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会又是一沾水就化掉吧?”经历了昨晚的事件,墨长安对于这个墨绿色的小方块有了心理阴影。
“你现在手上这个是经过防水压力测试的,完全可以放心。你没事还可以多洗洗,洗洗更健康哟。再见!”玺印使者说完,向墨长安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墨长安耸耸肩,说道,“然后你又砰地一声化作一阵……”
话没说完,玺印使者再次砰地一声化作一阵青烟说走就走了。
墨长安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玉玺,将信将疑道:“这个玉玺终于是真实存在的了?不会一沾水就化了?如果没骗我的话,那就太好了!上古之神传下来的东西,怎么也得有点用处吧。但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呢?”
想了半天,墨长安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甩甩脑袋,算了,明天再想吧,对了,我还在梦里呢,是不是该醒了,得赶紧把玉玺收好,免得……
他突然醒悟过来:“对啊!我现在还在梦里!梦里哪来什么真实存在的东西啊!还收好呢!梦一醒,哪里还有什么狗屁玉玺啊!喂,我是不是又被你们坑了啊?!”
梦刚做到这里,清晨第一道晨光从窗户射入,强烈的光线晃醒了酣睡中的墨长安。
梦醒之后的墨长安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寻找手机失败,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的的确确穿越过来了,莫名的恐惧感瞬间向他袭来。
现在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外面到底是安谧之地还是恐怖深渊,他不得而知,自己今后的命运如何,也是前途未卜。
墨长安悲哀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企图缓和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放空心思,什么都没想,想什么都没用。
躺了没一会儿,墨长安感到房间里倏地暗了下来,窗外本来还是阳光和煦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顷刻之间,电闪雷鸣齐至,如同天降异象一般,轰隆隆的声音在墨长安耳边咆哮。
好像有不祥的预感,墨长安感到刚刚平息下来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巨大轰鸣声,墨长安突然感到大量的信息开始融入自己的脑海里,玺印大陆上这个十五岁少年的所有记忆,如同默片一般在墨长安脑中快速回放,由于大量的信息的涌入,他感到自己脑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痛。
此时墨长安的意识已经变得不太清醒,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疯狂地吼道:“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说完这句无厘头的话,墨长安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第一章 目光如炬的少年
“呵!哈!呵!哈!”
墨家破落的后院里,一个上身袒露的少年正挥动双拳奋力击打着面前的木桩。
在烈日暴晒下,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少年额头滚出,虽迷了眼睛,他却不管不顾,舍不得腾出手去擦拭。
汗水滚入眼中,刺激得他泪也流了出来,但少年只用力眨了眨,依然目光如炬,始终牢牢盯着木桩上的靶星,一拳一拳地继续击打下去。由于不断发力的缘故,隆起的肌肉如同小蛇般在他身上游走,显得十分强壮。
“砰砰砰砰”
木桩上的靶星渐渐变红,是少年的血。
奈何这硕大浑圆的木桩深深地钉在地上,却如同生了根一般,任凭他如何击打却依然纹丝不动。
渐渐的,少年失去了耐心,拳劲也弱了几分。
“要想让体内印结觉醒的话,就先把这根木桩给我打倒!”昨日师父的训诫骤然回响在少年的耳畔。
那就先把这根木桩打倒,让师父看看!
想到这里,少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膝微屈,身体随之缓缓下沉。他把双拳收于腰间,右臂的肌肉渐渐鼓胀,由于蓄劲的缘故,手臂开始微微发颤。
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发出一记暴击!
“呵!”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如同炸雷一般响起!
