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充满着疯狂的话语不断地贯入我的耳中，在我眼中出现的是一个格斗场，而格斗场的周围则坐满了衣着华丽却带着面具的人，格斗场上此时正有一个肌肉爆棚的巨汉抓着一个瘦弱的男子的双腿倒吊起来，然后双手猛地一撕，那个男子就从中间被分为了两半。
“哦哦哦哦哦！”
“好样的！”
而这鲜血的一幕并没有吓到这些戴着各式各样面具的人，反而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嘶吼起来。
“欢迎来到贵族的黑暗娱乐圈。”修德南拿起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了出来，一脸邪气地看着我说道。
………【第十九章、连红世之徒都不如的人类】………
听到修德南的话，我则是一脸铁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以前也听说过贵族会把人的生死当作娱乐，但如果这事真的发生在眼前的话还是很难接受的。
“怎么样，这就是人类。”修德南看着下面的死斗场说道。
“你这是在以偏概全，这只是人类中的垃圾而已，大部分的人类才不是这样。”我反驳道，说实话，我现在真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光，这些垃圾，留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但是，你看着下面的这些人，他们以人和人之间的厮杀为乐，享受着鲜血给他们的带来的刺激感，你不觉得，他们连我们都不如吗？”修德南带着不明意味的语气说着。
听到修德南的话，我有些微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时常在想，那些因为吸收人类存在而被保护人类的你们杀死，到底是值不值得。”
我没想到修德南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时的我想到了以前在百度上看到的对他的介绍，对部下宽大有爱，并有着讨厌徒劳牺牲士兵的xìng格。
“原来如此，身为将军的你因为部下被我们讨伐而不满么？但你要知道，火雾战士并不是保护人类而存在的，而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才会去讨伐徒的。”此时的我心底里有些敬重这个曾活跃于四百年前大战的将军，动漫里因为和主角的敌对只能看到邪恶一面的反派们并不一定没有好的地方。
“不，那是只有你以及那些已经成为调律师的古老存在而已。”修德南转过身来看着我，“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在一开始就杀了你。”
“你们之中大多数都是带着仇恨，并且尽可能地杀掉每一个看到的徒不是吗，就比如说‘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修德南继续说着。
我完全无法反驳修德南的话，因为所有成为火雾战士的存在都是因为对于红世之人有着极大的仇恨才会和红世魔王签订契约，除了那些复仇心被时间冲淡的火雾战士才会把使命看得更重。
“哦哦哦，快点杀了他。”
“扯下他的头！”
就在这时，下面的贵族又开始吼了起来，原来又有一个新的斗士上台了。
我厌恶地看了下面一眼，然后对修德南说道：“离开这里吧，如果再待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他们。”
修德南听到我的话似乎轻笑了一下，“那么，就去赌场看看，那么可比这里要好多了。”
“随便，只要离开这里就行了。”我直接拉开那扇地狱之门，二话不说便离开了这个让人盛怒的死斗场。
和刚才来的时候一样，我仍旧跟在修德南的后面，但原本的微笑已经消失殆尽。
走到最上层后，一个和刚才完全相反的门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门上全是又钻石珠宝组成，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这里可以称得上是贵族的光明娱乐圈呢。”修德南带着一丝调侃意味说道。
的确，赌博这种事情在一些地方是被国家认可的，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认可将人命当作贵族的玩物，如果那样的话，那个国家肯定就会被底下的人民推翻。
“怎么，要不要玩玩？”修德南和我穿梭在赌场中，周围是五花八门的赌博娱乐，像什么梭哈啊，百家乐啊，麻将啊，老虎机啊，骰宝啊等等应有尽有，此时的我们正站在一个轮盘前，修德南向我问着。
“不用了，少爷。”我已经重新调整好了心情，再次将微笑挂在脸上，毕恭毕敬地说道，在人前，侍者就要有侍者的样子。
修德南听到我的回答便不再问我，而是看向那个轮盘。
