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那死因成谜,史料分析他是突然死亡,两种可能,一种突发性疾病,还有种就是被灭口,防止宝藏泄露,第二种可能性极大,这处地理位置极其适合藏宝,山高而陡峭,且这座山是藏史中有名的圣山,要是在这山上大兴土木,当地藏族牧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以至于到今天,这座山依然保存原生态的完好”
莫湘颤抖着手指着那些大木箱子,“你你是说这这里是宝藏?”
“是或不是,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莫湘咽了咽口水,举着炽光灯,对蓬蓬道,“真的要开?”
蓬蓬点点头,“怕什么,只有我们知道,没有第二个人,不用担心被人抢劫。”
“你是怎么知道走右边这条路?”莫湘疑惑。
“很简单,藏族以左为尊,他们把灵魂称为自身神,当他们死后,自身神脱离肉体升天,在气候这么恶劣的条件下,挖开这座山的肯定不止刚才看到那些人,一定还有别的工人,那些工人肯定是不可能再出去,所以都会留在这里殉葬,为了藏族的信仰,那些看守工人的武士就把他们杀死在左坑道里,虽然最后他们也一样留在这洞穴里。”
这么说,那条通道全是尸骨,没有宝藏,莫湘直接抬手把那些箱子收回空间,“先不看了,回去再说,是不是宝藏我不关心,我只知道再回去晚了,我要被报失踪了!”就算那些真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藏对她来说意义也不大,能拿出去换钱吗?显然不能,只能自己拿来把玩,那看不看又有什么意义。蓬蓬见莫湘这样坚决也没说什么,随后也回了空间。
莫湘举着灯一路返回,没有蓬蓬在身边,那遍地尸骨还是有点阴森的,到了出来的那个**处,运起轻功,起跳,在墙上一蹬,连连上窜,手抓着洞岩一块突起处,缩小身体,猛的冲出洞口。
麦麦和可可见莫湘出来,汪汪直叫,站起身抖了抖身上厚厚一层雪,它们一动不动趴在这里很久了。
“好了,我们继续找动物,还有雪豹没看到呢。”她可没忘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雪豹,宝藏什么的,都是浮云,雪豹才是关键。
夜虽然很黑,但是雪反光,白茫茫的雪山之上,光线并不算暗,比洞里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好太多,足够莫湘看清楚,她收回炽光灯,靠自己视力在雪山上行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陡峭的悬崖壁上找到一个雪豹巢穴,里面大大小小五只雪豹,莫湘一狠心,全部收走了,雪豹可不像雪兔,雪鸡那样常见,况且小豹还没断奶,她不可能让母子分离。
莫湘收回麦麦和可可,沿着一路留下的精神力印记狂奔着返回团队所在的山坳,前前后后过去四个多钟头,当她猫着腰钻进山洞,里面的人还都在睡觉,没有人注意到她,莫湘不由舒了口气。
她刚一坐回原地就看到君哲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面色黑如锅底,莫湘心头一惊,他怎么醒了?!醒了多久?!他居然强到能无视她针灸的程度了?这个人太可怕了!从接触到适应到形成抗性,半个月?!是她孤陋寡闻还是他本身实力远比她想象的强悍?
莫湘一身冰冷的气息,显然是在外呆了很长时间,君哲看了她半天后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可这下让莫湘更没底了,他要是问,她还能编个理由,可他不问,她总不能上赶着解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啥?不按理出牌的人,最讨厌了。
莫湘以前的生活环境单纯,她自己又没有接受过训练,自以为很隐秘的行为往往最容易露出马脚,君哲觉得她身上全是秘密,他好奇,但不敢问,莫湘是比乌龟还乌龟的那种人,一旦触动了神经,马上缩回壳子,再不出来,他只有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天一早,天开始放晴,一个晚上的鹅毛大雪给山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毯,比起之前,这样的路更难走,因为根本不知道脚下是路还是冰面,一个不注意很容易滑下山,再加上一个晚上的寒冷冻得队员们好几个生病发烧,这样的状态已经无法行进,补给也消耗的差不多,氧气更是一点都不剩,周晔和两个教练统一了意见,先回程再做打算,没吃没喝,壶里的水都冻成冰块,缺氧高寒,燃料无法燃烧,说真的,这次他们能活下来,都觉得是奇迹,这样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再有人想上山,莫湘已经无所谓了,山顶她登了,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甚至还有额外惊喜,唯一开心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
