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退思心中纳罕道:“张角的积蓄竟然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恐怕天下所有的宝马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了吧”。鼠生肖将也是一阵激动,忙点头说:“多谢师父成全,今日晚间,定当回转”。张角:“嗯”。他谢过张角快步闪出,不多时便听到骏马齐声鸣叫,震的山谷回响不绝。张角冲范退思说:“老弟,你回去准备吧”。范退思:“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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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剑指苍穹
范退思退出大殿,往无为阁走去,他心里不住的起伏不定:“没想到黄巾起义来的那么快,这也太突然了。虽然八洲的教众加起来近百万有余,但除了少量经过训练的兵士,大部分都是难民,这帮乌合之众怎么和朝廷的正规军抗衡?而所谓的三十六渠帅,也都是如马元义等人空有武力的人,好不容易出了像唐州这样有计谋的人也反叛而出。我是义军的军师,这时该怎么办?难道要跑去告诉张角说你别起义了,结果只会一败涂地?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他心情烦乱,脑中闪过千般思绪,刚确定一个想法,又立即自我否定,毕竟他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徒经大事,并且还知道结局是什么,饶是他饱读诗书仍未免觉得有点无所适从。他跌跌撞撞的走回无为阁,立在门外敲击了一下铜环,大门突然开了,好像是知道他的归来一样。范退思有点意外的说:“怎么没有关门呢”?他经过院子见迎春被大雪覆盖,露出点点鲜亮。
他整理一下衣襟,推门迈步进入大厅。厅堂上一干人都在,但各个表情凝重,气氛显得很压抑。范退思心中猜到他们大致听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瞥见波才脸上泪痕未干,王天纵双眼通红。便故作镇定的说:“波才将军,天纵兄弟,节哀顺变”。波才眼神呆滞不发一言,王天纵抽泣的说:“先生,我师父和师叔还有众家眷死的好惨那”。
范退思拍着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要不是安自在老前辈碰巧遇到,他们的尸身还在刑场暴晒,无人问津”。波才咬牙切齿的说:“我恨不得将唐州这个奸贼挫骨扬灰”。他激动的握着范退思的手说:“你说一个人为了功名利禄怎么会变得跟畜生一样,甚至连畜生都不如”?范退思:“权力和钱财会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暮云腮边含泪,气愤的说:“这些身外之物竟害人如此”。于仁之安慰她说:“自古有多少人毁灭在这名利二字之下,唐州心中本就没有什么道义,所以他认为这样做并不算什么”。波才正在伤心时,听到于仁之的分析眼泪复又纵横不止。范退思望向小二、白夜行、冯相见几人有的愤怒,有的惋惜,有的哀伤。他最后望向长丐,只见老头面色平静如也,他明白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范退思突然感到,原来他的责任很大。他是他们的智囊,他的一举一动,足以影响他们的命运和结果。想到这里范退思精神一震说:“明天张角就要发动黄巾起义”。几人同时望着范退思。波才神情激动的说:“明天”?范退思:“对,明日正午,八洲齐发,百万太平教众黄巾弟子揭竿而起。到时一鼓作气势如虎,杀进长安,若要碰到唐州,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王天纵拉着波才说:“太好了,师叔,我们终于要揭竿而起”。
波才瞬间忘却伤痛大声说:“一切仰仗范老弟”。王天纵、于仁之、暮云、白夜行、冯相、小二一起拱手说:“一切听从天先生的吩咐”。虽然几人情逾骨肉,虽然几人共历生死,但从未像今天如此郑重的像范退思行尊崇的礼节。范退思也慷慨激昂的说:“范某一介书生,有幸结识各位兄弟姊妹,承蒙照顾和抬举,我这个落魄的人得以施展所学,从今往后,我们不分彼此,没有世俗礼法,长路漫漫,咱们一起走”。
