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当初毫不犹豫的选择拒绝瑞夜,这也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如果进宫后,必然会陷入各种争斗,树欲静而风不止,就算是三个孩子心中没有这些想法,但是朝中的那些官员们,为了将来的富贵,都会想办法选择站队,然后兄弟之间的感情,慢慢的在那些人的影响以及阴谋之下,或许一次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当两次,三次,四次乃至无数次后,总有一天,会从曾经的亲兄弟,变成仇人。
她心中其实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担心三个原本情感如此友好的三兄妹,会在皇宫中那个争权夺利的环境下,影响了三个孩子的感情,最后如同每一次皇室大换血一般,手足相残。
每一个孩子都是她心中的宝,她的最爱,没有谁比谁更重要,没有谁她能够舍弃掉,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她的孩子手足相残的那一天,她会痛苦死的……
轻浅想到这里,心中更加坚定了绝不和瑞夜扯到一起的决定,望着三抹小身影相偕手拉手的走在一起,轻浅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少有的女性温柔笑容。
鑫笙当然是跟随在三个小家伙的身后,其实刚才在峻野的视线的望向二楼之时,他就顿时感觉到,那一伙男人个个隐藏下的不凡,但是对方毕竟没有动手,他只得心生防备,这次陪同三个小家伙前去,等会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很有可能不是那七个男人的对手。
当鑫笙心中正是忐忑之时,后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听了这将近一个多月,他知道,她来了。
多一个人,毕竟就能多上一份助力,他可不想等会三个小家伙有任何的闪失。
话说峻野们一行人进了歌舞坊后,顿时就被里面那充满节奏感的音乐和强劲有力的舞蹈给震撼了,这才是他们草原男儿喜欢的那种类型。
以前一来到中原地区,每次看到那些女人身体好似没有骨头一般的舞姿,刚一看觉得还行,但是看久了,就会让人觉得那些女人好似几天没有吃饭似的,这种快节奏,充满了活力的舞蹈,才符合他们的胃口,比草原上他们那些传承了好几百年的只有少许的几个动作的舞蹈好看多了。
峻野们一边喝着从未喝到过的酒水,一边跟着节拍情不自禁的摇晃着身子,真是好不惬意。
母子几人在后台的暗处,查看着台下峻野一行人的一举一动,并且把端木走之前留下的九个侍卫给叫了过来了,要是峻野一行人不闹事就好,一闹事就绝对会没有好果子吃,轻浅冷冷的在心中暗自的想到。
身为习武之人,身为一个战场上的勇者,峻野在轻浅几人的视线对上他的时候,他就主意到了,只是装装不知情,继续一副慵懒的沉醉模样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他以为三个孩子会忍不住要对他采取先发制人的办法,没想到对方却始终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峻野和轻浅两方便就这样继续的耗着,终于,还是峻野沉不住气啊,决定率先采取动作。
峻野身边的侍卫在服务生拿来刚刚要的葡萄酒后,刚喝了一口,就扑哧一声的瞬间吐了出来,连同酒杯以及整壶酒猛的摔在地上,站起来怒声的吼道:
“这是什么狗屁美酒,这么贵不说,喝起来酸酸涩涩的,马尿都比这好喝……”
其实这个此刻不仅是找茬,更是说出了他自己的心里话,话说草原上的男人,都比较喜好烈酒,尤其是烧刀子酒,一口喝下去,真是痛快极了,这个什么葡萄酒,喝起来酸酸涩涩,还带点果味,真是不能和他们平日里喝的酒相提并论。
听到峻野身边的人这么一闹,旁边的看客们均是忍不住为这个不开眼的土冒而感到悲哀,以及愤怒。
这么好喝的美酒,居然被这家伙给拿来和马尿比,他们可都喝了,这不是连他们也一块骂了了吗?
这不长眼的土老帽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众人在心中无比的同情这个长相粗莽的汉子。
这时,轻浅对着台上表演的人员挥了挥手,示意暂停离开,然后便从后台缓缓的走了出来,对着台下的众多看官们轻轻的俯身表示问候,然后这才开口冷冷的说道:
“让各位看客们受惊了,这位公子打断了众位的雅兴,那么,就让这位公子亲自给大家表演一番,喝马尿的场景,大家说好不好?”