转嫁目标
队员们相互搀扶着下山,没有之前的士气,连腿都是抖的,有人是饿的,有人是冻的,莫湘扶着君哲走在最后,君哲的腿最终还是出了问题,下肢青紫浮肿,痛的无法行走,就算作为同学吧,莫湘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何况他还是她的病人,这要是腿再废了,是她行医史上的一大污点。
莫湘不懂君哲为什么非要来登山,腿都没好就巴巴的跑来,简直是找虐,虐人又虐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冰雪覆盖的雪山,一路上出溜溜滑下去好几个,要不是每个人身上都绑着保险绳,这么坚硬的岩石和冰面,掉下去不摔死也摔残。
正这样想着,上面的一个男孩一个没控制住直接从冰面上滑下来,正好扑在莫湘身上,他的保险绳缠到她的腿,男孩似乎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手上的冰镐和帽子全部掉落下山涧,冰镐还在冰面岩石上砸了两下,碰撞出叮当的声音,掉落山下。
莫湘脚下的绳子将她双腿死死缠住,男孩子一路像保龄球一样,一路滑一路撞,撞下好几个人,本来大家都是颤颤巍巍的,强大的冲击力让好几个人都抓不住手里的绳子纷纷滑落,有一个外籍队员的保险绳居然好死不死的脱落下来,眼看就要掉下山崖,一只手突然伸出来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
莫湘被绳子绊倒,两三个人趴在她身上,那个外籍男孩掉下来的时候,她本能的伸出手抓住,左手被君哲死死拉住,几个人就这样横陈在陡峭的冰面上,莫湘手上抓的那个男孩脚没有着落之处,重量几乎吊在她身上,再加上她身上足足压了三四百斤的重量,差点让她也从冰原上滚落下去。
君哲和周晔一起抓住莫湘的胳膊,几乎要把她胳膊都拽断了,君哲大吼道,“你们几个还不快点起来,下面的人要被你们压死了。”生怕别人听不懂,君哲又用英语、法语、日语各说一遍。
那几个人吓得全身都是冷汗,身子都软了,被他们俩一吼,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拴好保险绳,稳住身形。
“莫湘,莫湘你怎样?说话,说话啊!”周晔急的大吼,莫不是被压死了,这几个人的冲击力可不小。
莫湘手使劲一抡,从下面甩上个人来,结果没控制好,那人一下坐上了她肚子,百十多斤的重量在加上刚才胸口的那口气还憋在那里,几乎要把她压成内伤,口中都有腥甜的味道。
君哲一把把那个被抓住,吓得魂飞魄散的人搡到一边,蹲下就察看莫湘伤势,“怎么样?怎么样?要不要紧?”
莫湘难受的直翻白眼,捂着肚子直哼哼,她第一次失手,结果把自己弄了个半死,问题倒没多大问题,就是内力小小的反噬一下,疼的说不出话。感觉跟岔气差不多。
正在半山腰,脚下连站着的地方都很少,被救了的那个男孩语无伦次的连连道谢,莫湘已经没力气理他了,摆摆手让他先走了,周晔带着刚才那几个受了惊吓的队员在前面走,现在她和君哲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内力反噬不是那么好受的。
君哲的一条腿刚才被压到,这会已经开始往外渗血,骨刺突出,扎到了皮肉里,莫湘低头一看,他的左腿已经不能用力。光靠右腿是走不下去的。
“你趴我身上,我背你下去,否则你这条腿就废了。”真是倒霉催的,登个山差点死人不说,她自己都受了内伤,以后绝对不带任何人玩了,要登山她自己去。
“你行不行?”君哲头上满是冷汗,他自己也明白可能坚持不下来了,他相信莫湘能带他下去,但是她刚才似乎也不大对劲,这会脸色还有点苍白。
莫湘不耐烦的道,“哪那么多废话,快点,我要下去了。”这个团队还真有点邪乎,到底是她倒霉啊,还是那个团队倒霉,从头到尾似乎都不怎么顺利。
君哲也不再坚持,目前暂时先当个累赘,没有十足的把握,莫湘也不会这样做,她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在莫湘肩头趴好,用绳子把两人拴在一起,君哲比莫湘高一个脑袋,也亏得她有力气,否则还真背不动。
刺骨的寒风在众人周围咆哮,莫湘索性把内力灌注在脚上,舍弃冰爪,每踩一下都把冰层直接踢碎,做出一个脚踏,方便后面的人行进,这样的方法非常好用,后面人的速度明显加快很多,渐渐与前面人的距离拉近,莫湘背着君哲也没感觉多少分量,他也努力的用右脚支撑一下,尽量为她减少负重,少拖累一点。
莫湘赶上前面的队伍时,他们还在一点一点往下挪,她背上又背着个君哲,反正已经都这样了,没有比这更坏的了,干脆就直接往下跳,看到她动作的周晔惊得目瞪口呆,别人都自顾不暇,也顾不上看这边,倒是后面的人觉得有点奇怪,前面的人走着走着怎么不见了,掉下去了?也没见下面人喊啊!
