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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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之旅-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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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游小姐忽然换了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很不习惯。就像突然从手工时代跃升到机械文明,中间缺少稳健的支撑点,势必人心大乱。

    “不用了,我们并没什么损失。”我道。

    “那么,非常感谢您的原谅,希望能再次为您服务。”导游小姐露出笑容道。

    “真是不可思议。”易在电梯里说。

    “什么?”

    “这事在国内绝对不可能发展的吧,他们即使看了铁铮铮的证据也会矢口否认,以求将损失降到最低。”

    “也是,复杂的人类思维,矛盾面太多,到处都是金星四溅。”

    “唉,为什么不选择简单的呢?也许是多疑,也许是暗存侥幸?”易想了一会,笑道:“归根结底是可笑的贪婪。”

    “我们不喜欢将事物定死,总留后路,这便是遗留下来的思维。保护自己比战胜敌人更重要。”

    “矛盾。”易叹了口气说。

    “矛盾。”我说。

    电梯指向16层。

    “好好休息。”我说,我决定由我来照顾易。

    “其实你也可以拜托给我的,尽管是有些麻烦,但我想我能对媒体搪塞过去。”

    “不需要了,我能够办好。”

    “你这人。”她笑了一下:“总是愿意麻烦自己。”

    “不一样。”我说:“解释的话就是我们总是在相互添麻烦是吧,我个人认为,人活着怎么能不添麻烦呢,所以我情愿选择自己而不给别人添麻烦,也无人烦我,两全其美。”

    “是针对我吗?”她说。

    “我不否认你很有代表性。”

    “怪人,不过算了,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那我回去睡了,明天找你。”易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水汪汪的眼睛道:“当然了,不是给你添麻烦,安心了吧。”

    她留给我一个私人性质的微笑,价值不菲。

    回到自己的房间,比上一次更为豪华,一室一厅,阳台,厨房什么的都配置齐全,一副任君主宰的样子。

    我将叶放置在干净洁白的床上,替她盖上薄被。她的那本怪书安放在她的枕旁。

    我不愿意将她留在医院,理由是,她疲倦困顿的样子,像被折皱的梦痕,而医院往往承载太多的噩梦,那十面埋伏的状况我不愿出现在她身上。

    温度事宜,窗帘已拉上,饭也已吃过。这便使得体内一点点的疲惫发酵膨胀了般,睡意汹涌弥盖。

    我被这逆袭高的措手不及,我开始迷迷糊糊的去找沙发。

    一只拿着大锤的绵羊蹦了出来,走向我。

    不,不,不需要,我一会就好。我摆手解释道。

    那只肥嘟嘟的绵羊冲上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锤,金花四溅,脑子瞬间像是有一个齿轮被弹出,兀自突转。

    我叹息一声,轰的一声倒在沙发上。

    梦中,像是水光,到处潋滟的绿色,没有其实,没有意向,单纯白的可以。

    我似乎就坐着看着这浮动的光晕很久,甚至连姿势也没变过,既不有趣,也未生出厌烦。

    有多久呢,我想可以是装下两个宇宙纪年。最好一边一个。

    但这种安宁就是留着给打破的,辐射般的颤动使得绿光沸腾了般不稳定,越来越浓,越来越少,像是在浓缩,终于,凝聚成一颗绿珠。

    带回去,带回现实中。想这样,也会这样做,结果手触到那绿珠的一刹那,绿珠爆炸,世界变得一片惨白。

    我猛然惊醒,门铃一直想着,其间隔充满了语句还迎的意味。

    “就来。”我起身道,顺便望了一眼窗外。窗帘被渗透的里里外外,显得毫无破绽。黄昏,我肯定了一下。

    原来两个宇宙纪年也只是到黄昏为止吗?

    我挂着自嘲的笑容打开门,是导游小姐。

    “你好,国靖,休息的还好吗?”她说。

    “嗯,很好,谢谢。”

    “没打扰你吧。”

    “不,哪里。”

    “……”

    “……”

    “……”

    “有事?”我问道,同时也确定我问了一句废话,还不如直接甩手把门关上。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还是说有什么不方便?

    “方便之极。”我侧身将她让进屋。

    “住的还舒服吗?”她坐下来问道,我给她递上杯水。

    “睡觉而已,哪都一样,只不过时间一久,在这里怕是要变得懒散起来。”

    “你这人的思想……很特别。不过你这么一说,岂不是成了花钱变懒吗。”导游小姐笑道。

    我没有接话,而是查了一下电话答录机,有罗意威给我的留言,二十分钟打来的,只有一通,估计并非什么要紧事。

    “唉,我说,国靖。”她看着我说:“那个孩子要不要紧?”

