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妃说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又去褪一剑的外衣……
一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团极度厌恶之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地府的鬼王也是这般淫贱无耻!想到自己一次次被外力强迫自己做对不起菁儿之事,一剑不禁悲从中来!他慨叹一声:“我杨一剑何德何能,能得这世间如此之多的女子垂青?菁儿她们九个也罢了,紫晶儿是坠入魔道迷失心性,李莫言则是心中的愁苦忍耐压抑太久,可这身为鬼王的阴妃又算什么回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上她的贼船!
想到此,他再一次奋力推开了阴妃。
这一次他的力量用得比较大,阴妃竟被推了个趔趄。阴妃一张俏丽的脸沉了下来:“公子,你最好还是顺从了本王,否则,你的那两位红颜知己将很难全身而出!”
一剑怔住了……
是啊,他反抗又有什么用呢?毕竟李莫言和紫晶儿的安危现在都还操控在别人手里,他的反抗如果给李莫言和紫晶儿带来大不利,那他又如何能原谅自己?
唉,为什么他的命运这么愁苦?
他真的很后悔这趟穿越……
李莫言和紫晶儿的手心同时亮了起来,一个闪闪发光的“引”字在她们的手心里跳动……
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总算又找到了菁儿的一魂。
这时,菁儿的那一缕魂已经飘飘曳曳来到了二人面前。
但是这一缕魂并没有进入李、紫二人的手心之中,而是在空中不停地盘桓旋舞,似有满腹的愤氛和嗔怨。
李莫言道:“师妹,快快进入‘引’字诀吧。”
菁儿的魂冷哼哼地开言道:“哼,你们干的好事!你们为何要抢夺我夫君?还任他被那鬼妇蹂躏……”
紫晶儿道:“二师姐,这一切都是紫晶儿的错,你不要怪大师姐。”
“你当然有错,可是你大师姐同样有错!”菁儿的魂恨恨道。
紫晶儿不解道:“大师姐有什么错?可是因为她没有阻止师姐夫留下来陪伴那骚鬼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啊,我们若不从,那骚鬼王就会对我们大为不利啊……”
“这件事倒也罢了,我指的是另一件事,大师姐心里很清楚,大师姐你说是不是?”
菁儿的这一缕魂叫做自私之魂,乃是压抑在菁儿心中最私人的想法,也就是说,是她的一点点“私心”吧,只要是人,皆有私心,只不过有的人私心很小,自己都感觉不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也会有“私心”,而且“私心”里的私念往往也只偶尔一闪现,并不持续长久,因而在外人看来,这人就象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没有任何私心的人。菁儿其实已经够完美无缺了,她的善良和正直压抑得她的私心根本就无法冒头。可是现在作为一个和别的魂魄失散了的孤魂,她的私心也就显现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李莫言见菁儿的魂这样指责她,脸刷地红了起来,羞愧道:“师妹,你说得对,师姐做错了……”
紫晶儿圆睁着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李莫言大惑不解道:“师姐,你做错了什么?”
李莫言却看着菁儿的魂道:“师妹,你放心,师姐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现在请你先进来吧……”
菁儿的魂固执道:“不,我偏不……”
李莫言和紫晶儿正无计可施,忽然从李莫言手心里又亮起了一道光,光中现出一个身影——原来是菁儿的另外一道魂魄,这道魂魄主动地去拉菁儿的“私心之魂”道:“你好糊涂呀,ZE i8。电子书你怎么能这样责怪大师姐呢?大师姐那么可怜,她就不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吗?你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做到谦让,你不惜和八位妹妹分享夫君,怎么就不能分享给大师姐一点呢?你的宽宏大量到哪里去了?”
“你才糊涂呢!夫君早就说过,他只爱我一个,他和八位妹妹只是兄妹之情而已,他早晚要把她们都嫁出去的;可大师姐就不同,她是要抢夺我们的夫君呀,爱又岂是可以共享之物?”
“好了,你就不要固执了,快进来吧。”
“不,我不……”
“唉,你往日的海纳百川之心上哪里去了?大师姐偶尔心性迷失,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不能原谅,夫君绝不能和人分享……”
“哧!”这时从紫晶儿的手心里也逸出了一道魂,两魂一块将菁儿的“私心之魂”拉入了李莫言的手心中……
李莫言和紫晶儿长吁了一口气,互相对视无语。
良久,李莫言终于开言道:“师妹,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菁儿师妹的魂为什么会指责我?是的,我的确做了对不起菁儿师妹的事……”
紫晶儿仍然有点慒慒懂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长久以来,为姐心中也只瞩意一人,是他的出现让为姐枯萎的心重新焕发了活力,重新燃起了对未来的憧憬,对生活的希望;也因为他的出现,为姐从此不再憎恶男人,也不想再卷入江湖上的杀伐纷争。为姐的心从此只为他一人跳动,为了他,哪怕让为姐立刻死去,为姐也心甘情愿……”
紫晶儿隐隐听出了“他”是谁,但是她却不敢问出来。
李莫言眼里的光彩忽又暗淡下去:“可惜为姐一生的命运都这样愁苦,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却已不能再去爱,因为他是属于菁儿师妹的,为姐不能做那样的事……”
紫晶儿叹息一声道:“原来你也爱上师姐夫?他的确是个世上少有的奇男,让诸多痴女子都为他动情……师姐,你就算对他动情,那也不妨碍呀,你把它放在心中,只是心中念想而已,又如何算对不起菁儿师姐?”
