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玫瑰眨眨眼睛,飞开去,不一会儿叼来了一只陶瓷杯。“喏,”她自豪地说道,“在这里。”
“我是说,如何变出一只杯子。”埃尔顿努力不让怒火从自己的眼睛里喷射出来。
卡拉玫瑰又眨眨眼睛。“啊,埃尔顿宝贝,”她假装有学问地大声说道,“你的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即使你明明有一只很好的陶瓷杯,还要再变出来一只?奢侈!”
“我只是想让您示范一下变出来和变回去的经过。”埃尔顿陪着笑脸说道。
“唔,变出来,再变回去?那不是白费工夫吗?”卡拉玫瑰自鸣得意地又眨眨眼睛。
“那很好很好,卡拉玫瑰老师,请问在10729年的时候,正义与邪恶发生过一场大暴乱,后来是谁赢了战争?谁的功劳最大?现在他(她)的在世的后代又是谁呢?在那之后,还发生过一次暴乱,更为激烈,那又是发生在哪一年呢?那一年又是谁赢?谁的功劳最大?现在有谁是他(她)现存的后代?”埃尔顿连珠炮似的发出了一枚枚燃烧着怒火的问题炮弹,他一气之下考起了卡拉玫瑰魔法史。
卡拉玫瑰亮晶晶的黑眼睛凝视着他。埃尔顿突然发觉自己特别傻:卡拉玫瑰是从25621年的时候就已经出世,他说的那些年代卡拉玫瑰大概都已经在火山岛呆了几个世纪了!
不料,卡拉玫瑰当时毕业时是在25601年,她20岁考的试。那时候,第一次暴乱还没有发生,因此他们的考试根本就没有提到过不到九个世纪之后的暴乱,而卡拉玫瑰又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读报纸、勤听新闻并且肯费心钻研、去感受外界、助正义一臂之力的家伙,她只管优哉游哉的躺在火山岛的沙滩上,把两只脚爪伸进海水里泡着,好消除脚气。她经常就这么一泡泡一天。特别是盛夏,烈日炎炎,再加上火山岛惯有的高温,卡拉玫瑰自然感到十分炎热,便尤其喜欢坐在城墙的阴影下,泡着脚。被太阳晒得热哄哄的海水好似一汪巨大而又滚滚的温泉,暖着卡拉玫瑰的爪子。有时候,她就干脆跃入海水中,20米长的翅膀拍打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溅起数丈高的水花。她在海水中泡着,海水暖融融的,但又透着清爽的凉意。这种时候,卡拉玫瑰别提有多乐呵了,她何必要去管外界的事呢?她只要安安静静、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呆在这个世外桃源,其他的,她可没那份儿闲心去多管闲事。去它的吧!但是由于黑暗势力的目标矛头总是瞄准了无辜的火山岛,因此卡拉玫瑰对于外界的事情常常是略知一二,从来不知道全部事情。
十五岁学生作品*清新气息*第九章 冥界出现 10
“唔……”卡拉玫瑰支吾着,眼睛不敢往上看,“10729年的那次战争是……嗯,是正义赢了,呃……鲁比的功劳最大。呃……她的在世后代……不就是安德烈他们嘛。呃……另一次……让我想想看,另一次是发生在9786年,还是正义赢了!嗯,功劳最大的就是洛娜了,她的在世后代不还是安德烈他们嘛。我说得对吗?”最后一句明显底气不足。
“嗯,”埃尔顿沉默了一下后说道,“看来你还不完全是个文盲。那另一次战争确实是发生在9786年,而且是正义赢了。但是其他的,完全不靠谱。107世纪的那次战争是邪恶赢了,而其中功劳最大的就要数你了,卡拉玫瑰。”
“我?”卡拉玫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
“是的!”魔法师的声音隐隐透着愤怒,“‘由于火山岛守护神的袖手旁观,邪恶势力成功击退正义卫士,将猛虎岛世世代代的邪恶力量放射出来。大家都期待着火山岛像从前那样击退猛虎岛,不料火山岛在守护神的带领下反击的消息沓无音讯。而且,有大量目击者报告,他们亲眼看到火山岛的守护神他是一只乌鸦在海水里悠闲地泡脚丫。群众哗然,这种事不关己的行为激起了公愤。’怎么样,这就是报纸上报道的。我都背了好几遍了,毫厘不差。”
“我……”卡拉玫瑰哑口无言,无奈地在地毯上磨着爪子。
“那另一次战争确实是发生在9786年,而且这一次正义终于赢了,”埃尔顿继续说道,“因为这一次,正义军团英雄辈出,而且是正义率先挑起了战争。功劳最大的,就要数萨拉?安雪?埃伯了。她孤身成为了整个正义党的前哨战,为这场战斗的胜利打下了坚固的基石,孤身一人曾干掉了数百个邪恶士兵,曾破解了敌人的7个阴谋,并冒着重重风险传递了数十条重要情报。而她的现存后代……”埃尔顿迟疑了。
“怎么样,说不上来了吧?”卡拉玫瑰立刻抓住了这个停顿,幸灾乐祸地说道。
埃尔顿犹豫了一下。“她的现存后代,正是迪克?多尔,米勒夫妇的伙伴。”
“哪对米勒夫妇?”卡拉玫瑰明知故问地追问道。(因为安德烈和乔治都姓米勒,容易混淆,所以卡拉玫瑰在这里问)
“安德烈和黛安娜。”埃尔顿略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知道的。”
“啊,当然,”卡拉玫瑰说着,很高兴埃尔顿偏离了话题,忘记了她的无知,“是那个迪克?多尔,黛安娜的姐夫。”
“正是。”埃尔顿微微皱起了眉头,“萨拉的后代全部都是正义的前哨战,我不知道这一仗,如果真的闹起了全民战争,迪克会不会尽他祖祖辈辈的本分。”
“喂喂喂,”卡拉玫瑰打断道,“什么是前哨站?什么意思嘛?”
