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对我彻底无语,但又不敢一个人探路,只得自己生闷气。
黑暗中,未知的地域令人毛骨悚然。易紧紧拉着我的衣袖,也许是太久的安静导致她格外压抑,禁不住开口道:“不过国靖,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你就那么肯定‘希望’不是在最上面呢。”
我说:“其实,还有一个可笑的原因,那就是每个人才参观金字塔都要爬到顶上去看一看的吧。呵呵,还真不愧是从猴子进化来的。那么多年来还不是没有哪个发现有移动式或是像入口的地方,相比,倒是座基金本上没人留意,那更不用提地下了。”
“那么国靖,有没有可能这里只是一间密室呢?”
我沉吟一会,点头严肃的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法老王们坚信自己死后会变成太阳神。我想既然那样也不会不留个出口什么的。”其实后面几句是骗她的,因为全封闭的墓室是很普遍的,反倒有出口的才是少见。至于在中国,道家的墓倒都有留开关一说,用来得道*。
不过经我一说,易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在这种环境中,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是至关重要的。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我们到了一个房间之内,房间空旷,没有任何杂物,在最里头的那墙面上刻着一只巨大的猫头石像。
那只猫尖牙毕露,眼成线状,像是对着来着嘶吼。易见着了不禁向我身后躲了躲。
我继续往前走,易拉了拉我道:“你干嘛?”
“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我示意她安心,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易又拉住了我。
“又怎么了?”
“骆驼,骆驼它不走了。”易示意拉了拉骆驼,骆驼身子微微后退,不愿前行。
我看了看骆驼,又看了看那座石雕,只是很普通的石雕,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国靖,听说动物都有预感危险的能力的……”易担忧的劝阻道。
“是吗?也许是,不过抱歉,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挥了下手,像雕塑走过去。
………【第四章 变故】………
易恼火的直跺脚,不过自己又不敢过来,只能瞪着眼睛要看清楚我们的举动。
我在雕塑前站定,凝望着它。黑色古朴的质感流离在上头,近看竟也有一股压迫感。我开始绕着它,四下叫角度里看了看,并并无特别之处,或是说并无猫首所没有的东西出现。
除了唬人,什么也没有,僵硬的一塌糊涂。
我将手按在雕塑上,有那么一瞬感到了了被无数吸盘吸了一下,手掌麻麻的,但随后便正常了。
“国靖,还没好吗?”易焦急道。
“啊,马上。”我试着推了推,没有动。也许这里真是间密室,我后退了两步,再次注视着猫眼,有种幻觉,它更恼怒了。
如果你与猫对视,它会把这种行为当作挑衅。如果你对它眯眼或眨眼,那便是友好的提示。
我看了看,转身向易那边靠了过去,并道:“走吧。”
易很乐意的拉着我赶紧离开,空漠的脚步声还残留在悚人的隧道里。
而我们所不知道的是,随着我们的离开,猫的额头忽地出现了一线裂痕,细微的“突突”声开始从里面传出来。
猫眼渗出了一丝血泪……
再次来到那三个门前,易说:“这次无论如何得走太阳门了吧。”
我说:“为何不将最大的希望留守到最后,这样才能保持行动的动力。”
“你决定要走狮子门?”易恼火道。
“进去看看也是无妨的。”我点点头说。
“可是,你明白我们在这里浪费了多少时间!浪费多少食物和水!精力倒是其次,难道你还抱着旅游参观的心态?”
我淡然的望着易冲我叫着,压抑使得尖锐的言辞喷薄出来,擦过我的耳膜,鼓噪的摩擦声。
“易。”我说道。
“不要叫我!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了!我要回家,我要出去!我要……”
我一下子拥抱住她,用最野蛮粗暴的方法,紧紧的搂着,她的话语停了下来,一会之后轻轻哽咽起来:“我要回家……呜呜呜……人家要回家……”
我*着她的头,想象他湿润乌光的睫毛,柔声道:“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不要怕,无论怎样我都跟你在一起。”
易的身体像是突然之间被抽去了骨头,软了下来,最后我不得不陪她跪在地上,她的头抵着我的下巴,鼻尖满是她的体香,双肩不停的抖动,爆发之后的脆弱让人看着心痛。
我知道,现在又是露水出现的黎明了。
我突然很想听她唱歌,所以便说:“再唱一首歌吧。”
“不要。”
“……”
“给你抱了还要人家给你唱歌,你这个歌迷当得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哑然失笑,不过那一刻,我竟真的感觉因为她而心疼。
愧歉由内的心疼。
过了一会,她率先推开我,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拍拍裤子,然后牵上骆驼,朝狮子门走过去。
“楞什么啊,还要我背你不成!”她没好气道。
我想能不能沾染上女人?这是一个问题。
这次不同的是,*房间,我们就开始爬楼梯,一阶一阶光滑平整的石阶,而且上头似乎有某种符文,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
“不会是古埃及的法术什么的吧。”易干笑道。
我想起以前去古印度出任务时,身边都要带上当地人或专业人员的。实在不行自己也定然强塞下许多知识的,像这样无所知就冒失的闯进来还是头遭。
我突发奇想,忽地问道:“如果是失踪了,你有多少歌迷会想念你?”
