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成果,夯实了文明发展的根基。
但是自古人心最难测,短期内或许还没什么问题,但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纰漏。钟泱未必就怕这种事情,但麻烦始终是麻烦,能避免还是避免的比较好。因此,就必须在这方面上,想出一个好办法。
这种事情,人力不可为,纵使再严密的体系结构,也不可能有万全的保障。故此,钟泱不得不借助于智能工厂里的技术。权限万全打开之后,钟泱不断的翻阅一些原本是对他封锁的资料,从里面寻找到了许多惊世骇俗的黑色科技。
这心灵烙印,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在地球的人类文明历史上,就成有一个实验接触到了这种知识的皮毛,只可惜,缺乏相关的理论和技术支持,这个技术并未能够彻底开发出来。但是在“主官”所掌管的数据库里,却有着相关的完整记载,让钟泱如获至宝。
曾经有人做过催眠实验:一个处在深度催眠中的人男子被提示伸出他的左手,然后他被暗示现在因为他犯了错,法官将要给他以极刑,他的手将被火铁块所烙伤。于是催眠师把冰块放在了他的手臂上,没想到他的手臂竟然真的出现了被烙红的水泡
这个实验让人大感兴趣,但是《化约论》无法给以解释,根本原因在于这个知识涉及到了精神层次,那已经是整体论的范围了。西方的无限细分原理难以理解精神和物质之间的作用关系。
但是在瑟的数据库内,却有着相关的理论解析,甚至还有一些成熟的运用方式,不然钟泱也不会让“主官”帮忙了。
这个知识涉及到了宇宙的本源真理,也即是意识和物质的相生以及相互作用。在古代的人类经营阶层中,已经本能的从自身意识深处,感觉到了让人敬畏的意识存在。更深层次来说,因该是一个巨大的本源意识体。
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意识,以无与伦比的伟岸力量,控制着内中的一切。物质和意识,是同时诞生的,并无严格意义上的先后差别。而精神信念,对于物质本身,也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力。
这绝不是什么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影响物质,而是两者互相决定着。只不过大多数生灵的意识实在太过薄弱,连自己都尚且决定不了,更遑论其他了。
上面的那个催眠实验,正是用事实告诉了我们,意识对物质的决定性影响。而人类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例证。人的意识,是通过什么方式控制着身体,并且还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自己的健康呢?
西方的科学体系,至今没有给出答复,往后一百年,也依旧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反而是东方的玄学以及其他民族的宗教神学,在这方面给予了不少有价值的参考。
通过对生命个体的信念进行影响,就能以此而干涉到物质层面,便是心灵传动中心存在的根本。对于钟泱而言,必须要在每一个进入到亚空间内的外人,都植入一个心灵烙印,以防止其对外泄露秘密。
这种方式,比派人监视或者人身禁锢要现实得多。这么多研究人员,要派出多少密探才够?而且还不能有所纰漏和疏忽,这实在是太难了。至于把这些人永远的关在这里,也不现实,这大大的降低了其工作的积极性,影响效率。
核心区域的合金防护门,在确认了钟泱的身份后,便缓缓打开。而深厚的八名陆战士兵,除了两个留下守门,其余的也都跟着进入到了核心密室。
在这里工作的,是五名“副官”,名字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以五行命名之。“副官”是一种区别于“主官”的虚拟只能,职权内容差不多,只是在等级和优先度上有所区别。每一个研究所里,都分配着至少三名以上的“副官”。
而这里,就是钟泱的第十研究所,专司研究不存在的科技。所谓的不存在,并非是指没有,而是指涉足非物质层面的知识体系。
“主官,心灵传动中心的建设怎么样了?”钟泱面无表情的询问着,原本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如今只是最后确认一次罢了,无需紧张。
“回禀吾主,已经建设完毕。”依旧是机械般的女生,冰冷而死板,但内容却让人心情舒畅。
物资和能量上的支出并不能让钟泱有所动容,如今的他,也不缺这些钱。最大的花销,还是在于权限值,尤其是这种不存在的黑色科技,竟然消耗如此之大。仅仅是为了建立一个心灵传动中心,就要花费一万五千的权限值,这还不计算那些的规格低一个层次的心灵感召器。
