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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只是好奇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戎轶虽然的真的对他感兴趣。但在真实情况尚未摸清楚前他是不会把这张底牌亮出来的。
“请问。”方甫看着戎轶，身体坐正道。
“从你给的资料上看，你在每家公司都颇有建树，想要长留下去根本不是问题。所以导致你频繁跳槽的原因肯定不会是那些公司的问题。”戎轶断言道。
“的确不是他们的问题。”方甫肯定的回答。甄戎轶的问话方式是其他公司高层面试他时所不同的，但也颇为高明。显然他已经深入的调查研究过自己。只要这次自己能回答出令他满意的答案，那么进入甄氏是十拿九稳的了。
“你倒诚实。”戎轶这句话听不出任何的夸赞，甚至不带丝毫的情绪。
“我对每家我曾任职过的公司都是真心实意的。我的离开有我自己的理由。”方甫补充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不过，大部分人的理由都是相同的。”戎轶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方甫，见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后，这才接着道，“在你工作过的七家公司里，你在每家公司的职位都在不同程度上有所提升。若是照此规律下去，能让你最后留下的公司势必得用总裁或是董事长的位置来换吧。”
“如果真的有这个必要，我会尽全力争取。”方甫听言面色略有些凝重但又坚定道。
“‘必要’？我终于开始好奇你的理由是什么了？这个‘必要’是什么能告诉我吗？”戎轶见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绕圈子。像是要听八卦一样的前倾着身体，靠近方甫道。
方甫见此，眉不经意的一皱，对戎轶突然这个样子有些不习惯。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面试下去。他千辛万苦的“向上爬”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机会，拥有更多的渠道和人脉去找到他五年前丢失的初恋。他这些年来为的全不是自己。
要不是因为知道甄氏集团的实力比自己之前在的那些公司都要强了不知多少倍，他又怎会来这儿应聘总裁特助。以他的实力和经验，去到哪一家公司都够得上副总的级别了。工资待遇什么的他都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老板为人只要不过分，他也都可以不在乎。只是关于纪燃的事他从来不向其他人透露，尤其是那些八卦的人。
方甫来面试前当然知道他们会问自己总是跳槽的原因。当然，他也准备了许多答案来应付。可这次也不知怎地，面试的主动权非但一次都没有落到他的手里，而且，现在的状况是他不得不说出真相。而听这些真心话的人却像是在听八卦一样的等着自己亲自说出口。这种窘境是他丝毫都料想不到的。看来，这次是遇到强敌了。
“你都为了这个‘必要’连连跳槽了七家公司，怎么现在又说不出口了呢？”戎轶见方甫半天都没有说话，而且眼中也现出了犹豫，一转念便开口激道。
以方甫的能力的确可以胜任自己的特助。只是他一直在一个公司安定不下来也是个问题。之前那些公司，留不住他也是那些公司不济事。但现在既然他来到了甄氏，他就应该清楚甄氏和那些小公司间的不同！
“是啊，我为了纪燃，正大光明！没什么不能说的！”方甫一听，顿时醒悟。既然他什么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还不如坦诚相告。他能帮自己最好。而且，他既然这样追问，定是想要留下自己。既然能够双赢，那也没必要拒绝。五年了，他已不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了。
方甫想了想开口问道：“您有一直都放不下的人吗？”
“你指哪方面？”戎轶重新坐正，正色的反问。
“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完美，但却是最真的，最努力的，最富有潜力的。只看着她，就仿佛自己的整个心底深处都被她照亮了。她虽然不属于我，但只要能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前进，我就觉得自己也仿佛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力量。”方甫一回忆起纪燃，眼前就仿佛再次看见了她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迷恋。
方甫的话让戎轶也陷入了某个回忆里，五年了，戎轶的QQ一直在线，可那唯一的一个好友始终都没有再出现。
屋里瞬间一片寂静，等了一会儿，只听方甫继续道：“五年前，我带刚刚毕业的她来到这个城市。本想让她好好放松一下，可谁知她竟消失在酒店的房间里，至今杳无音讯。这五年里，我一直动用各种关系去找她，可始终是一无所获。也许，这辈子找不到她，我就会一直放不下她。”
