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教皇 斐涅薇- 第32部分

　　　　这算是在夸奖他？越离澜笑了，一群人都在说他胡作非为的时候，也只有成秋屏会说这种话吧。

　　　　易水舆看着台上演唱的歌女，已经明白了成秋屏的想法，“所以说最佳的选择就是这些歌女？”

　　　　成秋屏重重点头，“是的，因为她们的处境，对于电台这份工作的认可度会是很高的。我们不愁招不到人，而且另一方面，正因为很少歌手愿意在现阶段将自己的作品放在电台上播放，那么换做这些歌女就是另一回事了。”她甚至打定主意，为了在短时间内推高电台的地位，可以在歌女中间挑选几个不错的苗子，量身定做一些歌曲，帮助她们成名。等到她们成名之后，那些渴望出名的一般的歌手就会变得愿意上电台，进而从底层影响到整个歌手圈。

　　　　“不过这还是我初步的想法，所以要先看看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修改方案。”她补充一句，然后看向宁朗，“另外的话，我还试图让我们的演员们还有其他的剧组成员在电台上进行节目，也就是说类似于采访。和报纸不同的是，听众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和反应，有一种‘在场见证’的感觉，更容易吸引高人气。”

　　　　“好吧。但是就这样听着她们慢慢唱歌，也看不到几个人吧。不然我让老板过来？”扫了一眼台上，易水舆似乎接受了成秋屏的说法。然而，打发了其他所有演员其实是不想把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天赋让人知道，也是为了广播这种新生事物的安全性，却偏偏信任宁朗到这个地步？就是电影拍摄都下意识地照顾了宁朗。还真是……让他有点妒忌。不过他到底不是个演员，在这种事情上计较也颇好笑。

　　　　“当然。”成秋屏点头，之前是在观察这里的歌女的真实情况而已，真的要挑人，当然是要和老板协商好。


第74章歌女的命运转折



　　　　被老板叫过去的时候，商如有些茫然。她才结束了今天的演唱，按理说现在已经没她什么事了才对。难道是要她去陪舞吗？按理说，今天不是轮不到她的班吗？还是说又有哪位惹不起的人找了过来，点名要自己过去？

　　　　这么想着的时候，商如心里有些难言的感受。她是迫于生计落入这一行的。一开始只是歌女，只唱唱歌而已。自己想着挣够了钱就脱离这一行，好好过日子。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美妙的幻想。倒不是谁拦着她，而是她在歌舞厅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她以为很好很好的人。好到她将身子给了他，但最后却因为歌女的身份无法得到对方家庭的接受，只能断了这一段本以为会天长地久的情缘。那时候她才知道，不管她自己是觉得歌女不出卖身体，比舞女干净什么的，在外人眼里，两者没有什么差别。再之后她也想开了，索性下了场担了舞女的工作，在这里也算是小有名气，遇到有人指名要点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不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人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商如跟着侍者走到了大厅中的一个角落。

　　　　她一眼就看见好几个保镖护卫在周边，挡下想要到那里去的人。而即使如此，在周围对着那里指指点点的好事者也不少。仔细一看，却见几个相貌英挺气质不俗的男子坐在那里，也难怪围过去的大多是厅中的舞女——爱俏和爱钞都齐活了。

　　　　在越过那几个保镖的时候，她感觉到投射在自己身上妒忌的目光，如芒在背，她自己只是一笑，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想法。

　　　　“阿如，快过来。”老板叫她，“几位客人想见见你。”

　　　　商如扬起甜笑，缓步走过来，目光若有若无地撩过在场的几个男人，然后才施施然坐在了老板旁边。

　　　　自命清高者会嘲弄说是这样的女子水性杨花，但在成秋屏看来，这个女人的职业道德非常好。生活原本就是无奈的，比起一些人一边当婊子还想要立牌坊这种行为，商如此时的表现反倒是比较合成秋屏的胃口。她不是一个有多好耐心又多善良的人，比起一颗棱角分明还未打磨过的钻石，她宁愿选择一块水种未必好，却不会伤人的玉。

　　　　而且，说不准这块玉的种头还不低呢。

　　　　成秋屏几乎可以从刚才商如的动作判断出来，假如将电台的工作交给这个女人去做，她或许不会是最有天赋的人，但她肯努力，而且不会自以为是地做一些不该做的事。虽然说之前这个女人唱歌的声音不是成秋屏所喜欢的，但是她也听得出来，之前商如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声音似乎是为了刻意讨好顾客们而显得比较娇嗲，至于平时说话声音怎么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成秋屏率先开口了：“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