整个心灵网路的铺设花费,竟然高达两万权限值这样的高价,即使是钟泱,也不得不慎重。物资上的花费他并不在意,无论是各种原材料,还是标准能量,钟泱不说应有尽有,却也能够大量提供。
唯有这权限值的积攒,越来越困难了。生产力扩大,这积累起来的权限值虽然增加了不少。但家大业大,花费权限值的地方也持续增长,单单是用于研究实验,就得每日支付一定量的权限值。
各大研究所的真实模拟器,全都是要支付权限值才能运转起来,单单靠标准能量,却是无用。钟泱当然明白,这种限制应该是瑟的意思,目的在于鞭策自己,毕竟依托于此方世界,拓展新的文明知识才是他所需要的。
希望用智能工厂的力量肆无忌惮的征伐天下,并且取代人类本身的文明发展模式,这是取死之道。钟泱和瑟,仅仅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并不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不能实现瑟的期望,会发生么事可就难保了。
反正钟泱是不想出现那种状况的,按照着对方划定的道路来走,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钟泱意志坚定,自然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心思,反正继续走下去便是了。
“通知关闭能量通道大门,从现在开始,禁止里面的人出去。”目光沉凝,神色卓然,钟泱就这么漠然的吩咐着。
早在前天,钟泱便下令召集了所有进入过亚空间的研究人员,昨天就已经完成了人数统计,钟泱亲自点数过,无人缺席。
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今天能够统一的安排,对每一个成员施放心灵烙印。整个过程并不复杂,无非就是立下誓言,不得以任何方式透露与这里有关的信息,否则便天火焚身而死。
每一个工作人员聚集的地方,都安放着心灵感召装置,当誓言说出口之事,便会被记录入内。透过心灵网路传送过来的精神波动,会被在场的所有人摄入脑海的潜意识之中,这就是所谓的心灵烙印。
誓言出自于口,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进入到了他们的意识深处,像一个烙印一样难以驱散。正合那个被深度催眠的病人一样,不知不觉间便坚信了这个事实,并且受此影响。唯一的区别,在于心灵网路的应用层次,比前者更高。
心灵烙印有两个用处,一是让潜意识之中,被施术者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心灵网路锁定意识,无法对有关的信息进行回答。比如梦话或者是催眠审讯,甚至用自白剂,也没有用。
第二个功能,则在于受术者如果违法了誓言,也即是主动意识的控制下正在透露着相关的信息,那便会应誓。心灵网络会把相关的惩戒信息传递到受术者的信念之中,引起灵魂剧烈波动而使其自毁,火自体内而起,焚出于外,尸骨无存。
这即是所谓的天火,也是所谓的人体自燃。精神力的剧烈燃烧,其威力是很可怕的,足以上骨骼化为灰烬。其实现实世界中,发生的人体自燃案例,大多也是因为其灵魂状态的不稳定所致。
只不过,心灵传动中心利用心灵网络做到了这一点。黑色科技的巨大威力,第一次在钟泱的手中展现了出来。因为曾经拿几个抓到的日本间谍做过实验,所以钟泱对心灵烙印的功效还是有着足够的信心。
所有的这一切,也并不对这些受术者隐瞒。或许某些人会因此而愤懑,心生不愉快,甚至怀恨在心。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谁愿意没事给自己带上个紧箍咒呢?
但钟泱却混不在意,只要他们不违反自己所立的誓言,就根本就不会有错。心灵烙印,其实在本质上只是通过心灵网路让受术者的信念绝对相信传导过来的信息。至于什么是违反誓言的,他们本身就有着自己的认定。
而一旦违反,他们自然也会察觉到,这种下意识的反映,是骗不了他们自己的。心灵烙印几乎无法可解,除非他们其中出现了一个道尊佛祖之类的人物,不然根本对心灵上的枷锁无能为力。
物质层次的技术,对于精神的影响,可谓难有作为。这也是黑色科技存在的价值,钟泱因此而深有感悟。
如今的时局,对于古文会而言愈来愈有利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败沈鸿英(一更)】………
天空之中,春雷滚滚,乌云蔽日,昏暗的色彩为大地平添了几抹悲伤。
广州的西郊边陲,已经化为是战场,尸体满山,血流遍野。
气氛有些低沉,自沈鸿英举起了叛旗,已有十日之久。但讨贼军依旧没能击退对方的先头部队,在一处林场里,战局一时僵持不下。
潮湿而阴暗的天气,严重的影响着敌我双方的士气,士卒们疲惫不堪。但没有军令,谁也不能擅自撤下去,只能顶在战壕内,奋力地拼杀着。
嗒嗒嗒???嗒嗒嗒???
