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视了一会罗意威,眯起眼睛道:“话说回来,你脸上的巴掌印有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埃及见面礼节,跟握手差不多,你好的意思。国靖你要不要来一下?”
我目测了一会,重新拿起地图道:“今天白天看到你了。”
罗意威猛地一个激灵,笑容凝结在了脸上,僵硬得像块劣质雕塑似的。
“你不会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事才会遭此横祸吧。”我继续道,并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劝你早点去自首吧,蹲个几年总比带罪出逃的强,万一那天我接到围剿你的任务怎么办,你的主会宽恕你的。”
“我也没干什么啊我!”罗意威辩解道。
我仍旧看着地图,公主此刻玩起了自己的尾巴。
“只不过被她拒绝时,拍了一下她的*而言。”罗意威又小声嘀咕。
翻开的书页止在半空,公主也保持着扑的动作僵住了。大约两三秒是时光真空,我们又动了起来,翻页的翻页,玩耍的玩耍。
“喂喂,刚刚的停止是什么意思,吃惊吗?”罗意威干笑着问道。
“洗澡啊。”我打开房门,自言自语的看着公主。
她骚了骚耳朵。
我给浴室放上水,估摸着直到淹不死的高度,倒上洗澡液,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立刻涌出打量的泡泡。
“公主,洗澡。”我对她说。
屋子里静悄悄的。
“公主,你在哪?公主,公主在吗?喂,公主?”我床下,毯子里,衣橱里,阳台外面一一的找着,但就是看不见她的影子。
“奇怪,失踪了不成?”
“咚咚”。
“就来。”我甩干了手,过去开门。
“今天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易弯腰对我道。
我目瞪口呆,缓缓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
“那,就这样,不见。”她说完便这样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插上半句。
有谁告诉我,这里还是地球?不过,算了。我关上门,继续喊到:“公主,你在哪?公主?”
结果那天晚上还是没给公主洗上澡,女人一旦躲起来,连卫星都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出发。天还未亮,导游说要赶几天的路程,因为这个团队是半旅游半探险性质,我们带上生活必需品,随机出发。
夜色中的沙漠像是一片浅蓝色的大海。细腻的白沙如水一般柔和。轻轻起伏的沙丘,仿佛是这片沙海喂喂的呼吸所致。我们的骆驼留下一串串的脚印。
在海面上漫步。
“真是奇怪,好像连灵魂都高尚了不少。”罗意威看着夜色沙海感叹道。
“那你是否需要洒下一片银铃般的笑声?”我调侃道,每次罗意威一说自己高尚必然有极变态的举动。
“哈哈,国靖,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让你听见银铃般的笑声的。”
“你得明白,我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我不坚持。”
“嗨嗨,别嘛,你就坚持一下嘛。”
像是一同起的鸡皮疙瘩,沙漠慢出细小条纹。
骆驼悠闲的行走,但步子很大,使得我们的速度没有实际上那么悠慢。耳边的是铃铛声与浅浅的交谈声。我看到易依旧留在了旅团,因为疲倦骑在骆驼上左摇右晃,身边大概是她的经济人什么的,时不时的扶她一下。
为何她也会过来?我疑惑着,还真看不懂女人。我又看了一眼伏在我大衣口袋里的公主,她睡得不那么安稳,大概是从小生活在王宫的关系,月光下,她的毛发又神奇的变成了银色,如埃及的白雪。天空明月皎洁,身上披着一层光沙,我惬意的享受着,感觉舒适心怡。
“是你吗?”
