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季寻戈的生活
“你又给我捅了什么娄子？我才刚落地啊easy！”听到简丹的道歉，季寻戈在电话那头无奈道。
“这个嘛，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娄子。就是要追究始作俑者也是你，不是我。”简丹话里有话道。既然回国，那以前的事就必须到了该面对和解决的时候了。她不可能一直都活在英国那段单纯的岁月里。虽然痛苦，但简丹会陪在她的身边的。
“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呢？”季寻戈问。
“难道是过去的事？可过去的人和事对我来说也只剩一个名字而已，我怎么能猜到到底是哪一个啊？简丹她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大的谜题。”季寻戈心道。
“都说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我相信，现在的你肯定能处理好这个问题，我看好你哦！”
“甄简丹。”
“嗯？”
“我对你真是无语了！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先这样吧，我要进隧道了。”
“OK，等你安顿下来再来电话吧。我现在也要去忙归国party的事了。到时候记得盛装出席。知道你不习惯，但为了我还是要来露露面的知道吗？”简丹飞速的警告道。
“在你给我捅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娄子以后吗？你还真不客气！”季寻戈不满道。
“对你不用那么客气，这可是你当初说的哦。好了记得来啊，拜！”说完，简丹也不等寻戈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嗨皮的去打点最后的行装。跟现在的季寻戈的确不需要那么客气。
“吼，这个大小姐！唉，呵呵，还好她过几天也会回来，不然，我可能真的搞不定这里了。”季寻戈想起简丹，安慰的一笑。随即放好手机靠在椅子后座闭目养神。
这里的一切她那个万能的哥哥早就帮她安排好了。此刻她坐的车也早就等在了机场。季母大宅的管家也早已等在那里，此刻就坐在副驾驶上。而他见寻戈闭上了眼睛也不敢打扰，只是依照曹沫一早的吩咐打开了音乐。都是寻戈在英国常听的一些英文歌。国内的一切，尽管寻戈都能从网上查到。但寻戈却一次也没有这么做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以前申请的各种邮箱和各种网站的会员她也都不记得了。不是想不起用户名就是忘记了密码。所以，没办法，以前的账号和密码她都决定弃之不用，也不再申请。只是需要的她才申请了新的账号和密码。而此举也算是断了她和过去可能的一些联系。
简丹虽然知道她以前的事，也清楚项郁找她找的快要发疯。但既然她不主动问起，简丹也不会去和她说起过去的事。既是新生，和过去的联系能少就该少些。不过，简丹也相信，该是她的最后也一定会回到她身边。而且，简丹记得，以前是季寻戈主动提出要跟项郁分手。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也尊重她当时的决定。
问题迟早都会有机会去解决，只是当时她遇到的季寻戈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能感受到她当时的脆弱。简丹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对她提起项郁的事。不过，虽然原因不同，但她不提过去的决定也的确是很好的保护了当时的纪燃。当然，是从季母的手里。
季寻戈的车从机场开出来走了许久，久到她挂了简丹的电话又睡了一觉醒来后车还是路上不停奔驰着。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大厦和到处穿行的人群无不在提醒着她此刻身处何地。可无论人再多，说的都是中国话也都无法令寻戈产生丝毫的熟悉感。那种世界独我一人的孤独感并未因此而有所减弱。反而和她初在英国醒来时一样，好似浮萍飘零无依。
“林管家，还有多久？”寻戈忍不住问道。
“回小姐，再过两个街区就到了。饭食也都准备好了，小姐到了可以马上享用。”副驾驶上的林管家毕恭毕敬的转过身子回答道。
“好，谢谢。”寻戈点点头，心里稍松快了一些，又闭上了眼睛。而闭上眼睛的她却没能看见林管家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这“谢谢”两个字，林管家还是第一次听她对自己说。不夸张的说，这句“谢谢”他甚至是从她们季家人的嘴里第一次听说到。
“看来人经历过一次生死真的能改变许多。”林管家在心里叹道。不自觉的就对寻戈多了许多同情，想要更加尽心的照料她的日常生活起居。
