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不做声的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方向,有节奏的收缩着自己左臂的肌肉,驱散左臂上麻木的感觉,同时调理着自己有些紊乱的气息。我在心里思索着:野蛮人的秘术果然强悍!得想个办法啊!
昂德里布里见我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很快他再次朝我攻过来,他双手合拢成拳一齐向我当头砸下。我不敢硬接连忙向后退一步避过这一击,接着举起右抓向他脸部砸去。昂德里布里左臂挡过我我右抓,我们同时抓在对方肩膀上。
我看到昂德里布里脸上滑过一丝诡异的微笑,他身体向后一倾一双前蹄同时抬起踢在我胸口。巨大的力量直接让我站立不稳,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昂德里布里顺势将我摔过头顶。我后仰着直接被砸在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土,腹腔中的血沫从我口中不断涌出。他用前蹄狠狠的踩下,我连忙向一边躲闪,他的右蹄从我耳边擦过踩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我耳边传来沉闷的声响,昂德里布里连续不断的踩踏地面,试图用双蹄给我致命一击。我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躲避他的攻击,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忽然,昂德里布里沉身探出右手,左手一把抓住我额头的毛发将我从地面直接拽起,右臂一勾一记重拳撞入我的脸颊,我清晰的感到左边的数支牙齿断裂在我嘴里滚动开来,一股液体顺着我咧开的嘴角流出。我能想象到鲜血与唾液混合物隐约在下巴结成红色晶莹的丝线。我下意识的交叉双臂护住头部要害位置,拼命防御着他的拳击。不料腹部又中一拳我仰天喷出一口血,胸口又中一拳。
等我再看向他的时候,只见昂德里布里右手再次成刀狠狠击向我颈子,我大惊失色如果被这样大的力量击中侧颈,那绝对是要回归战神怀抱的,但已经来不及了。不甘和愤怒在我心中升起,我颓然的仰天长啸,我睁开眼睛努力的望向湛蓝色的天空,想留下这最后的纪念。一股血柱从我眼前飘起,那是我的血吗,晶莹的红色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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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下坠撞在脚下的地面上,我的意识却依旧清醒,颈部也没有任何遭受重击的感觉。我听到昂德里布里的哀嚎,一阵风声从我左边穿过。我下意识的向左转过头,眼中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灰色的座狼、制式的战刀、嘴角的坏笑还有熟悉的黑色眼罩,独眼欧克教官!
那身影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我,面带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片刻他走进向我伸出一只手:“还不快滚起来,装死吗?”
我在迷茫的伸出手被他拉起来,站在原地缓缓的打量四周,渐渐的我明白了一切。昂德里布里右臂只剩下已经被切断,齐整的断茬正喷涌着猩红色的血液。他左手狠狠捏住伤口,痛的满头大汗,却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迪伦在他身后满头的鲜血,高傲带着不屑的站立在那里,看着昂德里布里的方向,昂德里布里后半身上都是血痕。
欧克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我随即转过脸看着他,只见他指指不远处的昂德里布里说:“小子做的不错,还不快些!”
我转过身缓缓的向昂德里布里走去,昂德里布里面带惊慌向后退步,鲜血从他手臂流出,在他退过的路径上留下一行明显的血痕。
忽然昂德里布里站在原地不动了,他面带嘲讽的看着我说:“你不能杀我,你们孩子和女人还在我手里!放了我,我会归还他们!”
听到这句话我一时愣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做。
身后欧克大声对我吼道:“博卡杀了他!我们会复仇的!我们是沃尔夫,没有妥协,只有复仇!”
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脑海中的念头疯狂的交织在一起:“杀了他再复仇!复仇有用吗?人都死了!可是就这样让他离开吗?不行不能杀他……”
看到我眼中露出犹豫的眼神,昂德里布里开始悄悄的转过身体,缓缓的向远处走去……
“博卡!”欧克见我没有任何动作,于是催动座狼想要上前击杀昂德里布里。我转动身体挡在他身前,欧克一把向推开我,被我抵在身前过不去,他怒视着我半响见我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于是叹口气向着远处战场的方向奔驰过去,我转头向昂德里布里大喊:“记住你的话!昂德里布里!”
荒原上没有任何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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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存稿的小白昨晚码这一章完全没有状态,所以就没发出来。小白心里计划欠更还两更,这个赶紧还清吧,不然天天还账了。
………【第二十三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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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几步捡起战刀,迪伦会意来到我身前,我跃上迪伦后背开始向昂德里布里方向飞驰而去。
昂德里布里发现身后有人追来便不再行进了,他低下头也不回头,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来人。
我一骑挡在昂德里布里身前递给他一条皮带,又把金弓交给他,用平生无比严肃的语气说:“若是不释放那些兽人,我会追杀你倒死!”
