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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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逃兵-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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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本就瑟瑟发抖的我开始头晕脑胀,鼻塞口干,耳烧脸热,我的脖子使劲往羽绒服的领子里缩着。

    我强烈的意识到我已经发烧了,我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身子,已经麻木的小腿骤疼,我只得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大脑浑浊的我,意识也越来越迷糊……

    “醒醒,醒醒。”在生死边缘游移的我,感觉一个冰凉的手在拍着我的脸颊,伴着疼痛,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妈的,别一会陈以深没来,她就先死了。”刘海民的声音刺痛着我薄弱的意识。

    “没事,就是发烧了。”李建军清冷的声音合着彻骨的寒风刮进我的耳朵。

    陈以深,他会来吗?

    我纷乱的思绪纠结着,挣扎着。

    “刘哥,来了。”不多时,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

    “是一个人来的吗?”

    “是,一个车,一个人,我们兄弟检查过了才放过来的。”

    “盯好了,看有没有尾巴。”

    “是。”

    李建军蹲下身体,拍了拍我的脸颊,“陈以深来救你了,现在看见你这副样子,我没兴趣了,怎么办?”

    “哈哈”几个男人邪气的笑声在空荡荡的破仓库回响着。

    “那就兄弟们上吧。”

    “你喜欢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来?”李建军又笑道。

    “呸,去死。”我朝着李建军的脸上吐了一口吐沫。

    “臭娘们!”李建军一声怒吼,“啪啪”两声,两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我的左右脸颊。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咬牙切齿。

    李建军站起身,指着一个男人命令道,“把那个铁棍子给我拿过来。”

    不多时,男人把一个铁棍子递到了李建军的手里。李建军拿着铁棍子,一脸嫌弃的挑开盖在我身上的又破又硬的垫子,随着垫子的翻落,又一阵灰尘迷蒙着我的眼睛。

    稍倾,李建军握着铁棍子,轻敲了两下我已经痛的麻木的小腿,挑眉,“昨晚打的是这条腿吧,我看没什么问题嘛,要不要我给你留个终生的印迹,你也好一辈子记得我,好不好?”

    我双手握拳,指甲用力掐着掌心,想以此缓解腿疼和心疼,一双泪眼已经出卖了我心底的恐惧。

    “怎么,害怕了?”李建军唇边溢着浅笑,随意目光一沉,双眼迸射着狠戾的光芒,握着铁棍子的右手高高举起。

    “不要。”我合着泪眼摇头,无力的哀求,随即腿部钻心的痛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充斥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啊。”的一声,我撕心裂肺的哭声在仓库回荡。

    直到哭的嗓子干涸,嗓音嘶哑,我紧紧咬着牙,咬破了嘴唇,又紧咬着手背,我所有的感觉,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了疼痛的右腿。

    “男人之间的事情把个女人牵扯进来算什么?”一个清冽醇厚的嗓音似有若无的滑过我的耳际,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么真实又那么模糊。

    我迷蒙的泪眼下意识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身疲态的他,映在我的眼里,那么高大,那么伟岸,似乎带着魔力,安抚着我的疼痛,我的恐惧。

    我的眼睛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眸子,他也只是淡淡扫我一眼。

    “你真敢一个人来?”刘海民冷声道。

    “为什么不敢?”

    “你果然在乎她。”

    “我只是不忍一个女人被我连累而已。”

    “既然这样,我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兄弟们上吧。”

    随即几个男人冲到我的身前来,一只手触到我的脖子,向着领子下探去,“滚。”我歇斯底里的吼道。

    “放了她,想要什么我给你。”陈以深沉稳的声音掠过我的耳畔。

    “一千万,和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刘海民沉声道。

    “好。”一个字毫不犹豫地从陈以深的嘴里溢出来。

    “两千万呢?”

    “好。”

    刘海民冷笑一声,“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和**波从来就没有过任何联系,你是怎么收买他的?”

    **波是我现在工作的公司的**oss。

    “我从来没有收买他。”陈以深沉稳的声音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傲然。

    “我不信。”刘海民提高音量,顿了一下又说,“那他为什么会向你临阵倒戈?”

