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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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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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离开了这座辉煌的都城。

第十一章 颜姬

金都,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雪、大雪厚厚的覆盖了繁华的市集。叶涵缓缓的走在冗长的巷末。脸色苍白如雪。街上的行人比平时少了很多。余下的大多是来不及回家的商人以及根本就没有家的浪人。

“喝水吗?”百合有些担心的望着叶涵,叶涵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虚弱的他似乎连说话得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百合递过水,眼神中隐含着融化一切坚冰的温柔。周围四只雪犬安慰似的舔着叶涵的脸颊。有些安逸,有些幸福。颜姬伫立在不远处默默的凝视这一幕,视线里弥漫出厚厚的大雾。颜姬羡慕的看着她,甚至有些嫉妒。失落的心房,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狠狠的痛。

王城,叶涵见到了愁歌,愁歌的样子比几个月前削瘦不少,严重中恍若阳光般明亮的自信已不复存在。憔悴的面容若有若无的带着几分失意的神情。从雪国到金都一路以来关于东南方面的战事叶涵略有耳闻。现在看到愁歌不振的样子。自己也更加肯定了那些传闻的真实性。愁歌仿佛看穿了叶涵的心事。摆摆手勉强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孩向人们默认着什么。愁歌带着叶涵去了颜姬的闺阁。一推开门,叶涵边让窗前悬系着的纸鹤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叶涵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片刻间风灌满了整个房间。成群的纸鹤强烈的展动羽翼。骄傲着,如同飞翔。叶涵轻轻的触摸着纸鹤,来自指尖的感觉,仿佛是颜姬残存的体温。叶涵望向落雪的天空。眼睛里充溢着清澈的思念。

冥都,杀手工会。偌大的殿堂内只有三个人。星坠向翾回复着任务。大殿的一角,伫立着同样孤傲的竹伤。“你下去吧。”平静的言语,略带冷漠的语气。星坠不再说话,恭敬的离开内殿。死寂的内殿。摇曳的烛光模糊了翾的影子。迷离的光感一点一点吞蚀在翾脸上冷峻的轮廓。西沉的暮色停留在工会的屋顶。像一幅画,被时光涂上了一层神秘的古老色泽。

“差不多了。”翾收回了停留在夕阳中的目光。“该结束的终究会结束,不是吗?今天是除夕,一年之中的最后一天。不过在明天又会升起新的朝阳。”竹伤听到翾的话似乎已经知道了将要发生的事。小心地问“王是说,这轮太阳已经要陨落了?”翾轻轻点头“我要你去刺杀一个人。朝廷的丞相,铭书。现在他就在烟都,初四之前。”竹伤接到指派后沉默着退出大殿。四天,时间确实有点紧。但对于竹伤而言已经够用了,翾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竹伤哥哥,去我家过年吧。依莲天天吵着要见你呢!”等候在工会前的星坠一看到竹伤便高兴地说。“不了,我还有事。”竹伤有些歉意地说。“是又接到任务了吗?”“这次是指派。”竹伤为难的看着星坠。星坠笑了笑“那完成任务后一定要去我家啊!”“呵呵。”

奇?金都,醉人的星空。闪耀的烟火照亮每个人动人的笑颜。繁华的街市,叶涵和百合正坐在一家酒楼里观赏外面的烟花。明天又要是新的一年。想到这里百合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是我度过的最热闹的一个新年。”叶涵静静的看着百合。刚想开口,却重重的咳嗽起来。百合担心的看着他,叶涵随意一笑。这种被人用关切的目光包裹着的感觉真的很温暖。“百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听到叶涵这么说,百合居然感到自己的脸上微微的有些发烫。我这是怎么了?百合掩饰着自己紧张的心情,有些局促的回答“哪里有?这么多天以来似乎都是你在照顾我哦?”两个人静静望着对方,任凭思绪放飞在幸福的天空。知道伙计端上了热腾腾的饺子,两个人才缓缓的回过神,百合不好意思的笑着。叶涵却对着桌面上的饺子顽皮的说“从明天开始就该吃药了。所以今天我要把你们全部吃光。”外面,从夜空中泄落的五光十色的烟火辉映着两个人灿烂而幸福的笑颜。

书?正月初七,当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新年的愉悦中时,在王城的大殿里。一本由东南传来的加急奏章让朝中的每个人安静下来。整个早晨朝廷中的气氛异常静默。皇帝正襟危坐于王朝之上。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视着下面伫立的朝臣。“诸位卿家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话音未落,从排列整齐的官臣中走出一位武将“圣上,现金东瀛国如有神助。连战连捷。现在能做的只有节节防御,为驻扎在西北和西南的军队撤守争取时间。微臣请命。由臣率领驻守在江南的四万兵将进行抵抗。”皇帝略微沉思一下,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网?“恕臣愚昧,臣以为此计不妥。”排列在文武百官之首的人走上前。微微施一礼接着说“以普通的军队去抵抗身怀妖法的东瀛术士。无非是以卵击石,臣在位多年。结识不少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各个身怀绝技。而今朝都遭此大劫,朝不保夕。正是报效国家之时。如同能请他们前来助阵,歼灭瀛敌便指日可待。”“好,铭丞相次计甚妙。”皇帝从早朝起第一次露出笑容,铭丞相接着说“臣还有一事。不知······”

“丞相请讲。”

“臣斗胆,能否从皇城禁卫军中抽取两个营协助这些人抗击瀛贼?”