“全部!”她信心满满的说。
“哦。”我回过头:“不用挺胸了,本来就不大……”
易阴沉着脸,一脚将我踹了出去:“混蛋,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一路磕磕碰碰弹弹的从出口飞了出去,又下闹着地在地面上滑了几米才停了下来,掀起一溜的尘土。
那一刻,我仿佛有看到死去的爷爷在向我招手……
“国靖,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拿我那里做文章,我一定……”
她一定之后没了下文,捂着嘴呆呆看着前方,我趴在地上抬起头来,看了看后方。
这是一个广漠的空间,广漠到根本不像是建筑物之内。我开始重新省视这金字塔到底有多大,还是这世上真有魔法不成。
“国靖……”
“啊,我知道。”我爬起来,高举火把,隐隐约约的在远方有一巨大的圆台建筑。
我跟着易走了过去,奇异的是石缝中竟长着些许的小草,空气中淡淡的含着某种香味,类似于禅庙内的特有奇异幻觉属性的香味。
随着我们的走近,终于看清前方是一个约半径五米左右的圆台,圆台之上有五根雕刻着奇异符号与圆案的柱子。如五芒星的五个顶点排列在圆台之上。
“是祭祀用的台面吗?”易奇怪的道。
我向台面上望去,台身齐到我的胯部,上头有许多奇怪的凹痕,似乎组成了某种象形图案,密密麻麻,匡义恣睢排列坏绕,不仅令我产生一股抗拒之意。
一个无神论者对神的抗拒。
“是被荒弃的祭台,似乎没有什么。”我看了看四周,自己并不确定能不能走到边缘,周围这里广阔的使人绝望。
“那,那快点离开吧。”易忙不迭的说。
我再次凝望了一下这所空间,总是觉得有什么我应该去做的东西。
回到三个门之前,易迫不及待的去推太阳门,但预料之中的“咔嚓”声没有出现。
“怎么了?”我凑过去。
“打不开。”易更用力推了推:“不行,你过来试试。”
我将手放置在门中央的缝隙出,用力推,可那门仿佛是一扇嵌在墙壁上般巍然不动。
“也许只是雕饰。”易提醒我,接着我们找遍了门上,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把手之类可以使力的东西。
我仔细看了看太阳门,门上太阳位于正中央,有一只抽象的背负着它的鸟,下方有两只圣甲虫,左右相对。其门面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我不确定是金子还是别的什么金属。
易直起身子,望着我,黑暗的火光中,她白皙的脸旁与黑瞳似乎带着某种绝望的分明感。
“高兴点。”我说:“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这门之后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场所。”
易嗯了一声,强扯了一下嘴角,从她下垂的肩看出她此刻非常低落。
她需要刺激,也许我该把罗意威带来,他在做这种事上总有种匪夷所思的天赋。
而我,只会将任何high的场合搞冷场。无论多high,必冷无疑。
“也许是有什么机关的。”我道:“不如我们再去狮子门看看,既然它是守护门的神灵,那必然有开门的线索的。”
“也许,大概是吧。其实我也觉得那里有点怪怪的,怎么说呢,总有种被压制的属性在里面,而且即将达到泡沫壁那么薄的极限。零界点,走吧,国靖。”易笑着拉上骆驼。
比我想象之中要糟糕,是语无伦次吗?
零界点……我思考着这种感觉,是那个未知的女人吗?