心脏猛然一缩,我蓦地睁开眼,迅速四下观望:谁,谁在与我说话。
“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
“谁?”我出声询问。
“怎么了,国靖?”罗意威疑惑的问道。
“有人在说话,你仔细听听,感觉很不好。”我警惕的打量周围的沙丘,那后面仿佛潜藏着令人恐惧的东西,在这夜色中更是神秘莫测。
罗意威侧耳倾听了一阵,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嘛,国靖,你是不是精虫上脑憋痴呆了,唉,可怜的孩子,让哥哥来教你怎样一个人的快乐吧。”
“你当我是你啊,滚!不开玩笑,你真的没听到?”我没好气道,明明就是那么清楚。
“我赞美至高无上的主啊。妞!”罗意威说。
“是你!”她这么说,从声线上跳跃着的惊喜反倒让我寒毛倒竖,并也随着这一声,如广播中断一样,“咔”的一下子,世界重归平静。
消失了……
我疑惑着,感到异常的厌恶。我是这动了动身子,发现背后温湿着,口中长长吁了口气,但并未就此放松下来,尤其是那最后不明所以的惊喜,让人毛骨悚然。
“国靖?国靖?”罗意威将爪子在我面前挥舞。
我一巴掌拍掉了它,说:“没事了,大概是我累了。”
罗意威哦了一声,便哼着小曲前行。我不打算告诉罗意威,理由是不想让他也牵连着未知的事件中。我确定,那不是幻觉。
遥远的东方,天空渐渐翻白。我眺望着,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我。
一路上,可以见到稀稀落落的仙人掌和零零散散的杂草。动物也有,但不多见。
我们白天并不赶路,因为太热了,且并不赶时间。所以白天我们便躺在帐篷里睡觉。
在外面露营是需要警卫的,本来由导游小姐担当足以,但我和罗意威这两个特种部队的军官不去干就是显得太不厚道了,更何况罗意威仍对导游小姐仍不死心呢。
“有你们帮忙真是太感谢了。”导游小姐很干脆的接受我们的提议,说:“其实我还真是累了,往往第一天需要决定好路线,时间什么的,休息不好。”
“那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和国靖,什么东西也靠不过来的。”罗意威献着殷勤。
“那麻烦你了,国靖。”导游小姐笑着对我点点头。
“没问题,好好休息。”我点头道。
“喂,还有我呢!”罗意威显得非常不满。
“那晚上见。”导游小姐冲我挥了下手,*自己的帐篷。
“还有……我……”
“罗意威。”我道。
“国靖,还是你好,好好安慰我,不用客气,我期待着呢。”
“不,我是说你先守几个小时,等公主睡了午觉我再来替你。”
“……”
午后,我喂了些公主吃的,让她躺下,并告诉她不要出去,外头对一个女孩来说很危险。
“如果你不想被蝎子国王或沙蛇王子掳了去的话,乖乖呆在这里睡觉。”
“喵。”
“别介意,晚上陪你一起看月亮。”
我顶下罗意威,看着他意兴阑珊的步伐回帐篷,我考虑是不是真要安慰他一下,但随即又打消这个很邪恶的计划,如果我安慰他,那小子绝对会得意忘形,且表现得更加糟糕。
营地是扎在被阳处,一个大沙丘的下面,现在正值中午,猛烈的阳光似乎千军万马低吼的砸向沙表。金灿灿的绷着火花,沙层细腻,我想起以前出任务时,因为沙漠中的水很宝贵,便用这样细腻沙子搓一搓脚倒头便睡的。
我倒在阴凉处,抬头凝望蓝天,天空泛白,病态的美。没有云朵,空旷的仿佛要将人整个吞噬下去,我想那里一定独为一个世界。
是否也有人在那里看着大地,跟我产生相同想法呢。
我被自己的奇想逗笑了。
但我并我轻松起来。
傍晚时分,大家开始赶路,似乎是一下子,天空就暗了下来,让人措手不及。仿佛那黑夜,星空是一个人像摊桌布那样,一蹴而就的,奇异的是,没有灯,我们也能看清这冰凉的沙漠。
我想,那是因为城市的阴影太多了吧,我如约和公主一起看月亮,夜晚的沙漠,清凉如水,所以她躲在我的怀中,露出小小的脑袋,抬头望月。
她出神的凝望,好似月亮就停留在她的鼻尖。
再远处是罗意威和先前认识的男子交谈着,他们二人用诡异的默契吧团队里的几个女子逗得花枝乱颤。
“罗意威确实比较幽默。”导游小姐在短暂的休息后说。
“是啊,无时无刻,不分场合地点。”我耸耸肩说。
“国靖呢?”
“不会。”
“幽默大概是得意的表现吧。”我想了想说:“我没什么可得意的东西。”
她立刻像发现男人衣服上滞留的长头发的眼神看着我。
罗意威忽地跑过来问我说:“那个大叔说你们那的国家教育很赚钱吗?”
那男子骑着骆驼赶过来,不服气道:“老子当年就是受害者,国靖讲给他听听!”
我哑然,实在想不到这两个无良的热竟然讨论到国家教育这个高深的层次上去了。不过自己实在不想多做言论,知道了又怎样呢,喊两句而言,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古人的那句犯我族者,虽远必诛!只要一过十五,肯定忘到九霄云外。
我点头,罗意威又立刻招牌似的翻出眼白:“竟然还有在教育上捞钱的,难道都是外国留学生不成。”
“都是一帮子读书的而已,打都不敢打,懂个屁。”男子耸了耸肩道。
我和罗意威面面相窥,这下明白为什么将军很讨厌部队里那几个上校了,对自己人玩阴的在行,说到打仗,还真的不行。
不过文凭,却又是万能的存在。
“太复杂了,不是我们这种人想的。话说回来,你那个方法绝对管用?”