却不是从少年口中发出。
原本凝神贯注的少年突然听到这声暴喝,当即被吓得浑身一颤,如同被抽去魂魄般,旋即软软地瘫坐在地,向后仰躺而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瞪得浑圆。
发出暴喝声的男子此时正站在少年身后十米处,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体格高大健硕,满脸胡渣,有着岁月刻划的痕迹。凌乱的长发之下,隐约可见眼角一条两寸刀疤,然而这条浅浅的刀疤并不使他显得面目丑陋,反倒平添了几分强悍。
男子此时手持一个酒葫芦,醉眼朦胧,偏偏欲倒,看来已是喝得不少。
见少年如此狼狈的模样,中年男子更是笑得干脆跪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身体,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半晌,男子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一面向少年走去,一面笑道:“墨长安,你看你这小子多不经事,我就这么嚎一嗓子,竟把你吓成这样。你说你还练什么功,学什么武。我劝你还是去,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男子已走至名叫墨长安的少年身边,只见少年仰躺在地,脸上竟是毫无血色,嘴唇惨白如纸,嘴角还不断翻出白沫——竟是被自己刚才那一声巨吼吓得生生晕厥了过去。
见此情状,男子也是慌了神,刚下肚的酒顿时化作冷汗涔涔而下,酒也醒了大半。他慌忙跪下,食指和中指按向墨长安的人中穴,嘴里喃喃道:“长安,你可别吓爹,爹只想跟你你开个玩笑……”
几乎就在同时,本来还是骄阳似火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顷刻之间,电闪雷鸣齐至,如同天降异象一般,轰隆隆的声音在男子耳边放肆地咆哮。
过了好一阵,不知是因为雷声异响还是人中穴被灌输能量的缘故,少年悠悠醒转过来,他艰难地撑开眼皮,一眼就看到了面前这枚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男子此时正按着自己嘴唇上方,一股酸麻之感不断从人中穴传来。
“我穿过来了?”当墨长安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已经成功穿越时,心脏不禁狂跳起来,虽然就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穿越之旅,但此时的他还是感觉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袭遍全身。
看着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庞,已经融合了两世记忆的墨长安当场就认出来了——面前这个刀疤脸就是墨刑天,被附身的那小子的父亲。
“长安,你醒了!”看到儿子醒转,墨刑天如释重负般长吐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慈爱起来。
说也奇怪,就在少年墨长安醒来的同时,压顶的乌云迅速散去,碎金般的阳光从云隙中直撒而下,整个世界复又变得明亮。
“啪!”一记耳光扇在墨刑天的脸上,虽然力气不大,但清脆响亮。
“长安,你!”墨刑天被儿子扇了一巴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墨刑天,你个傻叉!”墨长安叫骂道,“为什么只要我一练功你就要捉弄我?我惹到你了?”
原来墨长安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墨刑天,从前练功时被他捉弄的回忆大量涌现,心中的委屈也是不断翻涌,一时没忍住,居然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臭小子!你是不是吓迷糊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袭来,墨刑天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竟被自己儿子扇了一巴掌,他一时间又恼又怒,照着墨长安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怒道:“刚才吓你是我不对,但我好歹是你亲爹,你居然打我!”
可怜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墨长安,被墨刑天厚实的手掌这么一拍,竟又晕了过去。
……
再次悠悠醒转的墨长安发现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他努力抬起头来,顿觉头疼欲裂,看来墨刑天刚才那一掌,拍得着实不轻。
咦,怎么又回到穿越中转站了?墨长安打个激灵,惊坐而起。
穿越中转站,其实就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内,仅一床而已,别无旁物。
负责穿越的玺印使者站在床边,眼神严峻。
“玺印使者,怎么又是你,你把我穿过去又穿回来的,这是在玩我是吧?”墨长安没好气地问道。
玺印使者此时面色略有愠怒,说话也不似以前那般有趣,严厉道:“你在搞什么?一醒来就打自己亲爹,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我说既然附到别人身上,好歹要为人家名誉负责吧?”
听到玺印使者的呵斥,墨长安也是急了,争辩道:“可那小子他爹实在太可恶了啊!每次那小子偷偷练功,他就要去横加阻拦,还尽是使阴招损招,你说气不气人!你把我放到这种环境之下,如何保证我茁壮快乐成长?如何保证我身心健康发育?”
