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晴天,我看有人一会儿就把它吹阴了。”一个壮汉冷冷地说。
“好吧,你姑奶奶今天就让你开开眼。”那女人要动真格。
她闭目运气,全身衣服突然飘动。
大家一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老天爷并没刮一丝儿微风。
她猛然睁开双眼,抱住一尊大石狮,不费力搬了起来,慢慢走到南门一侧,轻轻把大石狮放好。另一尊也同样放好。
“神力,神力??????”众人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兴奋的欢呼。
“真是女中豪杰!”有人大声赞扬。
“实在对不起,后生不会说话!”苏家夫人来到那女人面前作揖道歉。
“出家人心阔如海,不会计较几句闲言碎语。”那道姑说。
“姑姑,侄儿可也找到您了!”突然一个身躯笔挺,面貌帅帅的小伙子跪到道姑前大哭。
“杜威,我的侄儿,你这是??????”道姑大为吃惊。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师父姑侄儿俩到家里说话。”苏家夫人说道。
道姑、杜威随苏家夫人来到苏宅上房,下人送茶离去。
“家里出了什么事?”道姑问杜威。
“我爹我娘给顺德知府押送??????”杜威扑在姑姑怀里哭得像个小孩。
“这是啥时的事?”
“半月前。”
“哥嫂干这一行,我就知道他们迟早有这么一天。”姑姑已是泪流满面。
杜威哭的像一滩烂泥。
“请二位节哀,去的人回不来了,活的人要努力活下去。”苏家夫人劝说。
“杜威,我的好侄儿,止住哭声,在别人家里不许落泪。”姑姑嘱咐。
杜威擦干泪水。
“对了,师父的贵姓大名是?”苏家夫人问。
“我叫杜媚娘,在美人观出家。我的侄儿杜威在顺德刘知府家当护院。”
“杜飞道是不是你们的亲人?”苏家夫人试探着问。
“他是我的哥哥,杜威的爹。”杜媚娘又满眼含泪。
“对不起,我的话又触伤了你们的心。”苏家夫人有些内疚地说。
“没事的??????您认识我哥哥?”
“顺德刘知府家的私人老师李先生与我过世的丈夫是莫逆之交,常有书信来往。信中常夸你哥杜飞道武艺高强,为人义气。”
“我哥嫂终于吃了义气的亏!”杜媚娘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姑侄儿俩在我这里小住几天吧,你帮了我的大忙。”
杜媚娘和杜威爽快地答应了。
两天后,杜媚娘要回美人观,杜威要回顺德刘知府家,苏家夫人挽留不住,只好送些路费盘缠给他们。
“到了刘知府家,把这封信交给李先生。”杜威临走前,苏家夫人把一封信交给他。
“放心,我一定办到。”杜威把书信在身上藏好。
“咚咚咚??????当当当??????”一阵锣鼓声从顺德城大街里传出来。
“到街里看马戏去……”一个老头拉着他的小孙子边走边说。
杜威来到大街里,远远看到一群人围了一个“圆”。他挤到“圆”里面。
“啊,原来是张恩、张绣兄妹的马戏班。”杜威心里很高兴。
“大家听着,刘知府的夫人和芙蓉小姐在此观看马戏,任何人不得靠近。”胡管家鬼声怪气地说。
刘知府的夫人和小姐芙蓉坐在椅子上,几个美貌的丫鬟站在她们身后。一群家丁全副武装站在众丫鬟身后。
芙蓉小姐纤弱的身躯勾画出她那美丽的线条,美丽的面孔艳丽发亮,特别是一双墨黑的眸子晶莹有神,令人爱恋。
“下一个节目是兄妹对剑。”张绣的爹张宗根报幕。
英姿飒爽,刀光剑影,张恩、张绣兄妹的精彩表演,迎来观众阵阵喝彩。
突然,张绣手中的宝剑飞向天空??????又坠落下来。
“哎吆我的娘啊!”有人大喊。
