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皆责之。蹇硕之叔,不畏曹操,公然提刀夜行,曹操不由分说棒打三十,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所以,封胥才会如此的害怕五色棒。他说:“校尉何必如此”?曹操:“为了圣上的龙体安全,不得不得罪了”。封胥正准备服软,猛听得门外发出一个急细的声音说:“为了圣上,不去捉拿在逃的于仁之等人,没来由的搜查中常侍的府邸,好不大胆”?封胥望向门外,心里说:“终于来了”。
曹操认得此人的声音,扭过头拜见说:“下官参见大人”。蹇硕:“嗯,起来吧”。曹操:“是”。封胥看到曹军拿的五色棒心里说不出的恨意,心说:“你还真是不识抬举,当初是在下看在何进的面子上不追究你,你却越来越轻狂了”。蹇硕:“你不与我禀报,擅自出兵进封常侍的府邸,可知罪”?曹操:“事情紧急,没来得及向大人回报,还请恕罪”。封胥:“最好给我一个理由”。曹操不卑不亢的说:“收到此物,才敢来此”。说完他命兵士将书信呈上,蹇硕看完信后说:“仅凭此物”?曹操:“正是”。蹇硕:“从何得来?写信之人是谁”?曹操:“暗中有人放在下官的床头上”。蹇硕:“安知不是于党的嫁祸之法”?曹操:“全城搜捕,未发现于党任何踪迹”。蹇硕:“既是江湖上的好手,怎能轻易被人发现”?曹操不答话。蹇硕“窃莫鲁莽,收兵回营,我会派人彻查此事。”曹操:“遵命”。说完,曹操冲封胥赔礼说:“下官冒犯大人,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封胥:“校尉也是一时情急,俗话说:“食君之禄为君担忧”,不怪你”。曹操:“多谢大人海涵,以后曹操定当谨记”。说完,随着蹇硕向指挥处营走去。
小二已经熟睡,范退思看着道卷上的话皱眉不语。他研读此书不下百遍,但每一次因心境不同,感悟也就不同,现在左右无事,他又重新读起。当他读到《道德经》第八章时双目久久不能离开书面。那上面书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他扪心自问:“人之至善就如水一样,施于人恩泽,却从不求回报。这恐怕便是做人的最高境界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怎么样才能做到?水向下流,我也向下,没有宝马轻裘又如何?胸怀大志,不逞口舌,携清静不快言语,心坚如石,仍尔东西。水虽柔弱,可以洗去他人身体里的污秽,感化世人,以行证道。带兵打仗,望天时,循地理,守人和,可立不败之地。”他反复求索其中,神游太虚。他问:“何为道?道可道,非常道,我说不出讲不明,却又魂牵梦绕,不由自主的想要用生命而保护的东西就是道,这个时代无数英豪所做的事迹就是道”!
万籁俱寂,夜静风响,范退思醍醐灌顶,道心已明,精神百倍。
 ;。。。 ; ;
第二十八章:归乡路长
范退思想通此理,变得更加笃定和成熟,他终于明白自己所追寻的是什么,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于是他脱掉外衣,和衣而睡,这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床边,黝黑的法杖最外层的光芒逐渐黯淡。唐州在密室内紧张的盯着乌衣弟子头顶上的法杖,终于,在众弟子的暴喝声中,法杖变得温顺起来,包裹在法杖周身的真气应声而破。施法的乌衣的弟子疲惫的躺在地上,唐州露出了难得笑容。
乌衣弟子首领说:“恭喜主人,我们成功了”!唐州拿起地上的法杖说:“哈哈,老子可算等到了今天”。乌衣弟子说:“从今天起,主人便不再惧怕任何人”。唐州:“最近我在盘算如何悄无声息的宰了范退思,有此人在我们身边,总感觉有莫大的压力”。乌衣弟子首领说:“我们算计了他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看来这小子极为机灵”。唐州:“有时候,他的运气实在太好。因为他十八金卫、八大弟子、三十名精英殒命,这等大仇,岂能不报?现在城内月禁,他身边除了一个愣小子在,谁能救他?”乌衣弟子首领:“我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杀了他,马元义等人要是知道定会不顾一切,奋起反抗的,张角也会有所感知”。唐州:“当然不能做这么白痴的事情,我已定下计策,确保万无一失”。