很快，车子转过两个街区后便终于拐进了一所门禁森严的高等公寓。一进公寓，瞬间寻戈就觉得周遭安静了不少。闹中取静也着实不易。这所公寓外就是稍显繁华的商业街区。但没想到进入社区后，外间的热闹就被彻底隔绝在外。社区中间的花园植被茂盛青翠，园林景观也颇有世外桃源之感。为围绕在其四周冰冷坚硬的高层建筑带来了些许柔和与生机。“啾啾喳喳”的鸟鸣则是寻戈打开车窗后听到的唯一清晰入耳的声响。
随着耳边鸟鸣声的远去，寻戈也随着车子驶进地下车库。下了车，直接坐电梯上楼。二十三层，在这个城市里也并不算是多么高的楼层。
林管家当先走在前面，替寻戈打了公寓的门。寻戈换上摆好的拖鞋走进公寓，见公寓的装修和自己在英国上学租住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提前运来的大件儿行李也早就摆放在了该在的位置。只除了她极私人的东西还尚未拆封放在她的衣帽间。餐桌上，她平日常吃的牛排和沙拉已经准备好，牛排上的酱汁还在“滋滋滋”的作响，显然是听到门响后才刚浇上去的。
“林管家，你们都辛苦了。”寻戈对他们周到的服务很是感动，向站成一排恭迎她的林管家，厨师和保洁阿姨点头致意道。
“小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林管家代替众人躬身回答。
“不管怎么说，这次就先谢谢你们了。不过，我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做这些，所以，以后你们不用再费心了。我只在需要的时候联系你们就好。”寻戈略带歉然但却坚定道。
“小姐的意思少爷也曾交代过。不过今天是小姐第一次来，什么都不熟悉，我们理应在这儿待命的。”林管家始终恭敬的回答。
“你们想的是很周到，是我多心了。对不起。”寻戈听言很是感动，连忙向他们低头道歉。
“小姐说的哪里话，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小姐还是请先用餐吧。”林管家有了第一次的“谢谢”，这第二次的“对不起”也就略有了些心理准备。他好歹也是国际管家学院毕业的。能够沉稳处事是必修的。
林管家不提倒罢，一提寻戈也意识到自己的肚子饿的难受。于是，她也便顺水推舟点头就坐，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没想到曹沫想的极为周到，把她的口味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这顿初初回国的午餐寻戈吃的很是痛快。几乎一滴不剩的连酱汁都用面包蘸着吃完了。
林管家等人见寻戈吃的很是尽兴，悄然收走最后的餐盘，几个人相继退出寻戈的公寓。吃饱饭的寻戈自然是美美的睡了一个香甜的午觉。午后，伴随着阳光慢条斯理的收拾着行李，幻想着楼下住着什么样的邻居。
第二十章 擦肩而过
因为边休息边整理，所以等到寻戈把行李都整理好，带来的东西也都各自摆放好后，时间也早已过了饭点儿。而寻戈在中午就把管家和厨师都赶走了，所以接下来的每顿她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寻戈这五六年来几乎都是按时按点吃饭的，所以，她的生物钟早就提醒过她到了饭点儿。可一旦她忙起来，吃饭便不是最重要事了。虽然这个忙主要指的是画画设计的时候。整理行李也其实用不着非得一次性整理完。只是寻戈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晚饭该吃什么，一犹豫就犹豫到了现在。
既回到了祖国，自然要吃我大天朝的美食了。只是我天朝美食种类实在繁多，选择稍困难的人可就要顿顿头疼烦恼了。寻戈在英国的时候吃的大部分都是西餐。中餐只在季母的大宅里吃过几次，但也并不是很对寻戈的胃口。而且，寻戈怎么想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想吃什么，爱吃什么。
据简丹说，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国住上一段时间。所以自己不可能会没有爱吃的几样东西。但在记忆中略常吃的几样寻戈现在再吃起来却觉得没什么特别对自己胃口的地方。而且往往这个时候，那该死的陌生感就如影随形的跟来，让寻戈很是烦躁。
不过，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越叫越响的肚子让寻戈再也无法犹豫，只想赶快出去，看到什么好吃吃什么。有了决定，寻戈抓起钥匙和钱包就走出了门。寻戈不喜欢到哪儿都用车来代步，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坐电梯到车库，而是打开了楼层拐角的安全通道，决定走楼梯下楼。
出了静谧的社区，周遭便渐渐的喧闹起来。都市的也生活才刚刚开始。寻戈问了两个路人，顺着她们指的方向从一个小胡同拐出，果然穿到了另一天繁华的街上。周围店铺林立，在店铺外的间隔处又三三两两的插空聚着各色的摊位和宵夜。各种美食的香味飘来，寻戈本已不再咕咕叫的肚子又叫了起来，而且愈加嚣张起来。
