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一家,终于团聚。
……
正文完结,谢谢陪伴了半年的你们,番外见!虽然不知道,你们还有多少人,继续看番外。
 ;。。。 ; ; 张礼候在殿外,见着锦言过来,微微一怔,锦言略略向他一礼,随即道:“张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张礼同样礼过之后,看了那群远远站着的宫妃一眼,这才答道,“皇上在里面。”顿了一顿,他看了锦言一眼,心头掠过什么,他第一次为秦非墨拿了一回主意,轻声道,“温姑娘进去吧,皇上已经一天没有用膳,烦劳温姑娘,将这个端进去。”
他说罢,朝身后的宫人招了招手,宫人立刻递上一个食篮,锦言看了一眼,微笑接过,道:“公公放下,锦言必定尽力而为。”
张公公点了点头,旋即转身,亲自给她打开了殿门。
殿内有淡淡的龙涎香,透过熏炉,香烟袅袅。
御案的另一头,秦非离坐在那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是一副极其疲倦的姿态。
听见动静,他也并未睁眼,直至,锦言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放在一旁的小餐桌上,这样的动静才终于是惊得他睁开了眼睛:“朕说过,拿出……”
抬眸看到锦言的身影,他神情一顿,旋即静坐在那里,深眸看向锦言,“你来做什么?”
现在的她,应该是雀跃的在自己的宫里面庆祝自己终于能飞出他这个牢笼才对,还是,她更愿意来看看他这个失败者的笑话?
秦非墨寒着眼睛,静坐在那里:“朕不饿,让人把东西都扯下。”
锦言将饭菜都摆放好了,这才看向秦非墨,并不理会他声音中的寒意,只微笑着道:“与皇上相识也有许多念头,算起来,似乎从未与皇上一起,单独用过一次膳食,皇上愿意赏脸吗?”
秦非墨微微一怔,看向那桌上安放的饭菜,又看向她眸中的笑意,没有说话。
锦言旋即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唤了宫人,让多备了一副碗筷进来,她在餐桌一面跪坐下来,看向秦非墨道:“皇上,请。”
秦非墨视线微顿,静坐片刻之后,终究是从自己的座位上下来,坐到了锦言为他制备好的位置,却并没有动筷,只是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朕听着。”
锦言顷刻露出一抹娇嗔的笑意来:“皇上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吃一顿饭而已,弄得这么严肃!”
她瞥了秦非墨一眼,见他有些发怔,便直接拿了筷子塞进他手里,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随即自己也尝过一口,点头赞道:“好吃,算起来,锦言也有许久未曾好好这么吃过一顿饭了呢!”
秦非墨眸光闪了闪,看她欢快吃饭的样子,手指动了动,终究是缓缓夹起了那一块鱼肉,送进了嘴里。
这样的情形,不正是他期盼了许多年的吗?
他批完奏折,忙完国事回来,寝殿之内,她一盏烛火,一桌饭菜,安然等着他的归来,屋内是暖意融融的熏香,她能上前为他接下外袍,拉他入座,替他布菜,这曾是幻想过多少年的情形?
秦非墨垂下眸光来,看向面前的饭菜,锦言又给他夹了一道菜,他终究是没有再迟疑,与她一起,缓缓吃了起来。
虽然两人吃得都不多,但好歹是吃过一些。
锦言让人扯下碗筷之后,又亲手给秦非墨煮了一壶茶,茶香四溢,竟冲淡了室内龙涎香的味道,秦非墨端了起来,细细平了一口,掩下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如果能一辈子这般,该有多好?
“是来与我道别的吗?”他抬起头来,眸光终究不再似之前一般寒凉,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容色虽然冷峻,却是他一贯的神情。
锦言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头来看他,触到他平静的视线,她心中静默,竟掠过一丝涩意,她清晰的能觉出那涩意的由来,旋即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非墨道:“算是道别的,不过,比道别更重要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一件皇上无法释怀的事。”
锦言看着他,分明瞧见秦非墨听过之后,眸中掠过的一丝疑惑之色,锦言随即放下茶杯,缓缓道:“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温锦言。”
秦非墨微微一怔,随意有些讽刺的勾起唇角:“朕知道,你是凌素。”
“我也不是凌素。”
秦非墨微微一怔,这下,是彻底的被她弄得全然疑惑了:“你不是凌素?那你是谁?”
