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完全落山,我起身换衣,在度假村门口坐班车,回到天星大厦。
刚到家门口,我就见朱小七头戴雪白厨师帽,腰系白围裙,手拿煎铲,身靠1501房门上,一脸笑意地注视我。
我笑说:“你这是要上门借醋,还是准备借酱油啊。”
朱小七小嘴一撅,不屑说:“切!小人之心。今天本宫心情很好,很舒畅,要亲自下厨做饭菜感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
我听说有吃的,就感觉肚子的确是饿惨了。
施展九针回阳,再推宫活血,震荡心脉,耗费了很多精力。
在湖边睡一下午,精力虽说睡回来了,可肚子里的存货早就空了。
我马上表示同意,愿意品尝朱小七的手艺。可当跟小嫩模走进1502,我才发现,这丫头还没开始做呢,目前尚处在备料阶段。
肚饿不等人呐!我跟朱小七要一大罐瑞士饼干,边吃边打量1502的房间布局。
1502也是二百八十平的面积,不同的是这里的准修全是一准的卡哇依,淡粉,嫩白,稚绿风格。
置身其中,就像走进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的卧室,处处透露着至真的萌和可爱。
我逛一圈,见朱小七正在厨房忙活,就没打扰,独自回客厅,打开电视,翻台找节目。
翻到本地台时,一则新闻跳出来。
屏幕上一个表情夸张的女记者,正用激动语气向观众描述下午发生在郊区水上度假村的一幕好戏。
“天呐!简直太难以置信了,传说中的起死回生,竟然真的在身边出现了。”
“那人就是扁鹊再造,华佗重生啊。”
女记者边说边巴啦巴啦地讲述整个经过,接着镜头一切,又晃到李雪脸上。
女记者问李雪,救女孩儿的人是否bq员工。
李雪回答正是。女记者又问姓名,电话,联系方式,身份证号码等等诺干**。
李雪答,在没得到那位员工授权许可的情况下,她没有权力发布任何信息。
我听到这儿,在心里暗赞李雪的素质。
换一般女人,早就把我给卖了。
给卖了的结果就是将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和琐事缠绕住我,然后让我二十四小时都过的不安生。
起死回生不是什么神术,要有充份前提和依据,还得是对应病症,才有三成把握做到。
我不是神仙,假如现在有人把一个癌症晚期患者摆在面前,我也只能说:对不起,寿衣店出门左拐????????????
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聪明,如果笨蛋们认为我做不到。
他们不仅会夺走本该属于你的荣誉,还会把一盆盆屎,毫不留情地狠狠扣你脑袋上。
所以,李雪现在做的很好!
我看到这儿,正想拿遥控机换台,忽然发现朱小七正在背后目光痴痴地望着电视。
“看什么呐!”我敲了下茶几。
朱小七一脸郑重:“原来是bq的人,我一定要认识一下,不对!他不是人,他是神!”
我无奈一笑,放下遥控器,拿手机找你妹儿。
一番苦苦等待,朱小七的大餐终于出现餐桌上了。
“喂!开饭啦!”朱小七扯嗓子高喊。
我放手机,到厨房一看,瞬间乐了。
大大的橡木餐桌上摆着两大盘不知名的古怪物质。
第十二章黑暗系料理女神
每盘一份,正好是两人份。盘中物质分别是一块油黑焦糊的块状物和一滩红黄相间且带些些许糊味的黏稠物质。
我愣了下,指东西问:“美女大厨,请问你准备的是……”
朱小七一脸天真:“是黑胡椒小牛排和罗宋汤啊。”
我苦笑:“牛排,真的是有够黑,有够糊,有够焦……罗宋汤,嗯,它的状态好像比汤浓了一些吧。”
朱小七不高兴地嘟嘴说:“哼!人家辛辛苦苦花一下午去超市选牛肉,买材料,又花一晚上给你做的,你居然嫌弃,哼!你要不吃,我吃。”
小丫头一解围裙,坐椅子上,拿刀叉,弄下一小块儿牛排,微张两片绯红小唇送进嘴里一嚼。
朱小七小脸瞬间浮现六七种不同表情,接着她哇的一声,将刚咬一口的牛排吐餐桌上了。
“这味道……”朱小七心有余悸地望了望牛排,又拿勺挑了一勺‘罗宋汤’送进嘴里。
哇!