破庙内,白夜行手舞足蹈的讲着他在洛阳城做的一切。暮云:“你是说唐州还没有发现你的身份”?白夜行:“当然”。暮云:“可是唐州嫁祸范先生不成恐怕会对他直接下手”。于仁之说:“是啊,他现在不知道计败,得想个法子继续骗他”。安自在:“夜行,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白夜行:“全赖于大哥仗义施救,内伤现在已无大碍”。安自在:“看来你还要回去一趟”。白夜行:“前辈吩咐”。安自在:“你回去禀报唐州,说是曹操营中守卫森严,无法下手”。白夜行:“他会相信吗”?安自在:“会的。”于仁之:“白兄弟一人势单力薄,我想与他进城,好有个照料”。暮云看着于仁之细眉一动,安自在看在眼里对于仁之说:“同去吧”。暮云一喜,眉开眼笑。
安自在说:“我们化装成商人模样,潜伏在马元义府邸周围,一有变故,好尽力搭救”。白夜行:“如果唐州不信怎么办”?安自在看着白夜行身上的伤口说:“那绝影倒是做了一件好事”。白夜行看看安自在,表示没有听懂。暮云:“师父是想让你这样告诉唐州,在夜探曹营时被禁卫发现,你与禁卫军交手,深受重伤,险些失手被擒,唐州便不得不信了”。白夜行:“好聪明的姑娘”。暮云俏脸一红说:“莫要夸了,不敢当”。安自在:“时辰不早,夜行先走一步,明日我们进城”。白夜行领命,展开轻功如穿云燕,飞奔洛阳城。
唐州刚从密室出来就听见房门而开,白夜行扶着伤口处站在那里。唐州:“兄弟受伤了”?白夜行:“主上恕罪,今天我失手了”。唐州:“慢慢道来”。白夜行:“我奉命潜入曹营,本拟轻而易举的将书信放在曹操的帐中,不料被禁卫军发现,遭十名高手合击,拼了性命才逃出营外”。唐州刀疤脸一动,更显得面目狰狞,他皱眉说:“这么说你暴露身份了”?白夜行:“没有,自始至终我从未说过一句话,并且我每次都在黑夜行动,军士们无一人认得我”。
唐州舒展脸色说:“兄弟辛苦了,我已知晓此事,这几****不要露面,在行馆内养伤,吃穿医药我自会安排”。白夜行:“那范退思岂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唐州:“再让他多活三天,到时候我自会取他性命。你先去休息吧,日后还有许多方面要仰赖兄弟”。白夜行心里骂道:“要是我说我被军士们认出,你还不现在就杀了我?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混蛋。”白夜行恭维的说:“多谢主上关心,我这就去养伤”。唐州:“天兴街百和行馆的馆长是我的属下,就说我让你去的,自会人接应”,白夜行允诺。
白夜行走后,唐州轻击双掌,一名满身绿衣的女子迎面跪倒说:“属下绿药儿参见主人”。唐州说:“起来回话”。绿药儿:“多谢主人”。唐州:“听说你善于用毒,最厉害的毒药是什么”?绿药儿说:“千毒花粉,无色无味,中毒者当时跟正常人一样,七日后,全身无力,暴毙而亡”。唐州:“要是对付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之人呢”?绿药儿:“当时无恙,真气运转越快,发作越快,全身真气运用时,七窍流血而死”。唐州:“可有解药”?绿药儿:“除非师父万灵夫人在世”。唐州:“很好,很好,三日后,我会宴请范退思和小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绿药儿说:“属下明白”。唐州:“去吧”。绿药儿盈盈站起,缓步转身而去。
白夜行在房顶越听越惊心说:“唐州在那觅得这么多的能人,竟连万毒仙子万灵夫人的徒弟也为他做事?幸亏我伏在此处,不然的话,不但范先生和小二休矣,就连于大哥、安老前辈、暮云、冯相也在劫难逃”。他轻若浮云,飘进范退思的房内。二人俱已睡着,白夜行站在范退思的床前晃醒范退思。范退思睁眼望见白夜行的脸,也没有惊慌的举动,缓缓坐起。他指着小二的床铺,白夜行退在床后。范退思将小二叫醒,小二迷迷糊糊的说:“怎么了大哥”?范退思说:“别睡了,有大事相商”。小二:“你不是看书看晕了吧,在梦游吗”?范退思拍了小二一下说:“快起来”。
小二确认范退思不是在发疯,坐起身来。范退思:“白夜行兄弟,你可以出来了”。白夜行从床后闪出。小二:“你是谁”?白夜行更不答话。范退思:“他叫白夜行是于大哥的好友,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小二:“这话从何说起”?范退思:“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他冲白夜行说:“兄弟,情况如何”?白夜行:“书信已被我钉在曹操的床头,估计曹操已经在封胥的府上”。范退思:“有劳兄弟了”。白夜行:“我办妥此事,路上遭遇封胥派来的高手,多亏于大哥经过,救我一命”。范退思:“怪不得兄弟衣服上有血迹”。白夜行:“安老前辈说唐州既然没发现我已倒戈,就继续骗他下去,刚从从唐州的屋内出来”。