他依次扶起众人,先前的阴郁气氛被一扫而空。长丐站起身来说:“我去给你们做叫花鸡”。小二:“多做一份,一只鸡不够吃过瘾”。长丐冲小二说:“臭小子,就属你馋嘴,过来帮忙烧火”。小二蹦跳着而去,惹得几人一阵大笑。暮云冲他们说:“我去帮忙”,小二叫嚷着冲暮云喊:“师姐快来”。冯相:“烧你的火去吧”,几人又笑声不绝。
晚饭在一片融洽的气氛中度过,几人刚吃过饭就听到大殿钟声长鸣,极为急促而悲壮。范退思放下碗筷看着他们说:“时辰已到,我们去送马元义等人的忠魂上路”。几人依言而动,连长丐也换上白色道义,腰间系着麻绳,他们不发一言朝太平教的总殿走去。山外山从未像今天这样灯火通明,七殿八阁,无数的屋子的檐角上火苗恍惚,连各个的石阶路旁的木柱上也燃着气死风灯。一队又一队的太平弟子身穿白衣,向总殿走去。路两旁每隔三步站着两名白衣弟子挺剑而立。
几人中范退思既是主掌刑罚的天枢道人,也是黄巾军的军师,自然身份最为尊贵,站立的弟子见他在前走来,纷纷稽首施礼。范退思点头还礼,领着几人迈步向前走。太平教总坛上约有万人,早已站满了大殿的广场,后面的弟子见范退思等人走来,自觉的让开一条过道,几人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范退思向大殿上方望去,只见大香炉内高香焚烧,周围躺满了白布遮罩的担架,太平教总殿外的石阶两旁挂满了白幡,幡上的白色布条写满符篆。石阶上每隔三阶台阶,盘膝坐着一名金执事,他们纷纷着白夜,脸上透着一股肃杀沉静的意味。台阶的尽头左右鼠、牛、龙、虎生肖四将,白衣若雪,站在两边。他们未带面罩,露出英朗的脸庞,显得教为气势非凡。
总殿三门大开,张角站在中央,张宝、张梁分站两侧。他们面无表情,丝毫不掩饰身上霸道的气息,所有人感觉他们三位如塞外仙山,横插天际,充满着霸道孤傲与不可一世。张角看了一眼下方,大声说曰:“太平教贤弟子何在”?万人齐声跪倒在地呐喊说:“弟子俱在,参见大贤良师”。张角又说:“爱徒马元义,马向何在”?万人山呼曰:“无辜身殒,英魂长存”。张角:“洛阳的千名信徒和七十余口家眷何在”?万人齐说:“佑我本教,天下太平”。张角:“逆徒唐州何在”?弟子答曰:“违信求荣 ;,人神共愤”。张角:“苍生黎明何在”?弟:“朝纲崩坏,万物如刍狗”。张角:“大汉江山何在”?弟子:“剑指苍穹,不胜不休,推翻乱世,建立新家园”。
张角:“你们是什么”?弟子歌曰:“是太平弟子,是黄巾义军,是杀敌利器,是大贤良师化身”。张角不再问话,看看兄弟二人,三人同时点头,从背后抽出长剑。这是范退思见三人第一次用剑,于仁之也望向三人。张角手中握着一把几近透明的剑,大殿的周围光华几乎被大剑掩盖。张宝握的是一把黑色的剑,剑身黑气蒸腾,与张角的剑形成鲜明的对比。张梁拿的是一把青色的剑,剑身青色笼罩,显得寒气逼人。
于仁之神情一动问范退思说:“先生可认得他们的手中之物”?范退思:“我也是第一次看他们用剑”。于仁之:“你看张角的剑如冰雪一般纯净,而张宝的黑气缭绕,煞气颇重,张梁的剑显得中正平和”。范退思:“莫非与他们的修行有关”?于仁之:“我曾听安老前辈说人的修为到了绝顶可以聚气成刃”。暮云吃惊的说:“大哥是说他们拿的剑是满身的修为真气所化”?于仁之:“不错”。白夜行:“那张角的修为当真到了超越武人极限的地步”。
范退思:“可我怎么感觉他的剑尖忽明忽暗,这是什么道理”?于仁之仔细一看说:“先生真是心思极为细腻,不详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小二说:“那代表什么”?范退思心想:“张角前一段时间说他承受内力反噬之苦,看来一直没有痊愈”。这是惊天的秘密,他怎肯对于仁之们说,况且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范退思:“我也不清楚”。小二:“你看,他们三人动了”。范退思、白夜行、于仁之朝他们看去,张角、张宝、张梁各向后撤开一步,张角在中央,张宝、张梁在两侧。三人口中念念有词,三把剑抵在一处,慢慢越聚越紧,竟然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把金色的巨剑!
