始那焦杰是百般的狡赖死活不认。只待第二日出了现场勘查与法医检验的报告文书,以及那被害之人亲笔手书的一封要与焦杰断绝关系的书信证物。在此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之下,郡尉大人略一施刑当日那焦杰就招认了,也就在那日郡尉大人判了焦杰的死罪。至于连坐,由于那焦杰是入赘而来不是本地人氏,成婚之后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也并没有迁来户籍编入此地,是以此次遭焦杰连累的当要寻到那焦杰千里之外的故居邻里。”
“而焦杰的妻家,就在离青楼不远的柳条西街,为此小的和孟庆兄还去到了焦杰的妻家门前。无奈此时那户人家还是大门紧闭的不曾见客,小的又从焦杰妻家附近打探的到他的妻家原本是个大户,家中田产、奴役无数。那焦杰之妻柳如烟与焦杰婚后一直不睦,适才焦杰才每日晚间出门买醉。直至后来被妻子发现,悍妻觉得门楣受辱、脸上无光,一度还去到了青楼之中大闹了一番,对那死者英红大打出手。对了!公子,事情有巧,那柳如烟原和那目击之人谢林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有情人,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后来却发生了变故,那就是焦杰手持信物来到了此地千里寻亲,适才那本就对谢林不喜的焦杰之妻的老父就做主招赘了焦杰,不过那焦杰的泰山在年初便已病故了,此时那户人家的家主就是焦杰的妻子。”说了好久,这刘二终于是将打探到的一些情况详细的禀告给了秦风。
“哦!真是有些意思了。一个千里来寻亲的人,成就了一段不美满的婚姻,却拆散了一对本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有情人。而这个千里来成婚的人却婚后不睦从而流连青楼,与一风尘女子暗生情愫。妻子觉得面上无光,寻到青楼大打出手,却吓得青楼女子留书断情,不巧焦杰看到分手之信却不愿放手,于是在二人的争吵之中失手杀死了英红。事有凑巧,却被那情敌看在了眼里,立即喊叫引来了青楼众人捉住了满手鲜血的焦杰,大家皆成为了强有力的人证。再加上死者的留书、杀人的凶器就都自然的变作了物证。这前有死者的断绝信,后有二人的激烈争吵,失态之下失手杀人就算勉强说得通了。此案有人证、物证、凶器、死者,还有动机。看来也确像铁案如山了。刘二!此些情况,是否属实?你可是做了多方的打探?”秦风慎重之下,不得不又看向了孟庆。
“秦大人!此事已被坊间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下官与刘二兄弟也确系多方打探,下官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怎敢轻慢?”此时的孟庆站起了身,口中道着秦大人的说到。
听到孟庆也如此说,秦风就没再继续的追问起这消息的来源问题,只是又问及了其它的事情:“那本案之中的那个龟奴可还在青楼之中?你等有没有问及他本人事发当晚的详细情况?还有那谢林的家中,可曾去过?”
听到秦风问的如此的详尽,刘二略一沉思,面上似有回忆的神色闪现:“回公子的话!那青楼的龟奴小的当然要打听一番了,无奈事发之后几日,那龟奴便离开了青楼,不在那里做事了。至于那谢林,公子不问小的倒差一些忘了,那谢林在焦杰进了死牢几日后,自愿到那焦杰的妻家为奴,从此就成为了柳如烟家中的奴隶了。”
“哦?真是太有意思了,那青楼龟奴出事几日就离开了青楼,那目击之人出事几日后就自愿为奴了,有意思,真是有些意思,这几日便等不了了么?”秦风笑道。
此时,一直坐在床上的荆无忌也插话了:“风哥哥!无忌觉得,这些事情只是表面之上的,最起码无忌知道了那焦杰之妻与那谢林的关系一直未断,从他二人如此明目张胆、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一起看来,此事绝不简单,这其中必定大有隐情。”
“听到了么刘二?看事情是绝不可只看表象的,看表象那是会误导你的,搞不好那是要坏事的、死人的。要将整件事情全部串联贯通的来看,这样来看的话,事情如若是真的那样就自然的不会有任何的漏洞和解释不通的地方,相反的如果事情有假的话,那必定是作假之人使出了浑身解数的继续弄虚作假来掩盖那一点真相。记住我的话,一个人如若说谎,说了一句那他必定要用十句乃至百句、千句来掩盖,自然地假话多了漏洞也就自然的出现了。我今日的话你要切记!切记!孟庆你也一样!”秦风用着毋庸置疑的口吻教说着刘二与孟庆,只听得二人连连的点头称是。
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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