    “她叫叶。”我说:“怕是不碍的,现在在卧室里休息。”

    “一起?”

    “不,我睡得是沙发,刚刚还在想沙发太窄不好翻身来着。”

    “那倒是像你。”她像是赞赏似的笑着说。

    “……”

    “……”

    “如果还为了那件事的话,真的不用介意,事情的起因都在于我,如果你需要证明什么的话,我可以亲自向你的上司说明的。”

    “不,不,不是那个事情。”

    “你们的事完全不用介意了,一切都已办的妥妥的。”

    “哦,那么,有事相求?”

    “不是,也不完全,差不多……”她支吾着说。

    “不明白,也不像你。”

    “那是,做人真窝囊。那好,国靖,我问你,你个人对我怎么看的?”

    我看着她,她拥有足以挑战的一切,这种挑战完美的与诱惑并驾齐驱。古铜色的肌肤是我从未见过的漂亮,会光滑的反射出淡淡的温厚的晕泽来。总而言之,不论是让罗意威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还是我这个木纳的人,都会发现这种显露的美的。

    “漂亮,活力,人又有责任感,是个好女人。”我点头承认。

    “那太好了。我对你也怀有好感,那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还是说今天特想休息?”

    “如果没有什么后备节目的话那可以。”我想了一下道。

    “什么?”

    “如果没有什么后备节目的话,只是吃饭。”我重复道。

    “为什么呢?我是说,你会这么想?”

    “别人所承认的东西我无法认同,就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会失去相应的代价,这是我的理想观,等价交换。”

    “理想观?”她说。

    “嗯,理想观。当然现实可不那么理想,等价交换的什么的,太少了。”

    “不说这个,我是说,为什么你拒绝那个?”

    “睡觉。”我耸耸肩说。

    她尴尬的去拿杯子。

    “只是因为有好感,便可以**相见。那还要衣服干嘛?”我说:“真是无法理解,难道就没人试着从孩子的那一方面去考虑吗?还是说希望自己的孩子也那样?”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吧。”她试着辩解。

    我毫不留情的给她当头一击:“那么如果你要生孩子,那里却已被很多男人排泄光临过,你愿意吗?”

    像是突然产生了裂纹,咔的一声,我闭上了嘴。

    “抱歉,唐突了。”

    临出门之前,导游小姐笑着说:“也许,我可以考虑到剖腹产的。”

    我没有笑,只是疼惜的看着她,然后残忍的将门关上。

    不是她的错,只是,我是个自私者,不愿意与别人分享属于自己的事物。

    我给罗意威回了一个电话,只是约好一同吃饭。我将公主留在房内,答应会带好吃的给她,让她陪着叶。她似乎很乐意这么做。

    “看来你是不介意这个女人插入我们了。”我道。

    “喵。”她向我抬了抬爪子,像是对我的调侃有些娇嗔。

    “会早点回来的。”

    罗意威不知从哪里找到一件花格子夏威夷衬衫穿在身上,他见我看了很久,便道:“你看,红色的,你们不是一直认为红色很喜庆吗。”

    “啊。”我点点头:“可是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轻人会这么想,我先进去订包间,你呆会进来。”

    “国靖,嘿,我说哥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可是为了你不眠不休了几夜了,难道现在我们的感情还没超越世俗的偏见吗。”

    “拜托你还是回去换一件衣服吧,低调做人好吧?”

    “高调也是一种隐藏自己的方法,我记得你有这么说过。”罗意威哈哈大笑的勾住我的脖子往饭店里走。

    繁华的城镇如一个巨大的谎言,无论目的,淫塞着美好。无论住多久,始终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过客,除非是在这个谎言中出生,否则永远不明白它要表达什么,以及它背后的真相。

    所以当然的,真是的人们被无情的剥离城市,开始寻求一个人的拥簇。

    罗意威在狂点了一整桌子肉后,问我还要什么?

    “蔬菜好吗?至少让我还有一点杂食动物的觉悟。”

    “Oh,no,国靖,当兵的就是食肉动物。”罗意威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动物保护协会回来审判你的。”我说道。

    我坐着等罗意威吞掉四块牛排之后,终于停止了刀叉。

    “今后有什么打算?”罗意威开始向第五快牛排进攻:“你的身体不碍吧,还有,你那个带回来的女孩怎么办?”

