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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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母-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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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面前脱光衣服,这种事情太荒谬了——她绝对办不到!!
    “是的!!请你配合,立即将所有的衣物都脱下,包括内衣内裤,”女人机械性地重复了一遍,她对于自己身后站着的是女人还是男人丝毫不关心。
    “那么,可以请您身后的人出去吗?那几位似乎是男性吧?在陌生男性面前脱光衣服似乎有点不合理吧?”尽管很羞耻很胆怯,可苏文还是咬着牙恳求着,“我来这里是进行治疗的,我不是您的犯人……………”
    “请放心,我们全是科研人员,对于你的身体我们并不感兴趣。请你抓紧时间好吗?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女人似乎有点不耐烦地打断,“或者说你想让我们来帮你脱衣服?”
    什么意思?苏文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白,可随即她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因为有两个穿着防护服的男人走过来一下抓住她的手臂,使自己无法闪避和逃脱。而那个女人则拿出一把剪刀一下一下地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剪破,然后用力地撕下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神经病!!我要投诉你们!!”苏文疯狂地尖叫起来,两只手臂不断地挣扎着企图从钳制中挣脱开来,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两个成年男性的对手,几乎几分钟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得零零碎碎,隐约露出最贴身的衣物来。而随后她身体猛地一僵,无法置信地瞪着眼前那个女人,这个精神病竟然开始撕扯自己的内裤!!!
    “放开!!放开我!!!”拼命扭着身体,两条腿死命地踢向眼前这个女人。如果可以,苏文希望自己能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踢死!!但是很快,她为自己的反抗付出了代价,那个女人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尖锐的指甲甚至故意地划破自己的皮肤,引起火辣辣的疼痛感。
    “啊——”大腿内侧的嫩肉被狠狠地掐了一把,苏文尖叫一声痛苦地伛偻起身体,大腿捂住地颤抖着。
    模样有点狼狈的女人恶狠狠地再次伸出手在娇嫩的皮肤上一拧随后重重地一转,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你给我听着,这里可不是你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几乎赤//裸的苏文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对方,用牙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就算破皮渗出鲜血也不放开。她要记得这个人,总有一天自己会把今天遭受的所有一一还给对方的!!!
    女人将苏文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扯下来,然后对两边的人挥了挥手。那两个人顿时松开手,任由苏文跌坐在冰冷地上。紧接着一只类似于消防的水管被另外一个人扛了进来,一瞬间高压的冲击水流直喷苏文。
    苏文如同一只惊慌的兔子一样想要躲避,可那水流直接瞄准,无论她怎么躲避都脱不开,最后只能坐在地上抱紧自己蜷缩成一团,承受着一切。那水里似乎添加了高浓度的次氯酸钠,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再加上剧烈的冲击力,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出现了轻微的疼痛。
    “吱——”水闸被关上,苏文哆嗦着,嘴唇发紫发白,只能无力地坐在地上抱紧自己,不让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随后她感觉到一件衣服被丢在自己的头上,干爽的触感让她反射性地拉开衣服直接套上。但尽管有衣服的遮挡,依旧驱除不了身体的寒冷和内心的羞耻。
    “小姑娘——”女人走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湿漉漉,狼狈不堪的某人,“既然你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希望能够全力配合我们。我想你也应该希望自己能够早点出院吧…………”
    心中有些什么在发酵,满满的、涨涨的很是难受痛苦。苏文擦了擦眼泪,沉默而又疲惫地从地上爬起来,穿在身上的是一件宽大的短袖白袍,长度过膝刚好能遮住自己身无一物的下半身,“我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女人扑哧笑了一声,“自然是等你好了就让你出去,这毕竟是危害性很大的传染疾病,在没有完全医治好之前,你只能呆在这里……………”
    苏文抓住自己身前的衣服,突然有点喘不上气来。
    如果她治不好,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到死也离开不了了………………………
    ……………
    甩了甩头,苏文厌恶地从记忆中清醒过来。几个深呼吸后才将胸口处的郁闷之气吐出。断断续续的歌声依旧在持续。她知道唱这首歌的人一定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关在这里。接受这无止境的实验,但是这里还有多少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呢?