昂德里布里一愣,缓缓侧过脸庞看着我片刻,他伸手接过皮带用力勒在右臂上,然后看也不看金弓一眼,用像是对自己说一般的语气轻声道:“这样的话,还是还回来的好,毕竟被一个比格追杀会很惨的。”
他向左一步越过我身边轻轻回头看一眼战场的方向,便开始迈步向远方的山野中走去,背影中并不带颓废反倒是斗志昂扬。我心中不禁感叹:真是个可敬的敌人。缓缓转身看向战场的方向,不远处五个强壮的野蛮人朝我冲来,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绕道向昂德里布里的方向追去……
听到昂德里布里已死的讯息后野蛮人的军心动摇,剩余的数百野蛮人失去了任何斗志,他们丢弃了手中的兵器纷纷向不远处的荒野中逃窜,疲惫的沃尔夫骑士也没有任何追赶的心思。
萨恩走到了一天的尽头,在西边的山脉中缓缓落下,天边鱼鳞般的云彩被烧的火红残阳如血,不时有几个黑色的身影疾驰着消失在红色的落日中……
我静静的站在战场外注视着战场的方向,满地残兵断刃,受伤的沃尔夫被同伴从尸体堆里救起,互相参扶着向战场外集中,开始搭建夜里的营地。整个战场中心像是人类泼上红色水墨的纸张,刺目的红。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消逝在这里,无论是沃尔夫还是野蛮人,生前多么仇恨的敌人,死后都一齐躺在这里,他们的鲜血融汇在一起。大荒原上的植被依旧开始拼命的吮吸其中的营养,今年这里一定会是一片草木丰盛的地方,或许连带着这周围的地方都会被绿色覆盖。早春的风夹杂了尘埃漫天卷起,带着一片血腥的气味向着每个人脸庞扑去。耳中不停传来受伤的呻吟声,将这略显悲情的夕阳装点的煽人泪下,我回过头不忍再去看那边,便跨上座狼向着我小队的方向奔驰而去。那股气开始在我身体中旋转起来,透过我的血脉侵入我的四肢还有身体的每个地方,火辣辣的伤痕上渐渐传来稳稳的清凉的感觉……
小队已经集中在那里等待着我,我默不作声的来到队伍前,静静扫视着他们。半响,我缓缓道:“我要加入沃尔夫骑士团,各位有什么打算?”闻言队伍中响起嘈杂的议论声,渐渐的平息下来……
道格有些犹豫的轻声说:“队长大人,我不想参军了,想回家……”说罢,他很忐忑的看着我,害怕因此会受到责罚。
我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叫什么?”
道格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他身体有些发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普…普…宁拉斯…”
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轻拍拍他因为恐惧想要躲闪的肩膀,向着周围的队友说:“我们都看到,帕顿已经战死了。”
道格普宁拉斯闻言大喜过望,向我单膝跪下说:“普宁拉斯,感谢队长大人的慷慨!”
我上前扶起他,替理了理他的衣领轻声对他说:“勇敢的战士,带着荣誉回去!”我将昂德里布里金盔上被砍下的独角塞给他。
普宁拉斯一时有些惊慌失措,他含着泪水向我郑重道:“我住在兰顿行省的希克斯村庄!大人如果路过前来,一定有美酒的!”
随后我将金盔交给两个伤痕累累的兽人步兵,他们怎样也不肯接受,我不得已用命令的口吻说:“拿着!战士!回家去吧!”
两个兽人先后说:“胡科斯,兰顿”“弗里克,兰顿”
看着两个兽人和道格结伴缓缓向荒野中行进,我回头对着小萨玛苦笑一声:“没什么留给你的了”
小萨玛爽朗的抱起我在空中转一圈道:“血蹄部落时刻准备迎接你!”他一招手身后的牛头人和福克斯萨满随着他走下山坡,福克斯突然回头怨毒的看我一眼,然后高傲的转身离开。
我看一眼受伤的诺德,对着剩下的五个沃尔夫道:“兄弟们走吧,去骑士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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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都是尊敬强者的,骑士团的沃尔夫大都听说了我们这行小队的事迹,因而头向我们投来了带着敬意的神色。不复第一次相见时的冷漠,不过也不会前来主动打招呼,我想这应该是属于一个战士的骄傲吧。
很快我们穿过宿营的地方,来到最大已定营帐前,卫兵上前询问:“你们是谁?”
我回到道:“奥兰堡守卫前来,求见军团长大人!”
