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回雁河的河水短时间内是不会退去的,要是让我们现在再渡河还不如继续向荒原里进发,于是我们一路望着雪山的方向行进,还好我有一个地精的方向针这样才能不迷失在荒野中。座狼作为沃尔夫最亲密的伙伴,我们不忍心在这种情况下骑乘座狼,所以我和诺德决定徒步走出大荒原,我们又累又饿队伍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原本一天半就可以走出的大荒原两天多才走完。等我们能看到马迪尔隘口的红色的山脉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我拼命的舔舔嘴角龟裂的口子,这里离奥兰堡还有半天的路程而接下来的路都是上山的路。我接受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不由的谨慎起来,决定在山脚下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再出发。
马迪尔隘口的山脉全部都是光秃秃,赤红色土壤绵延千里几乎看不到看不到任何头绪,像是大地上在剧烈的燃烧着将这里的天空都烧的赤红起来。只不过这里的火焰似乎是横向狠狠的插入地表。这里的山峰山峰也十分奇特,火红色孤立的石柱一个个杂乱的排布山上,陡峭的奇岩怪石形成各种不同的样子,像传说中的上古妖兽,狰狞着巨爪将要摆脱大地的舒服向人扑过来。一个个光秃秃的岩柱突兀矗立在山间,有堡垒状、柱状等等,各式各样的形状毫无规则可言。诺德本来打算靠着峭壁准备宿营,我用手指了指上面的地方。当诺德看到那峭壁上凸起的巨石,毫无任何规则的立在山上,好像一阵风吹来就要掉下来,顿时张开大嘴一股风似地跑多远处再也不肯靠近一步。
不远处有一座顶部平齐、四壁陡峭的方山,四周则几乎垂直的的峭壁,那峭壁也不是一个整体,上面横向纵向的形成巨大的裂隙,那峭壁上布满了一个个岩洞,看着黑乎乎的不时荣里面透出些光点,让人看着不寒而栗。在山脉的一边横着一座朱红色石桥将那方山和山峰连接起来。那山上黑漆漆立着一排影子像是什么动物,我们也没有在意,各自找了一个地方躺下来休息……
“哗哗哗……”空中接连传出煽动翅膀的身影,我睁开眼睛看到空中有两个巨大的黑色圆圈,像是什么鸟类聚集起来,它们一个围绕着我和诺德盘旋,寂静无声的盘旋着,在火红的山间悠闲地漫游着,像是在举行什么古老的仪式。
我眯起眼睛仔细望向高空中的那群鸟,那鸟体型十分硕大,羽毛呈现深褐色,巨大的两翼长而宽的平身,阳光下巨大的喙和尖爪闪耀着刺目的光芒。头部完全没有毛,光秃秃的十分滑稽,直到颈子都是鲜红色的皮肤,好像可以滴出血来,它们两只巨眼狠狠的盯着我们,闪耀出嗜血的光芒。我忽然想起传言中会成群攻击行人的秃鹫连忙向诺德喊叫:“诺德!诺德!诺德!”
诺德迷迷糊糊的听到我的叫声,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我指了指天空中,诺德看了半响露出一阵憨笑说:“那群傻鸟围着我们转什么啊?”“好像诺顿说起的食人鹫……”我盯着他说。“啊?!”诺德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惊呼:“那还不快跑!它们可以轻易撕烂坎特的背颈!”这时候天空中的秃鹫开始向下滑行,一只接着一只寂静朝我们方向俯冲过来,脖子上的颜色越来越红,我们开始向远处的山里逃出。
诺德一边飞奔一边大吼:“博卡,右边!”我闻言转身一看,一只有我两个打小的秃鹫朝我脑后扑来,艳红色的眼睛直直盯着我,我一时毛骨悚然。连忙向地上一滚想要躲开这一击。“嗷嗷……”秃鹫大抓直接撕开我后背的衣服带走我一块皮肉。诺德一个箭步冲过来一刀砍掉那秃鹫的脑袋,拽起地上的我又开始狂奔。我眼角看到那秃鹫倒毙的地方,瞬间就被一群秃鹫填满。一只秃鹫抢到一节肠子,扑腾着翅膀想要离开,却瞬时间被后来的秃鹫扑到在地面,他们用尖利的爪子直接撕开同伴爆出一片鲜血,他疯狂的啄食着地上的同伴,鲜血染满了他们的整个身体。更多的秃鹫则是向我们扑来,我反手一刀劈落一只尾随而至的秃鹫,继续狂奔向远处不远处的裂谷中。我弯腰躲过一只秃鹫的攻击,滚入山间的裂谷中,身后传出一片血肉撞击在崖壁的上的闷响声,我躲在裂隙里面用长刀发疯似的向外劈砍,裂谷外的秃鹫不间断的向里面冲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秃鹫渐渐的少了起来。
诺德劈开一只扑来的秃鹫见没了秃鹫闯进来,探出去脑袋一看回到洞里开始干呕起来。我心中好奇也探出头,看到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气息还有内脏的腥味,满地都是秃鹫残破的尸体、遍地的羽毛,鲜血汇成小溪向山下流淌,几只秃鹫满身鲜血几乎分不清本身羽毛的颜色,他们用血红的瞪着我,嘴里还叼着半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肉末,不远处零零散散的几只秃鹫用光秃秃的脖子伸进同伴身体中还在啄食着什么,我心想要是在荒野上遇到这群秃鹫一时心中骇然无比,赶紧缩回洞子里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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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兰堡哨兵看到两个乞丐打扮的人形生物向堡垒走来,那两人和野蛮人的装扮很相似,破破烂烂衣服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上面还拽着不少破烂布条,两人打着赤脚,全身污血,其中一个人的裤子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不由得开始警惕起来。
我远远的就听到那哨兵大喊道:“站住,什么人!”