范退思:“你既遇上于大哥他们,血迹未遮,想必是成功骗过唐州了”。白夜行:“你的确心思缜密”。小二:“他是疯子嘛”。范退思:“你是又想挨揍了吧”?白夜行一笑说:“好有趣的二位”。范退思:“你既然已经瞒天过海,此时又出现在我的房内,唐州又要施毒计加害我们二人”?白夜行:“先生智慧过人,你所料不错,唐州见投书无门,又暗下杀手,想毒死先生和小二兄弟”。范退思:“真是个小肚鸡肠,利益熏心的小人”。白夜行:“先生放心,明日于大哥四人会潜入城内,到时候定会带先生二人回归故乡”。范退思:“我们何德何能,让于大哥等人和兄弟屡次犯险”。白夜行:“刚开始我也不明白,不过听先生的谈吐和为人,值得我们如此这样做”。范退思:“老天保佑天佑,幸赖汝等江湖豪士相助”。白类型:“客套的话以后再说,我得马上去唐州指定的行馆疗伤,以免多疑。切记,三日后唐州宴请,不可沾上一点饭菜,因为那里面有剧毒之物”。范退思:“大恩不言谢”,小二:“乖乖,这个混蛋好阴险”。白夜行:“等明天于大哥他们来了,再商议应对良策,兄弟告辞”。说完,他像风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白夜行走后小二问:“书信是怎么回事”?范退思从外衣上里衬拿出信条。小二看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于党内应,范姓退思”。小二:“他何故非要致我们于死地”?范退思:“从那夜小偷毒毙青马开始,唐州已经想对我们下手了”。小二:“依你看唐州畏惧我们什么”?
范退思想了想说:“一是我天枢道人的身份,二是张角赐予我的法杖”。小二:“你是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法杖”?范退思:“这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并且贪婪无度之人,所以想除去我们”。小二:“我好想回家,不知道头儿和张大娘过得怎样,好思念山外山的清净。”范退思:“从被张角逼着做天枢道人那一刻起,我们再也没有宁静”。小二:“我们能活着回去吗”?范退思:“归家路远,再说天下将乱,何处是我乡”?小二:“你是说,以后我们要面对许多坎坷”?范退思:“不假”。小二:“大哥,要怎样才能安心的活下去”?范退思:“除非我们自己建立一个国度,做自己的主人”。小二:“谈何容易”?范退思:“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小二:“我相信你”。范退思:“为什么”?小二:“因为你不是疯子”。范退思:“真的”?小二:“你说跟着你有肉吃实现了,所以我相信你说的一切”。范退思:“但是这条路上会有很多磨难”。小二:“不怕”。范退思:“好兄弟”。
西城外,城门依旧半开,少数的商人在外面排着长龙,等待着守城官兵的放行。一名粗壮有力的汉子推着木车,车上堆满了麻袋,一名老者扶着车边经过城门。守城的官名拿着画影图形,在二人脸上一扫,没好气的问:“何方人士,姓字名谁,来都城作甚”?那汉子笑着说:“城郊落霞山农民,这是粮商安老爷,小的名叫阿之跟着送粮。”官名看了一眼老者说:“你家住哪里”?粮商说:“回禀官爷,老儿名唤安然,家住城郊张家村第二大街,世代做粮食生意,适逢灾年,库存本就不多。又赶上四城封闭,长安街的集市上粮食紧缺,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收得一车,特护送至此”。官兵:“哦,原来如此,这车上装的都是粮食吧”?安然说:“真切的紧”。官兵用短刀插入粮袋只见麸皮落洒,他又接连挑开左右的袋子见无可疑之处便放他们进城。
阿之推着粮食直到过了官兵的视线,快速走动。叫安然的老者也毫不落后,紧跟其后。阿之将车子停在城里死胡同说:“暮云妹子,冯兄弟,出来吧”。车上面一层的粮袋被推开,露出一个极美姑娘的脸和一个手拿古琴的青年。冯相说:“好险,要是那官兵的刀再向下三寸,我们非露馅不可”。那阿之和叫安然的老者便是于仁之和安自在了。为了能进城,于仁之掩盖了虬髯,安自在染黑了白须。安自在:“这车粮食太过招摇,我们把它们分散到各处,然后在马元义府邸的酒管处隐伏,只是云儿和相儿也要化妆”。暮云:“听师父安排”。四人将车上的粮食偷偷丢进附近的户中,于仁之双掌将木车劈成数片,俱都分散开来,暮云、冯相快速的装扮,收拾停当后,四人向酒馆走去。
 ;。。。 ; ;
第二十九章:宴似鸿门
马元义府邸门外的不远处百惠酒楼耸立当街,虽属四门紧闭之时,酒楼内的生意依旧红火。这家百年老店云集了洛阳城的美味,每到吃饭时门口停满了食客的马车。跑堂的小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