于是我就一直跟在修德南的旁边，看着他不断地换着游戏，然后身边的钱越来越多，等到最后堆成小山那么高时，他又将那些钱一推，不要了。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我有些头疼，身为红世之王在赌博上欺负这些人类，赢了那么多钱最后还不要了，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娱乐嘛，我们红世可是没有什么娱乐的。”修德南手上抛接着两枚sè子，笑着说道。
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当然，因为脸上还保持着那个微笑，所以这个动作在外人看起来便是诡异无比。
“我有些累了，想要先回去了。”我轻轻揉动着眉心，刚才看到的事的确对我有不小的冲击。
“承受不了么？”修德南邪笑着，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微微弯下了腰，这是做给那些贵族看的，然后我便离开了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修德南的声音，“明天早上八点，记得把早餐送到我的房间。”
我动作一僵，然后回过身来，恭敬地答道：“知道了，少爷。”
看着修德南脸上的笑容，我很想往上捣一拳，这明显就是故意让我在人前对他做出恭敬的姿态。
“诶~”我回到房间里，身体向后靠在门上，有些迷茫地叹了口气。
“你又怎么了？”听到声音的全知之书飞到我的面前，有些无奈地说着。
“我有些迷茫而已，呐，全知之书，火雾战士和红世之人到底哪方才是正义？”我有些迷茫地问着。
全知之书似乎被我这个问题问住了，过了一会才回答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说，那得从谁的角度看了。”
我把刚才在死斗场上看到的事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些人连那些红世之人都比不上，就算被吃了我也不会为她们出头去讨伐那个吃掉他们的徒。”
“不对，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疑问，你又不是纯粹的二元论者，之前遇到的徒你也放过了不少，又不是每遇到一个都杀掉的。”
“是啊，可是只要是在我面前吃人的徒我一个没放过，现在想来，那些徒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个吃掉大量存在导致世界歪曲的徒一样需要被讨伐，有些仅仅是维持存在才吃人，并没有破坏世界的歪曲。”
我从动漫的角度入手，下意识地认为那些徒都是邪恶的，但我又从以前的论坛上知晓一些关于徒的情报，所以我只会杀掉在我面前吃人的徒。
而如果今天有徒将下面那些贵族全部吃光的话，我到底会不会出手呢，我向自己问着，发现我根本不想杀死那个徒，然而会拍手叫好。
果然呢，世界是需要自己去体验的，光从以前动漫上的了解，又有谁会认为黑卡蒂会和修德南一起出来游玩呢。
虽然想清了一些事情，但胸口中还是有点发闷，于是我对全知之书说道：“陪我去甲板上看看星空怎么样？”
“好的。”
………【第二十章、星空下的剑舞，消散的迷茫】………
海上的夜空，不同于城市，因为并没有城市那么大的污染，所以海上的夜空十分的明亮清澈。
一轮皎洁的满月悬挂在夜空之上，将那温和的月华洒落世间，周围繁星点点，却被月光压下，正所谓月明星稀。
我仰躺在甲板上，看着上方那片夜空，皱着眉看着那轮明月。
从以前，我就发现了，星空对我的影响很大，无论再烦躁的心情，只要看向星空，那么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十分平静，我不知道为什么，而一旦月亮的光华压过了星星，我就会对那轮明月产生一种不满的情绪。
“果然，相比于月夜，我更喜欢星夜。”我站起身来，拿起了刚才从房间中带出来的安钢，随意地挥舞起来。
剑随心舞。
正如小说中所说的高手可以从对方的剑中知晓对方的感情，此时的我因为心中的烦躁，导致我挥舞的剑也是杂乱无比，毫无美感可言。
乱舞的剑在月光下不断地反shè着光芒，形成了一片刀光剑影，将这个甲板每一处都照亮开来。
而我则闭上眼全心全意地在挥舞着手中的安钢，不再理睬外界的事物，想将心中的烦躁借助手中的剑发泄出来。
劈，砍，撩，崩，扫，斩，拦，削。。。一些最基本的动作被我疯狂的挥舞起来，没有一点章法，纯粹就是使用出来而已。
闭上眼的我并没有发现，在我挥剑时，天上原本在月光下显得暗淡的群星开始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而安钢的剑尖也开始出现点点星光。
就在天上的繁星愈发明亮，即将盖过明月时，我的心中的浮躁也开始消退，并且随着星光逐渐平静下来，原本胡乱的剑也开始变得圆滑，剑尖上的星光开始向着剑身上蔓延。
原本单纯的挥剑开始转变，每一剑的轨迹都以圆形出现，一剑接着一剑，不再是毫无连冠，仿佛是在画圆一般，此时的我已经不再是挥剑，而是舞剑。
