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法王道:“施主既然不肯承认,那么敢不敢让小僧在施主身上搜一搜,看看施主身上是不是有一本书。”
那道士怒道:“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关你屁事,你再不让开,休怪道爷无礼了。”
大智法王道:“只要施主将那本书留下,小僧绝不会为难施主。”
那道士嘿嘿一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本书来的,你想抢这本书,只怕没那么容易。”
大智法王道:“施主不要逼小僧动手。”
那道士笑道:“死贼秃,有本事便来抢啊。”
大智法王不再言语,只见他退后一步,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那道士笑道:“秃驴,怎么念起经来了,这是要超度谁啊?”
那道士话还没说完,只见大智法王忽然闪电般出手,一掌推向那道士胸口。
那道士急忙出掌格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道士与大智法王对了一掌。
大智法王面不改sè,站在原地不动,那道士却连退了六七步,方才站住。
只见那道士面如土sè,气喘吁吁,显然这一掌对过,两人武功高下立判。
那道士怒喝道:“贼秃,恁的了得。”说罢挥舞双掌冲向大智法王。
只见那道士双掌翻飞,一掌快似一掌的劈向大智法王。
张琼轩在少林寺学过金刚般若神掌与大韦陀掌,他凝神观看那道士的掌法,只见这道士掌法招式jīng妙,但内力却不足。
只见大智法王左右躲闪,偶尔拍出一两掌,却力道威猛。
张琼轩见两人过了几招,便知大智法王武功在那道士之上,果然只见十招过后,大智法王忽然开始变守为攻,只见他挥动双掌,呼呼有声,那道士却左支右绌,落在下风,只见大智法王忽然双掌平推,击向那道士胸口,那道士也急忙双掌齐出抵挡,两人四掌相碰,只听“砰”的一声响,那道士口喷鲜血,身子向后飞了出去。
只见那名道士身子飞出后撞到墙上,只见他又喷出了一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大智法王道:“现在你肯交出那本书了吧?”
那道士身受重伤,兀自嘴硬道:“哼,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得到这本《紫阳神功》……”只见他又是吐了一大口鲜血。
大智法王道:“哼,你连xìng命也保不住了,还想保住这本《紫阳神功》。既然如此,须怪不得小僧了。”
说罢只见他挥掌向那道士天灵盖上拍去,这一掌要是拍上,那道士立即颅骨碎裂,必死无疑。
眼看大智法王这一掌就要拍在那道士头上,忽然只听“嗖”的一声,一物袭向大智法王后背。
大智法王听声辩位,忽然转身用袖子一挥,只听“啪”的一声,一只酒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大智法王怒道:“是谁偷袭我?”
这酒店中除了大智法王与那道士之外,只有张琼轩、张远山、林慕儿还有酒店掌柜的六个人,那酒店掌柜的见有人打架,早吓的缩成一团。
大智法王向酒店中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张琼轩和张远山身上,似乎觉得这两个人嫌疑最大。
这时,只见张琼轩忽然站了起来道:“这位大师是佛门中人,却出手杀人,不怕犯了杀戒么?”
原来张琼轩见大智法王要出手杀那道士,便抓起桌上的一只酒杯向大智法王掷了过去,这一下子救了那道士的xìng命。
大智法王盯着张琼轩道:“刚才是你向我扔酒杯么?”
张琼轩道:“不错,正是在下,在下想请问大师可知佛门五戒是哪五戒么?”
大智法王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来教训佛爷,难道活的不耐烦了么?”