    “首先是治疗,理所当然。”我喝了口水,沉思道:“对于那女孩我一无所知,也许是失踪人口,罗意威,麻烦你去调查一下有没有她的户籍行吗?”

    “你只在这种时候会察觉到我的存在了……”

    “是吗,抱歉。”我不冷不热道:“最好能够查到了,实在不行,只能委托给治疗院了。”

    “要带她走吗?”

    “什么?不,我从没想过将她带离埃及。”

    “那倒是。我们只是一颗颗棋子,天晓得什么时候被抛弃。”

    罗意威的话让我想起,当初刚开始执行任务,我抱怨上头不顾我们死活也要达成目的,那时的我果然还是嫩了点。

    我们规划了一下留在埃及的时间,讨论完以后的打算后,便在罗意威一人的高歌中回到酒店。

    “我就在酒吧。”罗意威吐出舌头到处乱晃:“听说那有美妙的事情发生,嗨,你别用后脑勺对着我,我对导游小姐的爱是矢志不渝的!”

    “自从认识你之后,据我观察,你的矢志不渝是批量发货的。”我抛给他一句,关上了电梯门。

    我用电子卡刷开房门,忽地有人从拐角处蹦出来,将我拉进房内,急忙的关上门。干完这一连串的事后,她深深的松了口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看了看手表,**的左腕。

    “等你好久了。”易自顾自得打开冰箱,然后坐回沙发上,一副要久呆的架势。

    公主从内室走出来,看着我,我将手提袋里的食物摊给她,易看着这一切,问道:“那孩子怎么样了,我是说叶。”

    “依然睡得跟相信这世上有白马王子似的。”我回道。

    “嗯,今天下午看到导游小姐从你房间出来着。”她看着我说。

    “唔。”

    “是有什么事吗?”

    她问得很是巧妙,因为我不知道是否要将她包含进去来回答。

    “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无聊的很。”我回答道。

    “哦。”

    灯光明亮的有些干燥,刺目的留下菱角分明的阴影。光明与黑暗从未停止过交织。一如人生没有清晰明了的结局。

    怎么回事?每个人都变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看着易将罐口对着唇,保持着矜持的距离,那一小段拇指般长短的距离,仿佛游离着过多的思绪。

    “有什么是需要帮忙的?”我道:“不用客气,尽管说便是。”

    她反而笑道:“那不是与你的意愿背道而驰了?”

    “唔,确实。”我装作深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不过,放心。我从没对你做过什么一干二净的想象。”

    “一干二净?你这人用词倒是怪有趣的。”

    “是吗?是吧,多看点书就成。”

    她放下罐子,说:“喂,我后天有个慈善,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刚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她就抢在我前面道:“小型的,连记者都没有,纯粹是去献歌。”

    “没有记者吗?那倒是有趣了。”

    “你答应了?”

    “后天?嗯,叶怎么办?”

    她望了望房间内,像是刚刚考虑到这个问题。

    “是的吧,反正我是绝对不放心让罗意威来照顾的,天晓得他会将事情办得怎样的一塌糊涂。”

    “可以的话一起去吧。”她说。

    “总不能整天闷在房间里吧。当然太阳是晒不到了,那时是晚上才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不错,是不是?”

    我们借了一辆轮椅,将叶安置在上面。

    “你们就这样带着一只两百瓦的灯泡去幽会吗?”罗意威靠在门口不冷不热的说。

    “是不是我没邀请你你生气了,罗意威?”叶笑着问道:“抱歉啊罗意威,我是担心你的样子会吓到小朋友,才不带你去的。”

    “Oh,shirt!难道国靖就是一副和蔼可亲的吗?你看他那*扑克脸,来,国靖,给罗意威大爷笑一个。”

    罗意威跳到我的身后,两只手指勾起我的嘴角。

    三秒钟后,“轰”的一声,罗意威直接被钉入了墙内。

    我拍了拍手,问道:“好了,有什么忘带了吗?演出服什么的?”

    易回过神来,说到:“不,不用,都说了只是慈善了,便服就好了,呆会你和叶直接去前台就好,邀请函带着了吧。”

    我点了点头,这是罗意威又不死心的从墙洞中伸出头来道:“喂,易,考虑一下让我照顾叶吧,你不知道两百瓦有多亮吗?喏,看着我的眼睛再除以二你就明白了。”

    “不用。”易道:“我看着你的光头再除以五更精确些。”

    “嗨,我说贫乳妹,我……”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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