轻机枪的扫射颇有节奏和规律,显示出了此人的经验老到,并不会因为紧张而肆意挥霍子弹。看他的军服,却是沈鸿英帐下的桂系军士。
“该死,又上来了,三牛,赶紧把弹匣给我”黝黑而带着泥土碎屑的脸庞,此时也是紧张非常。这人是李绍一,沈军内部的一个排长,领着底下的几十号人扶着守着当前的这一段阵地。
让他如此愤恨的,并不是眼前冲将上来的“敌人”,而是后面的督战队。五日前,孙逸仙以大元帅府的名义下达了军令,这驱民为盾的手段,的确是取得了一些战果。
沈鸿英部虽然有着一批性能可靠,火力凶猛的军火,尤其是为数众多的捷克制式轻机枪,对讨贼军造成了极大杀伤。
可现在从上来的却是手里拿着简陋武器的平明,甚至十人都未必能有一杆步枪,大多数手里仅仅拿着木棒和粪叉。这些被督战队用重机枪驱赶上前的“士兵”,在很大程度上消耗掉了沈鸿英部的军需物资。
机枪所用的制式子弹像流水一样泼了出去,枪管也打坏了许多,但是被驱赶来的民众,却并不见减少。
周立仁,拿着根一米多长的木棒,紧紧地跟在了队伍后面。他很幸运,直到现在还没有“英勇就义”,仅仅是被子弹擦破了几处外皮。
连日来,被驱赶而来死在此处的百姓,不知有多少,甚至已经开始见到有妇女和半大的孩子被抓了进来。哭闹毫无用处,在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森寒的枪口下,唯有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才有生路。
他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因为后撤而被子弹打成了筛子的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能坚持到傍晚,等待大军收兵的号令,不然就不能后退一步。
趴在一处草垛后面,周立仁利用微微隆起的土堆作为掩护,躲避着激射而来的子弹。这几日来,在死亡的威胁下,这一套动作他已经做得非常熟练了。
由不得他不熟练,这是生和死的差别。先锋营内,士兵如流水一样换着,每一天都要淘汰一半以上的人。如今的周立仁,已经变得麻木,见过了太多的悲惨和死亡,内心的深处,早就死寂一片。
轻机枪的交错射击,让面前那一道短短两百米不到的路途,成为了死神的领域。军号声又吹响了,周立仁忘了望四周,还活着的人只有十分钟前的七成。在精神高压和**党的无情逼迫之下,更是有人目光呆滞,或者变得疯狂。
一个刚失去了儿子的中年妇女,正抱着一具尸体嚎啕大哭,那个胸口上有着殷红血迹的孩子,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看情况,应该就是她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悲苦,正是乱世的序章。
幸好,她的痛苦并未有持续多久,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击碎了他的脑袋。头骨自后脑勺开始碎裂,在面门上留下了一个骇人的空洞。又一条生命死去,而周立仁也没时间去同情别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死亡未必就不是一种解脱。
活着的人,依旧要面对着难以逃避的痛苦。因为当权者的野心和残暴无法,无数的百姓在惨烈中挣扎哀号,这就是当下的广州。孙逸仙以大元帅府的名义下达了不可违抗的旨意,确实要让广州市民替他的**伟业铺平道路。
可怜在号称三民五权护法政府都城的广州市,日驱市民作炮挡子,大半一去不复返。沿途每每得见“披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千云霄”的惨剧,约法上人民身体自由的条文,终究只是一个空洞的口号。
轻机枪因为连续射击而导致枪管过热,更是因为最近的频繁使用,可用于更换的备用枪管已然消耗殆尽。李绍一不由的开始愁眉苦脸起来,他不可能冒着炸膛的危险而继续使用已经过热的枪管。
甚至那些早就反复使用过的备用枪管,如今也已经无法再用。无奈的看了看旁边的跟班,李绍一又望了望吹着军号冲过来的敌军,咬咬牙下了一个命令:“弟兄们,只要打退这次冲锋,我们就撤”
作为一个排长,他不可能无视手下的生死,还继续呆在这里。原本上头下的命令是进攻广州,可遇到了杨希闵和刘震寰所率领的讨贼军主力,硬着头皮打防守战的却反而是沈部桂军自己。
“是”
底下的士兵全都大声应和,能活命,谁不想留得此身在?匆忙赶到这里的沈部桂军,缺乏有力的重武器,其中子弹尤其缺乏,十日来的激战,储备早已消耗一空。即使是沈鸿英亲临,也不能要求部属去送死
何况应对敌军的优势兵力,担当大军先锋的部队早就筋疲力尽,这些可都是沈鸿英的根本,他不得不为以后的处境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