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且静观其变。”当下向洞外道,“朋友既自称欲望谷主,不知意欲何为?”
那陈灌稀道:“凡入我欲望谷者必定抱有某种欲望,陈某想杨朋友也一定不能免俗,果然贪我欲望谷三宝。我等栽培三宝不易,总须有些说教,烦请朋友移驾到寒舍一叙如何?”
阿菊道:“要是我们不去呢?”
“那在下只好以非常之法邀请三位了!”
阿菊道:“我们明月山庄岂会受你要挟?”
“要不要挟姑娘心知肚明!你们应该很清楚现在的形势,此山洞只有一个进出口,我等随便以火、烟、毒攻之,汝等皆无路可逃!杨朋友,在下想必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不会坐视二位美人枉死之理吧?”
一剑道:“目前的情形确如那人所说,彼若用火、烟、毒攻之,我等无路可逃,不如暂依那人所说,先到他府上,然后再见机行事!”
阿菊道:“好吧,如果他敢图谋不轨,阿菊定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当下对外面那人道,“姓陈的你听好,我偕夫君和虹妹出来了!”
“姑娘和杨朋友尽管放心出来,我等皆光明磊落之人,诚心诚意请三位前去,绝不会使下流手段,暗箭伤人!”
一剑道:“好,我杨某相信阁下!”
当下在阿菊和虹虹的搀扶下向洞外走去。
出得洞来,阿菊和虹虹紧按住剑柄,护住一剑。此时大雨已停,天色重又放晴,三人早看到外面围了二三十名头缠葛巾、身穿青色长衫、手持一种套着三个铁环的钩状弯刀的汉子,这些汉子的耳轮上也挂着两个大铁环,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再往对面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蓝衣青年坐在一只黑色大狗上,正冷眼打量着他们三人。那青年的表情先是严肃、冷漠,待看到一剑的形象后先是有些吃惊,继而嘻嘻笑道:“想不到杨兄如此风流倜傥,还有二位美人相陪,真是慕煞小弟耳!兄台想是房事过频,否则也不至萎靡至此……”
阿菊和虹虹虽嫁与一剑为妻,但却还从未知“房事”为何“事”,当下轻声问一剑道:“夫君,‘房事’是何事?”
一剑道:“勿理论他——二位妹妹且靠后,待一剑上前与他答话。”乃正了正衣冠,向对面施了一礼道:“兄台取笑耳,兄台就是欲望谷主?”
“在下正是!在下久欲与兄晤会一面,只是一直无缘,昨日观兄进了此谷,目睹兄杀‘本异’、取‘鬼花’,今日又斩‘苍龙’,实在是钦佩。只是‘本异’、‘苍龙’、‘鬼花’乃吾谷至宝,今既被兄得去,小弟自当无可索要,不过兄台总得给小弟一个说法才好。”
一剑道:“兄台意欲何为?”
“小弟不才,也曾习得一手笨技——‘阎罗勾魂斩’,本想与兄台之‘夺命剑’印证一下,但观今日兄之形状,吾若胜之也是不武;兄既有二位佳人,不如就送小弟一位,算是交换,兄意下如何?”那陈灌西依旧嘻嘻笑道。
“‘阎罗勾魂斩’?”一剑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阎罗勾魂斩”号称“天下第一斩”,是一种非常邪异、厉害的冷门兵器,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但是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兵器到底是什么形状,天下铁匠也都打造不出,只知道这种兵器是船形,象戟,但是从来没有人真正见到过,因为见到过的人都死了!
持有这种兵器的人就更加没有人见到过,只知道它是为一个叫做“鬼兄”的人所具有。这位“鬼兄”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他喜欢骑在一条叫做“吠天”的大黑狗上。江南有名的豪侠“飞扬跋扈镇江东”的林啸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人神秘取了首级,事发时他的家人曾经看见过一条奇怪的大黑狗,因此有人联想林啸风定是被“鬼兄”所杀。
这“鬼兄”不仅武功骇异,而且还会一种招“鬼”的邪术,能召唤阴间的“鬼”帮他对敌。他有二十四名手下,号称是“二十四鬼使”!
一剑冷眼一扫那些伺从,正是二十四人!
他脱口而出道:“你就是‘鬼兄’?”
那陈灌西笑嘻嘻道:“正是小弟。兄台想清楚了没有?割爱哪一位美人啊?”
一剑尚未答话,阿菊听他出言不逊,早就怒火中烧,仗剑冲了过去,凌空高高跃起,“刷”地一剑向那陈灌西当头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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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鬼兄其人-2
阿菊听他出言不逊,早就怒火中烧,仗剑冲了过去,凌空高高跃起,“刷”地一剑向那陈灌西当头斩下……
那陈灌西“啊呀”一声从大黑狗上滚了下来,阿菊的剑直斩向那大黑狗的背脊……没想到那大黑狗突然人立而起,竟避过了当头斩下的剑芒,同时用两只前爪作出搏击之势挡格剑芒,并张开狗嘴,伸出两颗特大号的、如钢刀一样锐利的狗牙,闪电般地向阿菊咬去,差一点就咬着了阿菊的喉咙!
