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娇 卫幽 卫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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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娇 卫幽 卫幽-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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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想到荣福曾经说过的事,不由问道,“王爷亲自带队去找药的那次吗?
  计都点了点头,“嗯,我当时虽然才不过五岁,却已经记事了,我父亲王爷的护院统领,时常带我进出北疆王府,因此很多事情都亲见过的。那次王爷历经艰险,才将王妃救下,在北疆被传为一段美谈佳话。
  沈棠继续问道,“那时,北疆王府可曾从京城来过什么人?尤其……女人?
  计都摸着脑袋想了许久,这才说道,“倒没有从京城来过人,不过有一回王爷出外打猎,确实救回了一个女人,后来这女人便由王妃照看着了,一直隔了很多年后,才听说这女人得了重病死去了。那时倒听过府里的嬷嬷们常说什么,那女人没福之类的话。
  他撇了撇嘴,“我听说王妃很看重她呢!不过我一次也没见过。
  沈棠想了想,“那女人被王爷救回,哪一年的事?听说她死了,又哪一年的事?
  计都挠了挠头,“王爷刚回北疆的第二年上,听说王爷打猎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射中了一个女人,那处冰天雪地,方圆百里皆无人烟,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王爷便将她带了回来。后来因她无处可去,这才让王妃娘娘留了下来的。
  他语气微微一顿,迟疑地说道,“听说那女人的死讯,似乎世子出生后没多久,听说不知道怎么的偷跑了出去,结果遇到大雪崩山,生生地给雪埋死的。
  沈棠心中微微一震,平息了许久,这才问道,“王妃不从那时起,便常常闭门不出了?
  计都点头,“王妃的身子本就不好,王爷对那女人的死,似乎又有些怪罪王妃的意思,所以就
  他低着头,迟疑地说道,“北疆王府里的老嬷嬷说,王爷后来似乎看上了那女人,与那女人之间有一些……苟且
  沈棠半响不发出声音,隔了许久才幽幽一叹,“你若再想起什么当年的事,便告诉文绣,让她传话给我吧。别忘记了我事先的交代,不许将今日你我的对谈告知与其他人,这事关王府的隐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挥了挥手,无力地说道,“你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计都恭声退下。
  到了晚间,赵誉回来了,他有些抱歉地说道,“本该在家中陪你的,但上回父王让我购进的几处铺面出了点问题,父王于这些庶务上不愿意费心,我身为儿子,便只能挺上去。
  沈棠笑着说道,“我又不风一吹就倒下的纸片人,哪里还需要你时时刻刻地陪着守着?怎么了,铺面出了什么问题?
  赵誉见她情绪不错,神色便也欢愉了起来,“账上出了点问题,我过去一盘点,发现算漏了罢了,不什么大问题,如今也已经解决了。
  他将手掌覆到沈棠的腹上,欢喜地说道,“这肚子好像真大了一些。
  沈棠白了他一眼,“哪里能那么明显?
  她想了想,不由又问道,“昨日你回来的晚,又喝了一些酒,倒头就睡,今晨又起得早,出门得匆忙。我还不曾来得及问你,昨日进宫,都说了什么?
  赵誉有些不好意思,“昨日高兴,又新得了南疆送来的好酒,好酒之人,非要拉着我一块喝酒,我推脱不得,便只能陪着他一块。没想到这酒虽然甘醇,却颇有些上头,回来倒头就睡,为夫的不。
  他接着说道,“大皇子和大公主活泼健康,皇后娘娘的身子也在恢复,对你很感激,等内务府拟好了单子,便会有赏赐下来。还说,当夜那么多人见着你赶来替皇后娘娘接生,这奇功瞒不下去的,因此这些封赏令你不必推辞,安心收下。
  他略迟疑了一下,重又说道,“但剖腹取子终究还惊世骇俗了一些,恐怕会被那些迂腐不化之人所诟病,若谏官以此大做文章,对你总不好,好在当日只有皇后娘娘身边几个能信任的宫女见到,因此这桩以后还不要提起的好。
  沈棠想了想,点头说道,“嗯。
  赵誉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又说道,“啊,派去苦州的人有消息传回来了,沈松确实在那边。”
  第二百四十五章 别庄
