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留下的孩子还好,不管咋着,认为“老大
姐”是烈士,对烈士的遗骨,慢待了良心上不忍,群众也会谴责。但第三个就不行了,她不管烈士不烈士,也不管“老大姐”、“老二姐”,对她们留下的孩子,认为一概不是“自己人”。
老阮往孩子们身上花一分钱她也不答应,所以老阮一怒之下,就跟她离了婚。可这第四个爱人就更不凡了,她比老阮年轻十儿岁,模样漂亮,又一连生了丽个亲骨肉,所以气壮得很。有时老
阮还得看着她的脸说话,对她处处迁就。
迁就是迁就,但老阮从不迁就那些违背“统一大业”的“原则问题”。就拿照相这件事来说吧,这小腊自给老阮生下第一个小子起,就不断说:“老阮,咱照个‘全家相全
家”,可她又不让其他孩子们参加。老阮说:“光咱三口那叫啥‘全家’?”小腊说:“不算‘全家’就不说‘全家’,咱跟孩子一起照个相吧!”老阮说:“孩子都是一个样,差一个我也
不照。”小腊没办法,赌气抱着孩子照了张“没爹相”。小腊生了第二个孩子后,仍然没有照成她的“全家相”。而老阮呢,也提过几次照个真正的全家相,但小腊总是嘴噘老高说:“我认
得他们是谁?乱七八糟的,丢我的人!”加上老阮也作不通其他几个孩子的工作,所以也没能够照成。
老阮去年退休后,清闲多了,一清闲就更加思念在外的八个大孩子了。因为孩子们自从这位漂亮的年轻妈一来,都很少有过笑脸,十个孩子就有五个没叫过一声妈。特别是最大的一个,
比这个妈只小了五岁,就更不愿把她当作长辈了。后来一参加工作,离开家之后,自然也就不再登门了。
而孩子们呢,谁跟谁近,他们自己也划得很清。“三个世界”的孩子经常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彼此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真是连个一般的同志关系都不如。
如今,老阮对家庭这种分裂局面,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决心趁现在“五讲四美”的大好时机,在他有生之年尽快完成“统一大业”,把这个小小的“联合国”变成和睦的“大家庭”,
实现他多年的夙愿,拍一张真正的“全家福”照片。
谁知刚刚过了春节,小腊突然得了胃穿孔,住院要动手术。就在小腊住院不久,不知怎的,一张张汇款单象雪片一样飞到了病床前。八张汇款单上还都附有基本相同的短信:亲爱的妈妈
,得知您生病住院的消息,我们很挂念。现代表十位弟兄寄款一百元,每人十元,以表示我们的孝心;并且请把您的治疗情况,及时告诉我们,必要时回来探望。这样,在外的八个孩子不约
而同地先后共寄来了八百元,这确实是连老阮也料想不到的、奇迹般的突然事件。这一次,这位年轻妈实在有点受宠若惊,她看着一张张汇款单和那亲切的短信,一阵懊悔,竟禁不住掉下了
激动的眼泪,便把正在初中念书的亲生大儿子叫到床前,让他代自己给在外住的每个儿子、媳妇写信,检查自己的封建传统观念,表示要向孩子们学习。还要求孩子们待自己病愈出院后,都
回来一趟,全家人欢聚欢聚。首发
老阮看到这种从来未有的情景,暗暗高兴,心里想:真是春天一到,冰化雪消啊!
