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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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逃兵-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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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哈哈大笑,声音爽朗至极。

    “心情好了?”

    我抿着唇,“陪我喝酒去吧,上次你帮我把晨晨找回来,我还没有谢你。”

    男子盯着我看,并没有回答。

    我觉得有点尴尬,“那个,你接下来的时间有空吗?没有就算了。”

    “上车。”男子将燃至烟嘴的烟蒂掐灭道。

    我坐上车后,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刚刚,什么时候看到我……”。

    “看到你哭?”男子薄厚适中的双唇漾着温和的笑意,“我刚刚从饭店出来,看到你坐在那里,就没打扰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那是多久呢?不会很长时间了吧?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他也不搭话,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男子仿佛察觉到了:“晨晨呢?这么晚了。”

    “她跟着我姐妹呢,在家睡着了。”我迅速答道。

    空气又胶着了。

    仿佛思考了很久,男子道:“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我笑了笑,“很多原因吧……嗯……你在单位也是个领导吗?”

    “嗯,算是吧。”男子说着车已经停下。

    我抬头一看,是我买醉和他差点一夜情的酒吧。

    为什么偏偏是这间?

    他倒是很会找地方。我想起那晚,不由地脸颊发烫。

    “走了。”男子锁了车,自然地喊了我一声。

    此时非彼时。我这样跟自己说道。随着他进了酒吧的门。

    刚刚9点,酒吧里依然是低沉的音乐,氤氲的灯光,不太噪杂,倒也适合聊会天。

    靠窗的位子已经满了,我拉着他坐在角落里。

    这是我的习惯,不管是在酒吧,咖啡厅亦或是去餐厅,我都喜欢坐在靠窗的位子,或者角落里。我喜欢欣赏景色,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赏窗外的街景,角落的位置可以欣赏整个大厅的人来人往和人们的千姿百态。

    我干了一杯酒,壮着胆子问:“你有没有潜规则过你的女下属?”

    男子眉心蹙起,唇角的笑意不见了,整张脸都很沉肃。

    他身子向后靠了靠,点燃一只烟,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我,狭长的眸子眯起,淡淡说道:“你被潜规则了?”

    “差一点。”我苦笑一声。端起酒杯就往嘴里灌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问,“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做了就承认,没有也无妨。”

    “你觉得呢?”男子含笑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继续混淆视听。

    幽暗的灯光和缭绕的烟雾让我觉得飘飘然。我知道我没有醉,也知道这样问一个陌生人其实不好,但就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问明白。

    我索性懒得跟他打太极:“既然你也是个领导,那我再问你,如果你潜规则女下属没有成功,你会怎么办?开除?耍阴招挤兑走?还是留在公司处处刁难?”

    男子沉默,深深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发毛。

    半晌,男子勾唇一笑,低沉醇厚又温润的声音传来,“你还是辞职吧。”

    辞职?这倒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只是我目前的情况还不能潇洒的来一场说辞就辞的辞职。辞职了找工作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就是只出不进。找到工作后还有两三个月低工资的试用期。我还有晨晨需要养,房租,水电,每月的生活费……

    我敢辞吗?

    “辞吧。”男子眉心蹙起,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说。

    “不说了,喝酒。今朝有酒今照醉,明日来愁明日愁。”我装作无所谓的说着。

    男子看着我淡笑着摇摇头,怎么都感觉那笑里别有意味,却说不清是什么。

    当劲爆的音乐传来,我坐到男子的身边,趴在他的耳朵上,大声的说:“走吧,太吵了。”

    车上,男子发动了引擎:“你家还在那儿?”

    我有点惊讶:“嗯。你记得?”

    男子点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他的车飞速行驶着。窗外的霓虹灯刮过我的眼帘,有点痛。

    “你说人为什么就要活着呢?”我喃喃道,“活着为什么又要受那么多苦呢?多累啊。”

    “人刚刚生下来,就在哭。”他说,“如果不是要来世间受苦,何必有那么多眼泪。”

    “那你说人为什么还要活着?”我转过头问他。

    “你呢?你为了什么活着?”他看了我一眼。

    是啊,为了什么?

