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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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重来-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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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外面的丫鬟们自然也听到了孔不为的尖叫,随即,各种关心的话语从门缝飘洒了进来。
  “公主,怎么了?”
  “公主,还好吗?”
  “公主,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
  倒是冷星佑率先找到了镇定,赶紧闪身到孔不为跟前,大掌毫不犹豫地一盖,总算将孔不为的尖叫声给止住了。
  没了孔不为的尖叫声,冷星佑也不结巴了,只微微有些红润的脸面显露出他还紧张尴尬着。他清了清嗓子,道:“旋儿,我方才见你突然笑了起来,以为你发现了我在偷看,所以……”
  冷星佑不说还好,这一说便见孔不为眼眸又多了几分恼怒。他见孔不为越发恼了,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又解释道:“我其实也只是随意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是,只是怕你没准备干净衣裳,所以便瞅了一眼。”
  说谎!孔不为恼恨极了,想张口骂人,偏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连鼻孔也被阻碍了一些气息流通。
  冷星佑见孔不为一副不肯暂罢甘休的模样,索性破罐子破摔,坦承道:“你恼便恼吧,我就跟你说实话好了,不过说了实话你别再生气——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子就在不远处洗澡,肯定是会心痒难耐的,不能摸到,便是看上几眼心里也舒服些。”
  孔不为见冷星佑反倒还理直气壮了,不禁恼羞成怒,彻底爆发了。她将嘴巴张开到尽可能张开的幅度,再蓦地一口咬了下去,将咬在口的那只手指死死地困锁在口中。
  冷星佑本也是强自镇定,哪里料想到孔不为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口?他只觉那根手指蓦地便刺痛起来,条件反射地便要将这手指给收回来。
  他只挣了这么一次,差点便抢回了手指,却见孔不为的脑袋被他这一挣给拉得歪向一边,几乎要扭到脖子。他怕伤到孔不为,便不再动了,只任孔不为继续咬着。
  孔不为咬着咬着,怒气便消散了些,终于清醒了不少。她抬眼见冷星佑微微蹙起眉头,不禁心里一颤,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自心口处蔓延。
  这样一个傲娇的大神级别人物,在她面前没有一点儿威严,不过是偷看了她洗澡,却要被她这样报复——关键是她早就认了他为另一半,他便是看了也不能算是偷看,这完全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孔不为的咬慢慢变成了含着。她有些抱歉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方才紧咬着的地方。一股咸腥自舌尖处传来,她赶紧吐出这无辜的手指,将它彻底解放了。
  “我……”孔不为尴尬极了。
  冷星佑却是愣了愣,随即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忽然长臂一伸,将孔不为拉到怀里。接着,他头一低,便吻住了孔不为的嘴唇。
  孔不为晕乎乎地与冷星佑接着吻,蓦地脑中警钟大鸣,一把将冷星佑推开了去。“你想干嘛?!”
  冷星佑粗粗喘了几下,勉强收敛住心神,“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去让那些丫鬟们打理下吧。”
  孔不为怪异地看了冷星佑一眼,飞也似地逃出了房间。
   

第一百零八章 作戏


 见孔不为终于出了房间,一排守在房门外的丫鬟都暗自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簇拥着孔不为收拾打扮去了。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孔不为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是顾盼生姿,千娇百媚却又端庄优雅的新娇娘模样了。当然,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
  孔不为这一出来自然是出来迎接新郎轩慕的,毕竟她是娶而非嫁。
  在此之前,婚宴酒席便已开始,绯云作为驸马,围着数十张客桌绕来绕去地敬酒,倒也乐此不疲,颇显优雅大气。他随着众人的哄闹看向显现身形的孔不为,明媚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又端起酒杯恭敬地对上另一位贵客,再不多看孔不为。
  孔不为由着丫鬟们的热情,簇拥来到新郎跟前。却见轩慕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鲜红的新郎服与他身下的雪白色的大马互相映衬,显得他整个人格外俊朗潇洒。他一双桃花眼带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看向孔不为,逗惹得一众丫鬟女客娇笑连连。
  早有老资质的嬷嬷在孔不为耳边催促道:“吉时到了,公主快些引公子下马进门!”
  孔不为酝酿出一抹笑意,将手伸向轩慕,“辛苦了。”可不是嘛,从蛇族赶到公主府,这中间岂止千里万里的距离,为了庄重有礼又不可过于使用法术,至少提前了半个月出发才刚好赶上了这么个吉时。
  轩慕也将手搭向孔不为平摊的掌面,优雅大方地落下马来,与孔不为并肩而立。他道:“不辛苦。”他的言语中也是深情款款,逗引地一众丫鬟女客又是一番唏嘘娇笑。
  孔不为维持着笑容将轩慕牵进了厅堂,送往主宾席。那里端坐着妖皇妖后。
  妖皇爽朗一笑,与妖后一起将预备好的一条红绸布分别系在两人的腰间。随即,他郑重宣布道:“从今往后,你二人即为夫妻,夫妻同心,白头偕老!”