    人数估计不少,因为苏文进行实验的周期基本上是一周两次,实验的过程又长又短,但目前为止她接受的大多数是注射和放射实验。源源不断的药物被注射进自己的体内,引起大大小小的副作用。记得有一次她在注射完一种绿色的液体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很疼,尖锐酸烈的疼,像是被一把钻头钻出一粒小孔。伴随每一次呼吸中的震颤,小孔的外沿皲裂出层层叠叠的纹路,胸腔中那一股隐痛沿着遍蒙心房的裂纹,缓缓蔓延全身,如同被抽干水分的河床,暴现出干涸艰涩的裸/肉。如果不是那些人将自己强制性地捆绑起来,她几乎想用自己的手指活生生地掀开胸口的皮肉,把心脏连同血管一齐扯出。
    “啊!!!!!”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医生凄厉的尖叫,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苏文哆嗦了一下,眼里不自觉地盛满恐惧之色。她飞快地爬起来跳上床,将被子盖在身上一动不动。而几乎是下一秒,那扇铁门上方的小窗户被刷的拉开,手电筒的亮光朝里面照了几下。苏文不敢动,绷紧全身肌肉僵硬地躺在床上,呼吸也被刻意地放轻放缓。直到她听见小窗户“咔嚓”一声被关上才放松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注射的药太多使得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抗体,她每晚睡前强制性服用的镇定药剂几乎已经产生不了作用。
    但无论无何不能让那些人知道………………
    死寂的走廊上开始响起一阵脚步声,似乎隐约还夹杂着一些重物拖地的声音。
    苏文依旧躺在床上,直到那些声音消失不见,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推动那张可以移动的铁床,将它移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换气口下方。为了减少发出的摩擦声,她甚至撕了一些被套裹住床脚。
    扶着墙壁踩着床头的铁栏杆一点一点地向上爬,苏文终于够着了那个排气孔,洞孔很小,几乎只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般大,但这已经很好了,起码可以看清楚外边的场景。这段时间来,她总是乘着深夜没有人的时候偷偷地向外张望。按照高度估计,这个房间似乎在二楼,透着洞孔从外看,刚好是这幢楼通往其他地方的必经之路,而且墙的另一面种着一些树,为她的偷窥做了很好的掩护。
    屏住呼吸,苏文耐心地等待着,如果那些人要将刚刚唱歌的人带出去就肯定会经过这里。果然,没过一会儿,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就架着一个同样穿着白袍的人走出来。那人低着头,长长的黑色垂挂着掩盖住自己的样貌,但是从体型的对比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那些人走得很快,尽管身影被模糊地遮挡住,但在行走的过程中仍旧露出了身边那个女人的身形,白袍下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让苏文猛地倒抽一口气——
    怀孕了吗?那个人怀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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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过了很长时间,苏文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被送回来,而且这幢楼也没有人再被送出去。她曾经想过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个女人在感染前就怀孕了,然后互被送进来治疗;另外一种则是那个女人被送进来后才怀孕,这就有可能意味着她曾经在这里受到了某个男人的强//暴//。如果是后者,那么一周两次的实验不可能让那些医护人员觉察不到这个女人怀孕的事实,为了以后的名誉着想他们应该及时打掉这个孩子才对,怎么可能会容让肚子一天一天地打起来?
    除非,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被那些人默许的…………
    这个推测让苏文恐慌了一阵,对于任何一个靠近自己的男性研究院都极为警惕。所幸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发生这才安心下来。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适应那些被注射进体内的药物,几乎不再出现排斥现象。
    而有一天,她突然被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惶恐不安地坐在柔软的真皮椅子上,房间里只有苏文一个人,她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起四周:一张红木书桌上整齐摆放着几个档案夹,一些纸张被整齐地堆放在一边,上面还有一本书压着。旁边则是一台显示器,电源开关闪烁着明显是在正常工作。这一刻她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使用这台电脑,将自己在这里所有的痛苦和折磨告知所有人。
    这个念头就像蚂蚁一样啃咬着自己,但很快某人硬生生地压制下去:那些人是不会大意地放任自己和外界联系,先不说这台电脑能不能联网,有没有设置密码,这个房间有没有探头,光看书桌上没有电话就显示得格外蹊跷。一个正常的办公室里怎么会没有电话机?况且从摆设上来看这个办公室使用人的身份并不低,怎么可能会没有装电话?