张琼轩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连蝼蚁都不敢伤害,大师刚才却要出手杀人,在下怕大师的行为让天下人耻笑佛门弟子,所以斗胆来管上一管。”
大智法王仰天一笑道:“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想让佛爷送你上西天。”
张琼轩笑道:“佛门五戒,杀偷yín妄饮,大师顷刻之间已经破了杀戒与妄语两戒,可笑啊可笑,这算哪门子出家人。”
大智法王怒道:“小子,你找死,我便成全了你。”
说罢向张琼轩走了过来。
张琼轩一边凝神戒备,一边说道:“你这和尚贪图别人的书,这是贪念。出言不逊怒火中烧,这是嗔念。不知好歹,颠倒妄为,这是痴。你这人贪嗔痴三毒俱全,却穿着僧衣冒充出家人,真是不知羞耻。”
张琼轩在少林寺学武功时,方丈玄智大师曾叮嘱过张琼轩作为少林俗家弟子,虽然不必像佛门弟子那样守那么多戒律,但杀偷yín妄四戒还是要严守的,否则便会受到惩罚,甚至逐出师门,终身不得再进少林寺一步。
而作为佛门弟子,不但要严守五戒,还要克服心中贪嗔痴慢疑五种习气,通过持戒,修定,最后生起智慧,破除无明。
张琼轩见这大智法王作为出家人,竟然动手杀人,真是佛门中的败类。
大智法王一边向张琼轩走过来,一边道:“小子你自己要上西天,可不要怪佛爷下手无情。”
张远山见那大智法王向张琼轩走了过来,显然是要动手,他虽然心里埋怨张琼轩年轻气盛,多管闲事,但眼看儿子有危险,却不能袖手不管。
张远山也站了起来,想挡在张琼轩身前,他还以为张琼轩像以前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却不知道这半年时间张琼轩学成了一身惊人的本领。
张琼轩道:“爹,你坐着好了,让我来教训一下这恶僧。”
张远山道:“你吹什么牛,你连只鸡也杀不了,还敢多管闲事,惹出这么大麻烦来。”
张琼轩道:“爹,你坐下好了。”说罢用手在张远山肩上一按,张远山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肩上按了下来,竟然无力抗拒,只好顺势坐了下来。
张远山心中一惊心道:“这孩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林慕儿笑着道:“张老伯,您放心好了,张公子不会有事的。”
只见顷刻间,大智法王已经走到张琼轩面前。
大智法王身材高大,一张紫sè的脸膛,高鼻深目,络腮胡子,外表看起来让人感觉颇为畏惧,但张琼轩却直视大智法王双目,竟然毫不畏惧。
大智法王见张琼轩不过是个十仈jiǔ岁的少年,便没将他放在眼里。
大智法王不发一言,忽然一拳向张琼轩面门击来,这一拳力道沉猛,若是打在脸上,必死无疑。
哪知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张琼轩却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大智法王的手腕,这一下拿捏的恰到好处,若是再晚那么一点点,张琼轩不免被打中。
大智法王武功高强,堪称xī zàng第一高手,没想到一出手,便被别人抓住了手腕,张琼轩出手快如闪电,大智法王本想中途变招,但还没来得及动,手腕便被张琼轩抓住。
这时张琼轩运起《洗髓经》中的内功,真气贯注右手,大智法王的手腕被捏的“格格”直响,感觉手腕似乎要被张琼轩捏断一般。
大智法王痛入骨髓,连忙左手一掌平推向张琼轩胸口,他这一掌有开碑裂石之力,满拟将张琼轩一掌击死,哪知张琼轩也左掌一掌击出,与大智法王的左掌相抵。
两人同时运起内功,大智法王内功jīng湛,堪称一流好手,但张琼轩自修习《洗髓经》后,内功修为却已在大智法王之上。
大智法王拼尽全力,将全身真气集中在左掌上,只见他头上有丝丝白气升起,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内力已经发挥到了极限。
但张琼轩却面不改sè,内力有如汹涌的狂涛般不断涌出,大智法王不由的大惊失sè,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眼前这个少年内力竟如此惊人。
两人双掌相抵比拼内力,大智法王脸sè越来越苍白,显然是已经内力渐渐枯竭,而张琼轩却是神采奕奕,jīng神竟然越来越旺。
大智法王知道再这么比拼下去,自己非受重伤不可,但是他却已经身不由己,高手比拼内力最是凶险不过,稍有不慎,真气运行有差,立即便会呕血而亡。
大智法王心知此刻自己危在旦夕,自己只有一人,而张琼轩却还有两个帮手,只要张远山或者林慕儿此刻出手,大智法王非死不可。
张琼轩见大智法王脸sè越来越憔悴,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便道:“你以为武功高强便可以随便杀人么?此刻我要杀你,易如反掌。”
大智法王见张琼轩此刻尚能开口说话,而手上内力丝毫不减,这份修为自己那是远远不及。
张琼轩道:“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若是再让我碰见你乱杀人,绝不饶你。”
说罢张琼轩左掌上的内力慢慢减弱,大智法王也将自己的内力慢慢减弱,两人将内力渐渐卸去,张琼轩右手本来握住大智法王的手腕,此刻也松开了。
张琼轩微一用力,将大智法王推出三尺多远,大智法王身体晃了几下,跌倒在地。
这一番比拼内力,大智法王内功几乎耗尽,感觉渐渐虚脱,几乎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酒店外走去,出了酒店之后,足不停步的走了。
张远山见张琼轩不但没有受伤,反而将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番僧给打的落荒而逃,不禁惊道:“琼轩,你这是……什么功夫?”
