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已经没有了晨晨的哭声,又好似晨晨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一直在我耳边盘旋。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发疯般朝着老太太扑去,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凭什么?”
老太太见我扑来,疾步朝着大门口走去,刚走出大门口,我追上了老太太,扑到老太太身上,似一只疯狂的兽,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
老太太一手揪扯着我的头发,向下按去,我被摔倒在了地上,我的腿下意识的朝着她的肚子猛地踹去,这一脚,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这一脚,凝聚了我此生最大的仇恨。
老太太“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我抬起脚,还要踹去,杜鹏的两个堂哥拦住了我,并上前扶起老太太,对我怒道,“够了,别逼我打女人。”
“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老太太挣开杜鹏堂哥的胳膊,朝着我扑来。
我体内疯狂的火焰已经在熊熊燃烧,我的思绪,我的理智,全部自行隐遁,只剩一腔怒火在体内流窜,只剩一身仇恨点燃了每一个细胞,火山般轰然炸开。
我发疯似的两步奔到老太太身前,一脚用尽蛮力踹上她的肚子。老太太“哎呦”一声身体向后倒去,杜鹏的大堂哥上前一把扶住老太太的身体,杜鹏的二堂哥,伸出拳头朝我袭来。
“住手。”兰兰横在我身前,“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助纣为虐生生的拆散人家母女也算个男人?有本事你们一个个的去打天下,去拼事业,也算我看的起你们。”
“你算什么东西?”杜鹏的大堂哥上前,拉开了兰兰。
“你们滚吧。”杜鹏的二堂哥怒声道。
“打了我就想走吗?门都没有。”老太太缓过神来,跳着脚朝我扑来。
老太太的手刚到我身前,另一只胳膊闪电般窜进我的视线,握住老太太的胳膊,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的心一凛,熟悉的声音刺痛着我的耳朵,刺穿了我的心脏。我下意识抬头看去,那个熟悉的脸庞赫然映入我的眼帘,我呆呆地看着他,我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他深邃的双眸蕴然着浓浓的疼惜,看向我,唇角划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怔愣中的老太太回神,冷声,“她打了我,可不能白打,想在我家门耍横,也要看你们能不能走的了。”
陈以深又看向老太太,沉声道,“她打你这一下,多少钱?”
“十万。”
“好,我给你。”
“呦,你要给她撑腰?”老太太鄙夷的眼神瞟向我,“她打掉的那个野种是你的孩子吧。”
陈以深寒凉的双眸看着老太太,“她怀的是我的孩子,但是,你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说我的孩子是野种,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杜鹏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的,诧异地看着陈以深,“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和小然合伙陷害我们那点事我都知道了,小然什么都给不了你了,识实务的话,我们谈谈。”陈以深沉稳的声音清晰有力,是不容反驳的强势。
杜鹏微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
“兰兰。”陈以深看向兰兰,沉声道,“你先带雅文走。”
“好。”兰兰应着,又看向陈以深,勾唇道,“你再浪费二十万吧。”
话音落,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兰兰照着杜鹏的脸颊左右开弓,声音犀利,“两巴掌,二十万,你不亏吧。”
“你。”杜鹏怒道,抬手就要打兰兰。
“二十万,我给你。”陈以深一把握住杜鹏的胳膊,醇厚的嗓音又滑过我的耳际。
103百万契约女儿归
我怔怔地看着陈以深,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震颤着我的心,浑厚的嗓音如绽放的阳光照进我的心田,我的心好似被春风吹醒的沉睡的种子,倏然苏醒,生根,发芽。
我顾不得我和他已经分手的事实,我像抓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抓上他的身体,祈求的目光看向他,急切地说着,“晨晨,求求你,帮我要回晨晨,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陈以深双手捧起我的脸庞,焦灼的眸子氤氲着疼惜的光芒,正在点滴碎裂,我从泣血的心脏里又无力地发出一句话,“我真的不能没有晨晨。”
“好。”陈以深嗓音低哑,双手擦拭着我的泪水,“你先回家,我会带晨晨回去。”
“谢谢你,谢谢,谢谢。”我仿佛看到了重生的希望,赶紧道谢。
“我们先走吧。”兰兰揽上我的胳膊,轻声道。
我紧紧攥着陈以深的衣服,再次朦胧的泪眼看向他,我潜意识里知道,此刻,只有他才能帮到我,“求求你,一定要把晨晨带回来,我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的。”
“谢谢你,谢谢,谢谢。”我仿佛看到了重生的希望,赶紧道谢。
“我们先走吧。”兰兰揽上我的胳膊,轻声道。
我紧紧攥着陈以深的衣服,再次朦胧的泪眼看向他,我潜意识里知道,此刻,只有他才能帮到我,“求求你,一定要把晨晨带回来,我做牛做马一定会报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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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初二下午,哥哥陪我一起去杜鹏家接了晨晨,我终于又可以搂着那个小小的身体睡觉了。
“那奶奶给你压岁钱了吗?”
“没有。”
以前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给晨晨100块钱压岁钱,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我看着短信,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明年,真的可以吗?
我缓缓打出一句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一起努力。”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初二下午,哥哥陪我一起去杜鹏家接了晨晨,我终于又可以搂着那个小小的身体睡觉了。
“妈妈,压岁钱是什么?”晨晨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问我。
“那你先告诉妈妈,你听谁说起压岁钱的?”
