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对面的林时阳一直撑着下巴看着他挨骂。
周白无奈地保证:“我知道了,这本书接下来一定好好写,端正态度。”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会,等挂了电话,周白就立刻如蔫了的叶子一样趴在桌子上作垂死状。
林时阳屈指扣扣桌子,瞧着他本人已死的样子不由劝道:“其实你也不差这个钱,网络小说写的累死累活,何必。”
“……切,说的好像给你当编剧就很好似的……”周白换了个趴的方向朝向窗外,“当初要不是一股劲写了一本小说……我哪会有今天……”
“就是那本被顾凛一眼相中后又拍电视剧又做成游戏的?”
“嗯。”
林时阳看着周白满脸苦恼的样子,不由劝道:“其实顾凛他赚钱也够多了,你又何必每天绞尽脑汁。”
周白听罢直起腰来,凤眼眯起,伸手活动指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他包养的,自己有手有脚也能赚钱,再说这话小心我揍你……”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时阳看着对面噼里啪啦松动筋骨的人,直觉不好,连忙讨饶道:“你说你怎么对于这个话题这么敏感……而且,同志啊,别小瞧了现在女性的赚钱能力。”
“哼,那你就是单纯瞧不起我咯?”
“这哪跟哪呢,祖宗!”林时阳觉得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再待下去非被削一顿,连忙站立来往外走,朝着外面喊:“通知所有人,各就各位,午休差不多该结束了,准备下一场!”
周白看着他落荒而逃,有点不甘心,朝着背影嘟囔一句:“切……我一年赚的钱养他都绰绰有余。”
接着,自己找了个能看到拍摄的角落,拖着笔记本本分地码字,没过多久就觉得无论怎样都不舒服,整个人正坐也不是,侧倚也不是。
他伸手按着自己酸疼的腰,小心翼翼慢慢揉捏,心道那个混蛋自己吃干抹净就意气风发地走了,也不管自己死活。
没料到顾凛似乎能听到他抱怨一样,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是约好了按摩师,让助理送他过去。
周白这才有些满意,拎着电脑,挺着老腰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又过了三个礼拜,剧组在本地取景完毕要移到其他地方去。
周白连忙抬手表示没他什么事了,不想跟着转移阵地,在获得林时阳首肯便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简直想在沙发上滚两圈。
顾凛知道他要回来,提前在家等着,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来,倚在厨房门上看着他不说话,直笑。
周白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往厨房里探头探脑,有点臊,问道:“做了什么吃这么香?”又觉得少了点什么,“阿姨呢?”
“这些天你又不在,我就没让阿姨常来。”顾凛拦住他想往厨房里跑的身子,把他往外推,“别往我身上蹭,也不嫌脏。哎,里面油烟大,别进去了,先去收拾行李吧。对了,我向云姨学了上次你喜欢的鱼汤,待会尝尝。”
周白看他这么坚决的把自己拦在外面,也不坚持,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提着行李自己上楼去了。
顾凛看着他的背影,笑意就没从脸上褪下,周白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家里面冷冰冰的,他都不乐意多呆,周白一回来,整个房间似乎都暖起来了。
在房内,收拾的差不多的周白在把毛巾挂回架子上的时候,看见梳洗台上多了点东西,好奇的凑过去看,扫到名称表情狰狞了一下,踌躇片刻还是拿起来,默默拆出说明书研究起来。
顾凛在楼下把所有东西都摆放停当,见周白迟迟不下来,把围裙一脱往上走。
推开门,看见周白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两眼发直,顾凛无奈道:“都几点了还不饿?下来吃饭吧。”
周白转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句,起身踢踏着拖鞋过来。
“怎么了?”顾凛拉着他,碰了碰脸,“突然好安静。”
周白这才回过神来,诶呀地叫了一声:“没事,走吃饭去,你一说我就饿死了。”
周白吃了一块红烧肉,连肥肉都吞了下去……
周白夹了一块平时最讨厌的胡萝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周白把炸鸡肉往醋里蘸……
顾凛连忙一筷子拦开他,抱过他的腰,张口咬他脸,还把额头抵着试温度:“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个房就整个人不对劲了?”
周白喝汤喝到一半,差点呛到,连忙放下碗,推他推不动,摸摸自己的鼻子:“你先放开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感觉好严肃。”
“额,你先放开。”
周白转过身子和他面对面,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又移开眼神。
“额……你说一个东西说清楚怎么那么麻烦,我研究了好久才会使,商家是怎么写说明的!简直是让人不读个七八遍,不对着实物研究根本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嗯?”顾凛一头雾水状。
周白的眼神飘来飘去,落不到实处,嘴巴里的字蹦的飞快:“卧槽撒尿这种不能控制的行为要求这么高真的大丈夫么?还有手势要求,正反要求……而且颜色还要自己看,简直差评!果断给差评!”