“保证!”男子回答罗意威。
我好奇,不,应该说是出于大家的生命财产着想,出言问道:“什么?”
“秘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并拉下眼皮冲我做鬼脸。
公主朝着月光闭上双眼。
他们的蠢事在中午过后我就知道了。原来,罗意威仍对导游小姐不死心,特地向男子请教,毕竟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
男子让他等导游小姐睡着后在她的帐篷处画一个“心”,然后在自己的帐篷外画一个“心”,再画一支箭串起来,这种不言语,含蓄如初恋的告白一定会打动她的。
我看着罗意威撅着屁股在沙地上画画,不由得干笑,这种无异于大告天下的示爱哪里含蓄了。再说,这种沙地是不断移动的,等人家睡醒了,估计也快没了。
男子向罗意威说了一声“GoodLuck”便道别。我已彻底无语,这方法是挺浪漫,可惜用错了人。
导游小姐睡醒的时候便如罗意威所愿看见了地上的图案,但当她顺着箭头看去发现是罗意威的帐篷时,立刻用鞋子蹭掉图案,然后将“箭”引向了那个男子的帐篷。
我继续干笑。
“罗意威,我原来不知道你喜欢的是我。”那男子说。
“……”
“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这个方法了。”
“……”
“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我想我们不合适。”
“……”
“我爱我的妻子,呃……友谊万岁,再见。”
“……”
我骑着骆驼路过罗意威身边的时候,发现他欲哭无泪的石化在夕阳里。
“各位,明天就可以抵达城市了。加油吧。”导游小姐挥舞着拳头给大家打气。
“哦。”我酥软的举起拳头,和身旁明显精神过旺的人们喊着。
“你好像没什么精神。”那个叫小然的女孩对着我道。
“讨厌形式主义而已。”
“简洁的行动派。”她说,然后追上自己的家人,并抛下一句“你会活得比别人长的”这句话。
长?但愿吧,如果子弹一直没有爱上我的话。
夜晚,没有月亮。公主有些惶恐不安,连我也是,不知她传染给我还是我传染给她。
“你来了。”深绿色的瞳仁睁了开来。
“谁!”我猛地转头,那边是空漠的一片,在左边是罗意威耸拉着的脑袋,光头没有一丝亮度。
一切放佛都沉沦入了黑暗。
“国靖。”导游小姐再三喊我,我才回过神来。
“今晚天气不太好。我需要在前头开着灯,你能在后头接应吗,我怕有人走散。”
我点点头,说可以。其实我仍是有些精神恍惚。我让罗意威跟在队伍的中间,自己吊在后尾。
易拖拖拉拉,晃晃悠悠的走在我的签名。这些天她一直未与我搭话。我也从未去招惹她,但今晚我始终感觉会有事请发生,是什么不清楚,凶吉也未明,但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我对她道:“到队伍的前面去。”
她恍若未闻。
我蓦地生出一股怒气来,提高声音道:“到队伍前面去!”
“你管我啊!”她冲我大叫,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拍子。
“听着。”我喘着气说,感觉越来越糟,上次也是这种情形:“你到前面去,跟着导游小姐,那样比较安全。”
“在后头就不安全吗?”她反问着。
“不是后头安全不安全的。”我努力组织言语,使它们感受起来更能清晰明了:“而是我的问题,是我。”
“不好意思,听不明白。”
“也就是说,我在这,所以可能,有危险,我有这种感觉。”
易看了我一眼,黑暗中猜测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她将骆驼前驱了两步,就算是与我拉开了距离。
“请过来,拜托了。”那声音说,我努力迫使自己忽略掉她,尽量将注意力放到前面影影绰绰的人影上面。
在黑暗之中,大家的队伍无意识的拉进了些,我隐隐约约听见了罗意威唉声叹气的说些什么,便想将精神力集中到他的话那里。
他说:“这世上只剩爱与觉悟,要么为爱牺牲,要么为爱觉悟。”其中有男子唏嘘的声音和女子的轻笑。
不行,脑袋一听到他们的话就好像更加混乱不堪了。
沙尘细粒开始在地面上抛起,想一层干冰那样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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