剑舞之中，我的身上开始浮现出一些蓝sè的自在式，正是构成『虚幻的真实』的自在式，我每舞一剑，那自在式便消去一点。
终于，那自在式彻底的消失，原本只是屹立在头上的短发一瞬间就变为了长发，随着我的剑舞在空中飘摆着，那如黑曜般的长发荡在空中，倒映出天上的星辰，如同星空一般。
剑上的星光此时已经不光是在剑上出现，安钢每画一个圆，那星光便停留在原地，形成一个星光组成的圆，又因为此时的船在向前航行，逐渐在船的后面形成一条星河。
心中已经彻底的我没有停下剑舞，而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就在我的双眸睁开的一刹那，天空星光大亮，一瞬间就盖过了月光，原本的圆月竟然在星光的照耀下显得苍白无比，彷如米珠之华。
我平静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圆，不断地将天上的星辰留在地面，在那星光的照耀之下，本就亮丽动人的面容显得更加神圣，如同星空下的jīng灵，美轮美奂。
我沉浸在这平静之中一会儿，然后便停下了剑舞，原本跟在船后的星河渐渐的暗淡下去，不一会便消失开来，而我的身边则是不断有些星光闪烁，就像是星之jīng灵在守护着我一般。
我看着周围的星光，心中一动，星辰之翼顿时出现在我的背后，和星光相呼应，轻轻扇动着便有光辉撒向四周，将我的四面八方包围起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身处宇宙之中。
“心情平静了吗？”最终，还是全知之书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恩，好多了。”我张开双手在这些星光中转着，那些星星也跟着我转，抚平着我心中的情绪。
“那么，想通了吗？”全知之书看着恢复本样的我，正在逗弄着那些星光，他们仿佛有生命一般，用指尖一碰就会害羞一样向后退去，然后又慢慢地飘回来，我看着这些奇妙的光点，不时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恩，想通了。”我停下逗弄那些光点的动作，撩了撩被风吹到胸前的长发，将他们夹在耳后，随意地坐在了甲板上，“我可是密斯提斯啊，并不是火雾战士，根本没有必要去管红世之人和人类之间的事情，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喜好不就行了，最近我似乎有点过于在意伪装的身份了。”
“尽管我现在以火雾战士的姿态行走，但我并没有必要看到红世之人吃人就去讨伐，弱肉强食，这个道理即使是在人类中也是常见的。”
“红世之人并不一定就是穷凶极恶的，就像是以前看过的一个小说的主角，要不是因为原本身为人类的他偏向人类，他说不定就会在四百年前的大战中参加到祭吊丧钟一方来对付火雾战士了。”
“我不会再偏向人类这边了，我会去接触每一个我遇到的红世之人，如果对方实在是处于恶的一端的话，我便会去讨伐他们，就比如是‘缠玩’乌科巴克，而对方并不是那种为恶之人，就像是‘髓之楼阁’戈比达一样，我会在别的火雾战士讨伐他们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这便是我以后的道路，身为密斯提斯的我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红世之人，我只需要以自己的喜好来做事，并没有什么使命强加在我身上。”现在的我心中充满了坚定，不再是迷茫。
“你已经认清了自己的道路，那么以后呢？”全知之书有些赞赏地说着。
“到达欧洲后，我会尽可能地游览这个世界，多和红世之人接触，毕竟以前的了解太浅薄了，动画里面主角永远是对的，所以不能再以那个为标准，我要亲身去体会，反正到了欧洲以后离天道宫就不远了。”身边的星光已经消散了，天上的月亮再次占据了主导。
“好了，那么回房间吧。”我重新在身上加持了『虚幻的真实』如果我以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这艘船上的话，估计会有很大的麻烦，然后抓起全知之书，离开了这个甲板。
————黑卡蒂————
我在甲板上舞剑的时候，黑卡蒂的房间中。
黑卡蒂仍旧跪在那个祭坛上如同巫女一样，但突然间，天上的星星猛地亮了起来，甚至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黑卡蒂也被这星光影响到了，抬起头来，那水sè的清澈双眸看着星星压过月亮，产生了对这奇异的景象的疑惑。
而这景象仅仅持续了一会，一股自在法的波动传了过来，虽然很小但确很明显。
“这是，之前那个火雾战士的？”黑卡蒂喃喃道，然后又重新祈祷起来，显然她并不认为那个火雾战士干出什么，毕竟修德南就算再不务正业也不可能被我打败，而且她也没感受到战斗的波动。
————修德南————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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