那卫兵露出一行尊敬的神色,轻轻朝我颔首道:“请您稍等,容我我进入禀报!”
片刻那卫兵出现在营帐外,身后还跟着一个稍显瘦弱、带着一顶头盔的骑士,那沃尔夫骑士微微朝我们点头,用悦耳的声音道:“军团长请博卡队长进去!”
我心中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略微瘦小的沃尔夫骑士,并没有没有多想,向后身的几名伙伴示意在这里等待,接着就跟随面前的沃尔夫骑士进入了营帐中。
我看到亚克兰多斯一脸苍白的躺在行军床上,胸口裹着红色丝质的的带子,隐隐间可以看到上面黑色有些凝固的血液。营帐里面充斥着草药的味道,他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走到他身边来。
身后瘦弱的沃尔夫骑士搬来一块小毯子放置在地上示意我坐下,走进我微微闻到一丝属于女人的馨香,我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骑士头盔中露出的棕黄色眼神有些闪躲的……
行军床上的亚克兰多斯轻咳一身打断我的动作,然后用贵族式的口吻表扬我的功绩,并且表示会在帝都为我请功。
我谦卑的表示这是属于骑士团的功绩,然后随口应付几句他的问题,祝福军团长大人早日康复,接着就告辞离开了……
临走出营帐时我再次回头看一眼那个瘦弱的沃尔夫骑士,发现那骑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到我回头看他,有迅速的低下了头,将目光瞄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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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女人、女人!女人来了,大大们准备好了没有?
………【第二十四章 班师和庆典(三更到求票!)】………
亚克兰多斯听到博卡走出军帐远去的脚步声,轻叹口气对身边站立发呆的骑士摆摆手道:“嘉利,把头盔摘下来吧!”
“啊?”军帐的那个个陷入沉思的骑士,被这句话打断了脑海中的思绪,一时显的有些惊慌失措,他略微看向亚克兰多斯的方向,想要掩饰心中的波动,于是他用疑问的语气问道:“父亲您说什么?”
亚克兰多斯显得有些恼怒顿时加大了嗓门,大声对着那骑士吼道:“嘉利,可以摘下头盔了!那人已经走远了!”
亚克兰多斯被昂德里布里射中胸口重伤之下,用力大声吼叫面色立刻带上了些病态的微红,胸口的红色绸布上再次映出一大团湿润的痕迹。他将虚弱的身体疲惫的躺在身后的靠枕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试图理顺胸口紊乱的气息。
名叫嘉利的骑士尖叫一声连忙扑到亚克兰多斯身旁,用焦急略显尖利的语气问道:“父亲!您没事吧!”她迅速的摘下头盔,一袭金发盘卷着落下,飘散在肩膀的盔甲上,黄宝石般的眼睛含着晶莹的泪水,女子的阴柔和铠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亚克兰多斯缓缓伸出左抓轻轻的拂去嘉利眼角的泪痕,看着她黄宝石般的眼睛温柔的对她说:“兰多斯家族到父亲这一代已经衰落了,但是父亲却不甘心。你是家族最后的希望,也是父亲最后的希望!”
亚克兰多斯显得有些激动,他猛地停止了身体咳嗽几声。嘉利连忙端起一边的水杯递到他嘴边。亚克兰多斯大口喝几口水,摇摇手示意不喝了,他再次平躺下深深的喘口气缓解胸中的沉闷,接着对着身边的女人说:“这些年父亲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要努力啊!”
嘉利猛地直起身体将肩上的金发打成一个结,用力将笨重的头盔套上,再次复原变成了瘦弱的沃尔夫骑士。她单膝跪倒在地,向父亲做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将脑袋深深埋在胸间:“嘉利记住父亲的教诲!”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滴落,沿着铁质头盔的边缘缓缓流下跌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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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队伍开始踏上转会乌兰堡的途中,骑士团五千多带来的沃尔夫经过此次血战只剩下伤横累累的两千余人。昂德里布里的计策让骑士团元气大伤,三千多沃尔夫失去了他们的生命,他们被草草的埋葬在荒原上。乌撒堡的骑士团遭受到自从组建以来最大的损失,亚克兰多斯自那天起就没有再出现过。
我和剩余的四个沃尔夫跟在大部队的后方,队伍一路穿过大荒原。沿途不断有受重伤的沃尔夫倒毙在途中,他们并不没有死在野蛮人的刀剑下,却死在了回归的路上。四天后队伍减员了将近一百余人,下午时分我远远的看到高高飘扬的白底黑色狼头战旗,乌撒沃尔夫的大本营到了。
大多数陈设都与我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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