玺印使者挥一挥手,粗暴地打断了墨长安的话,“你懂什么!那是他们父子间表达感情的方式。你要是不满,抱怨几句,那也是可以的,一上来就动手,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回去。”墨长安委屈地说道。
见墨长安可怜兮兮的模样,玺印使者脸色稍微有些缓和,语气也不再严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命如此,身不由己!待得你完成使命,自然可以回去。”
“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怎么才算完成使命啊?”墨长安疑惑地问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如果现在就剧透了的话,就不那么精彩了。”
墨长安一脸凄苦地说道:“可是,你看我现在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有了两套世界观,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我现在剖视着自己如此缱绻悱恻而又浩瀚无边的内心世界,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复杂,好深沉。而且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又让我感到好空虚,好寂寞。你说我这样下去精神会不会分裂啊?”
玺印使者忍俊不禁道:“你真的好纠结,好蛋疼。其实我这次把你叫回来,就是为了解决你这个心结的。”玺印使者顿了顿,眼神开始变得严肃,“穿越附身,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既然你穿了,就不要再用原来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了,不然你在这里生存将会举步维艰,大家都会觉得你是个怪人,懂吗?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墨长安,而不是‘那小子’!墨刑天,就是你亲生父亲,而不是‘那小子他爹’,你明白了吗?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你根本没可能完成使命,更不要说回去了。若想回去,照着我的话去做罢。”
话已至此,墨长安也无力反抗了,他连连点头道:“嗯,嗯。这个我可以听你的。以后我尽量用那小子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来为人处世,这总对了吧?不就是角色扮演嘛,简单!”
玺印使者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那表情放佛在说,你知道就好!
墨长安打开心结后,一脸邪笑道:“哦对了!记忆中这小子好像还有个叫江怡伶的邻家小妹常伴左右吧?青梅竹马啊!两小无猜啊!差点让我给忘了!难道,你说的使命就是指……”
玺印使者睁开眼看了看他,铁青着脸默然不语。
墨长安搓手道:“嘿嘿,那就别废话了,我现在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好了,随时可以回去!谢谢你,使者!是你,让我重拾勇气踏上这片茫茫的征途,好了不多说了,赶紧让我回去吧!”
玺印使者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最后送你一句八字真言,你且牢记——待得玺印重见天日,遇风而生遇水而起。”
墨长安赶紧问道:“这什么意思啊!而且一点都不押韵好吗?你倒是……”
话没说完,他便被玺印使者一脚踢出房门。
……
墨长安,再次悠悠醒转!
看着儿子眼皮缓缓抬起,墨刑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格挡于面前,深怕他又是冷不丁的一记耳光,墨刑天试探地问道:“长安,你……”
墨长安看着自己的父亲,眨巴了下眼睛,乖巧地叫了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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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怡伶妹子我来了
墨刑天看到自己儿子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被吓昏了又醒,醒了又傻,傻了又昏,昏了又醒,这跌宕起伏、千转回肠的狗血剧情让本来就有些醉意的墨刑天又有些晕晕乎乎了,他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嘟哝道:“哎不行了,我得进屋睡会儿,你这状况也太不稳定了,纯粹折腾人!”说完,他费力地站起身,歪歪倒倒地走向屋内。
看着父亲的背影,墨长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老是不同意自己去学武练功。
按理说,作为墨长安唯一的法定监护人,墨刑天必须承担起其义务教育的责任。但这个刀疤脸长期以来不仅反对自己儿子练功,还时常趁墨长安锻炼之时大搞恶作剧,其手段之卑劣,创意之匮乏,实在令人不齿。
墨长安也理解,一个人喝醉了以后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但也不能次次酗酒过后都只针对同一个人啊。
街上这么多良家妇女你不去调戏也就算了,老奶奶想过个马路什么的,你去扶她一个下午,总是可以的吧?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父亲这是真醉还是佯醉。
在墨长安的记忆中,好像父亲那只葫芦酒壶是从来没有离过手的,有事没事都要啜上两口,他也基本上没有过完全清醒的时候,最好的情况就是喝得微醺。
还有他那只葫芦酒壶也是奇怪得紧,从来没见墨刑天去酒店沽过酒——家里生活都成困难,天天都是粗茶淡饭,哪有闲钱来买酒?
不过那酒葫芦好像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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