可是，眼前依旧是那么多的美食，寻戈看着都好吃，可若每样都来点儿的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先吃哪一个了。好在，寻戈就在即将再次陷进犹豫间，一股浓重的臭味借着风力袭来。
“什么味儿这么臭啊？嘶——可是，闻起来又有些熟悉。我怎么好像还有点喜欢这种臭味儿啊？我真是饿昏头了！”寻戈摇着头一边感叹，一边不由自主的向着臭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臭、豆、腐，啊——原来是臭豆腐啊！看起来好好吃啊！嘶——好吧，就先吃这个吧，哈哈，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咱中国还有这个在呢！”
“老板，请问一份有几块豆腐啊？”寻戈眼睛闪着光靠近问道。
“小份五块，5块儿豆腐。大份十块，十二块。”老板边炸豆腐边回答。
“才十二块啊！那我是吃……算了，这次还是先尝尝味道，留点肚子吃别的东西。这么多好吃的，只吃一样也太可惜了。”寻戈考虑了一下，当下有了决定。对老板说道：“请给我来一份大份的吧，不要香菜。”
“好，稍等一下，马上就来。”老板高声答应着，熟练的用长筷子夹了十二块豆腐丢进油锅。
“对了老板，我刚搬来这儿对什么都不熟悉，您给我推荐个您认为这儿最好吃的东西吧，除了您的臭豆腐之外的。”寻戈一面把钱递给老板一面向老板打听道。
“你才搬来的？那欢迎啊。这地方好吃的东西您问我就对了。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老板听见寻戈最后的一句是夸他家的豆腐，嘴角一下就笑开了花，拍着胸脯打包票的问。
“都可以啊，只要是好吃的。多多益善。”
“鸭血粉丝汤你感兴趣不？就前面走个大概七八米有家老店，鸭血，鸭肝，鸭肠，鸭胗份量给的特别足。每天一到饭点儿人就特别多，这会儿估计人也还不少呢。”
“是吗？那等豆腐好了我就过去。谢谢老板了。”
“客气什么呢，吃辣椒不？”
“少来点吧。”
“好，你的豆腐。”老板放上最后的一点辣椒酱，又添了一块稍小点的便麻利的装好豆腐递给寻戈。
“谢谢老板。”寻戈看见老板特意多给了她一块，心内感动的再次道了句谢。向着老板推荐的卖鸭血粉丝汤的店走去。奇怪的，本来对她来说很陌生孤独的都市，因为这老板随手的一个举动，让寻戈的心里暖暖的，刚回来的孤独也减退了不少。话说，她还真的容易满足啊。不过，有时候化解孤独也仅仅只是一个人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或动作。
寻戈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男人来到了臭豆腐的摊前。原来那人竟是已经成为戎轶特助的方甫。
“又来给你女朋友买臭豆腐啊？这次还是一大份吧。”老板脸上这时还挂着灿烂的笑，见是熟人心情更是愉快。
“是，一大份，不要香菜。”方甫点头，但见老板满脸笑容，好奇的问，“是什么事让老板你这么高兴？豆腐又要提前卖完了吗？”
“不是。”老板摇摇头，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说，“诶？你不提我还没感觉到，刚那个姑娘跟你说的你女朋友感觉很像！她刚走你就来了，你看前面那不是？”
方甫听言一惊，将信将疑的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眼前满是人但都没有哪一个人的背影和纪燃想象。正当他要转过头的时候，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女孩儿满面欣喜的侧脸，瞬间如蒙雷击。呆立了半秒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冲了过去。只留下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呆立在原地的老板。
可是，等他赶到那个女孩儿附近的时候，女孩儿却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任他左看右看都不见人影。而就在他继续走了三四米，向前四处张望的时候，他看见的那个女孩儿却从他之前停留的两米外直起身，向着对面的鸭血粉丝汤店里走去。而当方甫像收到感应似的回过头时，女孩儿已经进入了店内，消失在了街上。
找了许久的方甫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回到卖臭豆腐的摊位前。沉默的接过摊主递过来打包好的臭豆腐准备离开。
“出了什么事吗？”摊主关切的问。
“没……老板，你见到的是这个人吗？”方甫刚想回答，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他之前跟纪燃的合照，递给老板满怀期许的问。
“是你女朋友吗？”老板边问边接过了照片，“嘶——好像啊！我之前告诉你的姑娘跟她长的很像，说是姐妹也行。我看看，嗯……她们的眼睛最像了。”摊主用手盖住照片上纪燃眼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