张琼轩道:“爹,我得到少林高僧月空大师垂青,传授我少林神功《洗髓经》。”
张远山叹道:“少林神功,果然是非同小可,非同小可。”
张琼轩走到那名道士旁边,只见这道士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臂已经被震断,伤势十分严重。
张琼轩急忙运起《洗髓经》神功,将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那道士体内,过了一盏茶时光,那道士渐渐睁开双眼,气sè也好了不少,看来命是保住了。
张琼轩道:“你受伤十分严重,需要立即救治,否则只怕xìng命不保。”
那道士缓缓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有劳少侠将我送到成都府武威镖局,在下必有重谢。”说罢从怀里掏出锭五十两的银子。
张琼轩见这道士伤的颇重,需要及时救治,他既然说要将他送到武威镖局,那便按照他的意思办好了。
武威镖局是四川第一大镖局,座落在成都,十分好找,张琼轩按照那道士的指点,来到了武威镖局。
张琼轩将那受伤的道士送到武威镖局后,总镖头郑元昆亲自接待张琼轩等人,张琼轩与那郑总镖头谈了几句,才知道这道士是青城派的弟子,而总镖头郑元昆在出道前,曾是青城派弟子。
张琼轩对郑元昆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郑元昆又拿出一百两银子要给张琼轩,张琼轩连忙谢绝,随即与张远山、林慕儿骑马向峨眉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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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峨眉金顶】………
() 三人一路向峨眉山进发,路上张琼轩不停的想到:“那青城派的道士不惜一切的想保住那本《紫阳神功》,而大智法王一路跟踪那道士,为的也是这本《紫阳神功》,这到底是一本怎样的奇书,值得他们如此?”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再想了。
峨眉山在成都西南,三人骑的都是快马,经过一番驱驰,已经来到峨眉山脚下。
这峨眉山是中土四大佛教名山之一,也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其他三座佛教名山分别是山西天台山,浙江普陀山和安徽九华山。
只见峨眉群山层峦叠嶂,山势雄伟,景sè秀丽。
三人沿着山路蜿蜒而上,放眼望去到处青山绿水,苍翠yù滴,抬头向山高处瞭望,山峰间云雾缭绕,有如仙境。
峨眉山中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多的数也数不清,山路上时常有猿猴来回跳跃窜动,十分有趣,那猿猴有的在路边抓耳挠腮,有的在树上上蹿下跳,有的还伸手向张琼轩索要食物,jīng灵古怪之极,这幽谷灵猴也是峨眉山一景。
三人渐渐向山顶走去,只见山顶上修建有大大小小许多宫观,佛像,不时可以看到有香客前来烧香拜佛,还有许多峨眉派男女弟子来来往往。
张琼轩眼尖,一眼便认出了一名身穿粉衫的峨眉派女弟子苏蓉。
苏蓉是纪嫣然的师妹,与纪嫣然关系紧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苏蓉曾经跟随妙手师太一起南下抗倭,所以张琼轩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
这时苏蓉也看见了张琼轩,连忙上前打招呼。
张琼轩道:“苏姑娘,你好。”
苏蓉嫣然一笑道:“张公子,你可来了啊,你若是再不来,只怕有人要发疯了。”
张琼轩脸上一红,笑道:“苏姑娘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苏蓉笑道:“哪个与你开玩笑,你来峨眉山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吧?只怕是为了见某个人?”
张琼轩笑道:“我与诸位峨眉女侠自浙江一别,许久不见,心中很是挂念,所以特地前来探望。”
苏蓉笑道:“你心中挂念的只怕是某一位峨眉女侠吧。”
张琼轩与纪嫣然互相爱慕之事,苏蓉早就知道。
张琼轩脸更红了,他小声道:“纪嫣然姑娘可还好?”
苏蓉笑道:“纪姐姐最近好像有点魂不守舍,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似乎是得了相思病了。”
张琼轩有点紧张的道:“那她身体可还好么?”
苏蓉笑道:“看把你急的,纪姐姐身体很好,就是有时候经常对着镜子发呆。”
张琼轩心中想着纪嫣然对镜梳妆的姿态,不由的痴了,其实他心中对纪嫣然又何尝不是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张琼轩对苏蓉道:“请苏姑娘带我去见见尊师吧,我有事找她商量。”
苏蓉看了张远山一眼道:“这位老伯是?”
张琼轩忙道:“这位是家父,还有这位林慕儿姑娘你是认识的。”
苏蓉见张琼轩与张远山二人带了不少礼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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