观众顿时四散逃奔,乱哄哄一片。
空中的宝剑正冲着刘知府的夫人垂坠下来,芙蓉惊呼:“娘”
刘知府家的人乱喊着不知所措。
“夫人别慌!”杜威如凶猛的雄鹰飞到半空,一个踢脚,把宝剑踢了回去。
张恩一跃而起伸手接住宝剑。
“大家别慌乱,刚才表演的是空中飞剑。”张宗根大喊。
观众早已四散无人。
“我的宝贝儿,这下可好,人也散去钱也没了!”张宗根埋怨张绣。
张绣蹲在地上哭哭泣泣。
“快快拿了刺客!”胡管家鬼声怪气大喝一声。
哗的一声刀枪响,马戏班人员被刘知府的家丁们围了个严实。
“我们不是刺客!”张宗根哭丧着脸跪在地上解释说。
“剑锋直至我家夫人,不是刺客又是什么?”胡管家狠狠地打了张宗根一个耳光。
“小女子一时失手??????”张绣跪在地上哭着说。
“胡说,纯碎是谋杀!”胡管家伸手又要打张绣。
“手下留情,她是我妹妹!”杜威接过胡管家的巴掌。
“什么?她是你妹妹?!”胡管家有点儿狐疑。
“伯父,我是您杜威侄儿,去年您到我家时,我爹杜飞道让侄儿给您敬过茶水喝呢。”
“啊,对对,这场面把你叔吓糊涂了。飞道兄,你在天之灵证明小弟张宗根是正道艺人吧!”张宗根仰天大哭。
“既然他是杜飞道的小弟,也就不是什么刺客,放他们走吧。”刘知府的夫人说。
“我看其中有诈,杜威是不是看上这小女子美艳,搞个英雄救美,日后讨个欢心。真的放了刺客,后患无穷啊。不如先把他们押起来,等候刘大人处置稳妥。”胡管家满脸奸笑,把狐狸嘴堵在夫人耳边轻轻地说。
“也行。”刘夫人历来优柔寡断。
“马戏班的人听着,统统都到衙门里走一遭!”胡管家见夫人对他的说法肯定,满嘴喷臭气。
马戏班的人被刘府众家丁带走,杜威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张绣含情脉脉回首看看杜威,双眼已是泪水盈眶。她盼望杜威是个情种,原谅她以前的耳光之恨,爱她,喜欢她,设法搭救她??????'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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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搭救
一座豪华大宅,门楣上有大体金字两个:刘府。
一顶官轿抬入刘府院内停下,官轿内走出肥胖肉贼模样的刘知府,这小子在家养了一群小老婆,彼此天天母狗咬母狗的打架,情场竞争激烈。
“老爷,你回来了??????”夫人领着一群小老婆站在院内七嘴八舌地问候。
“嗯。”刘知府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夫人一声,他的狗眼色眯眯地看了一遍心爱的小娘们儿,不过,他当着夫人的面还多少有点儿收敛,毕竟夫人的娘家在朝廷还是有点儿小势力。
“今天你和女儿芙蓉多么**份,跑到大街去看马戏,你们当自己是分文不值的贱百姓?”刘知府坐在客房的椅子上不高兴的对夫人说。
“女儿芙蓉急着要去,我也没办法。”夫人推却责任。
“咱家的校场比大街还宽阔,让马戏班随便来表演不就行了。”刘知府眨眨小公狗眼埋怨说。
“让马戏班到家里来表演?在大街上还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夫人想起那惊人的一幕,又打了一个寒颤。
“听说马戏班的张宗根和杜威有点儿关系?”刘知府狐狸多疑。
“杜威称张宗根叔叔,还说张宗根与他爹杜飞道是莫逆之交。”
“如果张宗根真的与杜飞道是铁哥们,那他就一定不是刺客。”
“我当时就说张宗根不是刺客,可胡管家??????”