李莫言脸色一阵黄白,不无愧疚和尴尬:“为姐其实已经不只是放在心中念想,还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就在刚才进入罗酆六天之前……”
“什么?”紫晶儿先是愕然,接着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才她遍寻大师姐和师姐夫不得,原来二人已经在那一刻行了夫妻之事!
她忽然象看待一个怪物一样瞪着李莫言:“大师姐,你……你真无耻!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菁儿师姐?还有师姐夫,他怎能如此禁不起色诱,竟然和你做出这龌龊的勾当?”
李莫言第一次被紫晶儿教训,脸红到了脖子根:“是的,为姐是做错了,可是这不关他的事,你不要怪他……”
“够了!紫晶儿当初误陷魔道、鬼迷心窍、勾引了师姐夫行那龌龊之事,至今仍悔恨不已,而今你又……咳!这么多年的寂寞和孤独你都忍耐了过来,为何你就不能忍耐这一时?你这个无耻淫荡的女人,枉你还自称受授师命、惩淫荡、诛无耻,可是你自己却做出了这等事,你如何成为教中弟子的楷模?”
“你们两位都在这里啊,菁儿的魂魄招引到了吗?”杨一剑忽然从宗灵七非天宫的后门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惬意而满足的微笑(其实这是紫晶儿气糊涂了的错觉,一剑是挂着微笑,但根本不是惬意和满足,而是一种见了她们露出的一种本能的、欣喜的微笑,见了最亲的人才会有的那种微笑)。
“啪!”紫晶儿忽然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一剑脸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愁肠百转
“啪!”紫晶儿忽然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一剑脸上,打得一剑的身体都飘到了一边(因为一剑是魂魄,没有重量,故而受到重力打击后会剧烈扭曲变形而飘向一边。
杨一剑拼命稳住身形道:“紫晶儿妹妹,你这是何故?”
“你……你太无耻了!你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如何配做我菁儿师姐的夫君?”
一剑以为她指的是和阴妃的事,只得无奈而尴尬地解释道:“紫晶儿妹妹,刚才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实在是情非得已……”
“你和那淫鬼王是情非得已,那你和她呢?也是情非得已吗?”紫晶儿往李莫言身上一指,一张粉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得变了形。
一剑不知道她如何知道了他和李莫言的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象个傻瓜一样僵在了那里。
是啊,这种事他如何能说得清?
李莫言拼命忍住羞臊道:“紫晶儿妹妹,你不要怪他,一切都是为姐的错,为姐一定会还菁儿师妹一个公道的……”
“还?你怎么还?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要抢菁儿师姐的夫君?”
李莫言脸色惨白,泪水滚滚而出。
杨一剑忽然开言道:“不,你不要怪你师姐,都是我的错,一切罪责都让我来承担吧……”
“你……你竟然还袒护她!足见你们早就暗生情窦,只可怜我的菁儿师姐还蒙在鼓里……杨一剑、李莫言,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我讨厌你们!”
紫晶儿说完,化成一道紫光,“嗖”地飞向了敢司连宛屡天宫中……
一剑看着李莫言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不,是我连累了你……我本该继续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我不该动情,也不该有情,更不该不能克制住心中的那份欲念,致使铸成今日之错……”
“不,你没有错!你也有爱和被爱的权利!这一步,原本就是我走错了……”
“一剑,你不要再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了,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我的错,我会为我的所为负责,还菁儿师妹一个公道……”
一剑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但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转过身凝视着李莫言道:“师姐,我希望你三思,不要独揽罪责,也不要做傻事……”
李莫言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紫晶儿师妹一个人去敢司连宛屡天宫可能会有不测,咱们赶快去接应她。”
一剑点头道:“嗯。”他刚要迈步,李莫言忽然从后面赶了上来,伸出纤美的胳臂抱住杨一剑的头,将娇艳欲滴的红唇紧挨住一剑的唇,和一剑尽情地狂吻着。她一边吻,一边笑得很开心、很灿烂,但是她的腮边却有两行泪在流……
敢司连宛屡天宫内,紫晶儿赤红着眼睛象疯了一般追杀着那些鬼卒,她的太阴神梭不时划过一道紫色的光焰,斩得那些牛头马面四散奔逃……
“嘟!何方来的狂魂,为何伤我鬼卒、大闹我冥府?”随着一声威严的大喝,一个骑着一只白虎的大汉出现在了玉石台阶上方。
紫晶儿半眯着眼睛冷笑一声:“哼,你就是敢司连宛屡天宫的鬼王?你怎么配坐在那么显赫的位置上,掌管人间的生与死?”