下面弟子也惊呆的张大嘴巴,三人真言不停,金色巨剑腾空而起,照亮了整座山外山,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上被金色笼罩。巨剑绕着香炉旋转不停,金光如道道实物布满担架上方。突然剑光大作,众人急忙遮住双眼,下面的担架上有黑烟漂浮,尽数被金剑吸了过去。马元义和马向的人头上方,以及七十余人的尸体中的黑气,慢慢飘散进入剑内。张氏三兄弟大喝一声,金剑飞入三人用手掌撑起的圈子内,张角手指一动大声说:“化”!金剑的剑身不住颤抖发出道道凄惨的叫声,叫声停止后,金光收敛,三人手中每人握着一把如刚才一样的剑。
张角冲弟子们说:“怨气已被炼化,我那爱徒和他的家眷可以超生了”。范退思几人和众弟子佩服的五体投体,齐声跪倒说:“大贤良师,法力无边,度化世人,天下太平”。张角颇为得意的看着二位兄弟,三人运气在手,三剑消失。张角对所有人说:“明日正午,祭天起义”。所有人山呼而应,整个山外山回音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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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天地玄黄
范退思和于仁之几人听得震天的喊声也不觉动容。于仁之冲范退思说:“先生,这就是所谓的声动千里吧”?范退思:“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你猜是什么”?于仁之:“先生是指说哪方面”?范退思:“万丈红尘中所有的东西”。于仁之望着众弟子铁剑紧握,双眼炯炯有神的说:“如果要推翻一个王朝,非武力不可”。范退思点头说:“不错,从古至今皆是如此,但武力虽然强大,总有用尽的时候”。于仁之:“先生的意思”?范退思:“除了武力便是是计谋和智慧,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先秦诸子百家,无不是人谋的比较,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兵法和阵法传世。一个人若被其他人奉若神明,并甘愿为之奉献一切,包括最重要的生命,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几人听的范退思之言幡然醒悟,暗道:“好厉害的见识”。范退思明白几人心中所想,他看弟子们纷纷退去便说:“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他说完后朝着张角三兄弟走了过去,他经过石阶,金执事恭敬的站起身来施礼。范退思一一点头避让,他走上神坛冲张角躬身施礼。张角盯着他说:“老弟,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用拘礼”。范退思:“谢过大贤良师”。张角:“明日本教举行祭天仪式,我会将册封老弟军师正职昭告天下太平各州郡的渠帅”。范退思心中想:“该来的终将会来”。他笑着说:“小弟才疏学浅,恐怕难当大任”。
张角:“我知道你学富五车,胸中暗藏韬略,只是没有施展的机会罢了,我教百万精兵明日举旗,少了军师成何体统”?范退思:“兄长如是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现在就带领大家回去准备”。张角看看台下的于仁之等人心中说:“将不下令,兵不卸甲,他们几人虽然不是军中之人,却恭敬的站在那里等着范退思回去,当真难得”。他冲于仁之说:“时候不早,你们回吧”。范退思拜别张角、张宝、张梁慢慢走下台阶回到他们身边,他冲大家说:“明日还有大事要做,回去我们商议一下”。几人纷纷称是,范退思领着他们朝无为阁而行。
张角、张宝、张梁三人望着几人消失的背影,仍然伫立在坛上。张宝这次没有任何的异议,因为从这几次范退思的指挥中他确定范退思的确智慧过人。张梁一张娃娃脸上透着忧伤,却又显得无可奈何。他本就不赞成二位兄长起义,可是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张角突然想到什么刚要开口说话,猛然觉得心口若万蚁附身,说不出的难受和疼痛。他左手真气大盛,有白色的烟雾笼罩,慌忙扶住心口。他呼吸变得急促,脸色逐渐惨白,与刚才毁天灭地不可一世的大贤良师判若两人。张宝、张梁从未见张角这样,二人惊恐的看着张角同时开口问道:“大哥,你怎么了”?张角脸上如豆珠般的汗滴不住落下,神情痛苦非常。
二兄弟一同时运起双掌,一抵他前胸,一按他后背,两道暖流和张角的真气汇合,镇压张角体内乱窜游走的真气。三人和力当真非同小可,张角奇经八脉里肆虐的气流,很快被三人的真气所镇压,渐渐服服帖帖的回归道他的气海何丹田。三人汗流浃背,张宝、张梁从不知张角有这样的状况,张口欲说什么,张角瞅了一眼坐在白坛两边的金执事和两侧的四生肖将说:“你们退下吧”。金执事们和四生肖将允诺站,冲张角、张宝、张梁施礼后,快速消失无踪。
张角对张宝和张梁说:“大殿里面说吧”。二人默默点头,跟随张角走入大殿三清像前。张梁最重感情,着急的问:“大哥,以前从没有听你说过此事”。张宝接道说:“是啊,以你的修为来说已接近大圆满,为何身体会出现这种真气乱窜的的情况”?张角:“你倆刚修完两卷半天书,还未到时候,也怪我太过着急,才留下这么大的遗害”。张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角:“我们三从小未曾习得什么功夫,更别说什么道法,根基未稳,便强行修炼天书上的神通,才会有如此下场”。
张宝:“大哥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都会有此顽疾”?张角:“范退思说的没错,我们根骨有限,是先天所孕育,根本无法承载那么多的法力和真气,我也一直在寻找破除的方法,那就是服用天生地长的灵药,淬炼自己的根骨,让身体变得更加蛮强。”张宝:“我懂了,可是大哥已经找到压制的方法为何刚才又复发了呢”?张角:“适才我用气凝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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