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 佛教 唐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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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 佛教 唐帝国-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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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在第二十回中,曹操遇到了接受汉献帝赏赐的董承,没有过多盘问对方,而是忙不迭地穿上锦袍,系上玉带,还向左右卖弄,分明是女性的爱美心理使然,才有这种“恋衣癖”(相信那些已有家室或者女友的人都会有同感吧),之后铜雀台以锦袍而非金银财宝悬赏同样是这个道理。 

  三、曹操有间歇性的偏头疼,其实这是她作为女性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知道为什么曹操会杀华佗?其实是因为这位名医通过医疗,发现了曹操是女性这一事实,所以难逃一死(相同遭遇的其实不止华佗一个,后文还有论述)。

  当然,很多人会提到曹操有孩子、以及长期行军打仗这些所谓反例,但事实上作为三军的统帅,又有谁敢随便接近曹操?这就为她掩饰自己性别创造了最好的条件,至于那些所谓的孩子,也只需要偷偷收养几个冒充就能做到。

  为了进一步证明曹操是女性的事实,有—个人物是不得不提的,这个人就是杨修。在谈这个人之前,我先要问两个问题:女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曹操最大的特点是什么?答案其实惊人的一致:多疑。不过曹操的多疑不但是因为她是女人,更为关键的因素在于她需要时时刻刻在众人面前隐瞒这一事实,所以不得不加倍提防。曹操从来不允许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人靠近,其实她所害怕的不是行刺(能进入她身边的,有几人不是心腹?而且完全可以限制进入的人带刀剑)而是被发现自己不是男性,因此时常宣称自己梦中杀人,而杨修对于此事的一些评论,多少让曹操担心是否此人已了解到真相,因此不得不除去。而且杨修还曾经偷吃了曹操最喜欢的零食(一合酥),对于男性这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在女性看来,这的确是极大的罪过(不相信的话,有胆量的可以试着抢走自己老婆或者女友最喜欢吃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机会避免跪键盘的命运),杨修之死其实是又一起的杀人灭口事件,但我们无从得知,杨修这个聪明人究竟是真的看透了真相,还是糊里糊涂地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在临死前,曹操还安排设立多个真假墓穴,其目的就是不让后人通过开棺验尸发现自己是女流的秘密。作为一个在感情上历经失败的女人,曹操时常有哀叹命运的表现,横槊赋诗就是典型的一例。在曹操的诗句中,核心内容其实只有四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处可依”。月主阴,所谓“月明星稀”,其实曹操在暗示当世由一个女子纵横天下,却没有能与之相媲美的男性。喜鹊本是美丽吉祥的鸟儿,然而曹操却用了“乌鹊”,指的是自己虽然是一个可爱的女性,但为了混迹于男人之中,不得不披上难堪的伪装而来到南方。所谓的“绕树三匝”指的就是她的三段恋情,最终却“无枝可依”,找不到女人的归宿。结果这四句抒发心声的诗句却遭到了不识相的刘馥的质疑,也难怪心情本来就不好的曹操会当场枪毙刘馥。在那个男人为主的社会里,曹操这样的女性的心事又有谁能懂? 

  综上所述,曹操堪称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伟大、最为传奇的一名女性。

  感谢这位美女教授,幸亏有她的研究发现,不然,我们活了一辈子,连曹操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饿滴神哪,真的白活了!

  除了这些长篇大论、有据可查的文字外,我们时不时,冷不丁就会被告知同样重要的消息。某著名武侠小说研究大家、著名教授在自己的售书会上慷慨陈词,激扬文字:

  “现在很多人总把孔子想象成教授或者学者形象,其实不然,孔子的父亲能力拔千钧,孔子的力气当然也很大,想当年他带着众弟子周游列国的时候,世道是何等的混乱?如果功夫不够好,岂不是早让人给灭了?孔子闯江湖,靠的是一身好武艺。”

  这样的产品太多太多了……

  历史是我们的母亲,安详地睡在地下。她本来只有一个事实,但是现在,她却有了两种、三种、四种、无数种可能。当我们归于地下,她会不会责怪我们这些不孝的子孙——把她涂抹得不清不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是否自寻烦恼
我们这些后人,什么时候真正对待母亲一样对待过沉积了一层又一层的历史?为了满足不断膨胀的物质欲望,我们大睁着双眼,在显微镜下寻找历史的隐私,然后,把人们饥渴无聊、无聊难耐的目光,引向历史双腿之间的隐秘地带。我觉得,历史就像一个女子,到了老年,子孙们纷纷赶来,她被逼无奈,只好涂脂抹粉、衣着光鲜地出来见人,只要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就顾不得自己的年龄了。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后世子孙们造的孽。同样,今天的我们也在创造历史,并且,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今天的创造也将永恒。但是,我们能不能像祖先那样,给后代子孙留下一些正面的东西,就像祖先给我们留下了起伏的长城、宏伟的故宫、浩大的兵马俑?

