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选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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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选集(一)-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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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反对的,没支持过你们!”

    小金哈哈一笑:“爸爸风格高,做了好事还不承认嘀!”杨师傅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糟头脑,质问儿子说的是啥意思。于是小金便向父亲讲述了他和小玉是怎样借“炮击”的机会,用发“电报”的方式来联系的,说明尽管父亲看管得严,他和小玉还是照常通话。杨师傅说:“这是不可能的球,你别骗我了!”小金说:“不信就试给你看看!”杨师傅半信半疑地说:“好吧;我现

    在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来,你立即撞楼板,要是上面的小玉知道我拿的是什么,那我就主动与老刘和好,同意你和小玉的关系;要是上面说的不对呢?”“要是小玉说得不对,那么你叫我咋

    办就咋办,完全听你的!”“好,一言为定,立即开始!”杨师傅话音一落,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工会会员证来,叫儿子撞击楼板。小金立即用木棒有节奏地给小玉发起“电报”来了。不一会

    ,楼上的小玉在窗口用清脆的嗓子说道:“杨伯伯,你手里拿的是工会会员证!”杨师傅一惊:“哟,是真的喃!”又一想:“嗯,不对,也许是懵着的。我再试一试!”想到这里,他拿出

    一包“大前门”香烟,悄悄对儿子说:“你叫她说我现在拿的是什么东西?”小金看了看盒里香烟的数量,便拿起木棒向楼上撞击。不一会小玉便从窗口说道:“杨伯伯,你拿的是‘大前门’

    香烟,里面还有九支,你数数看对不对!”杨师傅一数说:“哎呀神了,是九支喃!你们真行啊,我服你们了!”楼上的刘小玉这时也在做父亲的工作,刘师傅说:“我修鞋钉掌是为了工作

    ,不是故意要吵楼下,他杨金五撞楼板,是故意干的,有意和我过不去,我才不理他喃!”小玉说:“要是杨伯伯主动来与你和好呢?”“哼,他要来呀,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刘师傅话

    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小玉开门一看,正是杨师傅和杨小金上门来了。还没等刘师傅回过神来,杨师傅就主动上前向他赔不是,检查自己的缺点。刘师傅见对方态度诚恳,十分和蔼,心

    里有所触动,考虑到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他的态度也转变了。就这样,刘杨两家言归于好,并且结上了亲缘。从此在邻居中就传出了金童玉女巧相恋的故事。
洞房疑案
    江西省星子县城,有个老人名叫杨翁,晚年得子,视若珍宝,取名小宝。杨翁望子得孙,为小宝领了个童养媳,名叫杏花。小宝和杏花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得胜过兄妹。

    杨小宝为人勤快孝顺,十六岁就拜师学习理发,出师后,自己在城里开了一个理发店。他不但理发手艺好,而且还学会了一种松关节、掐穴位,提拿按摩的法儿。顾客剃完头,躺在椅子

    上,经他在穴位上一摆弄,那舒服劲儿就没法说了。所以他这理发店的生意就特别好。杨翁见儿子如此能干勤快,心中暗自欢喜,决定在八月中秋,给小两口拜堂成亲。

    成亲的那天晚上,家里大摆筵席,宾客盈门,好不热闹。那洞房里布置得花团锦簇,新娘子一身珠光宝气,华丽动人。杨小蛊想到自己白手起家,挣下这么多的财富,不由心花怒放。

    到了夜深客散之后,杨小宝满心欢喜,进入洞房。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小口,如今成为正式夫妻,他们没有初婚的羞怯,两人恩恩爱爱,嬉笑逗闹之声,不时传出洞房,把个杨老头儿,欢

    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哈哈,明年咱可得抱个胖孙啦!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翁不见儿媳们起床,他想新婚之夜,晚些起床,也是人之常情,就没介意。可是快到中午了,还不见房中动静,杨翁不免觉得这对年轻人也太贪睡了,于是就走近新

    房,一连喊了几声,不见人应,心中好生奇怪,用手一推房门,房门却是虚掩着的。他进去一看,只见床上只有新娘一个,连喊几声,不见应声。走近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原来新娘已

    经死在床上。真是祸从天降,可怜杨翁吓得六神无主。在邻里的帮助下,一面派人寻找儿子;一面向县衙报案。

    星子县郑县令,接到呈状,感到人命关天,不敢怠慢,连忙派差役查看现场。只见新娘裸露着身子死在床上,身上并无一点伤痕;房中也不少财物,墙壁完好,窗户无损。郑县令觉得事

    有蹊跷,百思不得其解。就传来杨翁问道:“媳妇是你家带大的童养媳,在完婚前和你儿子的感情可好?”杨翁说:“他俩从小青梅竹马,情同兄妹,没有什么说的;就是结婚那天晚上,也

