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后夺舍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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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后夺舍时代-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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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蕤正在做的事:正在查她的帐!

    周围的人都屏着呼吸,战战兢兢。

    魏紫棠本与他言笑无忌,此刻他隐隐放出的威压过于强大,她也不觉垂手立在一侧,等他查完。

    田蕤看得极快,本来对于修士而言,一目十行就不算什么本事,没多久看完了,冷刃般的目光扫到魏紫棠身上,一丝爱意也没有,冷声道:“魏师侄,有几处账目问题,你跟我回去解释一下。”

    魏紫棠敢发誓,她的帐目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正要出声争辩,田蕤的动作快如闪电,已经一把捏住魏紫棠的手腕,然后一掠而出,魏紫棠被他扯着,身子如风筝般拉着,只觉得手臂生疼。

    元婴修士的遁速何等惊人,魏紫棠修为太浅,虽然田蕤设了个防护罩避开罡风,但她的手臂却有些受不住,疼得几乎落泪。

    耳边风声迅迅,魏紫棠的心情完全阴霾了,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自己搬起的这块石头,似乎真砸在自己脚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上了,这周太忙了,不好意思,下周争取四篇





被囚

    再次进入田蕤土拨鼠一般的后科技风格洞府,魏紫棠的心态比第一次来时还要忐忑不安。

    手腕被田蕤拽得很疼,虽然用了灵力护体,在他元婴修士的力量前面却如蚂蚁般渺小,看着田蕤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无表情面孔,魏紫棠既生气又有些心一沉。

    “田师叔,请您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开口道。

    田蕤也不说话,只管把她往里拉。

    魏紫棠再次挣了挣,身体却被他的力量包裹挟制,难以动弹,她突然生出恐惧来,兼且有些委屈,眼中便有了几分泪意,哽着声音道:“田师叔,您这是做什么?我做了什么需要您这么把我硬拽来?帐目有什么问题?”

    可以前与她言笑无禁的田蕤却好像真的一去不复返了,他还是一脸冷硬,冷冷扫了她一眼,手倒是松了,把她往一张形似贵妃榻的石凳上一推,道:“我觉得账目不清楚,你给我在这里再算一遍,若是两天内算不清楚,就罚你在这里替我洒扫服役。”

    什么?!

    这么没道理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以权谋私也不能如此公然啊,这不是明白着要借故逼迫自己,占便宜吗?

    魏紫棠一时间不知道该怒斥还是该如何,最后忍不住冷笑了:“田师叔,你说帐目有问题,到底哪里有问题?”

    田蕤静静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的眼睛是深黑深黑的,这般静静注视的时候,让人心里一梗,许多话便说不出来,便如同你看到一朵静然美丽的花,本来浮躁的心会瞬间静一下。

    虽然没有潘旃那带着银色的黑眸那种浮光潋滟的夺人心魄……

    不过,罗海大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银色在眸子里,田蕤不是罗海的人吗?还是这果然不是他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魏紫棠收拾了一下情绪,静下来,放缓声音道:“田师叔,换了形象为什么不干脆换张脸?是因为之前你说过在我面前要一直用这张脸吗?”

    她刻意提起以前的言谈以及扮演的事实,想要缓和这威压。

    田蕤不答。

    魏紫棠心中有些薄怒,微微冷笑说:“田师叔,我虽然说喜欢冷若冰霜的,却不喜欢凶狠霸道的,你这次的角色有点问题,是不是可以调整下?”

    田蕤静止了几秒钟,突然伸手,一把把她拽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

    魏紫棠顿时被吓傻了。

    田蕤的气息轻浅,却威慑力极大,近近吞吐在她颊边。

    魏紫棠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他突然就真的亲过来,手脚都僵硬了。

    半晌田蕤大约觉得吓她吓得够了,才轻轻冷笑了一声,这冷笑声中毫无朱有德的豁达,原来形象的好说话,冷意之余竟好似还有些冷硬的恶意,他这般冷笑着说:“我原先的性格,你说什么我自然会改,可如今这样,你觉得我会随便听你的吗?”

    听到这样的言论,魏紫棠呆了一下。

    这人真疯狂,有这么入戏的吗?

    连这种东西都考虑到了,他还真是忠诚地揣摩每个形象的心理和性格……这真是艺术家的风范……

    要是在现代,他一定是大家了。

    不过,他原先那轻浮俊俏的样子,配这艺术家的脾气也就罢了,现在这样子配起来,却叫人心里渗得慌。

    魏紫棠心里后悔极了,为什么她不说“我喜欢事事听我话的男人”呢?