“这是指一派中,在和另一派打仗时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前哨站通常都在最前线,而且隐蔽身份。另一派会想尽办法搜查出前哨站,因为前哨站总是拥有大量的情报。前哨站又称为情报站,前哨站把敌人的一举一动全收进眼底,然后就写下来,等着自己人来取。所以有时另一派会派几个陌生的无名小辈装作这一派的样子,抢收情报。所以,前哨站总是最重要、最危险的一个环节。”
“那么,全民战争又是什么意思?”卡拉玫瑰想知道。
埃尔顿耐心地叹了口气。“全民战争是指世界各地所有的魔法人士都引起重视、必须参加的战争。有时,这种事还会连累不会魔法的人,因为一派会怀疑那是另一派伪装的前哨站。或者,一派会制造出奇特的药水、果实或是其他什么,让一个不会魔法的人吃下去,成为自己派的兵力,增强实力。”
“原来如此。”卡拉玫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所以呢,老师,你还是……”埃尔顿有点儿得意地说着,但是冷不防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卡拉玫瑰脸上恐怖的扭曲的表情。他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的床上一看,顿觉一袭冷风爬上脊梁。
西尔维娅不见了。
十五岁学生作品*清新气息*第九章 冥界出现 11
安德烈焦躁地摇了摇头。死神居然说两个弟弟全部幸免,这有点儿不太实际吧?说实话,安德烈当然希望听到好消息,可是他也不太欢迎与自己大脑冲突的消息。几天来,他一直坚信乔治早已死在外太空,而路易也是凶多吉少。没想到,死神突然来到,只是一句淡淡的话语就否定了安德烈的想法。安德烈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毕竟,死神总是不受欢迎的,他们象征着死亡、不吉利、冷酷、残忍、铁石心肠、不讲义气,甚至是邪恶的。但是塔纳托斯对这些流言蜚语却竟然毫不在意,他甚至还说,人们这些话在他们自己的角度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没有一个理智的人见过死神后还活了下来。可能这个人在死前很健康,他告诉他的朋友:“我看见了死神!”结果,立即就出了车祸。人们就觉得这很不吉利。
“相信我,安德烈,”塔纳托斯曾这样焦虑地讲过,“人们所诉说的我的形象从来都是瞎编乱造的。试问又有谁能够准确地描述出我的样子,并把它寄于其他人?即使真有人能够,试问又有谁会相信?人们只会说:‘啊,安德烈,你看见死神了?他怎么可能很好看呢,伙计,不过如果你看见他了,那么你就离死不远了。’根本不关心重点。他们不关心你话语中的我的样子,除非你这样描述:‘他长着一对大大的秃鹫翅膀,带着刽子手一般的黑兜帽,身披一件拖地黑色长袍,腐烂而又苍白的手里握着一根蛇头权杖,脖子上挂着一串骷髅。当他把帽子摘下时,一根根像蛇一般粗的头发纠结在一起,根根都吐着信子。他脸色惨白,一双犀利却又无神、邪恶而又冷酷的红色眼睛在脸上黯淡无光,眼眶淌着血,划过他粗糙而又腐烂的面颊,鹰钩鼻子扭曲着,薄薄的淡紫色嘴唇歪在一边,里面黄黑相间的牙齿全是虎牙,尖利无比,可以轻松撕开人的肚皮,将其内脏及骨骼吞噬。蝙蝠耳朵大大的支棱着。如此丑陋的一个人,浑身散发出腐烂的气息。’啊,这个他们很可能相信!这时候他们就会认真听,然后大肆宣扬,否则他们就只关心你要死了。真的,人从不知道什么是重点,实际上,他们听你讲死神的样子只是为了肯定他们一直所受的愚蠢教育熏陶的结果,如果不符,他们就宁愿相信教科书也不愿相信一个活生生的见过死神的人。所以,你必须相信,他们都是假的,我是死神,你这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我胡乱地拿走了你的性命吗?没有,你的命恐怕我拿不到。你将活到很老很老,嗯……大概几亿岁吧,虽然这中间可能会有几道间断的沟壑。不过无论如何,你将永远保持青春美貌。黛安娜托你之福也会如此。——呃,你的两个弟弟,我不敢保证。路易的命我记不清了,可是乔治却注定不会长寿。他们都没有你有福!安德烈,你记住,只要你不亏待死神,死神绝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肯帮助信任死神,死神绝对会知恩图报。再见,记住你随时可以召唤塔纳托斯。”塔纳托斯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朦胧,最后终于看不到了。
“如何?”最后,安德烈终于能开口说道。