阿菊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立即一个后空翻,如一只雨燕倒掠了回来。那只狗也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依旧保持人立姿势站在那陈灌西旁边。阿菊若不是及时收势,不但伤不了那狗,反会被那狗所伤!
好厉害的狗!
“吠天?”一剑沉声道。
“鬼兄”道:“杨兄不但识得我的人,还识得我的狗,真是佩服、佩服!”那“鬼兄”又看着阿菊道,“姑娘好身手,还从来没有人能躲过‘吠天’的一击!”
阿菊和虹虹都暗自骇然,轻声道:“夫君,这人、这狗到底是何怪物?为何如此厉害?”
一剑道:“这人唤做‘鬼兄’,这狗唤做‘吠天’,你们切莫轻看了他们!”一剑连那狗都用“人”字旁的“他”来称谓,可见那狗的来历确实非同一般。
“鬼兄”道:“两位美人可不要看不起我的狗,这可是跟着我同练了三十年‘阎罗勾魂斩’的一品狗,它的功力在江湖八大门派掌门之上!”
刚才“鬼兄”故意滚鞍下狗,为的就是要让一剑他们看看他狗的实力。这么一只狗,的确令人头疼。
“怎么样,杨兄,以你现在之能力,恐怕是英雄难救美了,咱们的生意是不是成交?我只要一个美人,你和另一位美人走路!”“鬼兄”依旧笑嘻嘻道。
一剑道:“在下虽然不才,然久仰‘鬼兄’大名,仍愿以羸病之躯领教阁下高招,况‘阎罗勾魂斩’究竟是何等样兵器,在下也久想见识见识!另外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鬼兄’放了我的两位夫人!”
“鬼兄”笑着摇头道:“在下怎可以强恃弱,欺负杨兄羸病之身呢?就算胜之也是不武。杨兄还是割爱,留下一位美人吧。”
一剑也衿笑道:“兄台也太自信了吧?怎知在下以羸病之身就不能一战呢?”
阿菊道:“夫君,你不能跟他交手,阿菊自有应对之法……”说着对虹虹眨了眨眼睛,虹虹心领神会。阿菊上前对那“鬼兄”道:“你不过是人仗狗势,牛皮吹上了天,我夫君不屑与你这肖小交手,且让本姑娘会你一会!”
“鬼兄”嘻嘻一笑道:“姑娘说得对极,在下就是‘人仗狗势’而已,你若舍不得你夫君送死,你就委身给在下又有何妨?”
“无耻淫徒,看剑!”阿菊“刷”地将剑一抖,挽了个同心剑花……
那“鬼兄”看来对阿菊还是有点忌惮,刚才他滚鞍下狗,虽是作戏,但对阿菊凌厉的一击还是有点出乎意外。因此他脸上虽是笑嘻嘻,但暗里已有了提防,那些“鬼使”也都拉开了架势——岂料阿菊是虚晃一枪,突然和虹虹一齐扬手,顿时满天白色的小球蹦跳弹射,迸裂释放出一股股白色的烟雾!
烟雾散尽,一剑他们三人自然也不见了踪影。原来阿菊何尝不知道那“鬼兄”的实力,她虽性子烈,但也不会傻到跟他硬拼的程度,于是依旧来了招“金蝉脱壳”术,走为上策。
那“鬼兄”也没想到阿菊还会来这一手,也不禁不些瞠目结舌。
一名“鬼使”道:“主人,要不要追击?”
“鬼兄”摇头道:“量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的‘吠天’早已熟却他们身上的气味,他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的‘吠天’还是能够将他们找出来!”“鬼兄”说至此微微一笑,“他们不会知道,我的‘吠天’最大的本事就是追踪!”
那“鬼使”道:“杨一剑实不足虑,倒是那两个‘明月山庄’的丫头,鬼灵精怪,邪门得很,主人可要小心提防!”
“鬼兄”看了他一眼道:“真正不可小觑的是杨一剑,此人的能力永远是一个迷……只要他的剑在手,我们就不可大意,你明白吗?”