用沙哑的声音喊道:“诺顿将军叫我们来的,我叫博卡”
那沃尔夫看到我们身后的座狼便信了八分,还是不敢放我们进去,于是大声喊道:“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诺德萎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倚着大刀有气无力的站在原地,我们连夜走出那个山洞再也不敢在那里停留一会,几乎马不停蹄的走到这里,这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长官门外来了两个兽人,说是来找您的,其中一个叫做博卡。”哨兵干净利落的向案前打盹的诺顿说。
“哦,这么快就来了?”诺顿有些欣喜的自言自语,他起身放下手头的案卷然后整了整衣领,快步走出营房开始向奥兰堡外走去。到奥兰堡门外的时候,他看到门外的两个少年一身污血,全身脏兮兮的已经不成了样子,一个倚着刀站在那里,另一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诺顿有些好奇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博卡、诺德,你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诺顿夸张的叫着快步走向两个少年:“发生……”还想要继续问的时候,博卡身体忽然软软的向后跌倒。
诺顿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将要倒地的博卡,看着少年黑乎乎的脸庞,轻声说:“孩子,回家了!”然后他对身后的沃尔夫骑士叮嘱道:“轻轻的抬到我的营房去,在一边放些吃的,醒来后向我汇报”
看到熟悉的面孔,我紧绷的神经一时间松弛下来,长时间高度紧张的精神再也坚持不住了,疲惫开始一股脑的涌入我的心头。想要挤出一丝微笑却感觉眼前一黑,顺势向后摔倒一点力气也用不上了,什么人扶住了我跌倒的身体,接着我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我从屋子的缝隙依稀看到外面的火光,我看到一旁的诺德不由长舒一口气,开始狼吞虎咽的消灭摆在那里的面包和肉干。外面的哨兵听到了动静推开门朝里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离开向诺顿队长汇报一个少年醒来的消息。不一会稳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诺顿那张脸出现在屋子里面,只听到他说:“欢迎到奥兰堡来!”
我苦笑着点点头算作是回礼,诺顿走道我身边轻锤我肩膀说:“累坏了吧”其实我还好,体内那股气一直在运转着加上睡了一觉,这时候体能已经恢复了七八分。
“休息吧”诺顿也不多说转身推门离开了,我点点头又开始躺在床上睡去……
“噢……噢……噢……噢……”我梦到到处都是吼叫和兵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诺顿大吼道:“顶住!这只是先锋,野蛮人很快就会退去的!”我又听到真切而又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前跑过,我睁开眼睛朝门外望去,外面火光四起、杀喊声震天。
“这不是梦?!”我一个激灵从恍惚中醒来,穿上锁子甲拿起窗边的长刀推门而出……
………【第六章 初战之夜】………
“噢噢噢”野蛮人的叫喊声、沃尔夫骑士的怒号、座狼的长啸声、刀剑碰撞刺耳的金属声、濒死时凄惨的嚎叫,在这座不大的营地中此起彼伏。我打开床头的背包,拿出里面放置银色镶着狼头的锁子甲,迅速的穿在身上固定好皮带,然后在床边将父亲的狼头战刀紧紧握在手心里。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诺德,看来他的确实累了,他依然没有醒来还在呼呼大睡,他的座狼就守在他身边,所以我没有叫醒他,就一个人推门而出去……
出了门我就看到奥兰堡里火光四起,到处都是喊杀声,在奥兰堡的狭窄的正门口守卫着几十个兽人步兵,他们头戴着带有两个铁尖角的皮质头盔,帽檐上带着一圈毛制物,左臂有一块镶嵌着铁板的护臂,右手里握着板斧或者是长刀,右臂肩膀上带着一块镶着密密麻麻金属圆钉的肩胛。棕黑色的皮带从肩膀斜拉下腰间和下身紧身的麻质作战短裤的皮带链接在一起,穿着一双棕色的皮靴。他们**着上身灰绿色的皮肤已经溅满了鲜血,粗大的鼻孔喷着白色的热雾,下颌上两颗尖牙透出嘴唇向里弯曲,粗壮的手臂不停的挥舞着砍向对面的野蛮人。他们就是来自西部奥兰多地区的兽人步兵,他们是帝国组成最多的兵种,他们很能吃苦耐劳而且战斗十分英勇,常常是帝国作战军团中的主力兵种。