“难以置信,”迪克揉了揉眼睛,惊叹道,“跟我妈说的完全不符。她准确描述出了死神的形态,可惜她坚持说死神是个铁石心肠、冷酷自私的家伙。”
“塔纳托斯倒不坏,哈?”安德烈试探地说道,“我觉得他或许是个蛮不错的死神。‘不亏待死神,死神不会亏待你,信任死神,死神会回报,可以随时召唤死神帮忙。’”安德烈若有所思地揉了揉鼻子,接着皱起了眉头。“你说他就那么值得相信吗?我的弟弟究竟是怎么样了,我仍旧不能肯定。也许我不该抱太大的希望。你说呢,迪克?”安德烈猛然发现这次奇遇死神竟然让他和迪克有了从所未有的默契,第一次,这种默契超出了黛安娜和乔治娜,或是安德烈和黛安娜的默契。
迪克耸耸肩:“鬼才知道。不抱太大希望是对的,但是……相信一次吧,我们豁出去了。可是……上帝呀,相信死神……我真是……真是……唉,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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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学生作品*清新气息*第九章 冥界出现 12
安德罗墨达在小向导爱摩卡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走着狭窄而又滑溜溜的山路。这是通往神秘古洞的唯一途径,而爱摩卡又实在没有力气继续飞了,两人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在海拔9000米的狭窄山峰上过“独木桥”,因为这座珠穆朗玛峰(哥哥)的山峰偏偏就在途经这里时,窄的只有一脚宽(注意,不是一脚长)。因此,安德罗墨达和爱摩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所幸的是,安德罗墨达飞惯了,因此一点也不恐高。这点儿高度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如果摔下去,她有足够的时间舒展开飞翼,然后展翅翱翔。至于年仅12岁的爱摩卡,由于他常年居住北极,而且又是出人意料的勇敢,对安德罗墨达又抱着出乎寻常的信任与敬意,所以他也不害怕。然而,看着消失在云彩背后的陆地,爱摩卡不禁还是感到有些眩晕。
终于,在前面走的爱摩卡褐色的脚板踏上了对面平滑而又宽阔的冰面。他感到一阵喜悦和放松,但是他仍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脚板在冰面上很容易打滑,在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的时候最有可能失足落下。很快,安德罗墨达和爱摩卡就双双踩在了滑溜溜的冰面上。但是由于冰面实在太滑,再说这个冰面又不是特别宽阔,所以爱摩卡和安德罗墨达只好伏下身子,手脚并用的在冰面上艰难的爬行。由于手脚在冰面上无法使力,所以爱摩卡和安德罗墨达常常无奈地在原地打转,或是不小心滑了一下,四肢摊开的趴在冰面上,无奈的看着自己滑行着倒退。就这样不住地挣扎着,安德罗墨达和爱摩卡终于到了那个古山洞。山洞里散发出了一种奇特而又古怪的绿幽幽的光芒,黯淡却又明亮,稀少却又充足。爱摩卡带头,两人艰难地爬进了山洞。
山洞内部的地面也全是冰层。但是由于有洞壁支撑,安德罗墨达和爱摩卡艰难的爬起身,然后扶着洞壁咬着牙谨慎小心地一步一步往前溜冰。但是很快,他们不得不又恢复了老样子,因为山洞里面的两块陆地断开了,中间是一道看上去不太坚固的冰桥。冰桥下面,滚滚熔岩散发出炎热的气息,火苗和蒸汽舔噬着冰桥。冰桥滴答着水珠,还未等容身于熔江,就早已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化身为蒸汽,转头重新贴在了冰桥上,舔着冰桥,让更多的兄弟姐妹和自己作伴,变成热气腾腾的蒸汽。
爱摩卡凝望着冰桥,自觉地退后让位给安德罗墨达。安德罗墨达惊讶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爱摩卡?”她警觉地问道。
爱摩卡摇摇头。“这座冰桥不结实,”他解释道,“人走到上面,可能到一半就会断裂。很抱歉,安德罗墨达小姐,可是我实在飞不动了。请您自己飞过去吧。”
“那你怎么办?”
“我?”爱摩卡古怪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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