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 第57部分

　　　　在玄炫怀疑的目光下，萧春秋摸摸鼻子，莫名就觉得心虚。

　　　　因为这桩是尸体逃跑案，证据充分显示是尸体自己跑掉的，至少表面的证据是如此，萧春秋他们调查也只是调查那具木乃伊的来源和曾经经手过这具木乃伊的人，因此并没有调查过霍天的妻儿子女，毕竟证据表明，霍天的妻儿子女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

　　　　萧春秋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道：“我叫唐云查一下吧。”

　　　　由于两人站在门口太过显眼，早就引起了门卫的注意，见玄炫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门卫就上前盘查：“你们是什么人？记者么？请你们离开，霍先生有命令，不接受任何采访。”

　　　　萧春秋道：“我们是警察，是来查那桩古董失窃案的，我前几天有来过的。”

　　　　门卫不信：“请出示证件，我好请示管家。”

　　　　萧春秋掏出警员证递过去，他看了门卫一眼，觉得有些面生，不是上次见过的那个门卫。

　　　　门卫仔细研究了萧春秋的证件一会才还给他，道：“稍等。”说完，就进去请示管家了。

　　　　玄炫抽空观察了一下霍宅周围的环境，他摸摸下巴，问萧春秋：“你觉不觉得这围墙太高了？”

　　　　霍宅外围的围墙目测至少有七八米，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到里头的情形，而从门口往里望，就只看到一堵大约四米高五米宽的瀑布墙，这瀑布墙就像一块巨大的屏风，挡住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萧春秋道：“大概是为了防止偷拍吧，现在的狗仔队可谓是无孔不入。”

　　　　玄炫没说话，这样的高墙倒是让他想到了“圈养”这个字眼。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门卫出来。

　　　　萧春秋不耐：“怎么这么久？”

　　　　玄炫倒是很有耐性，他问萧春秋：“你和上官轩发展得怎样了？”

　　　　萧春秋脸上一热，有些不自在：“什么怎样了？朋友啰。”

　　　　玄炫不是八卦之人，只是萧春秋是他朋友，而上官轩因为展浣尘的那一层关系也算是朋友，再加上他知道两人前世的那一段缘，一时心血来潮多口问问而已，他见萧春秋神色忸怩，恶劣因子冒头了，调侃道：“朋友？上官轩不是喜欢你么？”

　　　　萧春秋脸更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玄炫笑：“他看你的眼神告诉我，他很喜欢你呀，你不会这么迟钝，完全感受不到吧？”

　　　　他自然感受得到，即使以前没留意，在上官轩亲口说喜欢他后，他怎么迟钝也感觉得到上官轩看自己的眼神和别人不同，只是……萧春秋摸摸头，道：“我搞不清我现在跟他算是什么关系。”

　　　　玄炫换了种方式问：“那你对他有什么感觉？”

　　　　“感觉？”萧春秋想了想，道：“就是比朋友亲密呗，跟他一起我会觉得很放松，很安全。”

　　　　玄炫道：“难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不安全？”

　　　　萧春秋摇头：“也不是，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一个人会觉得没依靠，跟在他一起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想依靠他。”

　　　　玄炫道：“那你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萧春秋揶揄：“你什么时候变爱情专家了。”

　　　　玄炫道：“当我想赚钱的时候。”

　　　　萧春秋惊：“啊，你不会想收我咨询费吧？”

　　　　玄炫大方道：“这次就免费吧，下次就收费了。”

　　　　萧春秋：“……”

　　　　两人正在说笑，门卫出来了，“两位请跟我来。”

　　　　跟着门卫绕过那面瀑布墙，萧春秋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新来的？”

　　　　门卫惊讶：“你怎么知道？”

　　　　萧春秋道：“我上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你。”

　　　　门卫道：“我才刚上了两天班。”

　　　　玄炫不动声色地插口问：“刚才那辆奔驰车里的是什么人？”

　　　　大概是见玄炫他们是警察身份，门卫倒是很合作：“那是五小姐。”

　　　　五小姐？霍天的女儿？

　　　　玄炫确认：“是霍先生的女儿么？”

　　　　门卫有些糊涂，不明白玄炫为何多此一问，但他还是回答：“是啊，就是霍先生的女儿，叫霍云影。”

　　　　玄炫和萧春秋对望一眼，疑窦顿生：为何霍天的女儿和那具女尸长了同一张脸？

　　　　门卫带着玄炫两人穿过花园，来到内宅的门口。

　　　　“霍管家，人带来了。”门卫把玄炫他们领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后就转身退了出去。