    “公司都是我的,他当然听我的。”陈以深的声音淡淡的,淡的透着一丝不屑。

    “这个公司的股份我也要,百分之六十。”

    “好。”

    “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

    “说吧。”

    “让她陪我兄弟们解解闷。”

    “不行。”陈以深焦急的声音飘进我的耳膜,在这个冬季,在这透风的破仓库,合着冷冽的寒风,给我冰寒的心空注入了一束温暖的阳光。

    “昨天晚上兄弟说了,生了孩子,手感都差了,摸了半天也没意思,总要让别的兄弟们也感觉感觉,这样才公平。”

    “两千万,两家公司的股份,你们想要多少女人没有。”

    “既然想要多少女人都行,她为什么不行?”

    “三千万。”陈以深醇厚的嗓音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朵,“我再加三千万,怎么样?”

    我全身疼痛,浑身无力,耳烧脸热,本就不清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把文件拿给他签字吧。”刘海民的声音又似远似近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要先确定一下,她是好的。”陈以深又说。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似被雾气笼罩,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有不清明的意识提示着我还活着。

    不多时,感觉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额头,一道炙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耳畔,轻轻的,淡淡的,似有似无,若即若离,“不要怕。”

    “人,你也看了,签字转账吧。”

    “拿过来吧。”

    “都不要动。”清亮的男音真切的滑过我的耳际。

    “警察。”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

    “外面的弟兄呢?”

    “陈以深,休怪我不客气了。”

    “把这娘们带走。”

    “敢动她一下试试。”

    ……

    一阵杂乱的喧闹声若有若无的挑战着我似真似幻的意识。

    直到我感觉自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我任由薄弱的意识随风流逝。

    再醒来时钻心的痛袭击着我的大脑。

    我睁开眼睛,兰兰唇边漾着柔和的浅笑,“你终于醒了,可急死我了。”语落,兰兰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又渐渐化为疼惜,“我就晚回来一天,要知道这样我昨天就回来了。”

    “他们要找我,防不住的,庆幸的是晨晨没在这里。”我微弱的声音无力道。

    浑身酸痛,我想活动活动身体,紧绷疼痛的腿无法动弹,“我的腿怎么了?”

    “骨折了,固定住了,十天后就能出院了,别担心,我天天来陪你。”兰兰状似轻松的口吻安抚着我的心。

    我苍白的唇角缓缓划开一抹欣慰的弧度。

    我环视了一下病房,一抹失落悄悄爬上我的眸底,“他上卫生间了,刚才警察来,请他去录口供,他说要等你醒了再去。”

    听了兰兰的话,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我的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怔忡间,门“吱”的一声被轻轻推开,我的眼睛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身疲态的陈以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的心一颤,嘴唇哆哆嗦嗦的,轻轻张了张嘴又合上。

    “醒了?”陈以深干涸的唇瓣一张一合,暗淡的眼睛里浮起一抹光亮,泛着疼惜。

    我直直地看着他,咬唇,轻轻“嗯。”了一声。

    陈以深走到我身边,微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声音低沉,“还是有点烧。”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熟悉的脸庞,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氤氲的光。

    “要不要喝水?”耳边又传来陈以深醇厚的嗓音。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陈以深唇角浮起轻柔的笑意,“我去给你倒水。”

    “我去倒,我去倒。”兰兰声音响亮,“老陈,你先去录口供,等会好回来,晚上你在这里陪着她。”

    “好。”陈以深声音温和,“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吧。”

    语落,陈以深疼惜的双眸紧紧锁着我,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感觉,一切都那么熟悉,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和他就这样四目相对,我哽咽的喉咙涩涩的滑动了几下,一层浓浓的水雾氤氲了我的眼睛,氤氲了我尘封的情愫。

    “喝水吧。”兰兰的声音划破我空白的思绪。

    兰兰把吸管放进我的嘴里,我潜意识里又侧头看向陈以深,他唇角缓缓勾起轻浅的弧度,随即转身。
110时光守候眷情肠
    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似一座影影绰绰的高山,深沉,伟岸,落在我的心里,填补着我半年多以来心里缺失的那一角。我一次次忽略那夜深人静时的失落,我一次次淡淡的想起那沉淀在心底深处的情感,我一次次任由他伴着月色溶入我温暖的记忆。