    我立刻想到了我的晨晨,稚嫩的小脸,灵动的眼睛,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妈妈”,我是这个世上唯一爱她的人,是她的全世界。本就与妈妈相依为命的孩子,如果没有了妈妈,我不敢想象她的成长,她的人生,会是怎样的灰暗,怎样的孤独。为了晨晨,我也要坚强的活着,活出我的精彩。

    “其实人生啊,比想象中的可怕,但又比想象中的温暖。”

    汽车停在路边等红灯。他的醇厚的嗓音,徐徐春风般的话语,触动着我的心灵,像一根羽毛划过我的心口,轻轻痒痒。

    “跟你聊天真好。”我不由感叹,一抬头,撞入他含笑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慌乱地转移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眼神交织的瞬间,我的心竟莫名的砰砰跳了两下。

    男子一双深黯的眼睛流窜着温柔的火。

    “我们……走吧。”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说着,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

    男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动车子离开,气氛静的如同一潭水。

    我清晰的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如石入水,心湖泛起微微的涟漪,努力镇定,连呼吸都收拾的小心翼翼的。

    很快,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落在我的右侧脸颊,轻轻搬过我的头,我垂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脸颊和她指尖相触的肌肤,脸微微烫着,指尖的温度带着电流滑到我的下巴,在全身弥漫开来,烫的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淡淡的烟酒味道混合着沉厚的男人气息像暗夜里迷醉的蛊毒,浸入我的鼻尖,一点点侵蚀着我的大脑。

    男子唇瓣轻轻贴上我的,缓缓摩挲着,声音低沉暗哑,“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回家。”我用残存的理智艰难地说着,舌尖轻舔唇瓣,本是紧张时的无意识动作,却正好触到他的唇,平添了几分暧昧。

    “你家还是我家?”男子暗哑的嗓音里含着低低的笑。
090心似迷宫疑虑复
    “我没有走错地方,这里才是我的家,以后我只住自己家。”我意有所指地说。

    哄睡了晨晨,我回到客厅,兰兰和陈以深还在聊天。

    “兰兰,我和你商量个事。”陈以深看了我一眼,笑道,“把你的房间租给我,怎么样?”

    兰兰和陈以深耳语了两句,两个人哈哈大笑。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笑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口。

    “兰兰说我可以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间。”陈以深笑的爽朗。

    “你们。”我咬唇,佯怒。

    “不过我不准备那么做。”陈以深接着说,“我把你抱到她的房间就可以了。”

    “你要不要脸?”我微怒道。

    “那是你想我把晨晨抱到她的房间?”陈以深笑意更浓。

    “老陈。”兰兰声音舒畅,“我看你还是把你家的钥匙给我吧,我房间免费让给你了。”

    “这个好,这个好。”陈以深直点头。

    “你赶紧回家睡觉吧。”我说。

    好不容易撵走了陈以深,兰兰把我拉近了她的房间,问我昨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我们之间的争吵告诉了她,并说了心底的疑惑,那一次次熟悉的香水味绝对不是巧合,也不可能是我的错觉,温泉酒店的那个小姑娘更不会是偶然。陈以深粘在我身边的这一天,他的柔情暂时淡化了我的怒气,心底的疑虑却不会就此消散。

    在要不要相信他之间,我纠结的五脏六腑仿佛拧在了一起,像麻花一样,越拧越紧,缠的我几乎喘息不上。

    他诚挚的双眸,温柔的解释,小然的笑脸,熟悉的香水味,一起在我的体内碰撞,仿佛是几个小人在打架,打的天昏地暗,各不相让,不分胜负。

    我烦躁地揉着眉心,重重地叹着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挣扎落在兰兰的眼里,她沉吟道,“我感觉老陈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也糊涂了。”

    周一,临下班,陈以深内线叫我去他办公室。

    陈以深办公室。

    他把我抱在沙发上,额头抵着我的,“晚上,康美的老总60大寿,你陪我去。”

    我撅着嘴,“你去吧,我不想去。”我还是不习惯以特殊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

    “那你不许再胡思乱想,我忙完了就回家。”

    “好。”我嘟着嘴道。

    晚饭后,闷闷不乐的我哄睡了晨晨,我睁着眼睛,望着一室的漆黑。我的心如沙石流般浑浊地翻滚,他会不会又带着熟悉的香水味回家?我不在,别说是带着香水味回家,他就是带着熟悉的人回家,我都不会知道。

    连续翻了好几个身的我,抵不住心里的挣扎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响了几声后,陈以深接起来,电话那端依然是嘈杂的声音,他温和的声音如夏夜的凉风轻轻拂过,“还没睡吗?”

