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娇 卫幽 卫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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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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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分家
  沈棠出了皇宫,便令马车径直往安国公府飞驰而去。
  新赐下的武庆侯府前朝大长公主的旧居,大长公主少年孀居,又不曾诞下子嗣,因此这修缮地富丽堂皇的大长公主府在她过世之后,便又重归了官中,如今修整两月便焕然一新,随时都能入住。
  既然分府另居,自然便要先分家,因此这日沈氏重开宗祠,请了德高望重的长老,在安国公府内商议这分家事宜,沈棠虽然外嫁女,但因她在沈氏的特殊地位,也被请了过去。
  本就依着旧例来分,又加上沈枫和沈榕这对兄弟彼此都甚谦让,因此这家分得前所未有地轻松愉快。
  大房和二房之间交割清楚了,长老们便高高兴兴地跟着白总管出去喝茶聊天,而屋内的众人却还要相商白姨娘柳姨娘以及沈柏的去留。
  若依着旧例,他们三人都二房的,自然该跟着沈榕走,只武庆侯的爵位并非祖荫,而以沈榕的军功和勤王救驾之功换得,因此柳姨娘便有了别的心思。
  她伏低做小经年,好不容易沈灏没了,也无个主母压着,正想过些当家做主的好日子,谁料到又闹了恒王乱政这一出,将好好的计划都打散了。
  但她到底已经铁了心思,于便拒绝了沈榕夫妇的好意,见此要与沈柏和白姨娘另居一处,自立门户。
  沈榕自然有些不情愿的,沈柏若长大了倒还好些,如今他才长到九岁,孤儿寡母开门立户,总有些不妥,他虽然厌恶沈灏对母亲的薄情,但却对与自己同出一条血脉的庶弟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怜惜他与自己一般没有父亲疼爱的可怜孩子。
  柳姨娘便对着沈棠哀求着说道,“大帮着劝劝二少爷吧,我这提议实在非要打二少爷的脸面,而有着自己的考量。一则这武庆侯府乃二少爷自己挣来的体面,我为二少爷感到高兴自豪,但却不能因为二少爷的庶母庶弟就去堂而皇之地沾光。
  她语气略顿,“再则,柏儿也快要十岁了,等到十四五岁便好说亲,这四五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到时若说起来还无个功名,仍旧依附兄嫂生活,也不大好听。反正,总要分家的,不如便趁此机会一道分了,将来也能更方便一些。
  沈棠知道柳姨娘的心思,她寻思着,若彻底分了家,对沈榕也未必件坏事,再说沈家只要声威不倒,安国公和武庆侯的兄弟,任谁也不敢轻忽了去的。
  但表面上的功夫却还要做的,因此她便笑着说道,“姨娘说得岔了,柏弟沈氏子孙,与我和榕儿一脉血亲,若姨娘和柏弟与榕儿分府而居,难不成要让谏官抓榕儿的把柄,称他一个不养庶母不友庶弟的名声?
  柳姨娘连声说道,“岂敢岂敢,这自然不的!我只不想再麻烦二少爷了。
  沈棠笑笑说道,“我知道姨娘想分府另居,彼此都可以过得自在一些,这也人之常情。柏弟有我们几个哥哥姐姐照应着,你们就算独自居住,也不会有人敢随意欺负。只,这样到底还对沈家的名声有些妨碍。
  她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跟着榕儿住进武庆侯府,一来更安全一些,二来对柏弟的将来也有所帮助,也能免去姨娘娘家人对榕儿的质疑,也并不没有好处的,姨娘不妨再考虑考虑?
  柳姨娘以为沈棠这样说了,这事便要落空了的意思,不由有些泄气,她勉强点了点头,“我兄长那边倒不会有所误会的,去岁时,便已经说好了,兄长并没有反对。只,既然大觉得此事不通,那么大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吧。
  沈棠浅浅一笑,“不如咱们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吧。武庆侯府的边上便原来的威远侯府,林家抄家之后,这府邸就被分成了四份,户部员外郎,大理寺少卿还有都已经住了进去,另外那家却暂无人居住。
  她想了想说道,“不如咱们去求太后娘娘给个恩典,让咱们将那空置的院落买了下来,在交接处开一个小门,这样便不算另居,言官也好,谏官也罢,都挑不出错处来,对咱们自己,出入也方便,凡事也好有个照应。但小门一锁上,便两家,吃穿用度,皆不相淆,岂不两全其美?
  柳姨娘听了眼睛放出光亮来,她期盼地望向沈榕和莲莲,有些忐忑地问道,“不知二少爷的意思?