那么,怎么会出现这种奇特的情景呢?原来在春节前夕,老阮背着小腊悄悄地取出了几百元存款,借用每个“世界”弟兄的名义,给其他弟兄每人寄了十元钱。这样,就使每个弟兄都接
二连三得到了另外两个“世界”弟兄们寄来的信和钱。老阮还有意把小腊作为两员小将的代表,向其他孩子们寄信、寄款。信的大意都是说:年关已到,念及兄弟之情(当然小腊的信是念及
母子之情),寄款十元,望今后常通信。祝春节愉快i老阮的这一招还真灵,它伴着“五讲四美”的春风,很快温暖了“三个世界静各个成员的心。他们个个又激动,又惭愧,又暗地相互感激。
当时小腊接到信和钱就很感动,几次给老阮说:“这些孩子昨突然想起他们这个妈和两个弟弟啦!”老阮启发说:“台湾同胞还要求祖国统一哩,何况一家人呢!”说也怪,这些粗心的
孩子们和粗心的小腊,当时都是只看信的落款和寄款的地址,谁也没有仔细去查对邮戳,事情一直到孩子们互相通信,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时,方才真相大白。当然,小腊母子还蒙在鼓里。
当孩子们了解到这全是爸爸的一番苦心时,谁也没有感到可笑,却都感动得痛哭流涕。他们认为接到的不是一般的帮助过年的钱,而是老一辈充满希望的心啊!所以,当他们得到母亲生
病的消息后,不约而同地模仿爸爸的作法,八个人竟然都代表十个弟兄,写来了信,寄来了钱。
老阮看时机已经成熟,所以,当小腊一出医院,他就立即给孩子们写信。不久,孩子们一个个带着老婆、儿女,都在同一天回来了。八个孩子,每家三口,共开回来了二十四口。连同家
里的四口,老阮家的人口竟一下子达到了二十八口。
这位年轻妈也变得真象个妈啦,看着一个个孩子笑,拉着一个个媳妇夸,抱着一个个孙子逗。喊妈声,叫奶声,就象桌上那堆小山似的点心、糖果,连成了片,摞成了山,又香又甜。
正在热闹的时候,老阮把照相馆的摄影师请来了。孩子们、孙子们都忙开了。老阮当总指挥,彻底打破“兰个世界”的界限,孙子们和两个小儿子蹲前排;老两口坐中间,八个媳妇分坐
两边,这为第二排;第三排是八个大儿子。位置一摆好,摄影机“咔嗒”一声,二十八张笑脸被摄进了镜头。
在一家老小无拘无柬的闲谈中,不知哪个媳妇把老公公年前寄钱的事当作笑话说了出来。小腊一听,心里说:“噢,原来是这样!挣趁一家大小都在家,她起身进房抓了一把现金,当着
大伙,当着老头子,突然发表起演说来:“孩子们,我得向你们说清楚,年前你们爸、你们爷搞的那个鬼名堂?是背着我干的,说明如今他还把我当外人。”说到这儿,她用眼白了一下老头
子,大伙都吓愣了,二十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屋里静极了。她接着说:“他打着我的旗号给你们寄的钱,那是‘阴谋诡计’,不算数。我不承他的情,你们也别承我的情。现在,不分大小
,按人头算,每人给十块。这是我个人的心意,不代表你们的爸、你们的爷,要承情,你们就承我这份情!”说罢,她把十元一张崭崭新的人民币,一人一张,硬塞到了大伙手里。顿时,屋
里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首发
正在这时,照相馆送来了“全家福”照片,孩子们又争又抢,看个不够。当老阮把它装在镜框里高高挂起时,大伙的眼里都滚出了激动的热泪。
七彩光密案
一、深夜报蟹
今年六月十二开凌晨二时半,某市公安局经保科的值班电话铃声急骤地响着,小袁拿起话筒一听,是东区的工业设备安装
公司的电化教育室设撬窃,丢失丁原装进口松下7500录相机.日立660录相机和西德的飞利普20寸电视机各一架。
这显然是个大案子,小袁放下电活向科里汇报一下,立刻跨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向东疾驶而去。在途中,小袁的脑子
还在思索着一莲串没有解开答案的案件。
六月三日上午十时许,朝阳新村一家工房里,母女二人被强奸,而且还在她们肚子上各戳一刀。令人奇怪的是家中的金项
链.金戒子等物品却完全不动。接着六月七日晚十一时,歌唱演员王瑛路过中茂衡适时一辆宝蓝色的雅马哈摩托车向她直冲过
来.王瑛躲闪不及,倒在血泊之中……这一连串恶性案件接踵而来.却还没破案,眼下,这个地区又发生了这件盗窃案。小袁
心坐十分沉重,他想过这几个案子是否有某种联系呢?!网首发
二、踏勘现场
小袁来到工业设箭安装公司。公司保卫科科长顾义桢早等在门口,当地派出所的民警亦在场,她们一起来到了作案现场,
窃案就发生在靠车库边比较冷僻的太搂二搂第一间大教室内,室内窗户都装有钢管制做的栅栏。被窃物不可能由窗中移去。教