听到轻浅这话一出,众位等待着看好戏的观众,无不起哄的高声呼叫着:
“好……一定要亲眼见识一番才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戏码吗?打断了咱们看表演,就然他补偿一下在做的各位,甚好甚好……”
“这位公子还真是口味够特别的……”
轻浅很是满意下面观众的反应,望着峻野那张冷峻的脸庞,对上那锐利的目光,轻浅毫不示弱的挑衅望着对方,然后继续说道:
“既然这位公子口味如此特别的,爱好喝马尿,对于喝惯了马尿的人,一时之间就算把天上神仙喝的琼浆玉液给你喝,你也照样觉得不如你喝惯了的马尿好,‘天上人间会所’的服务宗旨,就是尽量的满足一切客人的合理需求。
既然公子你有着怪癖的爱好,那咱们会尽量的满足你的,服务生,你去找人给这位客官弄上三两桶马尿来,让这位客官好好的畅饮一番才是……”
刘离然听闻了这里闹事之后,赶紧从按摩房那边过来,当听到轻浅的这一番话,顿时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
这轻浅还真是太损人了,这种招都能想得出来,看着那个大汉矗立在那里,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好似随时都能爆开一般的恐怖。
清一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刚才为了找茬,随便说出的一句话,就被那个女人给拿来反击自己,并且把自己的处境逼到了如今这个地方,搞得他这个不善言辞的大男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主子的吩咐,他又不敢动手,和这个女人动嘴皮子,他更加是不擅长,只得双眼瞪得如同牛眼一般,死死的望着台上那个一脸冷清,带着冷笑望着他的女人。
峻野看着他身旁的清一被气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佩服台上那个女人一击必中的惹人怒的本事。
清一可是他身边算的上比较沉稳的人了,没想到都被这个女人几句话就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想必这位夫人,就是传言中这‘天上人间会所’的开创者吧!在下金峻野,这是我的家丁,性子较为率直,刚才只是一句戏言,夫人何必如此当真呢!再说和一奴才计较,恐怕会失了夫人的身份吧……”峻野用母姓,自爆了姓名的站起来,对着轻浅冷冷的说道。
轻浅冷笑一声,脑袋微微的转向峻野的方向,眼神无比的犀利,漆黑的眼瞳,射出来的视线,宛如涂上了毒汁的锋利箭头一般,直直的插向峻野。
那显得慵懒的举止,与她的眼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粉嫩的肤色,仿佛婴儿般的细腻滑嫩,在舞台上高空烛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迷人的光泽,那张几个月前看到的憔悴蜡黄的小脸,此刻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虽然五官不甚艳丽,但是,整个人的气质以及肤色,却让人一看,就被她所吸引,那种想要征服她的欲望,就更加的强烈。
峻野抑制住心中瞬间冒出来的念头。
“俗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反之,什么样的狗,就能看出它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金公子,你说是不是啊?”轻浅浅笑的望着峻野,丝毫不让的说道。
“娘你说的对,既然他的奴才都喜欢喝马尿,那我这就让人再多准备一些,然后让他们主仆好好的喝个痛快……”炎儿走到轻浅的身边,望着峻野那张越来越黑的冷硬粗狂脸庞火山浇油的说道。
峻野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看向台上母子四人的目光,好似饿狼一般,恨不得把几人一口给吞食了。
既然已经成功的把这母子几人给引了出来,那么,峻野也不想在继续和她们母子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耗下去。
众人只见到一道人影飞快的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很快,峻野便来到了轻浅的面前,而守护在一旁的鑫笙,一个利落的闪身,瞬间挡在了轻浅的身前,把峻野阻隔在他的身前。
鑫笙双眼如同枯井一般,看向峻野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峻野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不是个好惹的。
“我只想和她们母子找个地方私下好好聊一聊,想必作为老板的慕容轻浅,也不希望自己的生意场子被人这么长时间的不营业吧!”峻野脑袋微微侧偏,然后望向鑫笙背后的轻浅,对着鑫笙说道。
“你这请我们母子几人出场的方式,还真是有够特别的,这里的损失怎么算……”炎儿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峻野听到炎儿的话,一贯严谨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缕果然传言不假的光芒。
但是这一次他,他可不会就此轻易的认输。
“你们对我所做的事,就算我把这里一把火给烧了,那都是应该的,如今我想找你们心平气和的谈谈,你却想要趁机勒索,逼急了我,小心这里怎么变成灰烬的都不知道……”峻野严寒着双眸望着只到他大腿处的炎儿威胁说道。
听到这话,母子四人的脸色顿时更加阴寒了起来。