“……你在说什么?”
“啊?说说明书啊。你说它要求什么:向自测卡一端排尿,使吸收尖端朝下,显示窗不要面对身体,以免尿液溅到其上……简直是不是强人所难?!”周白顿了一下接着嘟囔,“卧槽我为什么都能背出来了,这是为什么!”
“啊哈?”顾凛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皱起眉头,“你看了什么说明书……”
“额……”周白噎了一下,“就,就,搁在浴室台子上的那盒东西啊……”
“什么东西?”顾凛绞尽脑汁想了一下。
搁在浴室台子上?
房间里的浴室?
……的一盒东西?
顾凛猛地停了下来。
周白连忙往靠背上倚,觉得他的眼神像是要吞了自己,更加语无伦次:“妈蛋你突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吓死人了知道么!眼睛要瞪出来了知道么!”
“你试了搁在浴室台子上的那盒东西?”
“啊?嗯……”周白快哭出来,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儿子要被食人怪吞了!
“你,试了,试了……”平时荣辱不惊的顾凛吞了吞口水,“早孕……试纸?”
“嗯……啊”周白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张着嘴红着脸顿在那里。
顾凛看着他一瞬间通红的脸,心里无穷的激动和不可置信的喜悦如海浪般几乎要把自己淹没,反复重复道:“你试了早孕试纸……你试了早孕试纸……你试了早孕试纸……”
然后一把抱紧他:“那结果呢?!”
周白呐呐地看着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感觉整个人烧的厉害:“按,按颜色来看……如果,如果我没色盲……或是色弱……如果那试纸没有问题……如果我的操作方式没有问题……如果真有所说的99%准确率……我也没有落到那坑爹的1%……那那那……”
……屏住呼吸……
……四周寂静……
“那应该是有了……”
最后细如蚊吟的声音如轰隆一声雷,炸在顾凛耳边。
后来每当他们俩回想这一段,都觉得自己傻得透底,简直想把自己找个坑埋了。
十一
接下来兵荒马乱的一个多月按下不表,不论是反复去医院检查并调整药品,还是突如其来的孕期反应,亦是周白刚刚承诺下来的努力工作,都搅得人焦头烂额,但是两人显然甘之如饴。
周白开始变得困乏,油腻的东西半点都沾不了,时不时会想呕吐,也不知道是天气转凉还是虚弱的原因,身体又十分畏寒,本来就宅的人除了医院就再也没踏出家门。
顾凛不许他太频繁使用电脑,于是周白就懒懒散散地每天握着笔写稿,等修改完了再一口气打进去,写着写着,那惶惑中带着不安、烦躁、难受的心绪倒是慢慢沉静下来,
嘿,他这是有孩子了。
每当想到这儿,周白莫名的安心和期待。
突然一个吻轻轻落在脸颊上,顾凛带着一股略寒的气息靠过来。
“在想什么呢?”
周白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转过脸瞧着他,顾凛脸略泛红,眼睛又亮又带着点湿意。
“没什么,就是发发呆,你去醒醒酒?喝的挺多的吧……”
“不,今天没喝多少。”
顾凛把椅子转过来朝向他,轻轻覆在他身上,凑过去亲他的唇,伸出舌尖反复描摹他的唇形,周白被逗乐了,按着他的肩主动凑上去,话音消失在相贴的唇舌中:“舔着玩呢你……”
他整个人都被罩住了,头被迫高高地扬起,喉结露在在半空中,轻微的喘息声和水润的吮吸声交织,响在周围,两人不由都被激起了兴趣。唇瓣厮磨,舌尖嬉戏,口中的津涎渡到对方口中,相贴的唇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喉头止不住的吞咽。
感觉到有东西硬硬的戳在自己身上,周白偏了偏头,颤着睫毛,气息不稳道:“唔,别玩了,停吧。”
顾凛顺着他贡献出来的侧脸,慢慢亲着,然后含住耳垂,细细吮吸,又探出舌尖去舔舐耳道,说话的气息全喷到里面去了:“好久没做了……给我吧……”
“唔嗯……”周白推他,眉头蹙起,“别这样,孩子……”
顾凛低头咬他推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舔弄,慢条斯理地打转啃咬,把五根手指弄得口水淋漓,手不老实的往下探,隔着衣裤揉搓他半硬的男根,描摹它的形状。
“我不会进去的,放心,我会很小心……”