    听见嘻笑之声,传于室外。”郑县令沉思片刻说:“这事必定与你儿子有关,我现派人帮你寻找。眼下,天气炎热,尸体不能久放,你先入棺埋葬,派人到新娘家报丧!”杨翁没有办法,只

    好这样做了。

    三天以后,新娘的父亲赶来,他见女儿已被入土埋葬.大为气恼。便大吵大闹,一口咬定是杨翁父子合谋,虐待害死了他的女儿,一定要开棺验尸。在一阵大哭大闹之后,揪着杨翁又告

    到了县衙,要求开棺验尸。郑县令虽然解释已经验了尸,不必开棺再验,谁知死者的父亲反说县官包庇,扬言要向府台上诉。郑县令怕把事情闹大,就同意要求,开棺验尸。

    当天郑县令带了衙役忤作和死者父亲,来到坟前,挖出棺材,打开棺材一再。,预时.晾得日瞪口果.,棺材里的新娘竟变成一个六七十岁老头的尸体。尸体背上有几处斧砍的伤痕。

    这真是一没来平,一波又起。杨翁惊得睦目结舌,手脚无措。死者父亲越发大闹不休。郑县令也焦急万分,他只得大声斥责杨翁说:“你儿子在逃,就脱不了杀妾之嫌;这坟是你埋的,

    你也逃不了杀死这老头之嫌。本老爷定你抵偿老头之命,再查访捉拿你那在逃儿子!”于是他不管杨翁大呼冤枉,把他关进了牢房。又悬挂告示,通知老头家属来认尸。

    过了一个多月,并无人来认老头尸体,而杨翁的儿子杨小宝却来投案自首了。郑县令连忙升堂问案,要他从实招来。

    杨小宝哭诉道:“那夜新婚,我吃了两杯酒,进入洞房,我和杏花是从小一起长大,一时高兴,就嬉闹戏谑起来。我乘醉意用手掐她的穴位,开始杏花格格笑个不止,接着就一动也不动

    了。我掌灯一看,杏花已经死了,我知道掐闭了她的穴脉,可我不会解救的方法,当时吓得没了主意,就出门逃走了。可是昨天我在邻县,听说父亲被用刑入狱,不久就要抵偿人命。我想我

    害了爱妻,又连累了老父,成为不义不孝的人,所以就来自首投案,以雪老父不白之冤。”说罢又大哭起来。

    郑县令听后,说:“看来你还是个孝子,我就把你的父亲放了。但是这棺内的老人尸体,又作何解释?”杨小宝连连呼冤说:“棺内老人之尸,小人不知。”郑县令说:“被你掐死的新

    娘的尸体又哪里去了?你不知老头尸体何来,为何又自首投案为你父洗刷罪名呢?看来不用大邢,你是不肯招认的!”于是他大喝一声:“用刑!”一阵夹棍,把个杨小宝双腿夹得皮开肉绽

    他忍痛不过,只得招认说:“那老头的尸体是我夜间逃走时看见一个客商走夜路,抢了他的钱财,然后用斧头把他劈死,放在新娘的棺内。新娘的尸首被我抛到河里去了。”

    郑县令二听,连忙叫书吏写了口供,把杨小宝关进死牢,拟文上报定罪。

    郑县令处理完这件案子,退入后堂,他为自己果断地断明此案而洋洋自得。

    郑县令的夫人原是大家闺秀,饱读诗书,颇有才学,是郑县令处理案件的得力参谋。今天她见郑县令面现喜色进来,便问及察情。郑县令就如此这般地将今天的案件处理经过向夫人讲述

    了一遍。

    夫人听后,低头想了一会,说:“老爷,依妾身看来此案你又断错了。杨小宝决非杀人凶手!”

    郑县令道:“何以见得?&;quot;

    夫人说:“断案都要顺情合理,杨小宝失误掐死新娘,仓惶逃走,哪有心思抢别人的东西?何况男尸分明是斧头所伤,杨小宝是理发师,逃走时哪能带得斧头?再说抛到河里的新娘尸体

    至今也无人发现。”

    郑县令说:“依夫人之见,杀死老头的凶手是谁呢?”“依我推想,老头尸为利斧砍死,必是罪犯用斧头打开棺材,盗墓劫死者财物。作案者定是两人,因互争财物,火并杀人。夜晚随

    身带斧头之人,常为木匠,老爷可以从木匠中查访凶手。”

    郑县令又问道:“那么这个新娘的尸体呢?”

    夫人笑着说:“捉到凶手,此事自明。老爷,你不如化装成一个请木匠的百姓,调查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外来的木匠。”

    郑县令按照夫人所说,化装外出,一连调查了几天,没有结果。一天傍晚遇雨,郑县令借宿在山村一家人家,只见主人房里有一张新打的雕花床甚是精致,郑县令忙问:“这是谁打的床?附近没有这么好手艺的木匠吧。”主人说:“这是都昌县两个木匠打的,是叔侄两人。那老木匠,手艺极高,我还约他再打一些家具,可惜到现在一直没来。”郑县令说:“我也想打几件

    家具,你知道那个木匠的住址吗?”主人说:“知道,他住在都昌县周溪村,他说回家过了中秋节就来,我还欠他的工钱没还清呢!”