锦言紧了紧手里的茶杯,轻吸了口气道:“身体是凌素的,但灵魂不是凌素,就在将军府那一场大火之后,真正的凌素便已经死了,我是来自千年以后的一个平行国度,职业是大夫,就在凌素死后,我的灵魂误打误撞竟入了她的身体,所以,我并不是失忆了,而是,我根本就不是她。”
“啪”的一声,秦非墨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摔到地上,碎得七分八裂,饶是帝王,向来学会处事不惊,可是这一刻,他眸中的震惊一览无余,即便是在锦言的声音落下良久,那眸中的惊色依旧未曾散去。
“借尸还魂?”秦非墨看着她,终究是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所以,你的离魂症,只不过是灵魂与身体的不匹配,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离魂症?”
锦言点了点头,“所以,我懂那么多,这个时代,别人所不懂的医术,我并不是看过什么神奇的孤本医书,而是,这些,是另外一个国度的我本就应有的。”
“在那里,我的职业本就是出色的大夫,所以,在这里,我才会在无师自通下,成为那么多人诧异的大夫。”
“所以……”锦言定睛看向秦非墨道,“昔日与皇上有过一段情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真正,已经死了的凌素。”
秦非墨的眸光有瞬息的黯淡,但也仅仅只是瞬息,他看着锦言,眸光之内更多了深沉似海:“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就是为了说,你不是凌素,朕爱着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已经死了的她,对吗?”
他从来没有当面向她说过什么表白的话,此刻,听到他口中,如此直白的那个“爱”字,锦言竟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秦非墨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旋即勾了一侧的唇角,顷刻之间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锦言道:“如果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你做完了,可以走了。”
话音落,他便已经转身,往书案而去。
锦言顿时一僵,她快速站起身来,急切的朝秦非墨走去,不过他脚步太快,她根本跟不上,情急之下,锦言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口,迫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她急促道:“对不起……皇上,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让你难过,但是,比起短暂的难过,我更希望你能放下昔年的一切,毕竟,都那么多年年了,再浓的情,对着一个已死的人,也该放下了,更何况……”
她话未说话说完,忽然眼前一暗,原本那个一直沉眸看着她的人,忽而就低下头来,准确无误的擒住她的唇。
锦言吓了一跳,惊得连反应都忘记了,而他已经伸出手来,一手扣住她后脑的同时,一手捏起她的下颚,直接撬开她的牙关,长舌而入。
锦言这才反应过来,用力地挣扎,不过他的力气特别大,动作甚至粗鲁到极致,锦言无路可退,唯有一口用力咬下。
满嘴的血腥味,他却依旧没有松开她,甚至大掌一挥,直接将她按在了御案上,加深了那个吻。
锦言原本是慌乱无比的,可是,当她发觉,秦非墨除了亲她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过分的动作,心里略略放松了几分,可是挣扎却一刻不敢松缓,最终,她险些背过气的时候,他才总算是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顶着流血的唇道:“凌素也好,温锦言也罢,你以为,朕是傻子,连一个人的变化都瞧不出来么?你不是她,那又如何?温锦言,你除却拒绝朕,对朕伶牙俐齿之外,你还会什么?朕那么纵容你,帮你,难道你就从来瞧不出朕的心意,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仗着朕喜欢你,三番两次与朕较量,既然你心里清楚的,这会儿,又拿什么另一个身份拒绝?好啊,既然你觉得自己蠢,情商太低,瞧不出朕的心意,那朕现在就告诉你,朕喜欢的人是你,从始至终,不是因为昔日的一段情,只是因为,你温锦言,独一无二,只是你!”
锦言怔然立在那里,既是被吓着了,也是被彻底震惊了。
这样一篇长长的话,大抵是二人相识了那么多年,秦非墨与她说过的最多的一次。
但是,锦言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自己,因为知道昔日凌素与他曾有过的一段情,所以,她下意识觉得,秦非墨喜欢自己,对自己好,只是因为曾经的事。
正如他所说,她的确仗着他喜欢自己,所以,在温恒昔日那件事情上,还有温歌吟的事情上,敢于只身向秦非墨求亲,因为他对自己不同,他对自己特别,所以,她才会那般,胆大妄为!