莫湘像兔子一样在冰面上不停的跳来跳去,变换角度和速度,连保险绳都舍弃了不用,往下跳一段,停一停,反正君哲也不是第一次见她的功夫,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身体迅速下坠,猛的一顿,又继续下坠
君哲趴在莫湘的肩头,脑袋靠着她的,脸颊处的皮肤温如玉,白如雪,温软馨香,终于能有机会死死抱着她不撒手,如果可能,他恨不得把这短短的一段距离无限拉长,让时光在这一刻永久停滞
莫湘是第一个到地面的,放下君哲大口大口的喘气,练功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感觉累,不单身体累,还累心,内力反噬的那股疼痛的劲还没过去,天知道她是怎么带着他一路忍着疼从上面跳下来的,她本来也不想那么快,她怕一会她疼得晕过去,那两个人可就都下不来了。
过了一会,保罗和几个外籍队员也都从山上下来了,看到躺在地面上喘粗气的莫湘,连连竖起大拇指,也坐在干枯的草地上休息。
约莫一个多小时之后,所有的团队成员都从山上下来,话都顾不上说,或躺或卧的瘫倒在草地上,堪称冒险的一次旅程,几乎送命,最终有惊无险的平安归来,几个队员抱头痛哭。
周晔坐在草地上,眼神一直放在莫湘身上,刚才那举动近乎神迹,他没见过有人那样下山的,又不是拍电影,做特技,太过惊悚了。然而还不等他心里的心思转过弯来,有人用身子堵住了他的视线,抬起脸的时候目光里警告的意味像是一柄毒箭带着蓝幽幽的锋芒。
周晔被他眼里的光刺的微微眯了眯眼,君家二少,不出名,甚至没几个人知道君家还有二公子,但听过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狠毒的,周晔摊摊手,识趣的把目光转开,比起对莫湘兴趣,他更在乎自己的小命,君家杀人不眨眼,他不会去触那霉头。
众人回到营地的时候,都没说什么,互相之间拍了拍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被莫湘救了的那个外籍男孩子找到她,当面施了一个大礼,用中文说了句,“大恩不言谢!”
莫湘疼的胸口快涨开了,再言谢疼痛也无法转嫁,没耐烦再去对付他,强忍着露了个微笑,让他走了,门帘刚一放下,她迅速瘫倒在地上,抱着胸口呻吟。练武真不是人干的事,练之前洗经伐脉要痛,练之中分筋错骨要痛,练之后内力反噬更要痛,总之就是痛!痛!痛!整个练武的过程就是一篇悲催的疼痛史。
她想进空间去,但不能就消失在这里,强忍着站起身,到外面转了一圈,偷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就钻进空间。一进来就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唤,“蓬蓬,蓬蓬!”
蓬蓬正在雪山上安置那些动物,一听她的声音,马上瞬移到竹楼卧房。
莫湘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打滚,蓬蓬也不问,趴在她手臂处,触角贴上腕部静静听着,脉象微微有丝紊乱,内力强行扭转的时候刺激到了经脉,难免会痛,这个问题不大,疼是疼了点,等经脉自行恢复,别的也没什么好办法。
“怎么弄的?”
莫湘苦着脸道,“人都说好心有好报,纯属扯淡,我救了一个人,这算是做好事吧,结果他是没事了,我疼啊,这就是好报啊?”
蓬蓬无奈的笑笑,“下次千万注意,别在强行收回内力,好在你没运功,要是在运功的时候强行打断或收回内力,估计你身体要自爆的。”
莫湘点点头,她的教训都是在这么来的,一定先吃亏,然后才能学聪明。
医院地下十四层,通火通明的大厅内显得有些阴森森,巨大的满是金属色抽屉的墙面实则是太平间的停尸柜,其中一个柜门被拉开,三三两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站在柜前的尸体处指指点点说着什么,领头的男人沉默的抱胸站在一旁,仔细观察死者的每一次细节,试图找到线索。
“Iwillnotmakethesamemistakesthatyoudid,
Iwillnotletmyselfcausemyheartsomuchmisery……”
大厅里的人纷纷抬头,寻找歌声的来源,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男人的思绪,他伸手掏出手机,冲着在场的人做了个手势,转身到一边听电话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伸着脖子看了看他们头儿,奇怪道,头儿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不都是单调的叮铃铃嘛,怎么突然时尚起来,换歌了。
“喂,你好。”
“你好,是君组长吗?我是行动组易晨宇。”
“我是君漠,易组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这里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请问你有时间吗?”
君漠沉吟了一会道,“我最近也有个很棘手的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我们组有三个组员在休假,另外几个都耗在这个案子,可能没时间配合你,真是很抱歉。”
易晨宇不在意的笑笑,原本也没报多大希望,九处分配的任务都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怕是又有棘手的事情才会由他们出头,一个案子耗几年都是常事,“没关系,我们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