话音未落,下面的人全部低声议论起来。“那可是护卫王城的一半兵力啊!”“铭丞相怎么可以提出这种要求?”“你说皇上他老人家能答应吗?”龙椅上,皇帝微闭着眼,沉思一般。半响才作出答复“就按丞相说的办。如今大敌当前,无数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我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天下黎明百姓。何况现在金都尚且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准奏,退朝。”

江南,颜姬毫无目的的游走于这座繁盛的烟都。曾经熟悉的街道在她眼中统统蒙上了一层物是人非的韵味。陌生的感觉,恍如隔世。颜姬孤单的漫步在街边。抬眼望去,西边天幕中殇鸟成群的坠落天宇。只有零星的几只殇鸟还在挣扎着,忍痛飞翔。和自己一样,孤独的,流浪。

颜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总是会想起叶涵,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叶涵身边已经有了她,不是吗?叶涵应该不会再和以前一样感到难过了吧?颜姬戴着刚刚从商贩手中买来的面具,心情沉重的走过街角。远处,一个骑马的人正向颜姬的方向疾奔而来。在经过颜姬的时候,两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颜姬感觉到那个人看她的眼神中有一种深深的忧伤,和叶涵一样。颜姬仔细的大量眼前的这个人,飞扬的银发,英俊的面容。颜姬忽然想起自己除了叶涵,还是第一次细心的凝视别的男子。颜姬摘下面具,对他莞尔一笑。

竹伤牵着马,跟在颜姬身后。颜姬并不会想太多。于此相比她更相信她的容颜--倾国倾城。颜姬转过身,接触到竹伤的视线。“真的很像。”颜姬默默的想。嘴上却问“跟着我做什么?”竹伤沉默着,忧郁的望着颜姬。

安静的茶坊,竹伤与颜姬相视而坐。“你的家在什么地方?”颜姬好奇的问。

“家?”竹伤思索着,最后摇了摇头“我没有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

“你是一个人长大的?”

“算是吧。”竹伤的视线无意中掠过星空,无数温柔的星光泄落在竹伤眼中,支撑着迷惘的瞳孔中最后一丝光亮。当眼睛习惯了黑暗,是否连心也会遗忘孤单?“我是个注定要漂泊的人。”竹伤的笑容无比失落。

为什么?究竟我是怎么了?颜姬凝望着他的眼睛。忽然间自己仿佛陷落到一个梦境中。同样忧郁的目光,同样飘零的心伤,同样无法言及的凄离。太多太多的相同。在一瞬间,竟让颜姬会认为他就是叶涵,颜姬默默的回忆起和叶涵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眼泪无声的从她脸颊滑过。竹伤局促的站在她面前,不知所措。

正月十五,银花火树的金都。叶涵牵着百合的手在闹市中肆意的游逛。无数精致的花灯迷住了百合睁大的眼。百合感受着来自叶涵手心里的温暖。幸福的如同有一千朵冰菊化在雪地里渐次绽放。

金都的边缘,翾漠然的面容如同天边悲寂的苍月。身后的七个人,是暗幕七年中选拔出的冥都最优秀的杀手。翾淡定的说“这次你们的任务是尽全力协助朝廷,拖延东瀛国侵略中原的速度。为我们攻下王城争取时间。”“是!”七个人异口同声的回复。

深蓝色的海。竹伤和颜姬并肩坐在海边。浓烈的光线一寸一寸覆没在辽阔的深海。唯美的黄昏,两颗心跳动着不安的节拍。“我喜欢你。”竹伤认真地说。夕阳的余晖在他眼中渐渐的暗淡。颜姬沉默的望向天边燃烧的云霞。站起来走向夕阳沉落的方向。海水拍打在她的脚背。颜姬微笑着捧起一把海水,用力的抛向天空。淡蓝色液体瞬间幻化成为一只飞鸟。执着的飞掠苍穹,冲向日落的海平线。脆弱的流质,自由的欢翔。

江南。凭借暗幕的七个人和皇城禁卫军的加入,让本应在顷刻间溃败瓦解的守军作出的已不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抵抗,不少战役成功逆转格局。

正当江南的战事即将转入一片良好的局势时。在金都,一场由翾蓄谋已久的叛乱突然间爆发。不计其数的杀手将皇城围困的水泄不通。由于一半的皇城禁卫军被投入到江南的战场。皇城,局面从一开始就倾向了翾的一面。当这个消息传到江南战场上守军的耳朵中时。暗幕的七个人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在西南和西北两支回防的军队中,士兵大批量的中毒,军医束手无策的叹息着。军队全部处于瘫痪状态。