　　　　这个霍管家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西装，身材比较矮，大约就一米六左右，方脸浓眉，长相古板。

　　　　萧春秋疑惑：他记得很清楚，上回的管家是个女人，一个上下一般粗的胖女人，难道连管家都是新来的？

　　　　萧春秋忍不住把疑问问了出来。

　　　　霍管家点头：“我是这两天才上任的。”

　　　　是凑巧么？把门卫和管家同时换掉？

　　　　霍管家道：“两位警官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尽量配合的。”

　　　　玄炫道：“我们想再去一趟霍先生的古董收藏室，我们找到了一些新线索，想进一步确认。”

　　　　霍管家为难：“两位警官请稍等，这件事我需要打个电话向霍先生请示一下才行，霍先生今天不在家。”

　　　　“有劳。”

　　　　趁着霍管家进去打电话，萧春秋小声说了自己的发现。

　　　　玄炫心念一动：“会不会霍天把所有人都换掉了？”

　　　　萧春秋摸摸下巴：“有可能，我给上官轩发条短信让他派人查一下。”

　　　　玄炫道：“直接打电话不是更快？”

　　　　萧春秋道：“我出来的时候，他被胡大叔捉去开会了，不知道这会儿开完没有，所以还是发短信吧。”

　　　　玄炫好奇：“胡大叔？”

　　　　萧春秋笑：“就是我们局长大人。”

　　　　刚发完短信，霍管家请示完霍天出来了，“两位请进来坐坐喝杯茶，我上三楼问大夫人拿钥匙。”

　　　　……

　　　　霍天的古董收藏室建造在地下，分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有将近两百平方米。

　　　　一排排的陈列柜全是用水晶打造的，里面收藏的古董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具女尸和木乃伊摆放在负一层，霍管家把玄炫两人领进去后就退到一旁看着。

　　　　玄炫转了一圈，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寻常的气息，他见角落有楼梯往下走，于是便问霍管家：“能下去看看吗？”

　　　　霍管家硬邦邦地道：“霍先生特意交代第二层不能让人进去，霍先生说尸体一直都是摆放在一楼，要查什么只能在一楼查。”

　　　　玄炫没有坚持，又转了一圈，他朝萧春秋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可以走了。

　　　　萧春秋很客气地跟霍管家道了谢，和玄炫离开了霍宅。

　　　　上了车，萧春秋问玄炫：“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玄炫挑眉：“你怎知道我动了手脚？”

　　　　萧春秋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足够我了解你这个人啦，说来听听嘛，你做了什么手脚？”

　　　　玄炫道：“你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萧春秋哀怨：“你不就能少宰我一次么？”

　　　　玄炫耸肩：“没办法，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让我宰，不宰你宰谁？我出来得匆忙，连钱包都没带。”

　　　　萧春秋一踩油门，道：“我带你去警局，那里选择多样化，你看哪个不顺眼就宰哪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不少人都反映写动物的情节太多了，剧情写得比较少，我深深地反省过，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后面我会注意改进这个问题的，要是发现我又写歪了，你们狠狠地指出来吧╭（╯3╰）╮
83part17
　　　　萧春秋原本只是说笑；没想玄炫真的有兴趣去警局。他狐疑：“你去警局干嘛？”

　　　　玄炫挑眉：“怎么，不欢迎？”

　　　　前方红灯亮了，萧春秋边减慢车速边道：“怎么敢不欢迎；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这么有闲心而已。”

　　　　玄炫半开玩笑地道：“我想去品尝一下你们警局餐厅的美食么；没办法；谁叫你只请得起警局的快餐。”

　　　　萧春秋：“……我可以额外请你喝一杯我们警局独有的胡萝卜马蹄甘蔗水。”

　　　　玄炫摸摸下巴：“喝了不会拉肚子吧？”

　　　　萧春秋默。

　　　　绿灯亮了，萧春秋的手机响了；他很顺手地按了免提。

　　　　是上官轩。他第一句就问：“你在哪里？”

　　　　萧春秋：“马路上；车阵中。”

　　　　玄炫似笑非笑，用眼神说：看，上官轩多紧张你，估计一开完会就查勤了。

　　　　萧春秋耳根一热；瞪了玄炫一眼。

　　　　上官轩：“……有新案子？”

　　　　萧春秋：“玄炫想去霍天家看看，所以就去了一趟，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不是发了一条短信给你要你叫人查查霍天是不是换掉所有仆人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听到上官轩道：“现在看到了。”

　　　　萧春秋：“……”

　　　　上官轩：“玄炫有跟你在一起吗？”