“如果，是她存心躲你呢？”戎轶若有所思的开口。
“不可能！她爱她的家人，她有她的梦想，她是不会为了我放弃这些的！就算她躲起来，她的才华，她的好也会让她暴露在人前！就算我能力不够找不到她，我朋友猪头也不会放弃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她，不管是……是生是死。”方甫猛的瞪大眼睛，声如洪钟的决然说。但话到最后，他的声音还是渐次低了下去。
方甫话音一落，室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才听到戎轶开口道：“没有试用期，要留下，先签三年的合同。能暂时留下是你的本事，但能不能留住你就看我的本事了。我不管你是找人还是找别的，工作期间希望你能公私分明。”
“这……”方甫没想到戎轶在问了他实话后竟又这样不置一词的直接谈合约的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一样。话题切换的这么快，竟然让一向沉稳的他有些应对不暇了。
“Gwen，把合约拿进来。”戎轶也不管方甫是何反应，只自顾自的起身按下通话键，叫了法务助理来。
戎轶转身见方甫还未反应过来，便趁着法务助理来前道：“反正你的目的是进入我甄氏集团，我现在已经决定聘用你，你又在犹豫什么？早点签约工作不好吗？你不是也想早点找到你要找的人吗？”
“是……。可是……”方甫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现在脑子一片混沌。
“总裁，您要的合约。”方甫还在犹豫间，那个叫Gwen的女人便送来了合约。
戎轶略扬了扬下巴，Gwen就识趣的把合约翻开放到方甫面前，连笔也摆好后便悄声离开。戎轶看着低头看合约的方甫道：“你看看吧，没问题就签字。”
第十八章 简丹来电
方甫头脑混沌的从甄氏总部大楼走出，公文包里已经签好字的合约却也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他现在已经成为甄氏的一分子。而且，依照合约他必须得在甄氏供职三年以上。数额巨大的违约金足以让他五年来积攒的所有身家都赔进去。
进入甄氏的确是他想要的结果。但这次面试却让连续五年跳槽了七家公司的方甫不得不再次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和骄傲。可以说，这次面试，他败的是一塌糊涂。不但说出自己一直以来不断向上攀爬的真正目的，将自己的软肋露了出来。而且还将自己往后的三年都困死在了甄氏，完全被动受制于人。这一连串的挫败感，让他不得不甘心对甄戎轶“俯首称臣”。果然这世上，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自己相比于他还是逊了许多。
现在木已成舟，方甫不认也得认了。而且，既已进入甄氏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纠结于输给甄戎轶的事。他本来就是甄氏的总裁，虽然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
方甫想通这些，头脑也终于恢复清明，抬眼迈步离开了甄氏。楼上的戎轶看着他离开，也转身做回办公桌前，若有所思的回想着方甫说过的话。
在他看来，方甫对那个女孩儿的感觉，用明星和粉丝的关系来形容可能会比较贴切一切。很明显，方甫就是崇拜的那一方，即，是那个粉丝。能让他崇拜五年都难以忘怀且对他影响如此之深的女人，戎轶猜想那一定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其实，戎轶决定聘用方甫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的特助之所以从一开始就空悬着，一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二是他之前看上的几人都暂时不够资格，不是能力不足就是经验不够。他在等着他们在别人的公司学习成长起来。而方甫就是他看中的几人中的一人。从他五年连跳了七家公司之后还会有公司因为看中他的业务能力而不惧他的随意离职上看，戎轶就知道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戎轶虽然不喜欢经商，更不喜欢继承家族企业。但家教谨严的他也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的责任。虽然经营管理并不是他中意的专业，但为了家族，在大学里，他还是尽心竭力的去学习。即使不爱但也会尽力做到最好。所以，天赋虽然重要，但后天的努力也是不容忽视的。而比方甫更早进入社会四年的他，经验更是累积了不少。对付稍显志得意满的方甫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虽然知道了方甫的软肋。但戎轶却并不打算把它作为永远绑住他的一道枷锁。原因也有两点。第一，方甫这个秘密根本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他在其他公司工作的时候，只要他一直不放弃的寻找就势必会被公司高层想要留住他的人所重视。而他们之所以留不住他，也是因为连他们都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否则，他们也不会就那么任由他离开公司而想不到任何阻止他的办法。连那些黑白通吃的人相互接力花了五年都找不到的人，那戎轶根本也就不用再浪费力气去插手了。