室外有一条长走廊,直接北而的路,走廊尽头有一扇玻璃门。小袁发现,教室。外面的那扇门上的铁包锁已被撬掉变形,铁包
锁撬下后,就丢弃在废物箱内。另外,安放彩电及录象机的组合立柜上的门锁边,都有螺丝刀的痕迹,三扇组
合柜拉门被拆放在靠窗户的墙边,但是,教室里留下的脚印比较模糊,可能罪犯是穿薄袜子进去作案的。门上,把手上、组合
柜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
三、**赌台
公司保卫科科长顾义桢送走小袁之后,心里_直不踏实。他提升保卫科科长才半个月,就出了这样一个乱子,心情特别沉
重。这时他又走向宿舍楼,只见403房间灯火通明,气窗里飘出浓浓的烟雾。顾义桢轻轻走到门边,从窗口向里边一看,大吃
一惊,原来在烟雾缭绕之中,四个赌徒围着一个裸露着,下半身的女人在赌薄。
“呼呼,呼呼!!”顾义桢气得要命,狠命地敲门。顿时,屋子里传出一阵慌乱的蟋蟋声,门打开了,一个赌徒还来
不及把朴克牌藏好就胡乱向床底下一塞,顾义桢当场抄没了赌具以及赌资四千六百三十九元,再逐个进行查询,问他们谁在1z
点到今晨3点之间,离开过宿舍?那个脱光下身的姑娘李翠花羞愧地说:“这几天吃坏了肚子,共出去上过两次厕所,每次大
约半小时……”这引起了顾义桢的注意,李翠花是从江苏省启东乡下来贩卖鸡蛋的姑娘。前几天,遇见赌徒张家之,不恕想两
人一见钟情.张家之把她连哄带骗地弄到宿舍里,一个贪毫财,一个见色起意,一拍即合就干下苟合之事了。这一天赌徒们赚
赌台四角方方没啥味道,便别出心裁,要李翠花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当赌台,谁知,李翠花没有推托,
反而伸出手说:“可以,每位大哥需要出赌台费100元。”赌徒们被这新奇的玩意儿激动了,纷纷解囊…
当顾义桢问到张家之是否出过宿舍时,李翠花指天发誓:“我用人格担保他没有出去过。”话虽这么说,但是颐义桢总觉
得这几个赌徒说话吞吞吐吐,其中肯定有蹊跷,顾义桢生怕打草惊蛇,问明了他们的姓名、单位、住址之后,教训一顿就放了
他们。网首发
四、彩电露面
小袁并投有回家,他走访了地区几个派出所,要他们大力协助,当他离开最后一个派出所,准备发动摩托车回去时,那个
派出所的李所长奔出来说:“小袁,有了新情况。”他一跃跳上了摩托车。“走,联防队去说。”联防队接待他们的是队员张
炜,他说:“昨晚上,我和小虞在望江楼西路与黄河北路交叉路口值班,天下着小雨,过了十二点,两条街上几乎没有车辆与
行人了。我们使走进街角的联防亭里休息。大概过了一小时光景,对面马路上走出两个撑着伞的黑影,他们依偎在一
起,朝西走去。二点左右,小虞去泡开水_只剩我一个人守在亭子里,突然街角上又出现了两个黑影。两人拎着一只大箱子,
我急忙拿了警棒,打着手电,朝他们赶过去。‘站住!’我一喊,他们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下。我看清是一男一女。男的身高
1米70左右,黑黑的皮肤,女的1米62左右,童花头,圆脸,特别注目的是耳朵上戴一对耳坠,我问:“里面什么东西?这么
晚了到哪里去?”那女的一开口就骂男的‘你这只棺材,打麻将牌连时间也忘记了,叫你早点出来不肯,现在让人家怀疑了”
那男的搔头皮不响。那女的转过身来对我说:“师傅,箱子里面是托人买的20寸彩电,准备结婚用的,现在拿回去。老师傅,
你不信,我叫这个冤家等在这里,我回去拿发票给你祈?”我想也好,就让那女的去取发票。那男的开始非常老实,还拿出一
支烟给我。当我低头点烟时,那男的突然朝我猛扑过来,重重的一掌落在我的右肩上,我强忍剧痛,抬起头,他又一脚踢在我
的小肚子上,我痛得跌倒在地。那男的趁机拐进了一条小弄逃了。”小袁急着问:“东西呢?!”张炜把小袁领进屋里。一架
20寸的飞利浦彩电映人他的眼帘。丢在一旁的是绑扎彩电的6毫米红色皮套管;还有那条用来包裹彩电的蓝条被夹里。小袁把
蓝条被夹里用塑料袋包裹起来,另外剪了一段皮套管,这才到工业设备安装公司来。小袁见了顾义桢,忙说“彩电露面了。”
他又打电话把美术公司小印找来,根据小张的描述,小印立即画了张两人的模似像。顾义桢一番,高兴地说:“巧了,这两名
罪犯和我们宿里通宵赌博的一男一女的相貌基本吻合。”小袁说:“老顾,凡事要慎重,不可鲁莽,今天下午你可以去找张家
之.李翠花聊一下,先稳住他们,我设法联系了警犬来验证一下,验证准确,就马上拘留审查。”
五、跟踪追击
这时,顾义桢立刻召集公司各单位、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