“有种你就试试,如果这里变成了灰烬,我就让你变成灰烬……”轻浅一字一句的冷笑着反击到。
“现在是‘不举’,要是你真的还要激怒我们的话,那么,两个月后,你就等着一天天的看着你那东西变成一滩脓水吧!”舞儿笑得一脸天真的模样,对着峻野并把视线扫向峻野的胯间说道。
轻浅的威胁,峻野可以无视,因为就算是这个女人有再大的本事,也别想轻而易举的能威胁到他草原可汗的本事。
炎儿那吃人一般的眼神,峻野还是可以无视,因为这个小家伙最多就算是一只还在成长的小狼崽子罢了,对于他这个一贯与狼为伍的草原男儿来说,算不得什么。
墨儿那满是阴沉寒意的警告眼神,他更是不会放在眼里,因为他是一个绝对的强者,根本就从不畏惧这样的目光。
但是,峻野在听到舞儿的这一番话,心中顿时一紧。
他丝毫都不敢怀疑这个看似无害,可是,却实则心狠手辣的小丫头,这个专门喜欢钻研各种怪癖毒药,并以活人为实验对象的毒医狂人。
想他一个堂堂草原上的男子汉,整个草原上的首领,什么样的场景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敌人没有遇上过,可他从来都没有为之感到惧怕过,那怕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之时,但是此刻他被这个小黄毛丫头的视线紧紧的逼视着他的胯间部位,一张冷硬黝黑的脸庞,顿时不仅升起了丝丝红晕。
不是因为他太弱,而是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过于另类了。
“好吧!这些银子是补偿给你们的,现在可以和你们好好的谈一谈了吗?”峻野示意身旁的清一掏银票。
当炎儿看着清一掏出来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时,美丽的湛蓝色眼眸里,精光四起。
“这两张应该够了吧!一张是刚才打破了酒局的赔偿,一张是对你们无礼的道歉,还望手下。”峻野很是能屈能伸的对着轻浅们说道。
炎儿一把接过峻野递过来的银票,然后仔细的看起来上面的具体金额,一看两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心中这才舒坦了一点。
“离然,这里就交给你了,今天给歌舞坊的客人打个对折,以弥补对他们的惊扰,至于折扣损失的部分,就算到这位金公子的头上,两刻钟后,就把账单拿来给金公子知道了吗?”轻浅对着一旁的刘离然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办。”刘离然很是同情的看着这个今天大出血的倒霉男人。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傻帽……”刘离然一边想,一边不时同情的望着峻野。
当轻浅带着峻野一行人到包厢里面后,峻野让一干下属都在门外等候,独自同轻浅母子几人进了房间里,至于鑫笙,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候的轻浅们的身边。
“把解药给我,有什么条件你们提就是。”峻野直接了当的望着对方的轻浅母子四人说道。
母子四人相互的对望一眼,然后各自开口纷纷的问道:
“你说话算话吗?”
“给了你解药,你会从此不再追究我们了吗?”
“行,只要你能保证不再追究,那我们就把解药给你。”
除了舞儿没有说话之外,轻浅和炎儿墨儿同时开口说道。
他们可不想在继续招惹这个家伙了,能早一点打发走就让峻野赶紧走,要是留下来,还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家伙浑身无不散发着强烈的威胁感,想到这个家伙,身份定然不凡,他们可不想好没有从皓日的皇室的风暴中彻底的脱离出来,又同这个草原上恶狼般的男人牵扯到一起。
该低调的时候低调,该高调的时候再高调。
峻野听到几人赞同,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恢复雄风有望了。
就在这时,一旁沉默了好一阵的舞儿,猛的爆出一句话,顿时把峻野刚刚才升起的喜悦之情,顿时残酷的化成了一地的碎片。
“那个……关于你中毒的那种解药,我这里还没有解药,那种毒性太厉害了,我自己现在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成功的把解药研制出来……”舞儿轻飘飘的说道。
峻野此刻那种忽起忽落的落差,真是让他这个沉稳的男人,在听到舞儿的话后也忍不住失声惊叫了起来:
“什么?你怎么会没有把握研制出解药,你连毒药都弄出来了,怎么会弄不好出解药来?”
舞儿很是无辜的望着峻野,然后有点颓然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中的那种毒药,药效很不稳地,毒药好制,解药难弄啊!我也没有办法,都过去了整整三个月了,我也还没有成功的弄出解药来,我比你还要着急啊!这是我第一次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弄出完全没有副作用的解药出来……”
峻野听到这话,视线直直的忘了舞儿很久很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看了许久,他始终都没有发现,舞儿脸上有着一丝丝的谎言神情,难道她现在真的没有解药?那可怎么办……
“你骗我的吧?”
“我说的是实话,想必你也找过很多人给你看吧!这种毒变化多端,根据你每天中毒的实际情况才能制作解药,解药轻一分重一分都是不成的,这样会留下后遗症或者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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