所以，找到那个女人看似是个能永远留住方甫的好办法。但方甫其实也是拥有自己人生的。他迟早会碰见另一个能够让他忘记那个女人的人。那么到时候，那个女人对方甫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而且，那个女人说不一定已经死了。拿死人来比活人，那自然是活人比较重要些。对一个精明的商人来说，这种注定是做无用功的投资是不用评估就可以弃之不用的。
第二，是甄戎轶本人的原因。女人对他来说只有两种。一种是值得自己用一生去爱护的，如母亲，妹妹和妻子。另一种就是麻烦不断最好避开绝不可去招惹的，就是除去那些需要自己去关心的之外的所有女人。所以，方甫要找的既是女人，那他就不会插手，绝不多管闲事！
不过，方甫的那段话，却也让他想起自己丢了也已经有五年的好友。她似乎也是个女人。但对戎轶来说她却是不同的。甚至，戎轶也愿意把她划到第一类里。只是，她的消失让戎轶也一想到她就想把她丢到第二类里。也因此，戎轶只是在五年前一时冲动的去了英国威尔士便没再派人去找过她。只是天天二十四小时挂着QQ，等待着她的消息。
“嗡嗡嗡……嗡嗡嗡……”桌上，戎轶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简丹。
“手续都办完了吗？”戎轶调整了下心情接起电话问。
“早就办完了，后天晚上10点到，我要你的新特助来接我。”简丹也不客气的要求。空了这么多年的职位终于有人做了，她还真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过的了她哥哥的法眼。不过，过了哥哥这关还有她在呢。也得让她满意才有资格留在哥哥身边。
“他是我的特助，不是秘书。”戎轶声音平淡的回答。
“你放心，我是有特助的工作要交给他做。他做得好再回去帮你也不迟啊！”简丹不放弃道。哥哥是厉害，但也得让自己放心不是。
“我是你哥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爸妈都在等你，你还是先回家住几天吧。”说到这儿，戎轶的话里终于有了温度。
“家我会回，但你是我哥哥，我也是你妹妹，不能总是你为我操心，这不公平！如果你不再插手我的事，我就不管你的事，怎么样，deal？”电话那头传来简丹志在必得的声音。
“跟我做交易，你还不够格。”激将法对甄戎轶来说从来都没用。
“是吗？那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够格的消息作为交换呢？”简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决定出卖某人。
“说来听听。”
“季寻戈要……回来了。而且，咱们甄夫人已经决定要她进入永业创意设计部了。”
“Deal！”甄戎轶听完，声音冷冷的开口，随即便不再多说的挂掉了电话。
远在欧洲的简丹听着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得逞的按下了寻戈名字后的拨号键。
“你到了吗？”电话接通，简丹关切的问。
“刚下飞机，你赶的还真巧，我刚把手机打开你就打来了。这么等不及我安顿好再打来，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回到国内的“季寻戈”开玩笑道。五年来初次回国，陌生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孤独。能听到好朋友的声音也算是个安慰了。
“你是神算吗？那先就对不起了。这歉我可是已经道了啊，以后可不准再埋怨我！”简丹一挑眉，顺着寻戈的话就说了下去。好像真的是在开玩笑一般。
简丹知道戎轶讨厌寻戈，所以她跟寻戈的关系虽然不会瞒他，但也不会主动在他面前提起。这次寻戈要进甄氏集团永业地产的事就是寻戈自己告诉她的。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戎轶虽是为了换取他的新特助。但她也知道，他们家甄夫人决定的事，她哥哥这个孝顺儿子就是再不满最后也还是会屈服。根本就动摇不了寻戈的新工作。
双赢一直都是简丹最拿手的。不过这也算是出卖朋友。所以，该道的歉也还是要道。她简丹可不是不讲理的人。
第十九章 季寻戈的生活
“你又给我捅了什么娄子？我才刚落地啊easy！”听到简丹的道歉，季寻戈在电话那头无奈道。
“这个嘛，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娄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