    “嗯,睡不着。”我状似无意地说着。

    “要不,等会我早点走,过去看你?”陈以深轻笑道。

    “不要,晨晨睡着了,我也睡了。”我闷闷地说。

    “那你睡吧。”

    挂断电话,我的脑子里又清晰地闪过他每次深夜回家时身上的香水味,仿佛盘旋在我的鼻尖,仿佛就在房间萦绕,越来越浓,挥之不去。任我如何紧闭双眼,强迫自己睡去,我却越来越清醒。

    我下床,喝了一杯水。

    重新躺回床上,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我一次次这样告诉自己。

    合上眼睛,陈以深和小然的身影又在我的脑子里闪现,像个魔咒一样在我的体内咆哮,我更加烦躁不已。

    小然,小姑娘,香水味轮番在我脑子里翻滚,轰炸,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找不到头,理不出尾。

    陈以深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陈以深现在回家了吗?

    焦躁不堪的我又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你回家了吗?”我故作轻松的语气淡淡地说。

    “快了,怎么睡不着吗?”陈以深浅笑。

    “本来睡着了,渴了,喝了一杯水,又睡不着了。”我快速思索了一个借口。

    “睡吧,我等会也回家了。”

    “好。”

    挂断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四十分了,平日已经熟睡的我此刻却睡意全无。

    马上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回家,他真的是在应酬吗,还是和那个熟悉的香水味搅合不清?

    当这个想法窜入我的脑海的时候,我的心一凛,又毫不犹豫地拨了陈以深的号码。

    “雅文。”电话里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顿了一下,我要说什么,我飞快地思忖着措辞,“你少喝点酒,不要喝多了。”

    “好,我知道了。”

    我一愣,好像再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了,几秒后,我怔怔地说:“我睡觉了,晚安。”

    挂断电话,我突然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他会不会认为我在怀疑他,他会不会烦我,我干脆关掉手机。

    一室的黑暗吞噬不了我烦躁的思绪,不知过了多就,我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陈以深又去应酬,临行前向我“报备”。

    “这种小事不需要向我请示。”我故作轻松的玩笑,心里却已经紧缩成了一团。

    晚上。

    哄睡了晨晨,拨通了陈以深的手机,我淡淡地说:“少喝点酒。”

    “好的。”

    挂断电话,二十分钟后,我又打了过去,“喝多的话,就不要自己开车了。”

    “我知道了。”

    五十分钟后,我又拨通了陈以深的号码,“我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

    “我开心死了,说明我老婆心里有我。”

    又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忍不住心底的纠结拨出第四通电话的时候,陈以深没有接听,我的心顿时如沙石翻滚混浊不堪,很快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你到底在做什么。”

    五分钟后陈以深电话进来,我一接起来,就自顾劈头盖脸地质问,“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刚才没有听见。”陈以深低沉的声音难掩几分无奈。

    “你手机放在哪里了,为什么会听不见?”

    “我刚才去了别的桌,真没有听见,我要是听见了能不接你电话吗?”

    ……

    这一周,陈以深每次去应酬前,都会问我他可不可以去,这样形式化的“汇报”让我很无奈。任我再挣扎再纠结,也不会去干涉他的公事应酬。

    陈以深又提出让我住在他的家里,可是,如果我住在他家,一次次熟悉的味道又会让我们争吵,还会影响到晨晨。就算他关于小然的解释是真的,一次次的巧合也不会是偶然。

    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每个他去应酬的夜晚,我都会失眠,第二天,我都会顶着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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