　　　　萧春秋：“有啊，怎么了？”

　　　　上官轩：“那你跟他说一声，我想麻烦他来一趟警局。”

　　　　萧春秋看玄炫，玄炫点头。

　　　　“玄炫说ok，有什么事？”

　　　　上官轩：“回来再说。”

　　　　……

　　　　挂了电话后，萧春秋对玄炫道：“玄大师，看来你午餐注定要吃我们警局餐厅的快餐、喝胡萝卜马蹄甘蔗汁了。”

　　　　玄炫还是第一次到萧春秋他们警局，他很是惊奇地道：“想不到你们警局居然有鬼。”

　　　　萧春秋立马草木皆兵：“哪里？”

　　　　“一时眼花，看错了。”

　　　　萧春秋：“……”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让萧春秋有些意外，“人都去哪了？”

　　　　正坐在萧春秋位置喝茶的“人”不满：“你该去医院挂眼科了，眼神不行。”

　　　　萧春秋撇嘴，对玄炫介绍：“我们的脱线局长大人胡大叔。”

　　　　胡大叔看着并不像大叔，脸白白净净，人看着挺斯文的，感觉就是一个大学生。

　　　　萧春秋压低声音道：“你别看胡大叔脸嫩，其实他已经40岁了。”

　　　　玄炫惊：40岁？还真看不出。

　　　　胡大叔并不认识玄炫，就问：“春春，这是谁？”

　　　　萧春秋黑线：“你再叫我春春，我就毒哑你。”

　　　　胡大叔：“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说着，转头对听到动静从办公室里出来的上官轩道：“上官，你该好好教育教育他，居然满脑子暴力思想。”

　　　　上官轩道：“也总好过你满脑子幼稚思想。”

　　　　胡大叔：“……”

　　　　萧春秋得意地大笑三声。

　　　　一旁的玄炫作总结发言：“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胡大叔：“……”

　　　　上官轩懒得理会角落里长黑蘑菇的胡大叔，对玄炫道：“其实我是想麻烦月羽帮忙查一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所以就想通过你跟他说一下，看他能不能帮忙。”

　　　　玄炫微感诧异，有什么事情是警方不方便查而要月羽帮忙查的。

　　　　上官轩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这里有些案件，看完你就明白了。”

　　　　玄炫接过，翻看起来。

　　　　萧春秋想凑过去看，胡大叔却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萧春秋踱过去：“什么事？”

　　　　胡大叔指了指玄炫的方向：“什么来历？刚才上官说要是他肯帮忙，可以事半功倍。”

　　　　萧春秋严肃地道：“大人物，得罪不起的。”说完就唧唧咕咕地说了玄炫的本事。

　　　　胡大叔肃然起敬：“天师哦……那月羽又是什么人？”

　　　　萧春秋又唧唧咕咕地说了一通。

　　　　胡大叔摸摸光滑的小下巴：“他们两个有兴趣做警察么？”

　　　　萧春秋道：“现在是白天，你可以发一下白日梦的。”

　　　　胡大叔：“……”

　　　　萧春秋道：“想他们两个当警察是不可能啦，不过偶尔请玄炫帮忙，一般他都不会拒绝的。”

　　　　胡大叔眼睛一亮：“你们交情很好？”

　　　　萧春秋道：“正所谓一回生两回熟，今天可是好机会，你请他吃顿饭，这交情就算是建立了第一步了。”

　　　　胡大叔点头：“有道理。”

　　　　萧春秋心中暗爽，表面还是不动声色：“那我跟他说中午你请吃饭？”

　　　　胡大叔摸了摸荷包，鼓鼓的。“行，没问题。”

　　　　成功坑了胡大叔做冤大头，萧春秋巨爽。

　　　　玄炫一目十行很快就把那份文件看完了。

　　　　这份文件记录的都是一些零碎的相似个案，从时间上来看，跨度挺大的，有十年之长，这些案子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就是：新生婴儿莫名死亡案。

　　　　报案的都是婴儿的父母，他们的说辞大同小异，都是说他们的孩子刚生下来不久就死亡了，明明孩子出生的时候十分健康，根本就没有夭折的迹象，可是过了一两天医院方面却告知他们孩子夭折了，这些父母们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夭折了，一致认为是医院的医生护士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医生护士故意杀害新生儿，因此这些案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玄炫把文件还给上官轩，问：“你想月羽帮忙查什么？”

　　　　上官轩道：“这些案子发生在四间不同的医院，可是我们查过，这四间医院的幕后股东都是同一个人——霍天，这四间医院都是他捐助的慈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