    田蕤搂住她腰的手臂突然一紧,魏紫棠吓得小小惊喘了一声,田蕤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低低说:“乖点,否则你就别怪我手段直接了。”那声音和内容腻在耳边,却蕴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魏紫棠咬紧了下唇,才能平静地直视他带了太多掠夺内容的眼睛。

    一个冷酷的男人也可以想要一个女人。

    当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威胁比一个轻浮的俊俏少年要大得多。

    对于很多女人来说,霸道冷酷的男人似乎更加有吸引力,因为雌性天生有对于强者的依附之心,何况,“他对天下人冷酷,只对我温柔”是多么有成就感,多么能满足虚荣心的一件事。

    可这种东西,还是小说里多一些。

    而且前提是,最好这个男人是你心里本就有的人。

    否则你只能感觉到被强迫的愤怒和憋屈。

    魏紫棠现在就是如此。

    新版田蕤居然真的逼迫她把所有帐目重新计算一遍,而且似乎以监督她为乐,时不时还要来两个走在调戏边缘的动作。

    本来那些帐目就不是魏紫棠自己做的,她是管理者,又不是账房先生,幸好她以前修过两门财务课程的,而且修炼之后心智大大提高,终于赶在两天后的傍晚天色黑下来之前把账重新算了一遍。

    大大舒了口气,魏紫棠这两天几乎累出久违的黑眼圈来了,比以前连续通宵加班还累。

    田蕤拿起来看,没多久指出来:“和原来的有两处不同。”

    魏紫棠一惊,抢过来看,两人对了一下,很快发现一处是原来的账有问题,一处是魏紫棠粗心犯了错。

    田蕤扫她一眼:“你要受罚。”

    魏紫棠头皮发麻,勉强辩驳道:“我虽然不小心错了一处,但也挑出原来的一处错……”

    这话立刻被截断:“你是管他的,手下算错了,居然没有及时发现,本就该受罚。”

    田师叔虽然很艺术家,很技也近乎道,逻辑却一点也不差……

    魏紫棠没法反驳,急了,总不能真的在这里给他扫地铺床,等着被他有一天吃干抹净吧?

    潘旃到时候出来也来不及救她了!

    她心急却又无法,最后心一横,耍赖道:“我要修炼,没空执杂役,田师叔不满意就一掌拍死我好了。”

    田蕤闻言却是又一声冷笑,笑得又冷又硬,“我喜欢你,自然不舍得打死你,不过有些事情我却会很高兴做。”说着眼睛瞟了石床一下。

    魏紫棠打了个寒噤,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于是,乖乖忍气吞声地留在了田蕤的洞府里。

    她和外界的联系几乎被完全切断,虽然田蕤几乎不用她真的做什么杂役,还愿意指点她修炼,只是有时在言语上吃她点小豆腐,动作总在过火和调戏边缘徘徊。

    魏紫棠却忧愤欲死。

    她现在还能守身如玉,不过是如同某些要养肥了再吃的东西一样,总有一天会……不成不成,一定要想想办法!





好师父

    魏紫棠的忧心是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解决的。

    某一天,她被田蕤支使着烹茶,突然间地下洞府地动山摇,山石纷纷而下,魏紫棠手中的茶一个不稳就泼了出去,幸好有灵气护体手才没被烫伤。

    地震?

    她微吃了一惊,抬头看。

    旁边的田蕤已经变色,倏的站起了身来,长睫毛下的眼睛朝她一瞥,声音干脆:“你小心待着,我出去看看。”

    魏紫棠想起他的洞府是有大阵防护的,若只是小小的地震,那是不用担心的。

    外敌来犯?

    这里可是罗浮门内部,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此骚扰?

    田蕤的身影消失在洞府的门口,黑色的衣服虽然很不华丽,但显得他的腰还挺细的,身材还不错,潘旃的元神一直穿宽袍广袖,不容易看出身材好坏。

    魏紫棠在洞内留守,猜测种种可能性,突然觉得自己颇像西游记里那些被妖怪抓回去的女子,突然有一天孙猴子打上门来,妖怪大王出去应战,那些女子当时留守洞中的心情不知如何,是悲是喜?是激动还是忐忑难安?

    外面的动静大起来,洞内的震荡进一步升级,魏紫棠已经站不稳,索性放出玉莲花坐上去,飘浮在半空中,往洞口处靠拢……不知道田蕤是否设下禁制?自己能出得去吗?

    突然间传来穆红的声音,力透金石:“田师弟,你侍强拘禁我的弟子,莫非是欺我穆红无能!”

    替天行道的孙猴子居然是穆红!

    师父回来了!

    魏紫棠大喜过望。

    这下真是得救了!

    接着穆红的声音以更具穿透力的方式传来:“紫棠,出来!”