  威王登基为帝一晃已有半岁,这期间他一直都不曾放松过对恒王余党的警惕与追捕,自从毒蛇在天牢内对新帝招供之后,更是派出曾经威王府里最得信任的一队骑卫带着密诏前往苦州。
  各项线索都指向了苦州,那处荒芜可怖的沼泽深处,有着最险峻的山峰,最莫测的森林,而传说中轩朝的宝藏便藏身于此。
  怀揣着轩朝宝藏意图东山再起的恒王亲子,与秦家和容家侥幸存活下来的那些嫡支血脉,正要将不可计数的宝藏取出,然后利用这些巨额的财富重新打造一支无坚不摧的战队,再次站到周朝皇权的对立面,这是皇帝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的。
  不管是宝藏,还是恒王余党,这两者对于新帝来说,都势在必得。
  赵誉低叹一声说道,“之前你大哥便调查过沈松的下落,只知道他沉溺赌博,输光了手头所有的积蓄,还私下拿了家里不少古董去变卖。但岳父逝前,他将沈家一件重要的宝贝给偷卖出去得了不少财帛,却一夜之间又将这所有输尽,他不敢回府,便去求见了秦聪。”
  他语气微顿,“秦聪并没有借给他财物,倒将他关在了一座庄子上,这也是我们后来遍寻不到沈松的原因。秦家破亡前,又被秦家的人给带了出去,我大哥在东郊打听到的消息,应该便是那时,秦焱他们去的苦州。”
  沈棠略想了想便道,“沈松是个十足的纨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秦焱他们带他走,也绝不是为了念同根血脉的情谊,恐怕还是想要利用他转头来对付沈家。”
  虽然沈松此人不足为惧,但他毕竟是入了宗谱的沈氏子弟,若是他折腾出什么滔天大祸来,到时候沈氏也难免受他牵连。
  她摇了摇头,“如今沈家大房和二房分了家,我又早就出嫁了,这些头疼的事情,就让大哥去烦吧。最近大伯母进宫得频繁,这事她向来早就知道了的。”
  赵誉笑着说道,“这话才是正理,如今你双身子,正该是什么都不想的时候。”
  他想了想说道,“若是觉得家里烦闷,不如咱们去南郊庄子上住一些日子?如今已至九月,秋暑正浓,南边的庄子上要比府里清凉一些。就只啊舟车劳顿,不知道你的身子可能吃得消?”
  沈棠想到若是待在府里,难免王妃还是要隔三差五地来对自己训诫一番,还不如跟着赵誉一块去南郊庄子上躲躲清闲,顺便若是有精力的话,便将当年的旧事整理整理清楚,便点了点头,“我孕吐不多,身子还算康泰,去南郊不过一个多时辰,让马车慢一些驶,我还能受得。”
  她笑着说道,“大哥与那晏华清的亲事定在了十月中,若是咱们能住到那时候再回来,便最好了。”
  赵誉挑了挑眉,“你若是想住,随你住到什么时候都成,我只怕父王他也跟着一块搬来南郊住。”
  瑞王疼爱赵誉,爱屋及乌也对沈棠视若己出,因此赵誉所说的这情形相当可能会变成事实。若是瑞王来了南郊,便意味着两位夫人也要一块跟着来伺候,那么也同时意味着安静的南郊别庄,便又要喧闹起来了。
  那两位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平时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但若是一旦为了瑞王争风吃醋起来,那场面还是……一个个的撒娇求怜,媚眼横飞,眼波生醋,让旁观者颇有些吃不消。
  沈棠想到这里,不由便摇了摇头,“那还是不要劳动父王他辛苦奔波了罢。”
  赵誉见她苦着眉头的样子,颇觉好笑,不由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依你。”
  两人宽衣躺下,一梦安好,不觉天明。
  第二日,皇帝的封赏便到了瑞王府,金银财帛颇为丰厚。
  这倒还是其次,皇上特地赐下的两匹金蚕丝缎才令人惊叹,这金蚕丝缎费时费工,一年只能几匹,除了皇后和太后之外,便是嫔妃公主,也不一定能得。如今赐了两匹给沈棠,这意味着天恩浩荡,皇帝对沈棠隆宠厚爱,让人不敢小觑。
  赵誉命人将皇帝赏赐入库,然后便去向瑞王请安,顺便提出想要去南郊小住的请求,瑞王对最近瑞王妃的动向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因此答应得爽快。
  等到瑞王妃得知这消息时,赵誉和沈棠早就已经离开王府多时了,瑞王妃气得不轻,等气过之后,又悲呛了起来,她流着眼泪问道,“阿叶,你说这些年来的事,是不是都是我做错了?若我当年不那样做,我与王爷之间,会不会还像从前那样恩爱相偕?”
  她眼泪大滴滑落,“何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对佳偶成了怨侣,都十七年了,王爷一步都不曾踏入我房门啊!”
  叶嬷嬷清扶着王妃,柔声安慰道,“您与她之间,只能留一个,若非她死,便是您死。您若是当初不那么做,如今可就连命都没了,这倒还罢了,您以为以她的性子,能留下世子爷的性命吗?所以,奴婢以为,您没做错!”