  孔不为与轩慕一齐拜倒在地,齐声道:“谢父皇母后成全!”
  在妖界,已婚男子或女子再娶,不需天地佐证,只需父母亲人一个郑重的认同即可。所以,到此时,孔不为便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务。
  还只差驸马的一杯祝福酒以及最后的洞房。只要两人被簇拥进新房,关上房门,两人就可以随便干啥便干啥去了。
  但那只是别人家的情况,蛇王的荒唐请求都一早亮了出来,只怕一会儿关上房门还另有变故。孔不为不禁有些烦闷。她两指一托竟将丫鬟托盘中的两杯酒盏都执在了手上。
  随即,一片哗然,有人起哄道:“公主真是疼惜轩慕公子!”
  孔不为这才惊觉自己一时晃神竟将两杯酒盏都给拿了起来,正愣着却见轩慕一脸欣喜地接过了其中一盏。
  轩慕道:“谢谢公主。”
  这种时候,若是主角将两杯酒盏都执在手上,即代表着她此后将更疼惜爱护新娶之人一些,也间接表示这主角对原先所婚配之人的警告。这警告便是,以后凡事都要让着新娶之人一些。
  这其实只是小事一桩,孔不为只是走个场,勉强过一下这些礼节,也不太上心。不过,她此时却没来由地心慌,将酒杯与轩慕一起对着绯云虚碰了一下,随即咽下这杯酒,她有些尝不出味道。
  随后便是与轩慕步入新房了。孔不为想了想忽又觉得自己那心慌简直就是没道理,顶多绯云会因为她这样的失误会有些抹不下面子继而对她心生气恼,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
  可偏在她说服自己的时候,眸光随意一撇竟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任怡安。
  而且,她还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戏谑的笑意。这笑意正对着她。
  怎么她两次婚宴这家伙都来了?谁请他来的?!
  孔不为再转脸细看,却又没看到任怡安的身影了。她心里的不安不禁又深了几分,总不可能因为她讨厌任妙情便出现幻觉,把一个旁的人给错看成了任怡安吧?
  心惊肉跳地进了新房,簇拥的人也都离了去,孔不为正要松开轩慕的手却反被他紧握住了。
  轩慕分明用手指在她手上写字,但嘴上却是嬉笑道:“公主,累了吧?”他说着亲热熟络地横抱起孔不为,往婚床迈去。
  红绸布还系在两人腰上,再加上两人现下这姿势,轩慕写字的动作便也更安全隐蔽。
  孔不为本就有些不好的预感,现在见轩慕这样,自然也很快便入了戏。她娇笑道:“我现在有孕在身,怕累是自然的啦,我这般为你,你可莫要辜负了我。”
  轩慕将孔不为轻放在床上,随即扯过被子给她盖好,他自己也侧坐在床边将孔不为的上半身揽在胸前依靠着。他一只手轻柔捏着孔不为的肩膀,一手则在被窝里鼓捣着。他道:“真希望公主肚子里这个怀的是我的孩子,可惜啊……”
  他这一叹愁肠百结又满含哀怨肉麻得孔不为再不能忍受,立即调离了他的怀抱。
  当然,主要是轩慕要写的话都写完了,孔不为也没必要再同他做这无聊肉麻的戏了。轩慕告诉她,有人隐匿在他身后,而且还不止一个,这隐匿在背后的人跟着他从蛇族来的,怀疑是受蛇王派遣而来。
  也就是说,这隐匿在轩慕背后的人极有可能随着轩慕也进了这婚房。可见,蛇王并不信任轩慕,或者说,蛇王另有打算。
  孔不为自然也不敢太相信轩慕,因为她完全感知不到别的气息,而轩慕修为与自己差不多,没道理他能感知到有人隐匿,而她却不能。
  轩慕却亮出他之前送给孔不为的梳子,称他既然有梳子那样厉害的法器,自然就还有更厉害法器。
  毕竟两人先前便定下了合作关系,而且轩慕也告知了一些秘辛之事给孔不为,孔不为也便勉强信了轩慕。轩慕不比绯云,不会感情用事,孔不为自然不会矫情地以为轩慕会好心到把仅有的厉害法器送给了她。
  孔不为倦怠地往床里侧挪了挪,道:“我有些累了,先睡会儿,一会儿绯云进来了,你再喊我。”她也确实有点累了,才挨上这张床的时候,轩慕又告诉她,这新房中还有别的人在隐匿着。
  不说她今天做了一天人偶,被人拖来拖去地整发饰衣衫,就说这会儿的心慌不安,也就够她累的了。勉强收敛住心神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好了。所以,睡觉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只是假寐,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睡得着,那真是奇葩了。
  “公主,我只是随口说说……公主,你就别生慕儿的气了……公主……”轩慕不仅作戏的本领好,而且还很有作戏的道德。他见孔不为倒头睡觉,便哀怨凑过去一连认错卖乖。
  慕儿?!孔不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将大半边脸也掩住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要笑场,给隐匿的人们看到了可就糟了。