“那个大妈问我,奶奶有没有给我压岁钱。”
“那奶奶给你压岁钱了吗?”
“没有。”
以前过年的时候,老太太都会给晨晨100块钱压岁钱,现在……
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养。
我紧紧把晨晨揉进怀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嫌弃你,妈妈也不会的,妈妈永远都会用生命守护你。
初四接到陈以深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七。”初八上班,提前一天回去正好。
“现在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我一年也就这几天能陪陪我妈,我不回去。”
“那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
“啊……不行……”
“我会给你丢人吗?”那边是陈以深有些不快的声音。
“不是……”我还没有跟我妈提起过你。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去拜访丈母娘,顺便把你户口本拿过来。”
“拿户口本干嘛?”
“把你变成我老婆啊,看你还往哪跑。”
“她……还在你家吗?”我犹豫着问出心底的疑惑。
“嗯,她差不多也快好了。”
“你先照顾你前妻吧。”我微怒的声音冲口而出,猛地挂断了电话。
前妻和你一起过年,在你家里住着,你来我家见我妈,算怎么回事。
明明告诉自己要沉着,要冷静的,却还是止不住地动怒了。
他会认为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小心眼吧。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小心眼了,我就是生气了。
初七早上给兰兰打了电话,她正在火车上,中午到。
我到县城坐车,杜鹏接了晨晨,等晨晨开学再送到石市。看着杜鹏低眉顺眼一脸无害的样子,和杜鹏一起吃了午饭,并放心地把晨晨给了杜鹏。
坐上去往石市的客车,不一会就接到了兰兰来电,她已经到了,给我带了她们家乡的特产。
有的时候,闺蜜比男朋友更让人心暖。
这个年,我的心里多了一丝惆怅,因为陈以深,和他的前妻。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已经30岁了。苏雅文,努力工作才是正经,我这样告诫自己。
陈以深到车站接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笑脸飞扬,朝着他奔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窜到他的身上。他双臂拖住我,笑漾全身,满面春风,吻上我的脸颊,“我想死你了。”
于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并不年轻的我们,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像很多恋爱中的小情侣一样,旁若无人地亲吻了起来。
“晨晨呢?”车上,陈以深问道。
“等她幼儿园开学,她爸爸送回来。”
陈以深侧头看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回到家里,兰兰看着我身边的陈以深,说:“什么时候也有人去车站接我啊。”
“会有那一天的。”陈以深笑道。
“不要着急嘛,大房子会有的,小老公也会有的。”心情大好的我,开起玩笑来也不留余地。
“你们就刺激我这颗老年人的心脏吧。”兰兰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们再在我面前这样,我就把你们踢出去。”
“你赶紧把她踢出去吧,正好我收留,重金感谢。”陈以深双眸清亮,舒朗地笑着。
“你贩卖人口啊。”我推了陈以深一把。
“啊!啊!啊!你俩给我从五楼跳下去。”兰兰把手里的抱枕仍在我身上,又佯怒地嘟囔了一句,“恋爱中的人真可怕。”
我把行李收拾利索,又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生活无限美好啊。
“快点换衣服,跟我走。”陈以深看着磨磨蹭蹭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我说。
“干嘛去?”我疑惑地问,
“去见我妈。”
“啊?”我愣了一下,“你没说今天要见你妈啊。”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过完年带你去见我妈。”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比如给阿姨的礼物。”我试图着推脱。
提起见陈以深的妈妈,我是胆怯的。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世俗观念。虽然陈以深一再强调他的妈妈多么开明,对于有过婚姻经历的我来说,我深刻地懂得,一个男人在妻子面前维护自己妈妈的那颗心。
在妈妈的心里,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那个在自己怀里吃奶的娃娃。
在儿子的心里,自己的妈妈永远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
媳妇永远都是外人,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况且,我还有晨晨,那是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小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舍弃的。
就算阿姨是个开明的母亲,就算她能接受我,她会接受我的孩子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陈以深安慰我。
“去吧。有老陈在,你怕什么。”兰兰适时开口了。
看着兰兰坚定的眼神,我明白了兰兰的意思。不管阿姨什么态度,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有必要走这一趟,如果阿姨同意,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阿姨坚决反对,及早抽身,减少伤害。
“好吧。”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
车上,我的不安看在陈以深的眼里,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声音绵软,“不要担心。”
“嗯。”我侧头看向他,淡淡地点头。
不用担心吗?
我会告诉你,你永远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和女人的战争吗?
我会告诉你,婆媳是天敌吗?
眼前清晰地闪过杜鹏妈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脸;想起在我坐月子期间给我吃的开水煮白菜;想起我发烧时,她帮我看了一会晨晨就骂晨晨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
陈以深的妈妈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也一边拉着我的手说着“这姑娘真好。”一边跟别人说“就是家太远了,家里条件也不好。”
车子缓缓驶进名为“翠铭”的别墅群,这就是阿姨住的地方吧,好幽静怡人。
我侧头看向陈以深,我记得在昆明的时候,他说他妈一个人带大他很不容易,他要留在他妈身边,我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你为什么没有和阿姨一起住呢?”
“我平时应酬多,回家时间不确定,我和她一起住的话,她会成天担心我。”陈以深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经常回来看她。”
车子刚刚在一栋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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