    于是郑县令又扮成算命先生,来到都昌县周溪村,进了村子,便摇着铃算起命来。这时只见一个年轻妇人,满面愁容,喊他算命。郑县令一听那少妇的口音,乃是星子县人氏。于是假装

    掐指一算说:“你今年运脚大差,流年不利,犯了三杀,娘家或婆家必有牢狱之灾!”少妇叹口气说:“有什么解法?”郑县令说:“小娘子,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唯一的办法就是暂

    时远逃躲避。”少妇惊慌地说:“先生,我那做木匠的丈夫十分凶狠,他知道要打死我的,你快走吧!”

    郑县令出了周溪村,心里暗暗犯疑:这少妇似是杨翁的媳妇,可她已死了呀!对,不如叫杨翁来认一认,自会明白。

    郑县令回到县衙,传来杨翁,把都昌所见的少妇外貌告诉杨翁。杨翁听了,半信半疑地赶到周溪村,只见一个少妇在溪边洗衣,走近一看,果真象他的媳妇,杨翁试探着叫了一声:“杏

    花!”那少妇抬头一看,吃惊地说:“公公,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了?”杨翁这才问:“你是鬼还是人?”少妇凄惨地哭着说:“公公,我不是鬼!”“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少妇流着泪,叙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新娘仓促被埋以后,周溪村有两个姓寇的木工,他们叔侄两人,回家过节,当时见新娘入葬时头上戴了许多金银首饰,便起了盗棺歹意。晚上两人撬开棺材,新娘因一时闭了穴位

    ,是假死,经开棺时一震动,一下通了穴脉,活转过来。那侄子见新娘年轻貌美,服饰华丽,便一见倾心,要带她一起回家。叔叔怕引起后患,执意不允,侄子力争不得,用斧头砍死了他的

    叔叔,把叔叔的尸首装进棺材,然后强带新娘回家逼迫成亲。

    杨翁听完,哭着安慰说:“你不幸遭此强暴,快跟我回去。不然小宝会屈死的。”杏花立即丢下衣裳,跟着杨翁就走。谁知没走多远,只见那个木匠气势汹汹地追来。他正要对杨翁下毒

    手,忽然从一旁闪出两个捕快,“当啷!”把杀人凶手上了镣铐,押往星子县城而去。
刘秀避难
    相传,在西汉尽王莽兴的时候,新野南边有个阴家庄,阴家庄上有个阴员外。这阴员外家钱有万贯,地有千顷,奴仆成群,前呼后捅,就连那祖宗老坟也有专人看管。

    给阴员外看坟园的人姓王,名元,是个烫花烙鸟能手,人称烙花王。这烙花王无儿无女,只有个大脚老伴,人称大脚老王婆。老王婆住不惯那静寂寂的坟园,就买些花线,带着老头子的

    烙花尺子、筷子、木梳、篦子、扇骨、掸子把,走楼门,串闺房,与那些大户小姐打交道口一来二去,成了远近知名的卖婆。老王婆生意之外也少不了提个亲,说个媒,讲个古经,道个稀奇

    ,那些锁在深闺与世隔绝的小姬们把她当成了知己人。她若一个月不上谁家的绣楼,谁家的小姐就想她想得坐卧不安。

    这一回,老王婆卖花线一出半月没回家,有点想老头子了。这天她撩开大脚往回走,进了阴家坟,钻过柏树林,走到门口,只见一个俊气的小伙子跪在老头子面前,把个老头子吓得张着

    大嘴筛着糠。她望着老头子那愣呆呆的样子,连声问:“咋啦咋啦,是咋回事啊,吓成这个样子?”那跪着的小伙子忙说道:“俺名叫刘秀,莽贼捉拿俺,大兵追得紧,俺想在这坟园躲一躲

    ,叫这大伯救俺一救,这么一施礼,可把大伯吓成这个样子。”老王婆说:“起来,起来,快起来吧。一个草木百姓敢受圣上的大礼吗?”老王婆说着把刘秀搀了起来。

    烙花王见老伴回来了,也有了胆量,定了定神说:“莽兵到一处,搜一处,村村户户搜得好象木梳梳,咱这独门小屋怕不行吧。”老王婆说:“我自有办法。”说着翻开了她的陈箱底子

    ,挑一身当姑娘时穿的俏色衣裳,三下五去二把刘秀打扮成了个大姑娘,端详了一阵,满意了,拉着刘秀说:“走,随我上阴员外家的‘卧美楼’去。到了那里,你一句话也别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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