  我们这些历史系的毕业生,命运也就一败涂地,工作难找,机会难寻。有关系的进机关,倚仗学过的那点纸上谈兵的知识,弄弄笔杆子,写点稿子,糊弄糊弄人。更多的人,就像我一样,在文物局空耗,浪费青春。我身边有鲜活的例子,很多老同志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他们刚进文物局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梦想着有一番大作为。只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距,他们慢慢消沉了,就像激流里的石块,锐利的棱角慢慢磨平了,光溜溜的,对流水再也不反抗。我对这种不死不活的生活很反感,忍不住发牢骚,老周正在看一本杂志,他抬起头看看我,“别生气,我给你读一首诗你就想明白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默的心, 

  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这是印度大诗人泰戈尔的一首爱情诗,但是被他摇头晃脑、油腔滑调地读出来,全然没有了原诗的味道。

  “怎么样,小伙子,明白了吧,爱情的距离有多远?至于现实和理想的距离么,我不知道,我就听说现实和理想从来没有见过面!”

  这就是几个老同志的心态了,很平和,一潭死水,风吹过,有一丝波澜。他们工作时最常做的就是一杯茶水,一张报纸,茶叶泡到四五次,报纸扫荡完角角落落,也就该下班了。他们也有着急的时候,急着去买菜,急着去买油。为了买到便宜一点的菜,他们宁肯步行四里地。因为,他们无事可做,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缺就要挥霍。

  我不愿意在办公室里整天对着他们,我就跑到文物陈列室里。整天看着那些锈迹斑斑的兵器,那些缺角掉瓷的碗碟,希望能从中看到外星人的影子,从那些莫名其妙的符号里,找到古人证出“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据。只有这样,才能唤起人们对历史的一丝兴趣,他们的眼球才能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稍微停留一会儿。而我,也就好像有了工作成绩。

  更多的时候,我感到莫名的空虚、恐惧,唯有历史系的毕业生才能有那种空虚、恐惧:人一生,几十年的光阴,究竟能留下什么?那些墓穴里的丝绸,看起来像新的一样,风一刮就破了,一碰,像灰一样就不见了。当生命老去,时间流走,人的肌肤,弹性能不能比得上一匹丝绸呢?

  也许,我应该活得更轻松些、潇洒些,很多人说“放下包袱,才能轻装前行”。夏天的晚上,我从研究室加班回家,街道两边的空地被烧烤铺占得满满当当,生意火爆。数不清的客人,满面红光,左手拿烧烤,右手拎酒瓶,豪饮如牛。地下的啤酒瓶横七竖八,一个挨一个,有些滚到了马路正中。

  有了酒精的刺激,大脑变得迷糊、冲动,进而无羞无耻。有忘情的人,就唱歌,拿着麦克风,在屏幕前边扭边唱“我是流氓,我是痞子”。每一个摊子,都有VCD,每一台VCD前,都有倾情投入的歌手,一曲唱毕,端酒的,叫好的,好不热闹。我也经常见到一些初中生,十四五岁的样子,已经知道了爱情的重要,“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男同学对着女同学,声嘶力竭地唱“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女同学就含情脉脉地答唱“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每一个兴奋的摊铺个体,组合交织成了兴奋的整体。加上烧烤的云烟缭绕,灯光暗淡,大呼小叫,肢体语言千奇百怪,我只能说“群魔乱舞”,“鬼哭狼嚎”。

  他们是彻底放松了,没有负担,没有忧虑,抛弃应该承担的责任。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后悔,在彻底地放纵之后,就会深深的无聊,会声嘶力竭地痛苦,或早或晚。并且,越晚的后悔,痛苦就越深。

  对物质欲望的不懈追求,已经使得现代人走火入魔,欲海横流中,有多少船只倾覆。而我们很多人,从来没有停下匆匆的脚步,来问一问自己的心灵:当物质已经疯长成一棵枝丫纵横的怪树,我们的心灵究竟需要什么,才能让这株小草长大?