说实话,一个多月没有肉体接触,不要说顾凛,连一向被动的周白其实也有点蠢蠢欲动,于是,在顾凛反反复复的保证,和快感的直接来源地被人牢牢掌控的情况下,周白有点不习惯地舔舔唇,伸手圈住他的肩,默许了他的行为。
顾凛赞扬地碰他的鼻尖,然后俯下身沿着脖子往下舔,顺着敞开的衬衫领描摹锁骨的形状,然后一颗颗的咬开扣子,口水沾的衣料透明,在他半露的胸膛上印了一个个湿热的吻。
他边吻边舔,舌尖凑到一侧乳投上画着圈挑逗,另一侧用手附上慢慢揉捏,指下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周白张着嘴,手指在他脑后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由叹出几声难耐的声音。
顾凛略微往后退,借着灯光瞧他半敞的样子,手又捏了几把,没等周白反应过来,就上探缠住他的舌,深吻到周白呼吸急促,略难受地拒绝他。
他凑在他耳边,低低地笑着,有些不怀好意:“亲爱的,你的乳防似乎比原来有肉了……乳投也大了……颜色也更深更可口了……”
周白脸噌的红了,咬牙骂他:“放……放你的狗屁!”听他这么一提,他突然想起这几天有时会隐约觉得那地方有些轻微涨感,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才不愿告诉他。
“嗯?不信?”顾凛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揉捻着乳珠,一只手反复刺激裤子里包裹的性器,盯着周白意乱情迷的样子,越看越可爱,“那就让我来帮它变得更大。”
说罢,更加使力地揉弄着乳防下的细肉,嘴里交替叼着两颗受刺激而胀大的乳粒狠狠吸拉,让它更加肿胀的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吸破它。
怀孕后更加敏感的身子早就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在强烈的刺激下难耐地蹭动着,周白不由挺腰把乳粒往他嘴里送,嘴里却抗拒着:“别弄了……唔嗯……我受不了这个……吸得太用力了……唔哈……要……要肿成……什么样子了……”
周白这样欲拒还迎的态度,显然是最强的催情剂,顾凛埋头恨恨的咬他乳晕,按住他忍不住弹跳的身体,恨不得在他身上留下永远的印记。
“别咬……呜……肿破了!要吸坏了!”
“不会坏的……”顾凛用力亲一口,“我说过我还要等喝奶水呢……”
“放……放屁……”
“宝贝,别不承认……真的比之前大了……”顾凛笑,“再多按摩按摩、吃两口一定会更大的……”
周白被他涩情的话语激的全身滚烫,恨不得下一刻就快活地死去。
被束缚在裤裆里的荫。经直直地竖着,在手指的揉搓下难耐地跳动着,顶端小孔饥渴地不断吐出液体,随着身体的轻微摇摆蹭在裤档上,沾湿了一大块,裆部颜色越来越深。
周白难受地去抓他的手,一边低吟喘息一边断续骂他:“让我……放出来……松手啊,嗯……”
“哪里出来?”顾凛慢慢地将自己撑起的地方压在他的双腿间摩擦。
“下……下面……”周白伸手自己要去脱裤子,却被人逮住往对方的裤裆里塞,他简直被气哭了,“你!”
“别啊,宝贝……也碰碰我的……它等你好久了……”说着顾凛也将手探进他的内裤里,与他挺得笔直的性器亲密接触。
顾凛了解他的所有软弱点,在他的柱身上狠狠撸过,然后反复摩擦狭窄处,手指尖压着顶部小孔碾压,来回折磨。周白整个人一抖,虚握在对方性器上的手不由收紧,然后随着顾凛的节奏也上下替他撸起,让本来就粗壮的性器生生在手掌心中粗了一圈。
突然,周白感觉下面一凉,是顾凛解开他的裤子,接着,他的荫。经就被包裹入一个湿热的地方,嘴里的呻吟忍不住地猛地拔高。
他低眼看去,只见顾凛跪在地上,垂着眼帘专心致志地舔弄着他的性器,正努力往嘴巴深处送。
看不到的地方,舌头努力地滑动着,口腔收缩吮吸着,荫。经在他嘴里兴奋地弹跳着,哭泣着,前列腺液止不住地流出,和口水混在一起,把顾凛的嘴塞得满满的。
而顾凛耐不住寂寞的手指滑他的股缝里,轻叩他那不停瑟缩、反射性收缩开合的后穴,然后一鼓作气,就着手指残留的液体旋转着捅到他的体内,在感受到肠道自然分泌的湿润后,毫不客气地开始肆意捅弄。
周白的前列腺点被修长的手指反复持久地肆意玩弄,内部被又扣又弄,顶得发麻;而前面的软弱又被人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敏感的冠状沟和顶部的小孔被重点刺激着——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