朱小七这回直接扔勺,转身一溜小跑,火速奔向洗手间。
我等十分钟,仍不见朱小七回来,他去洗手间一看,小丫头好像做错事般,正蹲角落里埋头思过。
“哎……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一''本''读。小说 ;ybdu。”我碰下朱小七。
“哼!别哄我了,那菜什么味道,我难道不清楚吗?我……我真是没用。”说着,朱小七小脸一憋屈,就要哭了。
我释然说:“好了,我的黑暗料理女王大人,你就歇会儿吧,等下看我表现。”
朱小七不理,仍旧蹲墙角。
没办法,我拉她一条手臂,像拉死狗似地把她拉回客厅沙发上,塞她一个饼干桶,对她说:“乖不哭,好好等着哦。”
“嗯……”朱小七梨花带泪,可怜兮兮搂饼干桶用力点下头。
厨房乱的就像让人给打劫了一样,我先把朱小七制造的残局清理干净。又拉开冰箱门一番查找,最终他找到了一卷面条,一块牛肉,以及若干调料,青菜。
我一阵忙活。
十五分钟,我端两碗放气腾腾的牛肉丝面来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哇!好香啊!”朱小七望着碗里的面,情不自禁咽下口水。
我递给她一双筷子:“来!开吃!”
两人埋头,客厅响起一片吸溜面条的声音。
朱小七捧大碗把最后一口面条汤喝净,放下碗,打个低低的小饱嗝,感慨万千地说:“哇!真是爽爆了!”
我轻抬头:“有多爽?”
朱小七回答:“比拿了模特冠军还爽!”
话音一落朱小七忽然意识到说走嘴什么了,当下默默无声收拾碗筷,起身去厨房收拾。
我面露微笑,玩味不语。
朱小七一阵忙活重回客厅,这时我起身准备要走,对方却闪身拦在面前。
我抬眼皮问:“干嘛,吃饱不让人走,还想要钱吗?”
朱小七仰小脸说:“哼!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呢。”
“何事?”
“按摩减肥!”
我无奈:“我今天在外边晒一天,出了一身臭汗,你总得让我洗了澡再按吧。”
朱小七一挥手:“洗澡去卫生间,冷热水全有,各种沐浴露,保养品一应俱全,请便。”
我拎拎身上t恤,全是汗味,有得换吗?
朱小七没说话,转身去隔壁房间找出一个大粉纯棉浴衣。
“喏,给你这个。”
我接过,展开浴衣仔细打量,心中暗叹这衣服绝不是朱小七能穿的。它太肥太大了,最低也是体重180加的人穿。
“这谁的衣服啊。”我皱眉问。
“我姨妈的,本来她既是我经济人,又负责照顾我生活,可最近她在美国的生意有点事,所以临时回去几天。”朱小七说明浴衣来历。
“经济人?”我故作奇怪。
朱小七伸手推他,嘴里说着:“行了,行了,别问那么多了,就是帮我介绍工作的,中介,明白了吗?”
“哦,明白。”我点点头,拿浴衣进洗手间。
洗手间很大,很干净,靠北有个大大的按摩浴缸,地面整洁的一尘不染。
我进去脱了衣服,眼角忽然看到洗衣机盖没有盖紧,他走过去准备重盖,可打开盖子时,我呆住了。
里面花花绿绿,丝袜,黑的,白的,肉色的。小内内,淡粉、卡通、真丝、纯白,胸罩,各式各样。
瞧架势,应该是准备洗的东西。
我拿起一个连裆黑丝,在面前轻轻一抖,一股独有幽幽清香窜进鼻孔。我脑海马上浮现朱小七坐床上,轻抬**慢穿丝袜的画面。
这时,丝袜上散发的幽幽香味愈发浓烈了。我在心里暗说;小嫩模就是嫩模啊,身上出的汗都跟普通人不一样。若换旁人,这双袜子早就臭的能杀猫了。
我摇头一笑,把丝袜放进去,又重新合上洗衣机盖子。
二十分钟后,我热气腾腾,洗香香,光身套大浴衣,走出卫生间。
朱小七这个小吃货正搂一袋意大利的巧克力,边看电视,边一口口地吃着。
我叹息:“就这吃法儿,不减肥,还真不行。”
“我这边完事儿了。”我擦着头发说。
朱小七嗯了一声,站起身说:“你看我得怎么准备啊。”
小嫩模今天穿的是锥腿儿八分牛仔裤和大t恤。
牛仔裤太硬,按起来很难透进劲,我就说:“你换个宽松点的裤子什么的就行。”
朱小七想了想说:“那我干脆冲个凉,穿浴衣,顺便你帮我做个泰式推油吧,听说对皮肤内分泌很好呢。”
“也行啊,你快点吧。”
一会儿,朱小七穿系带卡通纯棉浴衣,趿拖鞋跑着从浴室出来。
室内灯光暖昧的一塌糊涂。
温和的淡黄色灯晕中,小七抖落披肩的齐腰黑发。
紧身的淡粉浴衣,根本就包不住胸前两团高高耸立的山峰。浴衣领子微微敞开,适到好处地坦露一片微隆的嫩白丘陵。
灯光打在上面,种种想法儿在我脑海盘旋。
小七拿电吹风在吹干淋湿的长发。
她斜坐梳妆台的小软凳上,两条长长的腿很自然叠在一起朝着一侧伸展。
光影在白莹如玉的大腿上投射一道道迷离梦幻的晕彩。
沿着晕彩,我将视线下移,掠过修长大腿,又把那对盈盈可握,粉嫩晶莹的小脚丫收入眼中。
这个时候,我尽量把思想往低级下流,龌龊可耻上去引。
但奇怪的是,曾经印在脑海里的无数小说和影像片段统统消失不见。
可以浮现的仅仅是欣赏和玩味这两个词。
造物主是神奇的,神的力量非常强大!