    病房门被合上,轻浅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我看向兰兰的脸,犹豫着开口,“你知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立辉和老陈都急死了,本来立辉是要今天回来的,半夜老陈收到了你被绑架的照片,给立辉打了电话,立辉马上就开车回来了,还动用了他叔叔的关系。”兰兰猛的噤声,顿了一下,又说,“对了,我也是刚知道的,他叔叔是军区的。”

    我一愣,瞬间哑然,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又一股深重的情感涌上心头,情深义重的方立辉,曾经用自己不轻言的身世换我心安,他对我的这份厚重,不管是不是源于陈以深,在我心里都是巍峨的深厚。

    “你知道昨晚有多少人在找你吗?立辉的关系,老陈的关系,这座城市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兰兰声音清亮,又叹了口气,“唉,要是有个男人也对我这样,死也值了。”

    “那你也被绑架一次。”我挑眉,打趣道,“立辉哥也会这样找你的。”

    “那算了,我还是好好活着吧。”兰兰白了我一眼,摇头。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天亮的时候,才基本确定你在平县远郊的一个废弃的服装厂仓库,这里在商量怎么解救你的时候,老陈接到了刘胖子的电话,坚持一个人去,要先确定你的安全,老陈身上有微型的信号接收器,警察解决了留在外面看守的人,接到了老陈的的暗号,就冲进去了,一个也没跑得了,太大快人心了。”讲到最后,兰兰几乎眉飞色舞。

    听了兰兰的话,我愣愣的出神的时候,兰兰又说,“我知道的也就这些,立辉都累死了,给我讲的也简单,你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我和老陈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我难受的扭动着身子,这样躺着腰酸背痛,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兰兰给我揉着腿,我闭着眼睛,紧皱眉头,咬牙忍着钻心的痛。

    兰兰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请几天假,陪你几天,等你出院我再去上班。”

    “不是说我要十天才能出院吗?”我不由地说,“你能请下来十天的假?你还是好好上班吧,工作第一。”

    兰兰顿了一下,声音欢畅,“那我先请到周末,下周一我去上一天班,再请几天。”

    我轻笑出声,“你当个经理屈才了,什么时候升职?”

    “很快。”兰兰清脆含笑的声音如阳光绽放,“我们总监很快要升副总了,我前途一片光明啊。”

    说笑间,方立辉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两个保温壶,“给你俩带的排骨。”

    我莞尔一笑,意有所指地说,“立辉哥的爱心排骨,我要怎么感谢呢?”

    “帮我搞定兰兰就是最大的感谢了,我还可以天天给你带排骨。”方立辉笑道。

    “直到雅文闻到排骨味就吐,是吗?”兰兰挑眉。

    “什么叫搞定兰兰?”我疑惑道。

    “让她嫁给我,就叫搞定。”方立辉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无奈。

    “要我看,还是别搞定她了。”我眉眼含笑,“她就是个汉子,没人敢娶她,真嫁给你的话,耽误你子孙后代啊。”

    “幸亏你腿折了,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居然咒我嫁不出去。”兰兰咬牙切齿,难掩嘴角的笑意。

    “谁嫁不出去了?”熟悉的声音滑过我的耳边,伴着开门声和脚步声。

    我抬头,陈以深和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一起走了进来。

    简单寒暄后,兰兰和方立辉走了出去,陈以深看了我两眼,声音低沉,对警察道,“她不想说的事情,不要逼她。”

    我脸色骤凝,下意识抬头看向陈以深的脸,心一颤,垂眸,咬唇,直到传来房门闭合的声音,我才轻轻抬头,看向两个警察。

    整个口供的过程,我又回忆了一遍昨夜天地不应的绝望,被勒住脖子捂住嘴巴时的颤抖;睁开眼睛时面对空荡荡的黑暗的恐惧;刘海民那重重的一巴掌仿佛又落在了我的脸上,狠戾的声音震颤着我刺痛的心脏。

    敲在我腿上的铁棍,那钻心的痛又一次袭遍我的全身;男人猥亵的目光,重重揉捏上我胸部的大手,从未有过的羞辱让我难以启齿;拿晨晨威胁我时,我颤抖的绝望……

    屈辱和疼痛,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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