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 第73部分

说起摩黛丝提秦川默默叹气，果然不出所料德萨和韦鲁斯**的看来。

“我们的兄弟可是女伯爵的**噢，想必摩黛丝提会愿意帮忙，亲爱的梅迪雷丝你说对么。”德萨笑的非常猥琐。秦川不打算多做解释，暂时的沉默的凯锐德微微的点头，“你的名字与来历可以让人看为是来自黑堡的魔法师，这样在外界的传闻，我们不仅得到了暗火岛的支持，同时也有黑堡的拥护，而摩黛丝提代表的是北方贵族，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得到他们明确的表态。”

“我会尽力。”再见摩黛丝提要等到七月，还有半月的时间。出了格雷西的府邸，秦川漫步在城西的街道，皇子的府邸位于皇城外的西边，并没有住入皇城内，或许是不想再惹来某些权贵的不满。君安的可怕处在于，有的时候你根本不清楚面前的人是朋友还是敌人，除了纽曼和崔塔家族，还会有谁会成为格雷西的威胁短期内无从得知，需要去收集消息。

第二章　酒馆传闻

来到城西的酒馆，秦川随便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加了冰块的朗姆酒，在帝国的西部这酒又叫为兰姆酒，传闻圣战初期逗留卡萨拉大陆西方的血族常喝此酒，后来逐渐被别族喜欢。一杯朗姆酒两银卡拉，秦川又要了叠水果以便打发午后漫长的时光。游吟诗人弹起竖琴唱起古歌谣，是创作于神圣纪元初期的《赫道兰斯的野玫瑰》轻快的旋律让人忘记烦恼，有人在迎着歌声踏脚，帝国在东方战场取得的胜利让他们感到无上荣光，言谈间颇有对战争再次到来的期待。

“一杯朗姆酒送给我爱。”年轻的贵族优雅的走过圆桌旁，妓※女挺起丰满的双乳，多情的眼目挑逗着他们，换来的不止是对饮。商人举杯畅谈旅途风光，佩剑的武者在旁面若冰霜，专注自己的职责保护他们的雇主，佣兵搂住久别情※人的细腰，说起此番冒险遭遇的敌人是怎样败于自己剑下，落魄的从艺者、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心怀梦想的他乡客以及野心勃勃的投机者……酒馆里的人形形色色，来自天南地北集聚一起，讲诉着不同的传说与经历，想从他们那里收获有用的消息要有有耐心，这里充满谎言又多有豪情壮语。

“诸神在上帝国这次发动的战争打的真够漂亮，该死的矮人早该杀光他们，回想过去的历史，每逢边境发生战事，他们总要趁机大捞一笔。”醉酒商人声音嘹亮，回忆起往事满腹怨言：“年轻时候曾在远东经商没少被敲诈，现在他们亡国大快人心，我想是诸神垂听了我们的祷告，伙计们你们说对么。”

有人不满的放下了玻璃酒杯，声音如此响亮让人不得不侧目去瞧。

另外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带着嘲讽的笑意说道：“这次战争在远东苦心经营买卖的商人太多血本无归，像你这样的小财主当然不明白利益的得失，如果在帝国境外我必取你命，不为私仇只为安慰那些可怜的家伙。”

男人在桌角放下七银卡拉，同桌武者跟随起身，起先醉酒的商人愤然拍桌，经旁人的制止没能掀翻桌子。

“放开，都给我放开！必须要让这无知的家伙知道拳头的厉害！”醉酒的商人拔剑，尚没走近，脚步踉跄跌倒，一旁酒桌的佣兵提早出手，带鞘的大剑将他推开，惹来旁人大笑。

“何必在意，约比杜克，尊贵的恩主，这样的家伙怎么能与你尊贵的身份相提并论，如果是我肯定要屈膝求得原谅。”出手的佣兵向男人微微颔首，名叫约比杜克的中年男人微笑回礼，回身继续前进，在众人的注目下他带着武者从容离去。醉酒的商人哎呀呻*吟，声音很快被声浪淹没，没人再理会他的窘态。

“可怜的家伙得罪了约比杜克，以后寻找佣兵保护商队恐怕会有麻烦。”某落魄剑客接过年轻贵族递来的酒杯，毫不吝啬自己所知的隐秘。

“怎么说，这个叫约比杜克的家伙来历很了不得么，难道是皇室的成员或者他的父亲母亲家族显赫。”年轻的贵族追问。落魄剑客回答：“外乡人，你听说过雷霆佣兵公会么。”

“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君安最富传奇的组织。”年轻贵族惊讶的瞪大眼睛。落魄剑客从圆盘里抓过切片的苹果，用略显讥讽的眼神看向金发碧眼的贵族，仔细看他还有几分女人的漂亮，“格雷汉姆现在八十多岁，对战士来说这样的年龄等同一只脚跨进了坟墓，传闻这位辅佐帝国一生的传奇恐怕不久会和白昼说再见，安德森家族拥有的雷霆佣兵公会最终将由谁来管理一直是很多人好奇的。为了追求战士的极限格雷汉姆一生没有娶妻生子，舍弃了男女的感情不代表他的身边没有亲如子女的人存在。格雷汉姆亲手养大的六个孤儿，视他如父般信任，他们六人中的一人很大可能成为公会的新任会长，是掌管财政的诺巴，他呆在格雷汉姆的身边最久，刚才那个叫约比杜克的中年男人则是诺巴收养的孩子，有传闻是诺巴与某个贵妇的儿子。别看约比杜克这个家伙身材臃肿，与普通的商人没有什么区别，他的剑技实际出色，当初库克家族的家主卡迪南从布利平原来到君安比剑的时候与他斗了个平手。”