  瑞王妃到底还是不干,“可如今,又有什么好的?王爷对我积怨太深,早就将当初的浓情爱意都磨灭了。若是现今我死了,恐怕他只会拍手称赞,远不如若当初死的是我,他还会为我伤心难过,刻骨铭心一生。”
  叶嬷嬷柔声说道,“上回您身子不舒服,王爷虽然不说,心里还是关切得紧的。主子,王爷对您有情,便是这十七年来互相折磨,但他仍旧对您有情。若是您肯退一步,软下来,跟王爷道个歉,服个软,那不就又能回复到从前那样?”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咬了咬牙说道,“世子爷那头您还是不要再逼了,他是个有主意的,您从前又对他……世子妃又是个有手段的,我怕您若是再继续下去,从前那些事终有一天会被重新揭起来。到那时,可就是滔天祸事了。”
  瑞王妃眼神一寒,她沉沉说道,“我反正也没多少时日好活了,还怕人闹将出去吗?再说,若是闹了出去,忠勇伯府的人敢追究吗?敢承认吗?就算承认了,谁又会相信?吴侧妃在心里怀疑了十七年,不也还是乖乖的闷住了不说,你以为她是为什么不说?”
  她冷冷说道,“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清楚。”
  叶嬷嬷叹了一声,“您知道还……老这样逼着世子和世子妃?表小姐临危时将我们都弃了,早就坏了名声,您这还非要将她找回来,岂不是让世子爷寒了心?他可到底是……”
  瑞王妃打断了叶嬷嬷的话,厉声说道,“那贱丫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些旧事,那日我回忠勇伯府便拿那些事情来威胁我,我若是不先答应下来,试探看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岂非以后都要受她钳制?”
  她恨恨地说道,“她如今躲在忠勇伯府,一步都不肯出门,我想要捏死她都不好下手,真正是可恶!”
  叶嬷嬷不知要怎么去安慰她,一时不语,只能静静立在瑞王妃身侧,她看到眼前这才不过三十几岁却已颇显老相,发鬓间银丝缠绕的女子,十七年前却是那样千娇百媚的,不由心中感慨万千,所谓一步错,步步错,错到后来再想要回转,也都成了妄想。
  沈棠此刻正依偎在赵誉身上,马车开了天顶,非常凉快,偶尔有清凉的风吹过,卷走她心中的烦忧,她享受这难得的惬意,与赵誉呢喃着悄悄话,很快便到了南郊。
  这座南郊别庄从前是景阳王府的产业,后来给了荣福当陪嫁,荣福假死前又将这宅子留给了沈棠,因为这宅子里有着荣福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因此沈棠接手后一直都派人费心打理,此时又刚至九月,木槿紫薇和桂花都竞相开放,别庄内一片花团锦簇,令人见了赏心悦目。
  素来都是碧笙跟着沈棠到处走,文绣则是忠实地看护着馨菲院,这回沈棠却让她们两个换了位置,改由文绣跟着她来南郊。
  一来,南郊别庄碧笙走得多了,但文绣却只来过一次,就当是给她放个假,也让她散散心,二来则是怕瑞王妃见他们不在,直直接了当地将江蓉蓉给塞了进来,文绣虽然忠诚,但到底还是气势上弱了一些,碧笙则不然,她能很好地将这种情况给挡下来处理好。
  文绣是个谨慎的,刚到别庄,便开始忙活开了,等都准备妥帖了,这才立到沈棠面前听命,“我看了看院子里的荷塘竟还有些荷花正开放着,小姐想不想午膳尝尝看荷叶包饭?”
  沈棠害喜并不严重,胃口也好,被这么一说,便勾起了馋虫来,“问问这里的厨娘可会做和爷糯米鸡,忽然很想吃。”
  文绣抿嘴一笑,“我说小姐还是带碧笙丫头来得好,您非不听,若是碧笙来了,就算您想吃荷叶糯米麻雀,她都能给您弄出来。我先令人去问问,若是厨娘不会,您可只能改菜单了。”
  沈棠笑着说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荷叶包饭也是使得的。”
  文绣笑着退了出去。
  赵誉见屋内再无别人,便将沈棠搂过,笑着说道,“此时不过辰时三刻,离午膳尚早,这一路奔驰辛苦,不若你先躺下歇息一会。”
  沈棠正觉疲乏,便点了点头,和衣靠在美人榻上,眼睛眯了起来,阳光从窗户中漏了进来,洒在她细密的皮肤之上,既安详又宁谧。
  赵誉心中安定,替她身上披了件薄衫,然后拿了一本书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翻了起来。
  此时阳光正密,岁月静好,一室安稳。
  第二百四十六章 疑点
  在南郊别庄的日子过得悠闲,既没有朝堂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后院的闲言碎语,何时睡饱何时醒,完全不必在意别人眼光,这些年来时时刻刻神经绷紧,难得有这样惬意的时光,沈棠感觉很满足。
  赵誉若无事,便整日整夜地陪着她,便偶发有些庶务处理,也都速战速决,傍晚之前一定赶回别庄与沈棠共进晚餐。他自小父母不谐,颇受其苦,于自己有了小家之后,便格外珍惜与沈棠之间的感情,也格外享受家庭之乐。
  如此浓情蜜意之下,日子竟过得奇快,仿佛离开王府还昨日,但却已经过去了七八日。
  第九日上,碧笙来了。
  沈棠看她脸色,心中一动,笑着替赵誉将衣襟整好,“诏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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