  沈榕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这样也行,就依着姐姐的意思吧。
  等众人皆都散去,沈榕将沈棠留了下来,“这些日子咱们都忙,许久都不曾好好团聚,这正好到了午膳的时间,姐姐就别走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姐夫,今日咱们四人便一块好好吃一餐罢。
  沈棠正好还有事要与他商量,便点了点头,跟着莲莲先回了松涛院。
  看得出来,莲莲将松涛院打理得很好,院中花草修剪得宜,屋子里因为有了莲莲的巧手,也装扮得更温馨甜蜜了,她情不自禁地点头说道,“莲莲还有这等巧心思,果然当初就该死皮白赖地将你给求回家来,做这当家理事的太太。
  莲莲也不害羞,亲沏了杯茶水递给沈棠,“柳姨娘怕到了侯府觉得拘束,又贪恋外头的自在,但若真的搬出去了,难免会招惹来言语嫌疑,好在姐姐想到了这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好。
  沈棠低声叹道,“柳姨娘手头有钱,又有不少私产,如今头上无人压着,自然想要自己单过。更何况,这武庆侯榕儿自己挣下来的功名,她这个庶母住着,总觉得不踏实。这倒实话。我正因为理解她的心情,她对我们姐弟向来还算友善,秦氏做大事也曾替我们解过围,因此便想成全她一把。
  她浅浅一笑,“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柏弟也逐渐大了,将来总还要再分家的,到时候再分,很多事情就都说不清楚了。况且,她庶母,不管如何,你总要敬着让着,她又不个简单的人物,无事还好,若真的有什么事,你的立场也甚为难,还不如就这样清静。
  莲莲感激地点头,“嗯。
  她拉住沈棠的手甜甜地说道,“桔梗姐姐的事,我已经跟大伯母提过了,这几日就会将她们家人的契约都送过来,我们新开府,有些得用的家人,总要好过重新买起。
  沈棠点了点头,“碧螺巷孙嬷嬷那里,还有些得用的人手,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派人去那里寻她。
  她语气微顿,抬头问道,“最近你可有听说江蓉蓉的踪迹?
  莲莲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她自称姓江,非瑞王府的人,然后逃了出去,但后来便就不知所踪。祖父本来就不喜她,又这样的原因离开的,因此责令李氏不得去寻。
  她低声叹道,“卞姨娘早就没了,三姑姑四姑姑都也化成白灰,李家哪里还有人会为她出头?若不瑞王府的名声支撑着,她还有什么?可惜,她竟生生地将保护伞扔了。
  沈棠心中颇有些感慨,瑞王妃的这招捧杀,果然养出了一个嚣张又怕事的无脑女人,江蓉蓉这回,便算回来,恐怕瑞王府也再也不肯接受她了。
  只江蓉蓉的命运会如何,却已经不在沈棠的心上了,她很快便将这事丢了开去,又和莲莲闲话了一会家常。
  莲莲笑着说道,“我听榕哥说,芙姐姐与宋订下了准日子,好事就要近了。咱们什么时候一块去趟学士巷给芙姐姐添妆去吧!
  沈棠有些惊讶,“好些日子都不曾和芙姐姐见面了,我竟不知道此事。
  莲莲点了点头,“芙姐姐比姐姐还略大上一些,宋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亲事又年前订下来的,约莫都准备地差不多齐全了,我听说好像六月初的好日子。
  她笑嘻嘻地说道,“我与宋略相熟些,他实在个不错的好人,脾性又温和,家里的气氛也好,芙姐姐这样柔弱的性子,嫁给宋倒真件好事。
  沈棠想到沈枫,心想曹芙对他有意,他未必就对她无情,但那日他那样的选择,已经说明他个将家族前景看得比私人感情更重要的人,于不由低声一叹,“啊。
  即便安国公府现在人员简单,沈枫又公爷,但公府百废待兴,正要重新振奋的时候,大伯母又厉害人,沈枫需要一个杀伐决断果敢的女人,来做这当家主母,而曹芙那样绵软的性子,显然不合适的。
  对沈枫来说,心底这份朦胧的好感,只少男最初的情动,也许并不能坚持多久,但家族的未来前途,才根基和保障吧!
  这时,珠帘攒动沈榕和赵誉说说笑笑着进了屋内,“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宝藏
  莲莲和赵誉表兄妹,向来相处随意,因此便不多礼,笑着说道,“在说宋和芙姐姐的亲事呢,先皇大丧虽然过了,但曹大人和宋大人却都不想张扬,只不过就请一请交好的亲戚朋友,但我们……与芙姐姐的关系却不一样的,因此还要早些登门给芙姐姐添妆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贴身的丫头去小厨房催菜,自己却拿起桌上的茶盏,又替他们沏了两杯热茶。
  沈棠见沈榕有些愁眉不展,不由问道,“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赵誉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答道,“方才三叔的人来报,说让容觉给跑了。
  “跑了?”沈棠惊诧道,“不说早就探查好了他藏匿的地点,这回万无一失的,又有那么多身手高强的京畿卫围着,竟也能叫他跑了?