    魏紫棠闻声奋力朝门口冲击,想不到田蕤居然没有设下禁制,竟真的被她冲了出去。

    好几天不曾看见外面的天空,蓝天显得异常明媚,连空气都格外清新,她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再一看,外面的山岗已经是面目全非,一块山头被削平了大块,稀稀落落的草木如今更加是踪迹全无,天空中的两位还在继续斗法,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变色。

    元婴修士之威,一动手便是移山倒海,两个元婴修士的斗法,那是难得一见,声势浩大,附近的灵气都被搅得翻滚不休,魏紫棠只觉得胸中闷闷的,气血翻滚。

    两人都是元婴初期,穆红年长,法力精粹雄浑些,田蕤则更擅机变,法宝似乎也更给力些,一时间倒也是斗了个半斤八两,难分难解。

    魏紫棠立在旁边看,虽然灵气有些失控,身体很不舒服,心中却有所领悟,隐隐有所触动。一时间竟忘了劝架,虽然她也劝不开。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不惊动旁人,田蕤这里虽然偏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来了执法弟子,还有看热闹的,金丹期和筑基期的都有。但都不敢靠近,远远观望着。

    似乎有弟子回去禀报通传,没多久,果然是柳老祖来了。

    鹤发长须,鹤氅羽衣,履空而至,身后随行着十数弟子,俱都面容端肃,不卑不亢,果然有仙家风范。

    元婴中期修士的威力,同时敌过两位元婴初期是没什么问题的,穆红和田蕤动静折腾得如此之大,柳老祖一挥袖子,广袖中飞出一把莹光璀璨的红色玉尺,一出手,魏紫棠认不得的上古字符就满天飞,威压极重,一下便把穆红和田蕤的法宝都格挡住了,柳老祖这才开口,声如黄吕:“两位师弟还请助手。”

    柳老祖掌管戒律堂,便是元婴修士也都对他尊敬有加,他这一开声,两人也只好停下手来,行礼说:“见过二(柳)师兄。”

    柳老祖脸一沉:“这到底怎么回事?”

    田蕤一拱手道,也板着脸道:“柳师兄,是穆师兄来我洞府寻事!”

    穆红闻言一阵冷笑,气愤难消:“田师弟,我无事来寻什么事,你无故拘禁我的徒弟,是何道理?”

    柳老祖早看到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魏紫棠,如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狠狠瞪了田蕤一眼。

    田蕤却丝毫无惧:“柳师兄,紫棠素为我所喜,我前一阵子把贡奉堂交给紫棠代管,这不过是招她来指点一二而已,又岂会伤害于她。”

    穆红又是一声冷笑:“你打的什么主意寻思我不知道?你这些龌龊肮脏的心眼,少往我弟子身上使!”

    田蕤却也长笑一声:“穆师兄这样说,好像我田某人曾经欺男霸女一般。”

    柳老祖暗自皱眉,两人一是自己嫡亲的师弟,一是门中大有前途的新近元婴修士,哪个他也不愿有所损伤,眼看两人越说越僵,连忙打圆场。

    “田师弟,这却是你的不是!你也太操之过急,既然有意,何不向穆师弟提亲,名正言顺地行事?”

    田蕤还没来得及回答,穆红却又是一声冷笑:“我穆红虽然能力有限,但是自家弟子都不能保全,岂不叫人耻笑,你不必提亲,提亲也不会将我的弟子予你为妾!”

    柳老祖皱皱眉,心想三师弟果然迂腐古怪了些。

    田蕤回以冷笑:“穆师兄好霸道的口气,弟子的婚事捏得这么紧,谁还敢作你的弟子?”

    柳老祖心中一动,心想也是,这姓魏的女弟子田师弟恐怕是势在必得,他性格古怪,难得对女子动心,何况一个区区筑基修士,得以侍奉元婴真君,难道还委屈了不成?那女子心中必是情愿的,被拘禁这些日子,她必是已经被得了手了,看她皮肉完好,神完气足,也不曾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心里定是愿意的。

    夫君年少,颜色好,实力强大,世间女子,所求莫过于此,又怎会不愿意?

    三师弟不情愿不打紧,架不住他的弟子自己愿意啊!

    自己干脆当众定下来,少了多少风波?

    当即和颜悦色对魏紫棠道:“你可愿嫁给你田师叔?”

    魏紫棠抬起眼,看看面前三位元婴真君,她本是不敢太过得罪田蕤的,可现在师父都这样来为她讨还公道,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当即容色镇定道:“柳师伯,弟子不愿。”

    柳老祖脸上一僵,田蕤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魏紫棠却依然镇定,轻声道:“师伯,弟子不愿予人为妾,且弟子对田师叔亦无男女之思。”

    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老祖纵然有心成就好事,也不能太过,人家自己就不愿意,若再威逼利诱,自己家三师弟还不要拼命了?

    当即道:“既然如此,此事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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