  很多人会对我嗤之以鼻“什么年代了”,但是不管什么年代,对人类心灵的探求,都是人类个体,进而人类整体不断进步的原动力。我们人类不是依靠它,才告别了刀耕火种,进入了声光电的现代么?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总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可能和我的专业有关,越是接触到那些文物,我就越是坚信没有丰富的精神世界,人,永远只是物质的奴隶。每当我拿起那些瓶瓶罐罐,捧起那些刀枪剑戟,我的目光就特别柔和,呼吸也变得轻轻地。

  我不想惊醒先祖的长眠!

  说到文物,我的内心极为矛盾,实际上,每一个考古工作者都有这样的心理:既想研究更多的文物,又不愿更多的文物被发现。因为,只有研究更多的文物,才能占有更多的材料,这样,才会有发现。而这一切,是以一个又一个墓穴、古遗址被发掘为代价的。而发掘之后,很难说,到底是我们的研究价值大,还是破坏的后果大。这就和刑警破案时的心理有些类似,如果罪犯不去作案,根据现有的线索,根本抓不到犯罪嫌疑人。而要有更多的线索,只能借助更多的犯罪现场。那么,侦破的目的是什么?制止犯罪的初衷,竟然依靠更多的人间不幸来实现么?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哲学上称它们为“矛盾”,说它们共生共存,不可分割。我对这种辩证的说法极为钦佩,可是就只能“矛盾”地生活下去么,半死不活?

第三章  古城墙中的唐人日记
这个夏天多雨,不是一般的多,前几年下不了几滴雨,现在一个多月天都没有放晴,几年的雨都积攒到今年了。黄河水位急涨,站在宽厚的河堤上,能感到水面在一点点的抬高,电视台、广播里天天强调:“加强黄河防汛,克服麻痹大意思想!”一位防汛官员私下里就说:“多少年的防汛物资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在这个多雨的夏季,古城西安的那些前朝的城墙,那些断壁残垣,经历了多少年风风雨雨,很多也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它们是后半夜倒的,没有一点声响,就像一个人在沙堆上慢慢滑倒,它们不愿惊吓了别人。存在时间长的东西,都会有生命的。那是一些有生命的城墙,算岁数,不知是我们的多少代远祖。我是一个有丰富考古经验的人,你必须相信我。  

  清晨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城墙到了,许多人驻足围观。

  当然,这里少不了记者。狗是我们非常喜欢的动物,如果你真的喜欢这种四足有毛、舌头舔食的动物,你就不能不佩服记者。记者是忠实的,哪里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总是急急赶了去,为我们返回第一手材料。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眼睛是不是绿的,耳朵是不是尖的,但是很遗憾,他们和那种四足有毛的动物在外形上并不相似。我更加疑惑,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想问一问他们:“睡觉的时候,你们什么姿势,是不是睡在地板上,耳朵贴地?”因为,他们的确太神通广大了,哪里倒了一棵树,哪里生了五条腿的猪,谁家的花开花了,哪家的孩子断了奶,他们全知道,报道得无微不至。

  如果在古代,凭着这股子热心劲,他们会成为“君举必书”的史官。皇上身边那么多事,举手投足,足可以满足他们的偷窥欲,够他们忙活的了。别的不说,就后宫那些事,每天晚上皇上选哪个妃子陪睡,经过了哪些复杂的心路历程,几时进去,何时出来,其中星相有何变化,有没有异象出现,即使让他们想想,这些记者都会肯定兴奋得发狂。这可不是一般的热点呀,该会吸引多少人的眼球,吊起多少人的胃口,饿滴神哪,报纸的销量……

  真的替这些记者可惜,出生晚了那么几个世纪,一身武艺,没处施展,古往今来,英雄的可悲就在这里吧,辛弃疾感慨:“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他们也该怀了同样的心情吧?

  现在,一个小报的记者就在我身边转,小眼睛里放着光,不停地问:

  “这破墙重要不重要?”

  “这破墙有没有价值?”

  ……

  我不搭理他,手里不停,清理地下的杂物。

  “这破墙倒了,你难不难过?”

  “你难不难过……”

  我冲他点点头。

  “有多难过……请说详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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