  恒王事败那日,便决定了云州容氏的命运,作为家主的大公子,容觉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但派去捉拿容觉的人却落了空,保国公府的人称已经好些天都不曾见过他了,连保国公都说不清他具体的去处。
  这也为何会不待见金家的缘由,若非当年金家有从龙之功,又一向紧密地站在他这一边,恐怕这次就不只丢几个官职那么简单了。
  沈榕表情复杂,“我们与阿觉一场交情,实在不忍心看他身陷囹囫,反正容家已经倾覆,他就跑了也折腾不出什么大浪来,按我的本心,倒宁愿他跑了算了。但容伯父杀得匆忙,咱们想要知道的事恐怕只有阿觉才能知晓一二,他这一离开京城,再要找着他,可就如大海捞针了,难道舅父的冤情就这样暗无天日了吗?
  沈棠想到,这回虽然雷厉风行,将恒王一党尽数歼灭,但却仍旧漏了几条大鱼,花满其一,秦焱也不可小瞧,如今又添了一个容觉,这几人虽然站在自己的对立派别,但却不能否认他们三人的能力。
  若让他们又搅合在了一起,恐怕来日尚有一番周折。
  但这念头她却暂时将之丢开去,他三人纵然有通天之能,但元气大伤之下,若非经年的修生养息,绝不可能再反戈一击。况且,新帝作风强势,有曾在战场上浴血过,手腕甚凌厉,再不能像他兄长那样被人轻易就撂倒。
  她想着,便微微一笑,“今日在宫里,皇后给了个消息,说找着了当日将舅父尸身送回来的那个青衣卫了,可见天可怜你我,并没有将所有的线索都绝去。若你明日得空,不妨与我一块去一趟天牢,咱们去见一见那人。
  沈榕又惊又喜,“果真?那明日一早我便去王府接姐姐。
  不管主动还被动,母亲的大仇都已经得报。父亲自戮,秦氏中毒而亡,祖母自食其果故去,与当年之事有干系的永宁伯秦家也家破人亡,这血海深仇算彻底得到了报应。
  但舅父莫名其妙的死因,却仍旧压在沈棠姐弟心上的山,对于他们姐弟来说,方明轩才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养育他们,教导他们,疼爱他们。在他们各自成家立业,生活幸福的今日,这种为舅父报仇的心便变得越发迫切恳切殷切起来。
  等用过午饭,沈棠便与赵誉一块坐车回瑞王府。
  她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忠勇伯府家有个逃婚的庶吗?
  赵誉点了点头,“嗯,卞姨娘所出的三,论理我该唤她一声三姨母。怎么了?
  沈棠轻轻说道,“今日和莲莲闲聊,我总觉得咱们应该要去查一查那位三姨母的旧事。京中高门大户中的,又不嫡女,能常常出门,怎么也不像能够拒婚出逃的人。况且,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哪怕死了,也总该找到尸身才对。
  她看了看赵誉的脸色,低声补充道,“我听莲莲说,那位三姨母,长得……与母妃有些相似。
  赵誉苦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我也曾想过。只,那位三姨母一个弱智女流,纵然逃婚出去,也未必能到得了北疆,北疆苦寒之地,别说一个娇弱的女子,就强壮的男子过去,也要受些折腾的。她恐怕出了京城之后,遭遇了抢匪吧!
  他将沈棠揽入怀中,又轻抚她的额发,低声说道,“当年的事,其实只需要问父王便能知晓一切,但父王却什么都不肯说,这才症结。
  过了半响,他又感慨着说道,“既然父王不肯说,那咱们还不要再追查了。父王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不管我的母妃谁,父王都我最尊敬和爱戴的人,若咱们这样追查,在揭他心底的伤疤,那我宁愿就这样过吧。
  沈棠一怔,随即却又点了点头,“嗯。
  赵誉苦笑着说道,“我也曾想过的,若我母妃另有其人,那么她如今在哪,不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会不会被现在的母妃害死的。这些我都曾想过,但就算我追根究底将真相刨了出来,那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却会更痛苦。
  他将头深深埋在沈棠的颈间,低声说道,“但若最后,母妃仍旧母妃,那我这样做,岂非既伤了父王,又伤了母妃?
  沈棠不由轻抚他的发丝,柔声说道,“你说的不错。最坏的结果,便你我心里怀疑过的那样,但将这最后的窗户纸撕开,又能如何?不过在父王的心上重新揭一次痂,让他再痛一次罢了。
  她语气微顿,苦笑着说道,“对于母妃……这些年来她所过的日子,恐怕每一天都在煎熬之中吧,她早就一尊行尸走肉,活得没有半点趣味了。
  按着她的直觉以及瑞王和王妃的反常,沈棠想也许事情的真相更接近于她的猜测。
  忠勇伯家的三不知道什么缘故拒绝了威远侯的婚姻,在大婚当日逃了出去,去了北疆投靠大姐,没料到却和姐夫天雷勾动了地火,然后生出了赵誉,王妃自然不能容忍,于不知道有什么原因那位三死了,王妃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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