“胡管家虽然满肚花花肠子,就是用不到正经地方。把杜威叫来我仔细问问。”
“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
丫鬟在房门外轻轻说:“杜威到了。”
“请他进来………”刘知府向外喊了一声。
“马戏班的张宗根与你爹到底是啥关系,你可要说实话。”刘知府一本正经地问站在他面前的杜威。
“张宗根与我爹是拜把子兄弟。”杜威回答如竹筒倒豆子干巴利落。
“你爹生前好像给我没提过他还有这个干弟弟。”老狐狸进一步追问。
“不过,张宗根确实是我干叔叔。家父在世的时候,每逢年关他们都相聚一次。”杜威回答斩钉截铁。
刘知府站起来,在房里徘徊着,真像个没脑筋的大猩猩。
“都怨女儿在表演时不小心失手,害了爹爹。”张绣坐在牢房的地上擦眼抹泪。
“哎,乱子该闹,气该生啊!”张宗根坐在牢房的墙根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咣当一声响,老狱卒打开牢房门。
“托了谁的福,没有挨板子,也没罚银子,就放你们出去。”老狱卒莫名其妙。因为以前不管冤枉不冤枉,进来的人就得受惩罚。
张宗根等人好像没有听懂老狱卒的话,坐在牢房里无动于衷。
“知府大老爷仁慈,要放你们出去。”老狱卒又大声说。
张宗根等人仍不信自己的耳朵,还在发愣。
“这里不是福地,还不赶快走。等知府大老爷变了卦,想走也走不得了。特别是你美貌的女儿???????”老狱卒话中有话,他知道刘知府见了美人就流口水。
“多谢狱卒大人!”张宗根明白了老狱卒的意思,害怕自己的女儿有闪失,慌慌张张站起身要走。
“走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你没听说刘知府在家养了一群小老婆吗,大多都是强行娶来的。只有我这个老朽敢说真话,这把年纪了就是死也无所谓。”老狱卒显出一副对现实官场极不满意的神态。
“多谢狱卒大人!”张宗根带着女儿张绣等人急忙跑出牢房。
“??????慢走!”马戏班人员慌里慌张逃出顺德城,刚走到一华里远的饮水河南岸,忽听背后有人由远及近地大喊,接着听到一阵马蹄声。
“苦啊??????刘知府派人追来了。”马戏班众人拔腿就跑。张绣紧握小手准备拼命。
张宗根回头一看,远远见一个英俊少年,骑一匹雪白骏马飞驰而来。片刻来到他们面前。
“吁………”少年勒马停到张宗根面前,翻身下马。
“叔父在上,受侄儿一拜。”原来是杜威。
马戏班众人大喜。
“多谢恩人搭救!若不是恩人周旋,俺马戏班??????”张宗根携儿子张恩女儿张绣一起跪地行礼。
“叔父快起??????”杜威急忙还礼。
大家来到饮水河边安顿下来。杜威骑的那匹白马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
“杜威侄儿今年多大岁数了?”张宗根坐在一块石头上问。
“小侄儿今年十六岁。”杜威坐在另一块石头上回答。
“俺儿子张恩今年十八岁,你们结拜金兰兄弟好吗?!”张宗根高兴万分。
“糊涂的爹,女儿打算嫁给杜威,您怎么??????”张绣在旁心里不是滋味,她有点儿恨爹。
“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杜威跪到张恩面前。
“哎………”张绣心里难过,气呼呼地走向一边。
张恩急忙还礼:“弟弟请起!”
“绣儿还不礼拜你杜哥哥?”张宗根给张绣使了一个眼色。
张绣好像极不高兴地来到杜威面前:“杜威哥万福!”
“妹妹万福!”杜威还礼。
“哎………”张绣满脸绯红,满腹怨气。她恨爹不把杜威指定给自己做丈夫。
“妹妹好像不高兴?前些日子在白马河纯碎是误会了。”杜威认为还是以前的事闹心。
“你叫我妹妹不对!”张绣不高兴地说。
“那我叫你什么?”杜威感到很奇怪。
“哎,我给你这头蠢驴说不清楚!”张绣实在不能把心里话明说。
“白马河的误会,你已经打了我两个耳光,也算是捞了本钱。”
“一个大男人偷看了人家女儿身,意味着什么?”
“如果你还恨我,就再打几个耳光吧”
“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原来真是个蠢驴!”张绣对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爱的实在是太深了。
“女儿啊你别急,杜威早晚是你的人。只所以不直接给杜威说让他做你的小丈夫,是怕杜威当时不答应,那样的话以后就没有退路了。先让你哥张恩与杜威结拜,留住亲情关系,来日方长啊。”张宗根捋着长长的胡须心里想。
白马在饮水河畔自由自在地吃草,张恩和杜威各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投机的谈心,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
张绣坐在一边唉声叹气,她认为长时间给杜威谈话的人是她就对了,可是??????她恨爹。她时而不时地偷偷看看杜威,但杜威好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恨杜威。
“此地不能久留,刘府那胡管家狐狸多疑,恐怕有变。时辰不早了,咱们上路吧。”马戏班一个老人说。
“哥哥我有双龙凤剑,这一把赠给弟弟。以后弟弟看见宝剑就是哥哥在你身边。”张恩与杜威紧紧握手,相对泪眼,依依不愿离去。
“哥哥保重!”杜威接过宝剑眼含热泪。
马戏班众人渡河而去,张绣情泪满眶,没有给杜威说一句话,她爱杜威爱的太深了,以至于达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地步。而杜威也许不知道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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