“是,主人。”
“杨一剑实是我最敬仰的对手,想我‘鬼兄’一生久经战阵,鲜逢敌手,值得敬仰之对手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奉了魏公公差遣,陈某可能倒真与他成了朋友……”“鬼兄”喟然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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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十四公主-1
黑牢里,衡其等人躺在泥水中又饥又乏,度日如年。衡其头上、身上老鼠爬来爬去,他先还骂,后来动都懒得动了,闭着眼睛假装没看见。钱老二、李诗茵、高媚真等三人则乱作一团,不停地尖叫。由于衡其一动不动,老鼠都把他当作了“死物”全都往他身上汇集。李诗茵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一只老鼠爬到了衡其脸上,不由大声提醒道:“老鼠咬你鼻子了!”衡其一惊,下意识地睁开眼,正和一只爬到他鼻子前的老鼠相对!老鼠一双小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他一双小眼睛也定定地看着老鼠……忽然他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啊!我要疯了!”跟着一个懒狗打滚,全身打摆子似地一抖,将身上的十几只老鼠都抖了下来。老鼠受惊,顿时“吱吱”叫着四处乱钻……
钱老二正在看衡其的笑话,不防一只老鼠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直钻到了裤裆里,把个钱老二吓得脸色煞白,鬼哭狼嚎道:“救命呀!不要咬我的小弟弟呀……”
“哐当!”牢门打开了,几个大汉将他们四人押了出去,一个大汉皮笑肉不笑道:“小子,你们交好运了!河凉王买下了你们给他的千金宝贝十四公主做伶人,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可不要忘了我们顾老爷哦。不过,我顺便提醒你们一下,这位十四公主的脾气有点古怪,喜欢别人扮猴子给她看,逗得她开心自然有赏,逗得她不开心,那可有一千二百种法子折磨人哦,当然了,她最喜欢的一种法子就是把人埋在地下两天然后再挖出来,此外还有把人脱光了放在糖缸里染一染,然后丢在蜜蜂笼子里去,她还喜欢让人头悬梁、锥刺股、掩耳盗铃、学狗吃大便……”
衡其等人在黑牢里呆得太久,都已经有些麻木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老鼠成堆的地方,因此并没有怎么把那人的话听进去……
一辆密封的大车把他们载到了码头,接着装上了船,也不知走了多久,四个人的眼睛都被黑布蒙着,手脚也依旧被麻绳捆住,以到他们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也根本没有机会逃脱。
在水上走了一天一夜后,又上岸换乘马车,直到第四天的傍晚,马车才载着他们驶入了一座豪华宅院。
“走!”四个人被一群大汉吆喝着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个花团锦簇的所在。
只听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好听的声音道:“快把他们的蒙脸布揭下来……哎呀,身上怎么这么脏,臭死了,快带他们去洗个澡。”
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衡其对钱老二等人道:“这个十四公主看来还挺不错的嘛,呆会儿我们见机行事,看能否逃离这个鬼地方?”钱老二等都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这时那些大汉将他们重新带到那十四公主面前。那十四公主坐在珠帘后面,打量着四人道:“嗯,这四个伶人本公主还比较满意,你们可知做伶人的规矩?”衡其四人一齐摇晃着脑袋。
那十四公主道:“本公主待嫁深闺,虽衣食无忧,但却无人解愁,故央求父王四处寻买伶人,只要你们能逗得本公主开心,本公主一定会予以赏赐;如果不能令本公主开怀,本公主也会对你们略施惩戒。”
衡其暗思:“我老周最擅长的就是出洋相、搞怪、逗乐,还怕不能将你三下五除二搞定?”当即朗声道:“我等自当为公主分忧解愁——不知公主需要我们做什么?”
那十四公主道:“本公主自幼喜欢曲乐,尤喜听吹竽,不知四位哪位为本公主吹奏一首?”
“吹竽?我老周只会吹牛、吹口哨,这‘竽’是阿猫阿狗我老周都不知道,哪里还会吹?”衡其登时傻了眼,他当然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拿眼睛看着钱老二等人。钱老二等人也是大眼望小眼……衡其硬着头皮对十四公主道:“吹竽我们四人都不会,公主可否换一个题目?”
“那弹空篌呢?古筝、琵琶如何?”
“吉它和电贝司我老周还能弹两下,至于这空篌、古筝、琵琶我等实在不会。”衡其摇着头道。
“那就取‘吉塔’和‘癫被丝’来!”
“公主,这两样东西这里没有,连皇宫里都没有!”衡其苦笑道。
“那哪里有?”十四公主道。
“二十一世纪的校园里、店铺里、乐队里到处都有,我老周家里就有一把,虽摔坏了柄,不过也还能弹。”
“二十一死鸡在何处?”
“这个……反正不在你们大明朝,要等你们大明朝灭亡了几百年以后才有。”
“掌嘴!我大明朝根基永固,岂会覆亡?”那公主忽然生气道。这公主虽非皇宫里皇帝的女儿,但她父亲河凉王是皇帝的兄弟,皇亲国戚,自是非同一般。这公主同样姓朱,同样有着皇家血统,当下听衡其说大明朝要灭亡,岂能不雷霆大怒?
几个大汉立即冲过来给了衡其十几个耳光。
幸好这公主只掌了他几下嘴,若是被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特务听去,衡其的人头必定落地了。
那公主道:“那你们四个就给本公主表演一段《霓裳羽衣舞》,不得再推却!”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但是没有办法,只好站在场中跳舞……
四人自然不会跳什么《霓裳羽衣舞》,只好把在学校学来的一些舞蹈拿来凑数。衡其本来是街舞高手,什么“霹雳舞”、“的士高”他都得心应手,还拿过名次,但刚才被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