“卡迪南又是谁。”年轻的贵族继续追问，落魄剑客喝完了酒吃完了水果，兴趣全无的挥手，“你什么不懂年轻人。”

说罢落魄剑客拿起自己的佩剑，醉醺醺的走开。

秦川安静的喝酒注视两人对话，回想起来过去。卡迪南是库克家族现任家主，之前由于奥卡西的委托失败与他见过一面，传闻是善用双剑的厉害剑士，独子费罗德和很多出身豪门的年轻贵族一样彬彬有礼，像他们这样的家族被能够在君安短短的几年间闯出自己的名声不会简单。

“你感兴趣的是安德森家族还是库克家族，或许这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女人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在耳边，秦川握住腰际剑柄，满脸笑意的妓*女从容在旁落座，以手托住下颚，另外一只手按向剑柄，秦川用略带怒意的声音警告她：“走开。”

“如你所愿，我对剑士总是不能抗拒的喜欢，会让我想起过去的时光，午夜梦回情难自禁的时候别忘记来这里啊，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快乐。”女人露出清浅的笑意走开。再去注意刚才的贵族已难觅他的身影，隔壁酒桌的中年男人轻笑摇头，秦川视线从他们身上移走，打算要走的时候酒馆的木门被人用力踹开，装备精良的城防军呼喝冲进酒馆。

为首的骑士用枪，魁梧犹如巨熊，身后跟随佩剑的士兵分成左右两队拦阻去路，最后走入酒馆的魔法师面色阴沉，环顾左右说道：“佣兵、剑客、手艺人以及商人离开，贵族留下，轻举妄动者将如冰粉碎。”年轻的魔法师掌心飘起薄雾，在眨眼的霎那间冷雾凝结成冰，随他指尖微微的用力，冰块碎裂纷飞。这样精准的控制力已能够说明他的实力如何，一群面色不善的佣兵沉默了会，最终松开剑柄有秩序的在全副武装的士兵注目下走出酒馆，其后是剑客、商人、从艺者，在座的贵族有很多面色慌张。秦川等他们拥挤着出去以后，再次起身要走的时候却被持剑的士兵拦阻。

魔法师示意：“搜身。”

第三章　城防公判

当士兵从外袍的口袋搜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守护在魔法师旁的魁梧骑士暴怒的说道：“抓住他！”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秦川放弃了抵抗，望向刚才的妓※女已经不见她的身影，这是栽赃或者诬陷，很快答案就会揭晓。被押解着去往城防军驻地的路上，骑马的魔法师与骑士领队在低声密谈，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勒格、道辛，前者是追随皇室的宫廷魔法师，后者听命于黑塔德家族，在城防军位于城南的塔楼地牢，秦川手脚被锁上了铁链，勒格与道辛说明自己的背景。

三天前，汉格雷姆在自己的府邸遭到刺客的袭击，所幸只是受了轻伤，记载着安德森家族历代家主剑技心得的家族秘本被盗走。

“这张羊皮卷是其中的一页，我们刚才已经调查了你的身份，追随格雷西殿下的佣兵魔法师对么。”勒格轻吟咒语，以冰凝结成的弯刃握于掌心，走近说道：“别以为格雷西可以保护你，说出你的组织以及成员的名字，或者你是听命于北方的贵族。”

汉格雷姆安德森遭遇刺杀，君安城内没有谣言流传，是真是假难说。现在秦川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有人似乎已经打算向格雷西动手，不等摩黛丝提入城就已经开始谋划，作为追随格雷西的魔法师，无疑会当先成为他们想要除掉的人选，幕后主脑可能是勒格追随的家族，可能是道辛追随的黑塔德家族，也可能是别的家族，贵族最擅长的莫过借住他人的剑来杀死自己的敌人。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对于汉格雷姆的刺杀我一无所知，这张羊皮卷是别人放入我的口袋，酒馆里的一个女人试图接近过我。”秦川尽量保持镇定，整理纷乱的思绪。听到回答的骑士长道辛露出鄙夷的神情，嘲讽的说道：“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自己的所为，阁下可以刺杀帝国的传奇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胆识。”

“你很幸运，认识来自暗火岛的魔法师，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对你私刑，【城防公判】将决定你的命运，如果此事确实与你有关，不想连累那可怜的皇子自我结束余生是最好的选择。”勒格将冰刃平放于地，在他随着道辛打算离去的时候，秦川问他：“你是冰系魔法师。”