翾高傲的站在王城的屋顶。微笑着俯视整个王城。“找到了。”一个全身黑色义衣服的杀手双手呈上一件泛黄的手卷。翾沉默着,眼神凝视向纷乱的江南。

江南的古战场。当全部的军队溃散四逃之时。位坐杀手工会第二把的怒镰一个人出现在守军的大营,挡在一个戴着银色假面的男人面前。语气极为轻浮的说“亡祭。”那人摘下面具崭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怒镰伸出右手“把它交给我。”亡祭轻蔑的看着他,针锋相对的说“如果你有本事拿到的话。”

海,渐渐苏醒的明媚朝阳迸放出金色的线条渗入进辽阔的海面。与竹伤伫立在海边的同样还有他的“鬼斩”。“我必须要离开一段时间。”竹伤低着头,眼神忧郁。颜姬底下头双手拨弄着如丝般的琴弦。海鸟沿着阳光的轨迹紧贴在海面上低低的飞行。颜姬忽然抬起头。眼睛中是满溢的担忧,“我等着你。”

第十二章 叛乱

金都,当亡祭冲破皇城的大门时,落入在他眼中时翾如小孩子般澄清的笑容。“不愧是东瀛国第一咒术师。你比我预料的还要快了四个时辰。”

亡祭牵动着嘴角,淡淡的说“我听说冥都的杀手之王最擅长的幻术。是把对手封印在自己设下的结界中。可是,现在这里施展不出任何结界。你说,今天我们谁会赢呢?”

翾举起酒杯,看着皇城四周忽然升起的黑色暗域微笑着不语。平静的品尝这杯子中的酒,“和血液相比,究竟哪一种会令我更加兴奋呢?”

翾从王座上起身,缓缓的走下圣殿。琉璃盏中的火光映亮了翾冷峻的面容。翾左手托其一团炽烈的火焰。亡祭则沉默这独自玩弄这手中的紫色光球。“北极光星印?的确是幻术师的噩梦呢!不过对我而言······”翾只说到一半,围绕在皇城四周的黑色暗域忽然凭空消失,酒在这短暂的一瞬,翾支起了玲珑结界。亡祭惊骇的望着翾。亡祭的手下五个支撑“北极光星印”的人中有一个倒在地上。嘴角边溢出的血液蔓延在明亮的地面上。翾望着那个人轻声的说“迟雪。”

那个人从地上勉强爬起来。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迟雪?”

翾浅笑着回答“你不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迟雪的?”她继续问。

翾依然笑着说“我从一开始酒知道你不是,因为你弹琴的手,巫乐家族的人是不会用你那种手势弹琴的,纵使你的琴弹的再好。在我看来你不过时精通某种类似于古筝一样的乐器。”

“的确时这样。我从小时学的一直都是伽倻琴。而不是古筝。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巫乐?”

“因为,我的母亲是一名足以让巫乐家族感到骄傲的乐师。”

“只凭这些你就断定我不是迟雪?”

“当然不是,你应该还记得我和你过三十招时的那个结界吧?樱花,真是美丽呢!不过那些都不是我制造出来的。而是你,那个结界的名字叫做‘梦’。里面的一切都是由被施咒者虚幻出来的。试想,一个一直以来从没离开过中原的人怎么可能会虚拟出那么真实而又精致的樱花呢?”

“可是,我明明看见你喝了我给你端去的茶。”

“你认为现在还问这个还有意义吗?”翾淡然的说。

“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人,她所有的行动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作用。”亡祭看着翾,冷冷的说。

翾转过头望向亡祭问“既然你已经从南宫隐手中得到了风之手卷。你为什么还要追杀叶涵?你究竟知道什么?”

“因为叶涵碍到我的事情,所以我要杀他。”亡祭回答说。

“哦?真的时这样吗?或者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叶涵根本死不了?”翾有些嘲意的笑着。继续说“对于一个优秀的咒术师而言,占星应该不会时什么难事吧?更何况你手中也已经有了拥有‘预知’属性的风之手卷。”翾依然在笑。“你算出今天属于你的结局了吗?”

亡祭沉默着不语,只是手中紫色的光球逐渐变大。

“唤灵术,罪天神虎。”战斗刚一开始亡祭便在自己的身边召唤出一只巨大的白虎。水月则趁机用幻术在结界中布置出一层厚厚的水雾。六个人围绕在翾的四周快速的旋转,奔跑。翾站在原地,冷静的戒备着四周。翾无需担心什么。因为在玲珑结界中无论敌人怎样隐匿,自己都可以把对手的动作观察的一清二楚。翾只是在等待这对手靠近自己。

第一个对翾出手的人时龙邪。锋利的刀刃朝翾飞快的斩去。翾向后撤出一步,从袖口里掉落出一把短刃,顺势甩向龙邪。短刃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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