堡垒木质栅栏门外密密麻麻的挤着一群野蛮人的影子,在火光中不停的闪动着。我看到的这群野蛮人显然比起我在海边看到的那些野蛮人正规许多,他们其中其中不少人都穿着些许的铠甲,或者在胸前戴着圆形的护胸,不少还有些圆顶的头盔。他们有些拿着光亮的斧子,有些拿着长矛一窝蜂的涌在营地门口。营地木制的栅栏在他们的碰撞和刺砍下已经在摇摇欲坠,几十个兽人步兵堵在营地门口,他们透过栅栏的空隙用长刀或者战斧狠狠劈砍着对面靠近木栅栏想要接近正门的野蛮人。野蛮人的队伍里登时冒出一片片的血雾,溅出的鲜血染红了身边一片的同伴,染红的他们满脸都是。
这些溅出的鲜血激起门外野蛮人骨子里的凶性,乘着对面兽族步兵长刀砍入身边同伴失去了任何力道的机会,其中几个野蛮人全然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凶悍的狂叫着,一把将长刀抱在怀里用力奋力向外拉去。门里站着的兽人步兵毫无防备的被这么一拉,身体立刻失去控制撞在木栅栏门上。忽然他们身体剧烈的开始抖动起来,接着两柄长矛从腰腹穿体而出,鲜红的铁质矛尖上带出一段褐红色的内脏的肉丝。被刺中的兽族步兵仰天长嚎发出凄惨的叫声,他们扬起爪子用尽全力向堡垒外面的野蛮人插过去。门外一个野蛮人捂着眼睛向后倒去,手指缝隙间鲜血不停的涌出。随着门外野蛮人用力的扭转抽出两柄长矛,兽族步兵的身上喷出两股鲜红的血箭,然后失去所有的力气颓然的倒在地上。守卫栅栏门的兵力本来就不足显得有些吃紧,现在有了阵亡更加的捉襟见肘起来,野蛮人乘机开始涌到门前开始用身体撞击木栅栏,用刀斧砍的栅栏门上木屑乱飞。
“正门给我顶住,别让野蛮人毁坏了门闯进来!”我听到诺顿熟悉的声音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诺顿此时高高的站在营地里最高两层的?望台上,他一身棕色光亮的皮甲紧紧的绷在胸前,和他的身材相比显然是小了一号。诺顿将右手里握着的大狼牙棒立在房顶,灰色的座狼就守卫在他身边。?望台下方一百来沃尔夫骑士,他们全部是棕色、略发旧的一身皮甲,手里握着加长的钢刀,高帮护踝的靴子。他们齐整的坐在巨狼上,肃穆的挺立着上身,一百来沃尔夫骑士排成五列,队伍里寂静无声。他们的脸庞在长刀映出的火光中微微闪耀着,坐下座狼头部裹着的镶有钉刺的皮甲也在闪烁着幽光。
诺顿看着正门方向战况急转直下,于是右脚向前一步踩着?望台的边缘身体向前倾,左爪子用力向前指着大门的方向,他对下方整齐列队的沃尔夫骑士大喊下达命令着。“五个人!”他朝正门方向一指,台下第一排的队伍里,立刻就有五个沃尔夫骑士整齐的催动座狼朝正门方向飞奔过去。诺顿脸上开始带着自信的笑容,他转身不再关注正门方向的战事,我一时有些好奇他的自信那里来的,于是双眼看向那整齐飞出队伍的五个沃尔夫骑士。
从队伍中飞出的沃尔夫骑士骑着座狼,顷刻间就驰到了木栅栏门的前方,他们手中五柄制式的长刀带着寒光齐齐向前递出,五柄长刀准确的透过木栅栏门的空挡中刺向门外的野蛮人队伍中,野蛮人的队伍中同时爆出几团血雾。前排被刺中的野蛮人身体向前弯曲、哀嚎着向后倒下,但双手又故技重施紧紧的抱着长刀不放开,想要将这几个骑士拖门口去。这边的五个沃尔夫骑士一丝都不慌张,手里的长刀几乎一齐用力向外翻转,然后斜向上划出又带出一片血花在火光下纷纷闪出鲜血特有的色彩,门外又有几个野蛮人随之倒地,地上掉落的还有几根野蛮人的断指。这五个沃尔夫骑士轻盈的穿梭在堡垒正门口,他们或低头或侧身灵活的躲开刺来的长矛随后轻飘飘的将长刀刺出门外,对面一群野蛮人中再次爆出一抹鲜血。正门口有了这五个沃尔夫骑士的加入,形势一下子大为改善。几倍的野蛮人挤在门口一时间竟然毫无存进,再也没法靠近这道门,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声:“沃尔夫骑士果然强悍啊!”
诺顿自信的将身体转向堡垒的后门开始关注那边同时进行的另一场战斗。我随着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一座营房遮住了我的视线,只能看到空阔的地上,火光映照出的几个模糊而又巨大黑色的暗影,在缓慢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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