可是,她不知道,经过那么多年的潜移默化,他心里装着的人,已经早不是昔日的凌素了,而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独一无二拥有现代灵魂的她。
锦言呆呆地看着秦非墨近在咫尺盛怒的脸,还有那双沉痛的眸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果之前,是被吓住了,不敢说,现在,是彻底的,不知道说什么!
秦非墨看她原本茫然的双眸一点点恢复本色,到了此刻,却又露出悲戚的光芒来,隐隐之间,里头似乎还有一丝怜悯之情。
不错,就是怜悯!
怜悯,她凭什么怜悯他?他只不过是比秦非离晚了一步,没有固执的在当初选后的时候要求娶她为妻,就因为这一步,让他错失毕生所爱,他不是输了,他只是晚了而已,她凭什么怜悯他?
掌心蓦的用力,他直接将锦言甩开,背过身去,语气森森道:“滚,再不要让朕见到你!”
锦言忍了许久的泪,顷刻之间便落了下来。
她依旧说不出话,甚至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人的心只有一颗,只能给一个人,她在徘徊无助的时候遇到了秦非离,是他给了她安心的一切,给了她一个家,所以,她爱上了他,她的整颗心都给了秦非离,自然再不能给旁人,而眼下的秦非墨,她终究只能是辜负。
“对不起……”锦言缓缓开口,沉下眸去,这才跪身告退。
既然给不了他任何宽慰,那就这样吧,长痛不如短痛,此去一别,永不相见,各自保重!
锦言擦了擦眼角,再次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视线落在窗外摇曳的银树上,挺得僵直的脊背却分明刺目。
锦言垂下头去,深吸口气,终究是头也不回的推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应该是里头之前的动静惊到了外头的人,锦言出来的时候,那些宫妃,居然都不在,除了张礼。
很清晰的,便看到了锦言红肿的双唇,张礼目不斜视地对她一礼,没有多说什么,锦言回头看了看这宫殿外头烫金的御书房三个大字,终究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还有最后一更,大结局下。
 ;。。。 ; ; 从来骄傲如她,又怎么能接受,自己沦落到了那样的下场,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
而从那日之后,锦言也没再见过凌雪雁。
万俟琛似乎是刻意不让凌雪雁见她,而有关于她曾经让凌雪雁努力去做的那些事,到底凌雪雁有没有劝说,或者万俟琛有没有听进去,都不得而知,锦言只知道,自己最终还是被送到了京城,并且,是入了皇宫。
楚国与北宇,竟然开战了。
原本约定好的盟约,因为万俟琛这般做法,彻底打破。
万俟琛用她换了北宇十万精兵,挂着清君侧的名义,赶往楚国,不过,人在边关便被拦了下来,也因为此,成了双方开战的导火线。
却也在这样的时候,原本以为的,病入膏肓的楚帝忽而便站了出来,一连三日,亲自上朝监督战事,却在第四日的时候,神奇的公布一道圣旨,禅位于驸马秦非离,言,这是先帝遗旨。
当那块手帕里的内容公诸天下,先皇玉玺清晰地印在上头,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和证据。
秦非离临危受命,登基为帝,亲率兵马,御驾亲征。
这可能是楚国历史上,最不幸的一个帝王,却也是最幸运的一个帝王。
一旦战争失败,输的是楚国的天下,他会背上千古骂名,可若胜利了,他将用这一击立下军威,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为最短时间里,朝权稳固的帝王,所以,他是最幸运的,因为有这么一个机会,同时也是最不幸的,因为一旦失败,便是身败名裂,并且永留史册。
而秦非离登基的第一件事,颁发的第一道圣旨,便是立自己的发妻,也是唯一的妻子,温锦言为后,错,该是凌素才对!
他是皇帝,发妻为后,这道圣旨,自然是无人敢反驳。
北宇,春喜宫。
还是从前,锦言住过的地方,秦非墨甚至体贴地安排了昔日吕承欢跟前的小玉和思雨来照料她。
故人,自然是什么都熟悉,可是,殊不知,正是如此,更能让她时时刻刻想起昔日的吕承欢。
锦言在入住春喜宫之后,便吃得极少,每日也不怎么出去活动,几天下来,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儿,一个月下来,已经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了。
自她来到这春喜宫,秦非墨便从未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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