　　　　因为个子的缘故，如果不走近这个角落，很少人能够看见成秋屏。商如也是过来之后才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女孩的，她有些奇怪为什么一群人要带着一个小女孩到歌舞厅这种地方来，但她更加明白，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此时听到成秋屏开口，有些惊讶，却温柔地回答：“我叫商如。”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对方通身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家里的孩子，难道她还能靠上去套近乎叫对方妹妹？惹着人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平常说话的时候，商如的声音果然没有了那种过分的娇嗲，给人的感觉温柔平和。成秋屏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她喜欢这样的声音，但还是瞥了越离澜一眼，等到对方点了点头之后，才看向商如。

　　　　她问商如：“商如是吧？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试试看？”之前已经和歌舞厅的老板谈好了。如果他们看上某一个歌女的话，只要对方最甘愿，老板就会放手。以后要是这个歌女出名了，谈到这家歌舞厅，也算有个好处不是？

　　　　商如是真的有些茫然，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谁点名找自己。但是过来之后却发现发话的是个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最后却问自己有一份工作要不要做？

　　　　不管心里有多少问号，商如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问道：“我可以问一下这是怎样的一份工作吗？”

　　　　“用你的声音挣钱的工作。简而言之，唱歌，讲故事，就这么简单。”成秋屏概括着，“除去这些，不会给你任何要求。你还要做另外的工作也好，或者自己的生活也好，都是你的事。”言下之意，如歌舞厅里这样点名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听起来很美妙。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听起来很美的。商如并不介意多做一份工作攒攒养老钱，在此之前，却还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老板。

　　　　“阿如，想去就去！认识这么久了你也知道我，说不上是好人，但是也不算恶人。这种好事怎么会拦着你？”老板貌似豪气地说着，话里话外却是要商如答应下来。

　　　　既然这样的话……商如暗暗攥紧了拳头，接着对成秋屏点头：“那我就不推辞了，谢谢小姐给我这个机会。”她实际上依旧茫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做出选择。

　　　　或者说，这是一个十分混沌的选择。成秋屏事实上并没有如同说服其他演员那样说服商如，她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做电台这份工作，挑中了商如，然后给她一个选择而已。不过，成秋屏相信在做了这个选择之后，商如不会后悔。身为最清楚广播电台未来的人，成秋屏理所当然地知道商如会借此一炮而红。且不提未来是否会有更多的麻烦，至少她的身份会脱离舞女歌女这个阶层，受到他们这一方势力的庇佑之后，一些从前的迫不得已也会消失。

　　　　而一切正如成秋屏所想的那样。这一日，最终成为了商如一声的转折点。从歌女到歌后的跨越，被无数人视为一代传奇。

第75章玄黄电台开播



　　　　当人们真正认真投入工作的时候，时间通常是十分容易被忽视的东西。

　　　　从成秋屏莫名穿越到如今，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而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成秋屏已经拍摄了三部电影，其速度堪比当初香港电影黄金时代的效率。甚至在电影部分告一段落之后，凭着一个冲动的想法，现在又要开始玩广播。

　　　　不过事实上，成秋屏的想法很简单。她既然知道广播这一行业会兴盛起来，趁着现在谁都没有发现这一点，赶快进入行业占据领地才是真的。要是谁比他们还更早进入这个行业，发现了这中间的含金量，还引来另外一群追逐利益的人的话，即使成秋屏有很多方法压制这些人，也会手忙脚乱难以达到全面压制其他电台的效果。所以在找齐人手，联系好相关方面，手续办理齐全之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组织了第一次播音——嗯，玄黄电台的第一次播音。和电影公司是同样的名字，形成品牌效应。

　　　　“稿件都准备好了吗？”坐在高脚椅上，成秋屏借着一点高度方便自己调度全场。因为时间限制，单独属于玄黄电台的设备和建筑都没有准备出来，这一次是借用楚申市原本的广播中心的地方。不得不说，由于这里一直以来都只是传递一下国家政策的场所，所以虽然设备齐全，但地方真的挺狭窄的。也是因此，非工作人员都被赶在外面呆着，包括身为投资方的易水舆。只有播音人员和调试人员才在房间里进进出出。