勒格回身冷笑：“如你所见。”然后大步离开。

漫长的等待，地牢四面石壁，只有通往地表的石梯吹来徐徐冷风，唯一的光亮是燃烧的蜡烛，根本无法知道外边是白昼或者黑夜。地牢的看守者不时送来干硬的面包，为了生存必须去吃，地牢的面积不大关押着十几人，全部死气沉沉的躺在角落不发一言，隔着铁质的栏杆秦川试图去和他们说话无人回应。

在【城防公判】的日子到来前，秦川只能静坐于黑暗中，剑横于膝，冥想以度过漫长的时光。现在掌握的魔法数量扳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经过这么久时间的剑技练习，是该准备专心学习魔法了。通用魔法【黑暗之眼】与【亡灵尸胎】只有前者适合用战斗，魔法等级的提高，魔法眼睛的数量可以加增，对于需要近身厮杀的魔剑士而言，这个魔法非常有用。萨满魔法的【大巫血咒】是由巫巫拉传承，暂时无法知道它的作用，剩余的本职魔法【召唤契约骷髅】，以及【阴影之火】进阶的三个魔法【诅咒之刃】、【黑暗烙印】、【死亡缠绕】全部偏重于剑技的辅佐。

“需要学习新的魔法。”黑暗中秦川睁开眼睛，回想斯迪安整理的亡灵剑士能够掌握的魔法技能树，与【阴影之火】并列的剩余三个魔法，只能找到关于【冥火虚空】的记载，符文是盘旋升腾的黑暗气焰，类似火系魔法的火球术、风系魔法的风刃术、雷系魔法的雷电术等等，是较为基础的攻击魔法，进阶的三种魔法分别是【暗黑之潮】、【恐惧连锁】以及【亡灵重影】，克舍尔对于这些魔法不甚了解，只能在亚伦收集的古册里找到关于【恐惧连锁】的零星记载。这个魔法已经属于范围魔法，似乎是一种极为古老的仪式，利用黑暗的信仰来让生灵产生恐惧，与

【诅咒之刃】带来的影响不同，【恐惧连锁】具有强大的伤害本质。除此之外，秦川对于这个魔法的其余用途一无所知。

由阿尔弗雷德历代家主亲笔记录的手札编辑成册的《元素的秘密》，如果枚玖没有说谎，上面应该记载着大量的亡灵魔法。又想到了那位身份神秘的亡灵魔法师，秦川细想着一路来的经历，目前让自己无法想清楚的事情有枚玖代表的阿尔弗雷德家族遭受的诅咒真相，这个家族的先辈似乎荣光至上，以至于像巫巫拉这样的兽族传奇萨满也知晓阿尔弗雷德家族的名字，【血月印记】拥有察觉邪恶生灵存在的力量，这似乎不应该是普通人应该掌握的能力。除了身份神秘的枚玖用意不明外，冷月将自己带到亡者大陆的用意同样是个谜，如今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与她的契约莫名的消失，拥有的【冥神血裔】如果冷月说的不错，可以让自己以失去记忆为代价，拥有自我治愈的能力，这似乎同样不应该是普通人该掌握的力量。第三个神秘的人是自称神祗的女人，犹记得她的声音：“我为杀戮的镰刀，我为牵引的水晶灯，我为光明，我为黑暗，我为破坏，我为救赎，我为灵魂指引迷惘的道路，去往痛苦的无尽深渊，去往安息的永夜之地，我名为阿瑟埃舍尔－塔罗－黛丽丝洛，此地之神永恒传说！”她似乎与冷月有着密切的关系。

再无法理解的是关于光明帝国的建立者，被人称为“星辰君王”的卡梅隆特，被视为第一位堕※落的圣徒，神秘的声音为什么会提起他，同样深刻记得那悲伤沙哑的声音喃语：“命运双生，同生共死，即便是你我也无法逃避，这个国度寂寞如此，不如让一切随风而逝。”那一个天地混沌光暗并存的世界，禁锢着亡魂的长河自南向北，去往最漆黑的世界。苍穹之上流星雨自北向南坠※落地平线，哀声传达四方充满无尽的痛苦，仿佛可把人心撕碎。

然后就见到了阿瑟埃舍尔于风雪缭绕的大殿凝眸看着自己，刀削一样的嘴唇轻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除此以外，还有长达数百年的圣战，黑衣主教英森诺的死，教皇奥古斯丁与巫巫拉的相爱……从上古纪元到如今的神圣纪元，漫长的历史长河留下了数不尽的秘密，真相被重重迷雾遮掩，不能被洞悉是否是因为诸神不想让人们知晓全部。

地牢的铁门吱呀被推开，秦川平静的感觉自己像是没有了悲伤与喜乐的情绪，【冥火虚空】的魔法符文被顿悟的时候也没觉得兴奋喜悦，自然而然的深吸一口气，来者已经走近。

“【城防公判】即将开始，你的同伴为了证明你不是刺杀汉格雷姆的同谋找到了不少证据，可是我们同样拥有不少证据表明你与这件事情有关。”说话的话是骑士领队道辛，今日陪同他来的不是宫廷魔法师勒格，是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穿着精致的贵族服饰。

“我代表陛下参与这次的【城防公判】，年轻人，如果这件事情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