  而就在孔不为扯起被子掩住脸面的时候,蓦地轩慕声音动作齐齐一滞,而随即孔不为感觉自己被人拎着后衣襟从床上倒拖了起来。
  孔不为径直被拖下了床来,她双臂被背后那人牢牢握住,因为视觉角度,看不清背后人的脸面,只能看出这人是一身黑衣。
  现在被突然抓住,她反倒较先前的紧张稍稍轻松了些,怎么说她也是有底牌的。倒是轩慕被定在床上,有些紧张起来,慌不迭地问着:“公主,你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这人是随我们一起进来的?”孔不为假装困惑道。
  轩慕听孔不为还能淡定地作戏,不禁稍稍放下心来,“我也不知道——公主你可莫要与他争锋。”
  顿了顿他又道:“你是谁,究竟有什么企图?!”这话是对黑衣人说的。
  黑衣人桀桀一笑,蓦地扬手一道法力将轩慕反转过来,而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一动便将孔不为摁在墙面上。
  房门早已被黑衣人结上了结界,阻隔了房内声响的外传,至少在绯云进房之前,是没有人会发现新房内的境况的。
  轩慕被反转过身来,视线目光顿时开阔了许多,也便看见了孔不为的现状以及黑衣人的侧脸后背。
  “大胆,快放下公主!”轩慕见黑衣人毫不掩饰的一副急色模样,当即怒喝起来。
  孔不为咬牙隐忍着,也怒斥道:“放肆,快放开本公主!”便是轩慕没跟她说房间内还隐匿着别的人,她也能想得到这黑衣人还有同伙没现身。
  这黑衣人如此毫不顾忌且明目张胆的戏弄,自然是有底牌保证的。现下便是谁先亮底牌,谁就失了先机。
  孔不为的底牌是藏在衣袖内的梳子和伪松针。梳子和伪松针猝然出动,自是可以拿住眼前这黑衣人。
  但不知仍自隐匿的那几人到底如何,不管怎么说,隐匿得无声无息就已经很厉害了,眼前这黑衣人也不弱。
  最关键的是,她还不知道这些人的目的。这件事似乎不再单纯是她要不要和轩慕圆房的问题了。
  黑衣人双手撑在孔不为的双臂上,伸着脑袋,在孔不为浑身上下慢条斯理地嗅着,露出陶醉的表情。
  嗅觉灵敏的妖多为四肢走兽,孔不为虽看不出此人的原形,但也能有个粗略的定论。只是再理智,也挨不过感官上的耐力,孔不为忽然哇地一声吐了。
   

第一百零九章 现形的一拨人


 此时,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新房中人可以感受到窗外的天色,而窗外的人们却只看到新房中烛光摇曳,隔着布纱窗,光线忽明忽暗得也不明显。当然,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哪个贪玩的少年会明目张胆地在窗外偷窥。
  孔不为没来由地吐了,吐出来的也无非是些掺杂着酒水的苦胆汁,毕竟,她今天像木偶一样被拨弄来又拨弄去,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吃的那点点心什么的早就消化干净了。
  可新房中的境况随着孔不为这突来的一吐,便有些微妙了。
  轩慕并不知孔不为有孕的事是诈他的,这甫一见了孔不为突然吐了,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与孔不为合作,打的是推倒蛇王对蛇族统治的主意,他想要的是让蛇族安定强大起来。伤了孔不为他还可以应付,但若伤了孔不为腹中胎儿,他就有些措手不及了。这胎儿既是孔不为与绯云两个的,那便是又一只千年难得的红狐无疑了。无论是绯云还是妖皇陛下,这都是他现下还不能得罪的。
  而被吐了一身的黑衣人则愣了愣。他看着孔不为的目光一扫先前的猥琐,变得冷厉阴狠起来。
  “你这个贱人,老子早就听说了,你现在修为不复从前,不过是个外在光鲜的废柴公主而已,哼,你还矫情了?!”黑衣人松开撑在孔不为双臂之上的一只手,改而掐住孔不为的脖子。
  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孔不为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可即便这样,房间内也没有显现出第四人来。
  孔不为暗忖房间内仍在隐匿的人们大概是一伙的,她也不敢再拿自己的小命试探下去,唤出梳子和伪松针,齐齐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虽然厉害,但在梳子和伪松针这两法宝的紧密配合之下,渐渐力不从心,最终被重伤在地,动弹不得。
  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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