    将眼光若无其事地转移到一边,那里有一个窗户,边上的夹子上摆放着几盆植物——仙人掌、文竹、芦荟。尽管不是什么名贵的植物但长势极好,能够看得出它们被人悉心照料。苏文看着那几盆植物有点发呆,郁郁葱葱的绿色几乎让她忘记此刻还是夏天,是生机勃勃的夏天,而不是寒冷的冬天。阳光从窗户里倾斜而出,柔和地让人能够干涉到温暖——
    苏文在此刻感慨万分,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原本因为晒黑的肌肤变得苍白和瘦弱,透明地几乎能够看见里面的血管和青筋。没有袖子的遮挡两条手臂上几乎布满了针眼,因为重复着注射,皮肤上的伤口哪怕痊愈了也会留下点点的伤疤。
    外面的世界依旧,而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在极速地衰老………………
    “喜欢我的盆栽吗?”随着门轻轻被关上,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人快步走到窗边,拿起一旁的水壶仔细地替几株植物浇水。随后稍稍挪动调整了下盆栽的位置,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到书桌前坐下。
    苏文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年龄大约在40左右,身材保养得很好丝毫不见一丝衰老的疲态,头发梳得很是整齐,脸上是成功男性惯有的微笑,哪怕坐在椅子上也保持着强大的信心。她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还要像20岁左右的年轻人,充满无限活力。
    似乎并不惊讶对方的沉默,男人开始自我介绍起来:“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博士,我是这次传染性疾病的负责人。”
    随后他从一旁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叠纸,以极快的速度扫视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扬起微笑:“请不要紧张。今天请你过来是为了告诉你,第一阶段的治疗非常成功,已经基本上控制你体内的病毒扩散了。但是目前还不能彻底将这种病毒根除出去,所以要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而我将成为你该一阶段的主治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上班,所以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更新了。或者说只能更新一半,到周二更新完毕后发上来。这位出场的陈博士就是前一章的那位了,可以说苏文成为女王,这家伙“功不可没”。





     过去(三)
     更新时间:2012…6…26 22:55:46 本章字数:6070

    苏文沉默着,只是睁大眼怔怔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为陈博士的男人滔滔不绝地谈论着。长时间一个人独处会使得思维变得迟钝,反应逐渐缓慢,她可以听懂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但当这些字组合在一些成为一大段一大段的语句时,便需要在脑海里重复几遍才能理解这其中的意思。而当她将以上那些话大致听明白时,赫然发觉对方已经闭上了嘴,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微笑不语地回视自己,那从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懊恼。
    “我,我可以……打个电话给我的爸爸吗?”苏文迟疑地提出这个要求。声音因太久没说过话而显得有些沙哑,但依旧可以听出里面带着一丝急迫,和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陈博士出乎意料地爽快答应,可下一秒就急转而下:“在你彻底康复出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但是现在…………”
    他十分遗憾地摇了摇头,“很抱歉,在你还没有彻底痊愈之前,你被禁止和任何非相关人接触。作为医生,我很理解这种心情,毕竟人一生病就特别需要家人的陪伴和支持。但是你要清楚你所感染的不是一般的普通病毒,它的传染性扩散性非常强,是我们以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新型病毒种类,稍有不注意就可能感染到其他健康群体————我想你肯定也不愿意你的亲人也成为这其中一员吧?”
    “况且这种封闭治疗也是为了稳定社会。你应该听说过,目前有很多恐怖组织都打着2012年世界末日的幌子,想趁此机会煽动那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进而对其进行洗脑控制来达到分裂国家、危害社会稳定的目的。所以政府才派遣军队配合我们,杜绝这次事件成为恐怖组织制造动乱机会的可能性。希望你能体谅到我们的迫不得已,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治疗,战胜病魔,回家和亲人团聚。”
    那种诚恳的表情、亲切的语气、谆谆教诲的姿态让苏文产生了一种羞耻感,似乎她之前提出的要求是多么的不合理以及任性,在这种危难之刻怎么能自私地只考虑自己而对国家和社会置之不顾?这里有她的老师、同学、朋友,他们也许正咬着牙忍着疼痛积极配合着医生的治疗,而她呢?却抱着怀疑甚至是有点仇视的态度来看待这些为了人民生命、社会和谐奉献出一切的医护人员……………
    苏文觉得自己肯定是那些好莱坞幻想大片看多了,什么生化危机,什么人体试验,什么病毒感染,一切的一切只是那些电影公司编出来为了赚票房的工具罢了。这里是真实世界,这里是中国,她的家园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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