　　　　下意识地检查一下自己手里的稿件是否拿齐全了，一群被拉过来播音的人们显得有些紧张。他们中不少是演员，有现在还籍籍无名的，也有已经成名的。但是电影演员和戏剧话剧演员是不一样的，他们缺少一定的舞台经验，对于现场表演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而临时被挑选过来作为播音员的歌女们，却表现得镇定许多。就比方说商如，在经过培训和挑选之后，她最终成为了成秋屏选定的主播人选。此时的她显得很镇定，比起平时唱歌还需要配合动作等等，她现在只需要说好自己的话就没问题了，感觉上还比较轻松。

　　　　“七点钟准时开播，都就位了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距离七点只有短短五分钟了。场面还显得有些乱。成秋屏提高了声音问：“主播？”

　　　　商如立刻答道：“准备好了。”原本她还对这一份工作有些茫然，但是当对方直接将本来属于政府的广播电台借来之后，她心里就有了一点底。毕竟是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很清楚以现在对方的情况来看的话，稍微给自己一点好处就足够她转变命运了。而她并没有打算一辈子当歌女，曾经落魄甚至做出某些选择，那是出于无奈，但有机会改变一切的时候，她也不会放任机会逃走。

　　　　“留声机？”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记住谁在做什么事，反正之前已经安排好了的。成秋屏直接将负责的事件当做外号叫人。

　　　　“准备好了！”微胖的男生看着放在话筒旁边的留声机，再度检查了一遍放在那里的各种唱片，确定并没有缺漏的之后，才算舒了一口气。

　　　　“播音员？”人可不少，各种各样，从演员到歌女，乱七八糟。

　　　　听到成秋屏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这群人回答道：“准备好了。”却没人发现其中的一个女孩面色发白，手在微微颤抖，回答的时候声音也显得嘘嗫。

　　　　“嘉宾？”准头看向宁朗和苏妲，这就是成秋屏第一次广播打算邀请的嘉宾，想到如今这样简陋的方式在未来会变成娱乐圈制式的通告形式，成秋屏就有一种仿佛在创造历史一样的愉快感受。

　　　　男声女声同时回应说：“准备好了。”虽然说有的时候广播就是要出其不意才有趣，但是为了第一次播音的安全性，成秋屏选择了让所有人都对着稿件念，就当是没有实景的表演就是。

　　　　“调试？”在这个设备简陋到一定程度的时代，所谓的调试也只能是调整一下声音的大小，尽量降低杂音之类的了。这份工作自然是丢给越离澜做，反正在声音相关的方面，他才是专业人士。

　　　　“准备完毕。”这个时候越离澜倒是显得很正经，冲着成秋屏点点头。

　　　　“没有轮到的人情保持安静！”冲着门外喊了一声。不比未来好，现在的广播设备简陋不说，隔音效果也很糟糕，平时广播的时候人少，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是今天人太多了，成秋屏不得不关注到这个问题。

　　　　又看了一眼挂钟，成秋屏深吸一口气，“大家保持状态，马上就开始了。”

　　　　眼神移动到钟面上，成秋屏提高了声音，“十！”所有人都只觉得心口一颤。

　　　　“九！”宁朗突然开始有点担心，万一等会儿自己表现不够好该怎么办。

　　　　“八！”商如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眼睛盯着自己的稿件，努力平息着紧张的情绪。

　　　　“七！”易水舆站在门外，回想着之前签订合约为这一次播音开放的广播地区有哪些。

　　　　“六！”歌女的脸上带着希冀，这一次如果她成功了，命运是否会有所不同？

　　　　“五！”就连成秋屏自己也有些紧张，她以前并没有做过这一行，仅仅是因为觉得为了自己传播文化的目的不能放松，所以才介入了这里。

　　　　“四！”只剩下最后几声了，所有人都心跳如擂。

　　　　“三！”

　　　　“二！”

　　　　“一！”

　　　　“开播！”伴随着这一声令下，原本关闭的路线被打开，所有人都屏声静气，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传递出什么声音去了。

　　　　而站在话筒前的商容也是脑子一片空白，却凭着连续数天练习形成的惯性说出了那对成秋屏来说无比老套，却如对这个世界问号的一声：“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玄黄电台。”

　　　　承载在无线电波上的声音，传递到不同的地方，在广播中骤然响起了。


第76章令人新奇的播音



　　　　在听见商如顺利地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成秋屏原本绷紧的心情忽而舒缓了下来。她看的是全局，所以当开头顺利进行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放松一些了。而其他等待上场的人们，虽然因为商如的顺利进行而稍微放松了神经，却又因为担心自己无法做得这么好而越发有些忐忑起来。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或许在多进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