再次回到那空漠的房间内,这一次我干脆爬上了祭祀台,打量着四下。
“国靖,看到了什么?”易在台下问我。
我高举着火把,道:“如先前看到的那样,一个巨大的圆图,而且每根柱子都有一小圈奇怪的符号,对了,那些凹槽痕将柱子连在一起,似乎是举行某种仪式用的。”
“真的有埃及法术?”易问道。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嘛。不外乎是统治者愚弄人民的东西而已。”
易低头沉思一阵,转开话题道:“唉,有什么机关没?可以转动或是踩下去的?”
“小姐,你电影是看多了还是拍多了,那么简单就让让人触碰到那么重要的机关,可能吗?”
“我不拍那种题材的电影的!”易不知为什么开始往这方面较劲。
我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继续寻找。
空阔的空间内,我们的火把飘摇不定,如同脆弱的可任风撕扯的蛛线。柱子投下的影子如牢房的栅栏带阿里无尽的压抑。易感觉自己站在一只巨掌之上,某一处的阴暗会化作尖刀抵住自己的咽喉。
“哎,国靖,我们说说话吧。”易往骆驼靠了靠。
“说什么?”我头也不抬的问,这是我发现祭台的中央有一小碟白色的灰烬,似乎是骨灰的样子。
“随便,什么都可以,你不觉得安静得太过恐怖了吗?”
“那是,你拍了几部电影?”我将军刀从靴子中拿了出来,挑了一点,将火把凑近了自己观察,发现里面还夹杂着细微的黑粒。
“1部,校园剧,青春励志的,个人比较喜欢。”
“哦,那你接吻了吗?”我问道,只是随口问,脑子里思考狮子与埃及有关事情来。
易莫名的脸色红了红,不知是不是火焰的原因,道:“本来是有的,不过歌迷联名要求取消这一段就没怕。”
“遗憾吧。”我说。
“什么?!”
我从易提高的声音中回过神来,迷茫道:“啊?什么,怎么了?”
“你,你竟然……”易话刚说了一半,忽地止住了,如崩断的线,系着什么重要物品的线,一下子,回归的宁静里充满了不安。
我直起身望着她,就这么望着,巨大的预感砸向了我,不辩凶吉,我在等待。
易开口了,她用其孺软的口音念着我所不知道的语言。我想去询问她,但随即她的身边开始萦绕一些萤火虫般的绿色光斑,它们飞舞着,不断被风吹走,逝去。易的火把突然熄灭,她整个被裹紧了黑暗。
我蓦地想到那只巨大的眼睛。我冲下去想摇醒她,她却自己停止了,恢复原状。
易如刚睡醒了半,半闭着双眼,喃喃问:“嗯?”
“喂喂,醒醒,醒醒!”我抓着她道。
她顿时睁大眼睛,带着一丝惊恐的望着我,随后很不客气的甩开我的手道:“干嘛啊你?”
“你没事?”
“当然,没事,不清楚……吧。”她摇了摇头,我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的恐惧。
“我想你有事瞒着我。”我道。
“哪有!”她辩驳道。
“如果没有,你刚刚的行为怎么解释,如果没有。那这个又怎么解释。”我指了指祭台。
易转头望去,竟一瞬间的被刺目的光线激到,不由得下意识抬手挡了挡,等看清眼前的事物后,不禁张大了嘴巴。
原本死去的祭台已完全被激活,五根柱子分别闪烁着白,黄,绿,红,黑的色彩,更为匪夷所思的是,原本只是柱子上的雕文,竟全部向外投射出相同形状的光符,那些符文围绕着各自自己的柱子缓缓旋转着,充满离奇炫丽的意向。
至于祭台上的主要光源,竟来源于祭台上那个巨大的图腾,白色的光芒冲天而上,点点星光闪烁在其中。
祭台的启动式。
我默默的看了一会,再次开口问易道:“如果你不说出来,也许我们真得困在此处了,要不然我先向你坦白好了。”
易回头望了望我。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的,好的,那小子赢了,我回去得跟罗意威信耶稣了。”
我理了理思绪,然后道:“其实,我们来这并不是巧合,而是注定的。是我注定,也许你只是受到牵连。这座巨大的金字塔是为了我而存在的。虽然有些自大了,不过根据我所了解的事情只能这么解释,你明白?”
易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老实说,我也不知为何要来埃及,而且刚刚踏上这片土地之时,我就隐隐感觉到有什么在呼唤着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在指引之下完成。准确无误,计算之内。还记得有天晚上我突然变得很奇怪吗,那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那个人在寻求我,以至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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