同样也只有神,才可以把一个地球上的人类生命造就的如此美丽动人有如天落精灵。
我摇头玩味一笑,这时,小七吹干头发,扭头说话了。
“在哪儿按呢?”
“去卧室吧。”朱小七领我进卧室,指着床边一排瓶瓶罐罐说,那里面有精油,你随便挑一种就行。
朱小七仰头在床上躺好,我望着裹在浴衣中的小嫩模,叹口气说:“这样不行啊,你得把浴衣脱掉!”
小嫩模微微一愣,正犹豫是否要按我的话去做时,房间的门铃忽然响了……
轻柔叮咚的门铃声听在朱小七耳朵里宛如炸响的雷霆。
这丫头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跳起,小脸儿惨白,一个劲儿在嘴边念叨:“怎么办,怎么办!老天呐!大姨妈来了可怎么办呢。”
我扑哧笑说:“朱小七同学你真能搞笑,大姨妈跟门铃有什么关系?难道你的姨妈还带门铃预警系统?”
朱小七白我一眼:“求求你了,我地哥哥啊,你别添乱了,这是真的大姨妈!我在美国的姨妈她回来了!”
我这时才想起朱小七说过是跟姨妈同住,并且那位姨妈还是朱小七的经纪人,保姆兼保镖。
朱小七眼珠一转,自顾碎碎念地嘀咕:“不行,我得把这男人藏起来。”
房子里就我一个男人,我实在想不通朱小七为什么要把我藏起来。难不成,我这是在跟她偷情?
不对,我们这是非常正式严肃的生理保健治疗,它怎么能跟偷情这种龌龊的事联系在一起呢?
朱小七没容我考虑,她扑腾跳下床,一把揪起我的浴巾,边回头找藏人的地方,边在嘴里念着:“哥哥啊,你是不知道,姨妈退休前是纽约的华人女警,年轻还拿过全美空手道女子组的冠军。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许我跟男孩子交往。”
我还试图跟朱小七争辩,我们的关系纯洁的天地可鉴,我们是纯洁的一代,我们是……
可她根本不容我说话,转眼拉开衣柜门,把我塞进花花绿绿的衣物堆里。
衣柜是典型百叶隔断式,人在里面,透过木页缝隙可清晰看清卧室情形。
朱小七猫儿一样,轻手轻脚走出。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传来一个中年女子严肃的质问声。
“seven你干什么呢?半天才开门。”
“要睡了啦,又被你吵醒。姨妈你不是说下周才到吗?”
“我提前改了航班。”
“咦!seven!我问你,家里来外人了吗?厨房怎么有两套碗筷。”
“干什么啦,是化妆小敏,过来问我定妆的事,顺便就在这里吃了便饭。”
“化妆小敏?明天回公司我要问问她。”
“姨妈你不要这样子,给人家点**……”
“给你**,你不知道我一天要拒接多少富公子,企业高管的电话,一个个全都不怀好意要约你吃饭!seven啊,不是姨妈说你,你做模特这行,真不行,还是老实回去把大学念完,去你爸爸公司帮助好不?”
这时,两人好像拐进另一房间,我有些听不清她们对话了。
可就在我准备轻拉衣柜门,趁机会逃之大吉的时候。忽然听到卫生间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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