“大胆!你是不是想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鬼王的一名伺从手举九节钢鞭怒喝道。
“十八层地狱有何惧哉?我若怕入地狱,也不来闯你这阎王殿!”
“岂有此理!我现在就来打散你这狂魂!”手持九节钢钢鞭者从台阶上一跃而下,钢鞭上跳出一寸左右的玄青色寒芒,直往紫晶儿头上砸来。
紫晶儿的太阴神梭一挥,一股强大的紫色光焰雷霆般扫了过去,同那钢鞭上逸出的玄青色的光芒碰撞到了一起!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两道光芒相撞后迸发出一道巨大的光环,向四周剧烈地激荡开来,不要说那些鬼卒被这光环打得立刻消散无影,就连整座宫殿的所有柱子和房梁以及那些台阶、石兽皆被摧成了碎片,那手持钢鞭者更是被气流掀得从大殿里飞了出去,不知道跌在哪里去了。
“呼哧、呼哧!”狼狈不堪的鬼王及时展动身形从瓦砾中飞了出去,紫晶儿也平安冲出。
鬼王大怒,从衣兜中掏出一面黑色的鬼牙小旗,往空中一丢,就要召十殿阎君和三十六洞鬼王齐来……
“嗖!”一道蓝光突然射了过来,正照在那鬼牙旗上,那鬼牙旗就象被施了定身法,再也无法展开了。
鬼王正在惊疑,一位形如仙子的白衣丽人飘然而至,纤手一招,便将那鬼牙旗收在手中。
鬼王大惊道:“你是何人,为何夺我法旗?”
白衣丽人矜矜一笑道:“小女子李莫言,这位紫衣女子乃是我的师妹紫晶儿,紫晶儿师妹她生性顽皮,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大王海涵,勿要兴师动众。”
“海涵?哼,她打伤了我多少鬼卒?她连我的宫殿都拆了呢!”
“对于小女子师妹给大王造成的损失,小女子一定以‘人事’加倍赔偿,大王法术高强,修复一座宫殿本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那些打伤的鬼卒,他们的元神尚在,休憩片刻即可恢复魂体。”
“赔偿?你有多少‘人事’赔偿给本王?”
李莫言如葱的手一挥,伸出一个手指头。
“十万?”
“不,一百万!”
“一百万?”鬼王的鬼眼珠几乎凸出了眼眶,脸上的表情也随即松弛了下来,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好吧,看在你这女子倒还知晓大体的份上,本王就不追究那狂魂的责任了,不过空口无凭,你还得给我立个字据,你如有违约,我立即叫阎君拘你的魂!”
“好,请拿纸笔来!”
鬼王当即令小鬼拿来了纸笔,让李莫言写了一张借据,李莫言也将鬼王的鬼牙旗还给了他,一场有可能惊动整个地府的大战便这样平息了。
一剑不解地看着李莫言道:“师姐,你哪里去找这么多钱给鬼王?”
李莫言微微一笑道:“等回到阳间后用冥币烧给他,一百万冥币花不了几个钱的。”
“那你又如何知道鬼王要钱,而不是大动干戈?”
“大凡鬼都爱财,而尤以鬼王更甚,所以他宁要钱也不愿与我等大动干戈。”
一剑佩服道:“师姐真有办法呀。”
这时,紫晶儿也走了过来,面带愧色道:“师姐、师姐夫。”
看来她的气已经消了,同时也觉得刚才对一剑和李莫言的指责也有点过火。因为她想起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脸连责怪师姐。
李莫言宽容地一笑道:“你怎么把人家的庙都拆了呢?幸好鬼王都是见钱眼开之辈,否则刚才还真的有点玄呢。”
紫晶儿笑道:“师姐,想不到你也和菁儿师姐一样聪明机灵,怪不得你们长得那么象呢。”
“师妹胡说什么呢?你菁儿师姐的魂魄招引到了没有?”
紫晶儿道:“招引到了。”
一剑道:“既如此,我们赶快去和钱、周他们会合吧。”
三人回到鬼门关前,等了好一阵才见其余三对人姗姗来迟,其中周、钱更是累得屁滚尿流,倒是黄跑跑一对人,因为有红皮蜥蜴帮他们打怪,反倒比其他两对人轻松。
一剑问道:“衡其、钱老二、黄跑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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